快穿:我不想拯救世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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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尘说了一堆,叶轻就记住了其中一句。
此后不久,某个夜黑风高夜,叶轻“不小心”掉进了圣池,她不光喝到撑,还顺便洗了个澡。
哼,就让天心寺储备住持严方正式上岗时,心带崇敬喝她的洗澡水吧!
与此同时,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圣水“治”好了她的高度近视。
恢复视力后的第一要事,她跑去前殿,蹲在给严方在内的几位嫡传弟子讲解重要法事的亦尘面前坐着,将他仔仔细细瞅了个遍。关于亦尘的颜值,叶轻只想说其美如绝世璞玉,回想以前,她看过的什么偶像明星、顶级男模,立马列为了歪瓜裂枣。
叶轻在天心寺庙过得很开心,没事儿出去溜达,听听师兄弟们的八卦趣事,偶尔同严方斗斗法。
弹指一挥间,十载矣。
腊月初八,亦尘故友张世卿前来拜访。
见叶轻趴在松软棉垫上午休,张世卿惊道:“哟,这小松鼠还没死啊?”
叶轻瞥他一眼,暗道:“你才还没死!”
松鼠寿命在八到十五年,叶轻多活几年就惹到他了?
想不过味,叶轻跳起来,怒目视之。
“我就是传说中的鼠妖,咋的,看不惯,你打我啊?”明知道张世卿听不见,叶轻站在棉垫上吱吱喳喳骂了半天,可说完,她又躲到角落里去反思了:“我要珍惜每一天,保不准哪天就挂了!既然如此,还是去把严方珍藏的九重雪酿偷来喝了吧”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又是十多年。
张世卿从风流倜傥的大叔变成年六旬的大爷,亦尘依然是初见时的模样,叶轻也是手掌大小,没什么变化,最大的变化是她的毛发色泽,从灰不溜秋的乡村风变为低调奢华的青靛、玄紫,再是银白。
瞅这一身白毛,叶轻觉得自己早已稳坐松鼠界第一老妖婆的宝座!
张世卿每年来都要“亲切问候”叶轻,而这一次来,他根本没注意到空地上晒太阳的叶轻。
气喘吁吁爬至山顶,他神色匆忙进了佛塔。
叶轻竖起耳朵,认真听,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妖孽作乱,为祸人间,你不能不顾苍生”
“你的担忧还早着呢,现在不出手,要等到何时?”
“阳城之乱复发,不出一月,必生灵涂炭”
叶轻进佛塔时,张世卿已走。
亦尘结跏趺坐,面容淡然,可微锁的眉头,还是让叶轻从他神情之中感受到一份凝重。
坐到素洁蒲团跟前,叶轻望着亦尘:“师傅,他同你说了些什么?”
圣池不仅治好了她的近视,常年饮用清泉,叶轻能像人类时正常言语,不过,她只同亦尘说话。
过了良久,亦尘缓缓睁开眼。
凝望远方片刻,他道:“小轻,想出去玩吗?”
第5章 陪你至此()
叶轻没有回答想或不想,她的回答是:“好。”
回到天心寺的二十多年里,亦尘的活动足迹仅限于天心寺所在的灵崤山,他不出山,张世卿此次前来为的却是请他出山。若苍生有难,亦尘不会坐视不管,而他的犹豫,在叶轻看来应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要陪伴他的。
“师傅,我们何时出发?”
