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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部分

惟你不可辜负-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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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教官叔叔很喜欢我的妈妈,之前我觉得我的妈妈是爸爸的,既然爸爸不在我妈妈的身边,那么我就应该替爸爸挡掉那些追求者,比如我从来不赞同项宇曜跟我妈妈在一起,但从那天之后,我决定说服自己接受教官叔叔。

    他很宠我、爱我,对我像是亲生儿子一样,完全比裴廷清有资格做我的爸爸,当然,前提是我妈妈也喜欢教官叔叔,我希望妈妈幸福。

    就这样,从我三岁到十七岁,教官陪伴了我十四年的时光,当不再纠结是否有没有裴廷清这个父亲时,我也就释怀了,那个时候我只当做没有裴廷清这个父亲了,教官向我母亲求婚时,我赞同了他们在一起,甚至是祝福他们。

    那天因为段叙初杀了厉绍崇的下属,教官代我们受过,毫不犹豫地在他的手臂上射下去一颗子弹,这样的保护足以让我震撼,后来我喂着裴廷清喝鸡汤时,我心里想着如果他是我的亲生父亲,那该有多好?我想跟他骨血相连,让我们的关系再近一步。

    ***

    在我十七岁那年,无间岛上发生了一场杀戮,那天早上还在房间里时,唐柔晴发来讯息,让我到山顶去救她。

    平日里我和段叙初形影不离,但当时我和他正处在冷战状态,也因此我并没有去隔壁房间叫段叙初,而是带着手枪一个人去了山顶。

    随后我听到了段叙初和唐柔晴的那一番对话,我应该是有时间救唐柔晴的,但对比起来,更重要的是段叙初的背叛,犹如一瞬间被雷劈中了一样,等我反应过来时,唐柔晴已经坠下山崖。

    我看到我们的住所在这时冒出青烟来,段叙初竟然直接放火了吗?他一定是以为我还在里面睡觉,放火更为简单方便吧,只是他怎么肯定我不会轻易从大火里逃出来?昨晚的饭是他做的,他是不是加了什么药物在饭菜里,致使我沉睡?如此说来,还是唐柔晴救了我一命。

    我愤怒而又心寒,有时候对一个人付出的情义越多,当遭遇抛弃和背叛时,心中的仇恨就越深,越难以原谅那个人,对段叙初是这样,同样的我也一直怨着裴廷清。

    在那场杀戮里,我最终还是让段叙初走了,而戴着面具把我拉到石头后面的人,他说自己叫荣膺,是厉绍崇的下属,厉绍崇被冤枉后逃离了无间岛,他为了要找机会告诉教官实情,才留下来的,对此我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从段叙初和唐柔晴的对话里,以及我的住所起火,接下来的杀戮中,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我听到了远处警车的鸣笛声音,既然段叙初敢报警,也就代表他已经安全地离开了无间岛,而我和荣膺并没有了退路,只好在警察赶到这个山顶之前,我们借用工具从悬崖上跳入了下面的汪洋大海,并没有看到唐柔晴,她中了一枪,再跌入悬崖,我估摸着她已经死了。

    我回了市区,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大城市的繁华,除了陌生外,也觉得无所适从,我失去了最好的兄弟,而视若亲生父亲的教官下落不明,无间岛那个美丽祥和的地方被毁了,以后再不能回去。

    我好像在一夕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就像段叙初曾经说的,离开无间岛后,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又该做些什么,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一个母亲,我打电话联系到母亲,她在那边早就急了,知道我安然无恙后,她立即开着车子来接我。

    裴家财阀度过危机后,某天裴廷清单独约了我,我这时才知道他和我的母亲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而在我所接受的教育中,我清楚地知道这叫乱lun,不被道德和伦常所接受。

    裴廷清说完后抿了一下唇,艰涩地问我怪不怪他和我的母亲,知道真相后,我是不是不愿意承认他们了?

