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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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和裴廷清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更不可能像此刻这样亲密手挽手地走在一起,最初连想都不敢想,对比之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应该感谢裴廷清这么多年的付出、坚持和从未放弃。
在生活用品区域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妈妈推着购物车,那里面坐着一对双胞胎女儿,应该还不到两岁,短小的手臂攀在购物车上四处张望着,很好奇雀跃的样子,我转头告诉裴廷清,那几年里我也时常这样推着言峤,来买东西。
裴廷清闻言表情里有些愧疚和自责,很低沉地叫了我一声姝怡,但事实上他误会了,我并不是要回忆并没有他这个父亲参与的言峤的童年,其实我是想坐一次推车,体验体验小时候的感觉。
裴廷清当下跟我翻脸了,让我一个人赶紧先回去,他这个有风度、有长相的男人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估计到时候超市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车子里的是个智障儿。
我:“”
这个男人一会不毒舌,就不正常,我愤怒地瞪着裴廷清,指责地说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心愿了,他竟然不满足我。
裴廷清特别嫌弃我这个脑子里有坑的女人,他这样高高在上如神一样的男人不想跟我走在一起,面不改色地抽出被我紧抱着的一条胳膊,裴廷清推着车子,迈开修长的腿走在前面,那个样子好像根本不认识我,这让我很想揍他。
女售货员用英语跟裴廷清推荐一款精油,说是具有催qing作用,不管是先生还是太太,都可以用这款精油来增加床上的情趣如此种种,反正此款精油很神奇,但售货员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侮辱裴廷清和身为裴廷清太太的我吗?她以为我们在某方面不行了,还要借助什么药物之类的吗?而且她看着裴廷清的眼神至于那么含情脉脉、暧昧而挑逗吗?她是没有发现我这个妻子在场,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吗?
果然裴廷清就算只是来超市买东西,也能招桃花,我真不该让他出来的,这种情况我怎么能忍?我几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先把随身携带的结婚证拿出来给女售货员看,随后告诉她我们在某方面的能力很强,不需要任何情趣物品,让她还是另寻下家吧。
我其实很想霸道地吻住裴廷清,这样更能证明这个男人是我的,但想想我毕竟不是年轻的小姑娘了,如今一大把年纪了,若是再做出此种行为,多少有些不知廉耻。
当然,如果这个售货员还是不识趣,我就打电话把言峤叫过来,让他看看外面这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是如何欺负他母亲的,无论什么时候言峤都会护着我,他必定会把这个超市收购了,然后将所有的女工作人员都炒鱿鱼。
所幸这次裴廷清没有再黑我,他腾出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一下,我还处在受宠若惊飘飘然的状态下时,他抬脸用英文低沉地对售货员说我确实是他的妻子没有错,但我患了老年痴呆症,让女售货员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我:“”
说好的不毒舌、不黑我呢?这男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毁我名誉,难道他不觉得有失他的颜面吗?
然而裴廷清告诉我,他只是想让有可能靠近我的那些男人,对我望尘却步,这样只有他一个人要我,他就不会有情敌了,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还真是剑走偏锋,由此可见裴廷清是个连腹黑起来都与众不同的男人。
后来裴廷清还是买了那款精油,说晚上可以体验体验,我不赞同的更大原因是裴廷清自己以前不就是做这行的吗?他还教给了言峤和阿初,(虽然言峤研制出来的几乎没有什么效果),裴廷清完全可以从某些中草药物里提取精华,做成药,估计效果比这个什么精油还要好上千倍。
但裴廷清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告诉我他金盆洗手了,以后都不会轻易碰这类的了。
我:“”,(好吧,即便他不做裴家财阀的掌控人了,那也还是独裁者,他说金盆洗手,那就金盆洗手了。)
晚上是除夕,这次我和裴廷清两个人买了很多东西,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裴廷清要自己提东西过去,我不舍得劳累他一个人,问他是不是忘了我能把一个壮实的男人举起来,从肩膀上摔过去?