叶轻左右摇晃尾巴,表现出欢欣雀跃的心情。
话又说回来,活了那么久,她还没见过张世卿口中的“妖孽”了,去长点见识也蛮好。
见叶轻满心期待的样子,亦尘莞尔。
亦尘和叶轻翌日一早下山,前往阳城。
叶轻不知阳城所处何地,以为要走很远的路,出门前还去弘长老那儿撒娇,讨了一大包松籽。
一出灵崤山,亦尘将她搁在肩头:“抓紧。”
叶轻刚抓住他肩上衣衫,眼前闪现耀眼白光,随之迎面袭来一道劲风,要不是亦尘分了些许法力护着,纵使爪子抓得再紧,她也得在这时空缝隙里摔得个粉身碎骨。
前几年,叶轻才晓得“时空缝隙”和“瞬移”这两个词儿,意思就是通过时空缝隙,从一处地点瞬间移动至另一处。
亦尘拥有瞬移之力,几乎未使用过。
他道:“法力并非源源不断,不可用之随意消遣。”
后来,叶轻渐渐明白,如何理解亦尘所言“天地之道各有平衡”。如果遇见一条长满荆棘的道路,她用法力去寻找捷径,而捷径之后,或许会有更加凶险的沼泽之地等待她。
智者曰,两点之间看起来是直线最近,但人世的道路永远是曲折的,欲速则不达。
约莫三息,他们便到达阳城。
看清眼前的场景,叶轻吓得缩到亦尘颈后。
阳城外,正一片狼藉。
浓浓血腥味儿直往叶轻鼻里钻,不远处,一地碎尸,人的四肢给什么东西蛮力撕扯,肚腑内脏被掏了出来。亦尘挪动脚步向西,没走出五步,在路边一块磐石后见到一只啃食心脏的怪物。
叶轻瞄一眼,一只长得像虎皮青椒的妖怪映进她的瞳孔。
那妖怪脖子一扭也发现了亦尘,它嘴边还挂着碎肉,便张牙舞爪冲过来,妖怪体格壮硕,速度惊人,如烈风刮向亦尘。
一时间,叶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亦尘却依旧是一挥手,在妖怪离他还有一步之远时,一股无形之力裹住妖怪,刹那间,妖怪化为灰烬。
紧接着,四周蹿出十几只妖怪,三只眼,闪着幽幽绿光,身子呈长条状类似树藤,如蛇灵活游走,尾部尖细,挂着钩刺,其中一只妖怪的尾巴上还拖着年轻男子,钩刺插入他的身子吸允新鲜血液。
它们将亦尘团团围住,盯着他,眼放幽光。
嗜血藤妖高近一丈,稍一靠近,传去强烈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叶轻喉咙发干,紧抓他的衣领。
察觉出她的不安,亦尘说道:“闭眼。”
语罢,他扫视四周,双手平举,十指如抚琴般波动,粼粼水光荡漾开去,一波及这些妖怪,便是使它们置身滚烫岩石上灼烧,藤妖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如此持续几息,妖怪同样化为了灰烬。
此妖不难对付,可数量太多,亦尘需要耗费不少精力。
一日后,亦尘出了阳城,而城内存活百姓不足六成,与阳城相连的三座城池受到此妖不同程度祸害。
夕阳西下,亦尘寻到树藤妖的老巢,毁根烧藤。
事情告一段落后,叶轻问道:“师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去往天心寺前,叶轻随亦尘走过不少地方,不曾发现妖怪的存在,更况出来为祸世间的怪物。
“世间善恶,同样有着一定的平衡。”
亦尘告诉叶轻,善与恶是相对的,如同尘世间没什么会是一尘不变,不变亦变,变亦不变。
阳城为陈国都城,早年同陈国国主打江山的功臣中有一位李将军,想当年,金戈铁马,血震四方,李将军为统一陈国立下汗马功劳,晚年时受奸人所害,负叛国之名。国主下旨处以凌迟之刑,一日割一刀,然后喂些米汤维持生命,李将军被折磨了三十多日才咽气,他死后,国主又处死李将军亲人、家中仆役,以及相识友人。
李将军常年带兵,戾气颇重,死后阴魂郁结阳城外磐龙山,不久异化了山中树藤,再加上树藤吸收部分磐龙山内灵气,致使其炼成了妖。
李将军早没有了意识,他戾化的妖物却是要吃人心饮人血。
“世间之事纷繁芜杂,我们能做的就是维持一种平衡。”讲完李将军的故事,亦尘望向叶轻,嘱咐道:“小轻,你今后遇见此类事,要记得我的话,尽量帮助凡人。”
叶轻不以为意,她保不准哪天就挂了,哪儿有空管哪个人啊?
不过,她注意到亦尘提到凡人。
“师傅,你给我说说妖怪的事儿吧?除了妖怪,世上是不是还有神仙?”
