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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惟你不可辜负-第69部分

小说: 惟你不可辜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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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惟一点点头,“好,你去吧!”,等佣人出门后,蔚惟一来到书房,果真在抽屉里找到了那些照片。

    不出所料,确实都是在暗中拍下来的,有她盛装出席酒会的,有跟人谈生意,也有逛街,或是坐在大海边的各种各样,渗透于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那么多,一张一张地装在十多本相册里。

    蔚惟一一本一本地翻过去,泪珠子“吧嗒吧嗒”地砸下来,在翻到最后一本相册时,她一下子愣住。

    这个是——

    恰在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两声,蔚惟一的手指一顿,把手机拿过来点开讯息,目光仍旧放在相册上,她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讯息一眼,下一秒蓦地睁大双眼。

    手机屏幕里正是蔚墨桦倒在血泊中的画面,虽然整个人都是血肉模糊辨认不清楚,但蔚惟一仅仅一眼就看到蔚墨桦左手指上的尾戒,那还是他18岁生日时,蔚惟一送给他的礼物。

    蔚惟一放下照片,来不及多想便将电话打过去,开门见山冷冰冰地问:“你是蔚墨桦吗?如果不是的话,你是谁?”

    “惟一,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用这种语气跟你叔叔说话?”那边传来蔚士胜阴冷的声音。

    蔚惟一的面色抖地变白,声音里却没有泄露自己的情绪,“所以呢叔叔,你把蔚墨桦弄成这个样子,你想做什么?我实在不知道自己除了这条命外,还有什么是你可以利用的。”

    蔚士胜把照片发过来,无非就是想用蔚墨桦的性命让她做些什么,但她怎么确定她做完后,蔚士胜会不会放过蔚墨桦,若是不放,她有什么办法能救出蔚墨桦?

    不是她冷血,而是宁愿分析好局势,也不能慌张莽撞,不然到时候蔚墨桦的性命不保,她自己也会搭上一条命。

    这种行为太愚蠢。

    “惟一,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不会把蔚墨桦怎么样,甚至现在就可以放了他,但蔚墨桦的性命你可以不顾,段叙初呢?你就这样不顾一切、一走了之,你知道段叙初已经被外界骂得狗血淋头、名誉扫地,要不了几天就身败名裂了吗?”

    蔚惟一闻言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出去,无法再保持冷静,她唇角颤动着问:“你说什么?”

    虽然表面上她不闻不问,说着伤害段叙初的言语,但那段时间她在段叙初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有关注视频一事。

    视频很快被段叙初封掉,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而且她还特意多留了两天,一切风平浪静,她确认整件事已经过去后,这才安心地离开,段叙初又怎么会突然身败名裂?

    这样想着,也不等蔚士胜说什么,蔚惟一立即打开手边的电脑,登陆国内的网页进去,看到那些相关报道后,她一下子抬起手捂住嘴。

    原来段叙初当时说他快要跟江茜离婚了,并不是一时诱哄她之言,若不是如此,她跟段叙初彻底断了,江茜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如今江茜闹出自杀和传出这些绯闻,很明显是想借此逼迫段叙初重回江家,更是在报复她蔚惟一。

    她看到段叙初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想起段叙初曾对她的誓言,“我想要的女人,我的妻子只有你蔚惟一。相信我,很快的惟惟”,不管别人如何揣测段叙初的心思,至少她知道,段叙初这次是不可能再回头了。

    但看目前的情势,他有办法解决吗?若是他不回头,难道他宁愿身败名裂吗?

    不。

    不值得阿初,太不值得。

    蔚惟一紧紧地捂住嘴压抑着哭泣,竭力平静地问:“既然你们找上我,是想要我做什么?”

    “你先回来再说吧!”

