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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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歌给他听,是他唱过的不知不觉爱上你,还有不久前的那一首,“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告诉他我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在我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时,我就爱上了他,直到如今,我爱他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但他睡得很沉很沉,他似乎没有听见,我说了那么多遍我爱你,他一句也不曾回应我,不过没关系,以往都是他说爱我,有多少遍我也不记得了,如今是我还他的时候了,恐怕等他醒过来,我都还不够,那么我就继续说下去。
晚上我也没有睡在床上,我给裴廷清擦过身子后,我会俯身凑过去亲他的唇,那触感真是温润而柔软,总是让我舍不得离开,等到我困了,我再次为他掖好被角,把他的胳膊也放进去,避免他着凉。
床头的灯始终亮着,我两手紧握住裴廷清,就那样趴在他的身边,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几天后宁怜梦和裴言洁来过一次,裴廷清这样睡下去,宁怜梦这个名义上裴家财阀的长夫人开始嚣张起来,她不关心裴廷清是死是活,她惦记是裴家的财产,但让那个假冒的裴言洁来继承裴家,她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起来宁怜梦一直以为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活着,裴廷清弄出来一个假的给她,她就真的以为裴言洁是她的亲生女儿,还真是够可悲的。
我不想让宁怜梦打扰裴廷清休息,表面上对她说我和言峤一点也不在乎裴家财阀,事实上就算继承裴家财阀的不是言峤,我怎么可能会让裴廷清大半生的心血落在宁怜梦之手?
段叙初和言峤也是足够聪明,我看到他们分别取了宁怜梦和裴言洁的头发,必定是拿去做亲子鉴定了,而就算我们都知道裴言洁并非是裴廷清和宁怜梦的亲生女儿,那也要拿出证据给裴家和宁家其他一些人看,毕竟他们也都以为宁怜梦的女儿还活着。
而一旦证明了裴言洁不是裴廷清的女儿,段叙初和言峤再做一份假的检验单出来,让裴言洁是宁怜梦亲生的,如此也就足以说明宁怜梦出轨,那么裴家人还怎么容得下宁怜梦?
另一方面,言峤一直记着当年宁怜梦差点把他溺死在水中的仇恨,因此言峤怎么会放过宁怜梦?宁怜梦的下场只有一死。
后来宁怜梦死于裴言洁之手,言峤告诉我是他和段叙初借刀杀人,我在想宁怜梦到死是不是还以为裴言洁是她的亲生女儿,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宁怜梦岂不是更可悲,让人同情?
而在宁怜梦死之前,言峤企图让人假扮裴廷清,带着宁怜梦去民政局离婚,这个时候言峤才知道裴廷清和宁怜梦压根没有办理结婚证,又何谈离婚?那天言峤来医院问我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反问言峤就算告诉了他,能改变什么吗?不仅不能把宁怜梦扫地出门,言峤或许更不能理解裴廷清为什么要留着宁怜梦,让宁怜梦担着裴家财阀长夫人的名分那么多年?有可能他还会任性地逼着裴廷清杀宁怜梦。
但我知道之前宁怜梦不能死,凭借着宁家的势力,裴廷清也杀不了宁怜梦,直到如今宁家被裴廷清毁得差不多了,也是宁怜梦的死期了,这个时候我又在想一切都在裴廷清的掌控之中,那么他怎么会遭遇刺杀?他是神,不会出事的。
宁怜梦死后,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仿佛我再也没有情敌了,我和裴廷清面前没有任何阻碍,从此以后我们可以毫无顾虑地在一起了,但前提是裴廷清你醒过来好吗?