“女汉子。”裴廷清勾着唇很宠溺地说,随后把他一手中的包装袋递给了我,他高大的身形站在那里,那双墨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我,裴廷清低沉地说我对他越来越好了,让他很满足。
我轻轻地笑了,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我踮起脚尖,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门口吻上了他的唇,闭眼呢喃地对他说:“因为我爱你,大哥我爱你”
裴廷清抬起一只宽厚的掌心抚向我的后颈,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和耳朵,他如我一样,温柔而珍视地回吻我。
回去住所还是我开车,我现在把裴廷清养得特别好,能不让他做的事,一定不会让他动手,以往都是他为我做尽一切,如今他也习惯了我对他的弥补,不是那么宠着我了,但我知道他的爱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裴廷清问我是不是一直都带着结婚证,一旦有女人靠近他,我的绝招就是拿结婚证?他说我太霸道偏执,以为是警察抓嫌疑犯,只要拿出警官证就可以了?
我不以为然地反驳,对比起他狠辣的手段,别人约我吃一顿饭,他就能要了对方的命,我的行为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裴廷清点点头说确实太小儿科,因此他看不起我,他倒是期待我直接弄死那些招惹他的女人。
闻言我用眼刀剜裴廷清,回答他这些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算告诉全世界他裴廷清是我的男人,还是会有千千万万的女人迷恋他,想从我手中把他抢走。
谁让他生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我总结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关在家里,其他女人也就见不到他了。
裴廷清心满意足地笑,昂着下巴颇有些傲娇的意味。
经过那条种满蓝楹花的道路时,我见时间还早,就把车子停下来,随后和裴廷清牵着手走过去,我们坐在了花树下的一张长椅上,裴廷清弯起手臂把我搂过去,我依偎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蓝紫色的花瓣一片一片飘落,洒在我和裴廷清的身上,唯美而又浪漫,闲时看花开花落,这就是曾经我和裴廷清共同追求的生活,我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安然,有最深爱的人陪伴在身边,一生何求?
裴廷清必定也是这样想的。
裴廷清抱着我的身子,下巴抵在我的头顶,用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多年来他一直喜欢的就是这个动作,也让我感到他的怜爱和疼惜,裴廷清在这时开口问我,若是有哪一天他再离开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会怎么办?
我以为裴廷清是想让我说一些甜言蜜语给他听,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双臂抱着他的腰,浅笑着回答如果他离开了,我一定还会像上次那样满世界地找他。
裴廷清的话语一顿,“若是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
裴廷清抚在我头发上的手忽然停住了,我蹙了一下眉头,觉察到不对劲,从他胸口抬起脸,只见他复杂不明地看着我,这让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惊慌失措地问裴廷清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离开我吗?
裴廷清摇摇头说没事,他只是问问而已,有几片蓝紫色的花瓣落在他墨色的发线上,让他高贵中带着几分的妖娆,他垂眸深深地凝视我,那里头浮动着什么,我看不清楚。
耳边听到他用低沉而平静的声音问如果他死了,我会这么样?是如他所愿继续活下去,还是陪他一起?
我真的被裴廷清吓到了,眼中某种湿热的液体就要滚落,指甲都抠在了他的皮肉里,我抬高声音近乎哽咽地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的病情”
“没有。”裴廷清反握住我的手,给我以安定和踏实,然而我朦胧的视线里却看到他唇边的弧度苦涩,“我只是在假设。”
“不许有这种假设。”裴廷清这个男人是神,他不会老,更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死去。
裴廷清的右手抚上我的脸,执意让我说,他想要一个答案。
我忽然平静下来,感受着他宽厚掌心里的炙热温度,我坚定地告诉裴廷清若是他死了,我必定不会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他前一秒离世,下一秒我就会去陪伴他,所以我怕什么?只要我和裴廷清能在一起,就算死,又有何惧?