    “好。”蔚惟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来。

    如果这是一场陷阱,但只要是为了段叙初,她宁愿愚蠢一次,闭上眼睛不顾一切地跳进去。

    她已经亏欠段叙初太多,哪怕这一回去或许她也会受人指责唾弃、身败名裂,更或者她会赔上一条性命,她还是要义无反顾地承担所有。

    她不能就这样逃开,留下一场残局让段叙初帮她收拾,她犯下的错,就让她去纠正。

    只是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蔚惟一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冷漠地对蔚士胜说:“放了蔚墨桦,不然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你放心,我现在就放。”蔚士胜应道,阴冷地笑着,“毕竟他也只剩下几口气了,你们姐弟二人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

    蔚惟一挂断电话就要跑出去,几步后又立即返回来,把那十多本相册抱在怀里,又去婴儿房里拿走囡囡的毛绒熊。

    最后蔚惟一站在院子里,泪流满面。

    她知道,或许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再回来这里了。

    ***

    时差的缘故,段叙初这边正是中午。

    为了避免记者的追踪,段叙初换了一辆低调的车子,此刻车子停在恒远医院门口,段叙初下来后,脸上戴着口罩,大步流星地走入电梯。

    他推开江茜病房的门时,江茜处在沉睡中还没有醒过来,江震天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握着女儿的手满脸悲痛。

    段叙初不等江震天说话,他拉下口罩露出一张冷漠的脸,居高临下地负手站在那里,“请江先生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对你的女儿说。”

    江震天仿佛特别有把握段叙初会妥协一样,他什么也没有说,走出去后在门外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段叙初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再转过身来时,江茜已经醒了过来,自己支撑着身体起来,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浮起笑意,“阿初,你来了。”

    话音刚落下,段叙初几个大步走上前,弯身时一只手突然掐住江茜的脖颈,几乎是一下子用力到底,“江茜,你在玩命。”

第132章 进退两难() 
江茜因为这突然的掐捏而提不上气来,浓密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更衬出那张脸的小巧惨白,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惧之色,反而满眼都是冰冷的讽刺,丝毫不挣扎反抗。

    她慢慢地适应短促的呼吸,眼底蕴着冷笑看着段叙初,一个字一个字音艰难却冷静地崩出来,“杀了我,也没有用。”

    确实没有用。

    一旦江茜死了,外界流传他和蔚惟一联手杀害江茜的罪名也就坐实了,警方立马就会调查到他身上,也或许这个病房里早就装有监控,外面早就潜伏着警察,只要他杀了江茜,接下来他就难逃牢狱之灾。

    那么逃跑,真正地遁入黑道吗?

    没用。

    如此一来警方调查到他身上,把所有的一切都挖掘出来,厉绍崇再在这时横插一脚进来,那么他自己会遭受全国通缉,从此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不说,连他的那些下属都难逃此劫。

    除非他能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地灭掉整个江家,然而江家财阀的势力何其强大,想要灭掉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所以反过来说,他自己不能亲手杀江茜,并且江茜也绝对不可以死,否则他难逃干系。

    段叙初松开手指。

    江茜瘫软在床头,抚着自己的脖子,身子趴下去剧烈地咳嗽着,段叙初长身玉立在那里,眯起狭眸从上面睨过狼狈虚弱的江茜,他冷嗤一声,“江茜,你以为我怕了你们,不能将你们怎么样吗?”

    “你确实不怕。”江茜说着坐起身子,语气平静而笃定,“但若是有更快捷、更简单的解决方式,我想没有人会选择两败俱伤吧?段叙初,我知道除了江家女婿和即将得到的江家财阀外,你或许就是一无所有的人,而且从你入赘江家开始,外界对你的评价就不是很好。”

    “你有你的目的和野心,你忍辱负重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和形象,但你不在乎,蔚惟一呢?若是你再不愿意妥协,我爸一定会曝出小三就是蔚惟一的事实。你不是爱她吗?那么你忍心看着她被世人谩骂、唾弃吗?”

    不忍心。

    但明着也是骂,不知名不知姓骂得还是她,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她逃不掉社会的舆论,只是她早已放下名利地位什么也不要,而远走他乡,那么即便身败名裂,对她又能造成多大的影响?