    我笑了,满是讥诮的冷声对裴廷清说从始自终我只承认我的母亲,我没有他这样的父亲,至于是否怪他们,我并没有告诉裴廷清,其实与其说不赞同他们堂兄弟相恋,倒不如说我无法原谅裴廷清在强迫了我的母亲后,还跟宁怜梦结婚,辜负了我的母亲,并且多年来对我这个儿子也未尽到他身为父亲的责任。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父亲?”裴廷清重复着反问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眼眸里的那抹痛楚,薄唇也泛着苍白色,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随后点点头,再说话时声音沙哑而艰涩,“但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

    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能被裴家财阀的掌控人当成亲生儿子,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裴廷清闻言肩膀震动了一下,我发现我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那么轻易刺伤他,很好,既然当年他那么狠心,那么就让他尝尝不被亲生儿子承认的痛苦好了。

    裴廷清端起手边的杯子喝着茶,半晌后我们的谈话才继续下去,他找我的目的是想让我回裴家,名义上我是他和宁怜梦的第三个儿子,他赋予我裴家财阀三少的身份和地位。

    我知道“裴家财阀的三少”象征着什么,却是用手指转动着杯子,挑眉不以为然地反问他,“你以为我稀罕?”,让我认曾经差点弄死我的女人做母亲,也太荒谬了。

    裴廷清似乎早有预料我会是这种态度,他瞥我一眼,继续喝着茶,裴廷清波澜不惊地说:“你大概还不知道m2k组织里的一部分人如今身在牢狱,只有我,或者你这个裴家三少才能救他们。”

    裴廷清竟然威胁我,我手下用力捏住杯子,手背上泛着青白色,对上裴廷清目光的这一时刻,我突然觉得他很像教官,一样的城府阴险。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在那天的晚宴上我配合着他们,偶尔从裴廷清的目光里看到流露而出的那种怜爱和欣慰、认可,不否认我心里还是很高兴。

    中途我注意到他和我母亲都离开了,不知道他会对我母亲做些什么,而我母亲对他的感情又是如何,我忙着应付这些人,没有时间再去阻拦裴廷清。

    宴会结束后我和宁怜梦一前一后回去裴家,在客厅里我取出手枪,不由分说地对着宁怜梦的肩膀射下去一颗子弹,我要杀了她,但我不想让她死那么快,所以我准备射下去第二枪。

    裴家有很多佣人,却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他们好像都在纵容我为所欲为一样,只是在我第二次扣压下扳机的时候,恰好赶回来的裴廷清几个大步走过来,随后他拦在宁怜梦的面前,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用了一些力气,致使我无法再握住手枪,手枪滑落掉在地上,我不以为然地勾起唇,抽出自己的胳膊后,再反握住裴廷清的手腕,下一秒钟只听“咯吱”碎裂的声响,裴廷清的手腕被我折断了。

    真是太自不量力,裴廷清除了有权有势、有钱、有一副好长相外,他还有哪一点能比得上我这个儿子?我训练有素,他若真是我的对手,那就奇怪了,这世上能让我心服口服的只有教官一人。

    我松开后,裴廷清的手腕颓然地垂了下去,他的面色也只是因为疼痛而苍白了一些,仍旧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的没有什么表情,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拿出自己身为一个父亲的威严教训我,而是用那种我熟悉的、无奈而晦涩的目光凝视着我。

    这让我心里很不好受,逃避似的转过身,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裴家。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继续在黑道上混着,借此扩展我手中的势力,并没有让裴姝怡知道我每天都在做什么,在一次非法交易中受伤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半夜我去了言瑾的家里。

    后来我给我的母亲找了另外一个男人,不为其他的,我只是不想让她把青春浪费在裴廷清这种男人身上,她还年轻,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爱,而我知道当年母亲有多艰难地生下我,并且不惜任何代价治疗我,她那么爱我,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希望她一生那么孤独,想让她幸福,为此我不介意给自己找后爸。

    然而我们几个人刚坐下,菜还没有上,裴廷清就追过来了,不仅不顾场面把我母亲压在他怀里强吻,而且在那个男人试图阻止他们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裴廷清竟然拿出手枪,二话不说就射杀了那个男人,而在此期间他并没有回头,依旧霸道地亲吻着我的母亲,但他却能一枪解决掉那个男人,可见他的枪法之准。

    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裴廷清会用手枪,甚至是他哪来的手枪,难道他和黑道也有联系?但据我所知,裴家财阀并不做黑道生意,我这一系列的疑问,在接下来和裴廷清的过招中得到了答案。

    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就用手枪抵上了我的脑门,让我败在了他的手里,然而事实上我对自己的身手有把握,如果真是一对一,那么我估计这个世上除了教官外,还真没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枪抵在我的脑袋上。

    所以说难道教官的真实身份竟然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吗?我想起裴廷清曾经问我知道不知道教官的名字,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教官姓什么,何况是他的家世背景?