关乎神仙妖怪的事,亦尘说得不多,叶轻便知有限。世间以人为本,一些人吸收天地灵气改变身体本质,能够活得更长,人的寿命不过百余年,成仙者可存世几千年,如弘长老;而物不如人,它们的年限短暂许多,若能成为妖,也能存活上千年,如后来的叶轻。
仙、妖,至一万年成为圣者,脱离生死轮回,然则,每至千年起,仙妖都须历劫,第一年是一道坎,第二道大坎是在第五个千年时,绝大多数仙者或妖物都无法存活过五千年。
当时,叶轻对几千年的事不感兴趣,也没问成为圣者之后会如何。
叶轻印象深刻的是亦尘教她封印妖物的方法,怎样看穿隐藏于人形中的妖物等等。
回天心寺后,亦尘入定盘坐大半年。
叶轻跟往常无二,该吃吃该睡睡,但出去溜达的次数减少不少,她总守在亦尘身侧。
瞅着亦尘身上笼着的一层彩色玻璃罩,叶轻趴在软垫上进入冬蛰状态。
和以前不同的是她这次睡得极沉,叶轻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中途醒来一次,见亦尘手里打磨着一只绘莲的玉石小铃铛,她眨眨眼,亦尘轻轻抬眸凝视她
叶轻眼皮子太沉,又进入梦乡去了。
梦里,她恢复人身,来到佛塔外,静静看着塔内盘坐的亦尘,微风拂过她的面庞,叶轻只觉如此静谧,甚好。
有些人,她不敢妄想,除非有来生
叶轻一蹦一跳出了天心寺,离开灵崤山,去梦境中其他地方游山玩水。
就在她踏出灵崤山后,亦尘出现在她待过的地方,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嗟叹:“只能伴你至此。”
第6章 我怎么还没挂?()
叶轻前一刻正同锡山牛魔王大战三百回合,下一刻却回到了天心寺后的佛塔。
窝在自己的小垫上,热血沸腾的叶轻忽然静了下来。
有些不对劲
叶轻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堂内正中央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
她揉揉眼,一脸惊诧:“圣池去哪儿了?”
灵崤山山顶的佛塔,没有供奉一尊佛像,大堂里唯有一方玉莲圣池和守护它的亦尘。
所以说,圣池有多重要,叶轻不是不知。
圣池存于灵崤山上万年之久,它怎么会莫名消失?
心中生起的疑惑,犹如推开的水波,层层荡开,无边无际。
吸吸鼻子,叶轻的心悬至半空。
佛塔内为何没有亦尘的气息?
“师傅?”叶轻上蹿下跳,找了一圈,没能在佛塔里找到亦尘,她焦急喊道:“师傅——”
清脆女声传遍天心寺,回应她的不是亦尘,而是另一道她熟悉的声音。
来人站在塔门前,朝内倾洒的日光被他遮挡,堂内昏暗了一半。
俯视下方仰头望他的松鼠,他面上神情不悲不喜:“醒了?”
“你是严方?”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叶轻声音不禁颤抖。
她记得严方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眼前这年过半百、眼角布满岁月沧桑的男子,当真会是严方?同亦尘的法力相比,严方的能力微不足道,但他的确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貌,可他为何要把自己变成这样?
晃眼一看,叶轻应是认不出他,说出他的名字只因她记得他的味道。
叶轻正愣着,严方侧了身,声调稍软,续道:
“小轻,法师已经圆寂了。”
严方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使叶轻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她的胸口像是给人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她完全无法呼吸。
“你跟我开什么玩笑?”话虽如此,叶轻晓得严方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严格说来,严方从不说笑。
想到这里,叶轻才注意到严方身上着的是住持的袈裟。
如果严方是现任天心寺住持,那说明弘长老已去世。严方极其尊重弘长老,他不可能拿这种事说笑!
“可是”叶轻摇头,一面后退,她撞到柱子,又摔到了地上。
叶轻转过脸,用头去撞柱子,她撞得很用力,她想要证实这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可头上传来的疼痛感,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梦。
一盆沁骨冷水从头浇到尾,叶轻的心凉透了。
严方见她如此,无声叹息。
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有些事情,却是早晚都要说,晚说,不如让她早些知道实情,方早些从过去走出来。
严方顿了顿,接着讲道:“你一睡就是九百八十一年,法师于三个月前离世,坐化第三日,身体凭空消逝。”
“你胡说,师傅肯定是自己下山玩去了,没带我,我又不会怪他,为什么要——”
叶轻没说完,已被严方打断。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玉铃铛,蹲下,递给她。
“这是他留下来的铃铛,让我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