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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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段叙初换过密码。
蔚惟一只觉得胸口一股火气涌上来。
他是太了解她,算准了她有力气就会跑,还是他对任何人的戒备心都这么强?
恰在这时,男人悠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惟惟,我建议你晚上再来时,顺便把换洗的衣服也一起带过来,不然你一个既漂亮又年轻的单身女人穿着昨天的衣服,你说看到的人会怎么想?”
晚上再来?
他还真当她是陪睡的?!
蔚惟一猛地回过头去。
段叙初此刻正靠坐在床头,白皙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香烟,浴袍的领口敞开露出他漂亮的肌理轮廓,端得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
这一刻蔚惟一再次觉得自己一生的命运都被这个男人掌控,她不甘而又愤怒,攥紧手指挺直脊背站在那里,眼睛渐渐红了一圈,“段叙初,我究竟欠你什么了?你都结婚了,还这样折磨我,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欠我什么?惟惟你这话问得傻。”段叙初的手指优雅一弹,一小截烟灰掉落在烟灰缸里。
漫不经心的动作,仿佛蔚惟一就是那些烟灰,他动下手指,她就会灰飞烟灭。
第28章 惟惟,这是命()
段叙初摁灭烟,掀开被子下床,漂亮的手指系着腰间浴袍的带子。
走到蔚惟一身边时,他捏住蔚惟一的下巴,俯身靠近她的脸,唇畔噙一抹笑意,却不达眼底,“惟惟,我们来算算从相识到现在,你究竟从我这里捞了我多少钱。”
“最初我好几次约你,每次都遭到你的拒绝,那么我提前订好的餐、安排好的节目,取消的同时,还是要照样付钱对不对?”
蔚惟一闻言匪夷所思地睁大眼睛,“你”
“我抠门、我锱铢必较?”段叙初幽魅的重瞳仿佛有着穿透蔚惟一内心的魔力,他的声音低沉几分,“我让你知道这些,也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真正你欠我多少,就从我买你开始算起。”
“你的第一次我花费了50万,后来在一起的两年里,不管你的服务质量怎么样,你是否开口给我要,我每个月至少给你30万,我赚钱多的时候,每个月最多给过你63万,两年平均下来,我按照每个月40万来算,24个月是多少钱?你走后不久,我又往你卡里汇了最后50万,那么一共是多少,你算出来没有?”
1060万。
蔚惟一无言以对。
这个数目对于19岁之前的蔚惟一来说,或许就是一辆车子的钱,而如今却是一笔天文数字。
“当然,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些都是我自愿给的,但我现在要讨债,你能不还吗?”段叙初的手指摩挲着蔚惟一下巴上娇嫩的肌肤,眼瞧着蔚惟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微微眯起狭眸,“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在没有达到我预估的利润之前,我怎么会罢手?”
“也别说什么你会还,不要说是你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有,是否接受这笔钱,还是我这个债主说得算。所以蔚惟一”他的唇压覆上蔚惟一,温柔地吻着她颤抖的唇瓣,却是用阴冷的声音说:“在我腻味你的身体之前,不要试图逃离我。不然那个跟你关系暧昧的汤钧恒,以及还躺在医院的弟弟,他们会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该说的都被他说了,她还拿什么反驳他?