“好。”裴廷清点点头,温柔地应着我,他墨色的眼眸里全是笑意,却不知为何让我感到那么悲伤,心痛得无法呼吸。
裴廷清用沙哑的声线对我说:“我不会死,因为我舍不得你陪着我,我想让你好好地活下去,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像是得到最大的誓言一样,激动而用力地点点头,眼中的热泪不受控制地滚落而下。
裴廷清怜惜地叹过一声,用温厚的指腹帮我擦着眼泪,手掌穿过我的头发,落在后颈上,紧接着微一用力,他将我一把裹进怀里,下巴爱怜地在我的头顶摩挲着,裴廷清用充满沉痛的声音呢喃着我的名字,“姝怡”
那天我们回到住所,刚好言瑾和言潇也回来了,言潇告诉我就在一个小时前,她和言瑾到这边的婚姻登记处,把结婚证顺利地办成了,以后再选日子补办婚礼。
我听后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弯起手臂用力地抱住言潇,我哭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了,让人更高兴,而又心酸的?
言潇也哭,埋在我怀里哽咽地说让我不要再为她操心了,如今她过得很好,她和言瑾在一起很幸福,但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无论是对言峤,还是言潇,过去的那些年他们都是独自成长,我从未给予过他们真正的照顾和陪伴。
裴廷清这个做父亲的也很激动、欣慰,我看到他墨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晶莹,却是笑着要求言瑾改口叫他爸,言瑾蹲身在裴廷清的膝盖边,低声叫了一声爸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手捂住嘴,喜极而泣。
按照国内那边过年时的习俗,我和裴廷清特意买了对联贴在门上,下午时裴廷清和言瑾在屋子里布置,让整个住所看起来有过年的氛围,我和言潇则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期间我打电话给还在店里照看生意的言峤,让他下班后带戚楚楚一起过来吃年夜饭。
言峤不赞同,反问我大过年的带戚楚楚这个外人回去是什么意思?我只好说裴廷清和戚楚楚的父亲有几分交情,如今戚楚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身边也没有亲人,这孩子挺招人疼的,过来吃个年夜饭不是很正常吗?
言峤这才答应了。
这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前几天言潇已经见过戚楚楚了,果然这两个同样敢爱敢爱的女孩子很聊得来,言潇自然很欢迎戚楚楚陪我们一起吃团圆饭,毕竟除了言峤和一直没有明确表态的裴廷清外,我们几个人已经把戚楚楚当成一家人了。
只是言峤仍旧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已经被我这个亲妈给卖掉了,我们只等着他在不知不觉中走进戚楚楚早就挖好的陷阱,这也是戚楚楚要求我们暂时不要揭穿,想想就有些好笑,不正是现代版本另类的皇帝的新装吗?
这餐饭也算是言瑾和言潇的结婚宴,对于自己的妹妹嫁出去了,身为兄长的言峤也觉得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承诺等言潇和言瑾办婚礼了,他会补上嫁妆和贺礼。
言潇抱了一下言峤,叫他哥哥,对他说谢谢,言峤的手在言潇的脑袋上摸了摸,然后他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帘被拉了起来,餐厅里的灯光柔和,我们几个人端着红酒杯子碰撞过去,庆祝言潇和言瑾结婚,想起那一年在无间岛上也是除夕夜,裴廷清以言峤教官叔叔的身份向我求婚,年夜饭也变成了结婚宴,如今转眼过去那么多年,连我的女儿都嫁给了良人,这让我的感慨颇多。
另一方面,我觉得言瑾都能爱上言潇了,那么这天底下还有成全不了的婚姻吗?所以我借此机会教导言峤说言潇这个做妹妹的都结婚了,他也该考虑一下了吧?言潇附和着说她和言瑾的婚礼可以往后推,等言峤也结婚了,他们一起办。
如今言峤不敢轻易忤逆我和裴廷清,在场的所有人中他只能迁怒于言潇,刚刚还沉默不言地听着,这时他抬起眼散漫地扫过言潇,用嘲弄的语气反问言潇既然婚礼他们都一起办了,那么到时候他们老了,要不要再一起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