    他让她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也是因为他早就料到如今的这种局面,只要她远离这些是非,看不见听不到,她同样可以安心地活下去。

    而流言蜚语从来都像是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多年后蔚惟一再回来,谁还会记得她?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商人,身败名裂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只希望短时间内她不要再回来,等他替她挡过去这一切,风平浪静之后,那时——

    江茜在这时笑着开口,“段叙初,回来我身边吧!只要我爸一死,江家财阀就是你的。你跟蔚惟一也不可能了,既然已经失去挚爱,难道你还要放弃钱财、权势和名利吗?这不是你的作风。”

    “我的作风是怎么样的,江茜你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是吗?”段叙初丝毫不受江茜的威逼利诱,语带轻蔑地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进退两难?那你也还是太天真,置死地而后生的道理你懂不懂?有胆量你就再自杀一次,把事情闹得更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作茧自缚。”

    他身形高大,仍旧负手而立,气场不算霸气,反倒是云淡风轻,那样从容不迫的姿态就像是看尽人世间悲欢离合的神坻,握尽繁华掌控众生命运,这让江茜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一点点滋生。

    她带着恨意质问道:“段叙初你怎么能这般坦然自若?你制造那场车祸,差点害我命丧黄泉不说,还让我失去生育的能力。你把我的女儿调换,和丁慧娟里应外合多年,不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难道你就没有羞耻之心,对我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吗?”

    江茜果然是在报复他。

    在江茜死活不肯离婚,并且制造出这一系列的事件出来后,他就知道绝不是因为江茜爱上他了,而是江茜得知了所有的事实真相。

    也好。

    索性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既然做过,就不担心被揭穿,大家也别演了,他太累,他早就想做个了结。

    “江茜,我还是那句话,是你太天真、太愚蠢。我跟你离婚,或许你就可以重新和贺朝礼在一起,还有你们的女儿欣欣,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如果你找我帮你,我必定会成全你和贺朝礼。”

    “但你反而想到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报复我,也就说明你不顾贺朝礼和欣欣的性命。”段叙初站在那里,颇有些同情地俯视着江茜,“可以,我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若是不出面澄清这件事,你就等着为贺朝礼和欣欣收尸吧!”

    江茜闻言整个人一震,面色惨白如纸,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段叙初,“你你不能这样做阿初”,反应过来后她的语气明显软下来,近乎哀求地说:“你怎么能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下手?整件事都是我父亲做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能为难我”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江茜。”段叙初打断江茜,面沉如水,冷声讥诮道:“确实是你父亲做的没有错,我甚至也理解他为了自己亲生女儿的那份心情,但你和秦悦自导自演了这场戏让他看,我想你有太多方式收场。”

    江茜无言以对。

    “记住了江茜,我仅仅给你一天的时间,如今这一天已经被你浪费了一大半,你若是再不抓紧时间,我只认为是你放弃你深爱的男人和自己的亲生骨肉,更狠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江茜闻言一下子瘫坐在病床上。

    段叙初的手机震动起来,接通后听到周医生在那边说了什么,他拧起眉毛,“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挂断电话后段叙初掠过江茜一眼,他拉起脸上的口罩,从容地走出去,看到外面的江震天,他连招呼也没有打,便进去电梯。

    段叙初回到车子上,有些乏力地靠向副驾驶座的椅背,抬起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发疼的太阳穴,他眉眼不抬地问:“那边怎么样了?”

    周医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低沉地回道:“贺朝礼和欣欣已经被我们的人软禁起来了。”,她转头看过段叙初一眼,难得有些忧心忡忡地问:“我看江茜是有点疯了,贺朝礼和欣欣可能根本威胁不了她。”

    “而且她或许敢跟段先生你赌,毕竟你亲自带大囡囡,段先生狠不下心对一个跟囡囡一样的小女孩下手,再者说就算她放弃报复,我想厉绍崇和秦悦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

    正如周医生所说,这个威胁确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一来他肯定不会对欣欣那么小的孩子下手,二来厉绍崇才是整件事的操纵者。

    这是个难解的题。

    到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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