蔚惟一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只感到深深的无力,而被他过度疼爱的下身也痛得跟刀子割一样,她的双腿虚软打着颤,靠在门后的脊背一点点往下滑,却又死死支撑。
唇角都被她咬的冒出血珠子,她满目惊惧却又倔强地瞪着段叙初,眼底泛起泪光。
“哭?”段叙初的拇指拭过一滴滚烫的泪珠子,这样梨花带雨、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却还是得不到他的丝毫怜惜。
他直起身子,如王者一样睥睨蔚惟一,“就像我强。奸你一样,当你不能反抗时,倒不如好好享受。惟惟,这是命。”
蔚惟一闭紧双眼,滚滚热泪顺着苍白的面容往下滑落至下巴,拉出一条条的泪痕,在阳光下闪烁着,犹如晶莹剔透的露珠。
终究太脆弱。
段叙初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松开蔚惟一,转身走去浴室。
蔚惟一从门板上跌落,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膝盖,把整张脸埋进去,满头长发披散下来掩住颤动的肩膀,她却没有发出丁点哭声。
十多分钟后段叙初衣着整齐地出来时,蔚惟一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面无表情地站在段叙初身后,看着他输入密码开门。
“这栋别墅我转到了你的名下,钥匙上次就给你了,也就是说”段叙初转过身,双眸紧锁着蔚惟一,咄咄逼人,“不管我晚上是否会来这里,你每晚必须都在。”
见蔚惟一别过脸不回应,他俊美的眉眼间浮起浓烈阴鸷,“怎么,你此刻是不是在想尽方法凑够钱还我?不要白费心思了蔚惟一,比如我送你这栋别墅,我想给你什么,根本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你只有接受的份。”
太可怕的男人。
她的任何想法,他都能猜到,而且在她付诸行动之前,他的对策足以制服她。
分开之前,段叙初突然把蔚惟一按在门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激烈、缠绵。
直到蔚惟一的唇瓣红肿,他用手指意犹未尽地抚着她泛着潋滟光泽的唇,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含着情欲,“惟惟,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够味。”
蔚惟一闻言狠狠剜他一眼,忍住想甩他巴掌的冲动,扯开他的手,她转身就走。
第29章 发怒()
黄昏时分段叙初开车从盛家二少的住所出来后,他原本想回自己的私人别墅,路上江茜发讯息问他能不能早点回来。
段叙初回复:“晚上有应酬。”,他调转车子,准备约盛祁舟一起吃饭,晚点再回家。
红绿灯路口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次却是囡囡发过来的,“爸爸,妈妈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你今晚不要再去喝酒了,回家陪囡囡吃饭好不好?”
段叙初宠囡囡宠到了骨子里,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看完后他的眼神温柔下来,想也没有想地回复,“好。”
回到家中,江茜和囡囡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囡囡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生的粉雕玉琢白璧无瑕,安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就像是摆放在橱窗里精致漂亮的娃娃。
“你回来了?”江茜看到段叙初走进来,她起身上前接过段叙初挂在臂弯上的西装外套,温柔地笑着,“刚好可以吃饭了。”
囡囡也跑过来,在段叙初蹲下身时,她两条短短的手臂抱住爸爸的脖子,凑过去在爸爸的左边上“吧唧”亲了一口。
段叙初笑着抱起囡囡往餐厅里走。
吃饭时段叙初把囡囡抱坐在腿上,跟平日里一样准备喂她吃饭,但囡囡用手势比划着说她已经快五岁了,不需要大人再喂她吃饭。
段叙初看着囡囡委屈中却带着倔强的样子,他纤长的眉眼紧锁起来,心中绞痛。
囡囡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没有发出一声啼哭,这几年段叙初带着她遍访过太多世界名医,但结果都说囡囡没有病,他们找不出病因,也就无法对症下药。
他只好教会囡囡手语和唇语,正因为这天生的缺陷,段叙初才更加溺爱囡囡。
这几年无论是幼时囡囡喝奶,还是喂饭,他很少假手于他人,囡囡也提出过很多次不需要他再喂的要求,但每次他都坚持。
他沉着脸色不说话,囡囡还是第一次见爸爸这么严肃的一面,她以为爸爸生气了,小手拽着他的袖口,乌黑漂亮的眼睛里溢满委屈的泪水。
段叙初心里痛极,怒气挤压在胸腔又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发火,他叫来佣人把囡囡抱到楼上,等人走后他放下筷子,冷厉的目光锁着对面脸色苍白的江茜,他竭力心平气和地问:“怎么回事?”
除了几年前那晚他差点失手掐死江茜外,他对江茜一直是温和有礼的,江茜见识过他阴狠毒辣的一面,此刻见他真正动了怒,她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解释,“昨晚我在爸妈家吃饭,爸看到囡囡这么大还要父母喂饭,他就把我和囡囡都骂了一通。”
囡囡平日里被段叙初惯着,段叙初甚至都没有对囡囡说过一句重话,段叙初想都可以想到那场景。
囡囡连哭都不能发出声音,他们江家人倒是联起手来欺负他的掌上明珠?