    我和裴廷清接触的少,不熟悉裴廷清,之前从未怀疑过,而此刻再看裴廷清的那双眼睛、下巴,以及身形和云淡风轻的气度,一举一动跟教官都是那么相似,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我既震撼,而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狂喜。

    原来抚育我多年、守护我多年,并且疼我、爱我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给我的教官叔叔,竟然就是我一直怨恨着的亲生父亲裴廷清吗?我一直以为他把我抛弃了,曾经在无间岛上那么努力地训练,让自己变得强大、优秀,不过是为了某一天能有足够的实力站在他面前,报复他,让他知道舍弃我这个儿子,是多大的损失,更是他一生的遗憾。

    但结果却是我错了,此刻在无间岛上和教官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小到他亲手为我煮面条这样的细节,大到他为了保护我,而在他自己的手臂上射下去一颗子弹如此种种,我紧盯着裴廷清,瞳孔剧烈地颤抖着,我眼睛里一片潮热,某种液体快要冲出眼眶。

    我很想质问他为什么?既然他不曾抛弃我,多年来那么溺爱我,他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变成我的教官叔叔?我的胸腔震动着激烈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后来我要求和裴廷清单独谈谈,我并没有揭穿他的真实身份,最主要是因为他到底还是裴廷清,他娶了宁怜梦,多年来未曾给我的母亲一个名分这些都是事实,我反倒希望我的亲生父亲只有教官这一个身份,但身为裴廷清,他仍旧有很多方面是我不能原谅的。

    在我知道裴廷清是教官的前提下,我做出了退让,最终我们达成协议,他答应我总有一天会跟宁怜梦离婚,到那时也不再留宁怜梦的性命,让我和我的母亲名正言顺,而他的条件是我不能再为自己找后爸,更不能阻止他和我母亲来往,另一方面我不能再这样不务正业,让我必须有所成就。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年时间里,我有看不顺眼裴廷清的地方,就不退让跟他各种掐架,即便每次输的都是我,相处得时间越久,我就越感觉到裴廷清和教官的相似之处,完全可以肯定他们就是一个人,但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能完全接受他,教官是完美无可挑剔的,裴廷清却不是。

    不管什么事,我都要跟裴廷清对着干,故意送他和言瑾一模一样的手表,惹怒他、让他心里不舒坦,却偶尔从言瑾那里询问他的生活状况,在知道他感冒,不愿意吃药就那样硬撑着后,我特意买了药作为礼物送给他。

    他大概又有些无奈了,但我知道,就算我送给他的是毒药,他也会乖乖地吃下去;我不想那么纵容他,让他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所以新年时送给了他会所的vip卡,让他去外面。

    事实上如果他能懂的话,就会知道这次我确实是用心了,当然,避孕套和电视里早就准备好的“*****”,是我故意捉弄他的。

    那次裴廷清和我的母亲因为是否借钱给蔚承树的事情发生争吵,对于我来说不管谁对说错,我都会很坚定地站在我的母亲这边,我指责裴廷清太不是男人,让他走,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那一刻他眼中的情绪不再是我熟悉的受伤,而是失望,这反倒让我的心猛然一阵抽搐般的痛,他对我失望了吗?在裴廷清面前,我就像是一个想得到夸奖的小孩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希望裴廷清认可、肯定我,我希望在他的眼中我是优秀的,他对我付出的心血没有白费,所以他的失望让我有些慌了。

    从那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裴廷清都没有再跟我的母亲来往,母亲开始郁郁寡欢,后来还生病了,我这才知道若是没有裴廷清,她就不能好好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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