段叙初阴沉着脸色指责江茜,“你明知道他们不喜欢囡囡,你还带囡囡过去吃饭?”
事实上段叙初是入赘江家的,江家阴盛阳衰,江茜刚怀孕时,江家那边就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起了“江姓”男孩名字。
谁知几个月后检查出来是个女孩,江震天的态度立马变了,几次让江茜做掉孩子,也幸好江茜那时不在父亲身边,直到囡囡半岁大,她才敢带囡囡去见江震天。
江震天这才又知道囡囡是个哑女,因此更加不待见囡囡,再加上囡囡需要更好的成长和治疗环境,段叙初就把囡囡带去国外。
江茜带囡囡回去,也是希望江震天能认囡囡,结果反倒让囡囡受了欺辱,早上回来时囡囡受伤的表情,让她的心都碎了。
此刻段叙初责骂她,她自知是自己的错,眼泪涌出来哽咽地说:“对不起”
第30章 要把戒指送给她?()
段叙初沉寂半晌,他渐渐恢复如常,起身走到江茜身边,他抬手按在江茜颤动的肩膀上,语气温和地安抚她,“不要再自责了,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爸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改变,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江家几代单传,到了江震天这一代,就是要绝后的趋势。
江震天的正妻,也就是江茜的母亲,生下来江茜和两个妹妹三个女儿,除却江茜外,其他两个女儿都没有结婚。
江震天把希望寄托在段叙初和江茜身上的同时,江震天将近六十岁在外面却还养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这几个女人中也有怀孕的,但生下来的要么是女儿,如果是男孩,注定就会死在手段强硬的江母手下。
江家这么大的财阀家族,内部关系和斗争相当复杂,对于段叙初来说,很多时候他庆幸囡囡是个女孩。
江茜心里既愧疚,又难受,她靠在段叙初的怀里,几乎是泣不成声了,“对不起阿初,我”
“好了。”段叙初打断江茜,他环住江茜纤弱的身子,掌心抚着她的后颈,“我上去看看囡囡。你也知道这孩子对自己不能说话,以及不被你的父母喜欢这两点,一直耿耿于怀,我估摸着她肯定又在抹眼泪了。”
江茜在段叙初的胸膛上哭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她才放开段叙初,接过段叙初递来的手帕擦着眼泪,嗓音嘶哑地说:“你先哄哄她,我去厨房再做点别的东西给她送上去。”
“嗯。”
***
晚上蔚惟一从盛氏下班回到家中,她这一整天中第四次给医院那边打电话,确定蔚墨桦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或是突发病情。
挂断电话后蔚惟一反复想起早上段叙初说的那一番话,她还是提心吊胆的,思来想去很久,她决定把蔚墨桦秘密转送到另一家医院,至少不能让段叙初在短时间内找到。
蔚惟一安排好一切后,她还是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开车去了段叙初的别墅。
开门进去,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蔚惟一没有期待段叙初会过来。
他毕竟是有家庭的男人,夜不归宿的情况一次两次还可以编出合理的理由,太多次,再笨的女人都会怀疑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偷腥。
蔚惟一猜想着段叙初在江茜面前如何编出天衣无缝的谎言,她为段叙初感到可悲的同时,她也厌恶自己这个小三。
她从浴室里出来后,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放进柜子里时,这才注意到那枚宝石戒指。
最近两天她被段叙初搞得心力交瘁,都快忘记让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的这枚戒指了。
蔚惟一坐在床上,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后,她在灯光下端视着戒指。
红宝石和白钻交相辉映,尽显奢华璀璨,哪怕见过很多奇珍异宝,此刻看到这枚据说是全世界最宝贵的戒指,蔚惟一的眼中还是露出惊艳之色。
她看了一会,收起戒指,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汤钧恒。
“你说段叙初没有把戒指要回去?”汤钧恒也很诧异,略一沉吟他玩笑道:“会不会是段叙初监守自盗,故意搞砸岳父家的展会,就是想把戒指送给你?毕竟关于这枚戒指的神奇传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