在某一天的下午,我忽然意识到裴廷清似乎睡了很久,难道他还没有休息好吗?或者说这个腹黑的男人又在算计着什么,我说得我爱你不够是吗?你要听腻烦了,才肯醒来是吧?那好,只要你喜欢听,我就继续说下去。
后来言峤为了救惟一,而和段叙初一起去了无间岛,再次掀起了一场比十几年前还要血腥的杀戮,最终以“厉绍崇”等人的失败而告终,但段叙初回来后告诉我言峤失踪了,他正在让人寻找。
没事,言峤的命大,三岁之前患白血病命在旦夕之际,他被救过来康复了;六岁时被宁怜梦按在水中差点溺死;十几年前无间岛的杀戮中他也安然无恙等等这些都足以证明命运很眷顾言峤,如今也只是失踪而已,不会出什么事。
我想不用我多说,段叙初就会尽全力寻找言峤,我让裴毅贤这边也出人手了,另一方面我问裴毅贤裴家财阀目前的形势怎么样,裴廷清不在了,他能支撑多久?我把一部分钱拿出来给裴毅贤,让他应付裴家财阀随时都会出现的危机,若是权势不够,可以找段叙初帮忙。
然而我们还没有需要段叙初的帮助时,他先约了我和裴毅贤,从头到尾他说了很多话,他告诉我们言瑾并没有自杀身亡,而是裴廷清安排了言瑾假死,顺理成章地给了言瑾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戴着面具的“厉绍崇”。
我很平静地听着,并不觉得惊讶,回想起来那次我的住所有人蓄意纵火,把我打晕并且后来再救走我的人,应该就是言瑾,而在那次段叙初追着“厉绍崇”到医院,以为“厉绍崇”要杀裴廷清时,那个在病房里又一次把我打晕的人,无疑还是言瑾。
只是当时我的全部心思都在裴廷清身上,并没有去深想,如今从段叙初这里得到了确切答案,我心里更多的则是欣喜和高兴,不管言瑾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像段叙初说的那样,只要言瑾没死、还活着,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
只要他还好好的,我就可以原谅他所有的过错,我想段叙初应该不会理解我的心情,因为他没有经历过自己的孩子先一步离开人世的那种痛和悲凉。
段叙初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言瑾,他说言瑾就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言瑾的目的是想合并m2k组织,并且吞并四大财阀家族,言瑾待在裴家和裴廷清身边,其实是为了替被裴廷清杀死的厉绍崇报仇。
为此言瑾布了很大一个局,差点害死言峤和我,而裴毅贤就是言瑾的帮凶等等这些,我听后越来越震惊,因为我觉得段叙初的判断有误,我知道其实真正主导这一切的不是言瑾,而是裴廷清。
我不管裴廷清想做什么,我更关心的是谁刺杀了裴廷清,段叙初给出的答案是裴言洁和宁怜梦联手置裴廷清于死地,这让我觉得很好笑,裴言洁本就是裴廷清从组织里找出来假冒的,裴言洁是裴廷清的下属,所以难道说裴廷清竟然是被自己的人背叛了吗?
而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裴廷清的布局,那么裴廷清最后竟然栽在他自己手里了吗?不,裴廷清是掌控一切的神,运筹帷幄、城府百尺,他怎么可能会失败?但若是他没有输,那么这是不是证明他沉睡不醒,其实是装的?
正因为要验证我的猜想,当天晚上我醒来后进去裴廷清的病房,拔掉了他床边的医疗仪器,紧接着各种警报声响了起来,我呆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突然急剧变化的心跳图,再转头看向仍旧沉睡不醒的裴廷清,这一时刻我感觉仿佛天都崩塌下来了一样。
我始终以为裴廷清只是累了,暂时沉睡那么几个小时而已,我不相信医生说的他变成了植物人,再根据他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如此,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裴廷清他是神啊,他怎么可能会被刺杀、会变成植物人,甚至是死亡?
“大哥”我猛地摇摇头叫着裴廷清,冲上前抓住裴廷清的肩膀不停地摇晃,惊慌失措地喊着,“你醒醒,你不要再装下去了,裴廷清你真的吓到我了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怎么能就这样一睡不醒,怎么能抛下我?裴廷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喊到最后歇斯底里嗓子都哑了,但裴廷清还是紧闭着双眼,胸膛起伏越来越缓慢,生命气息似乎在一点点消逝,一股潮热漫上我的眼眶,从裴廷清受伤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在裴廷清的脸上,流淌在裴廷清的唇角,让他的唇苍白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忽然低下头发疯地吻着裴廷清,一边哭一边重复着,“我爱你裴廷清,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说过你要陪我一辈子的。裴廷清你不能这样,我爱你,你听见了吗?你醒过来回答我啊”
后来我被人拉了出去,裴廷清送去急救,医生诊断我有精神病,应该是自从裴廷清受伤昏迷不醒后,我就开始不正常了,说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裴廷清变成植物人的事实,我觉得这些医生都在胡扯,裴廷清是神,神怎么会一睡不醒变成植物人?
于是这些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由此判断我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我反驳说他们才有病,让他们滚,任何人都不要靠近我,我只要裴廷清,我只想他陪在我身边,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不久后言瑾、言峤和言潇都一起回到了我的身边,言潇抱住我,哭着叫我妈妈,但我却已经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认识了,我偶尔清醒的那么一些时间里,我记得的人只有裴廷清,我知道我爱这个男人,我是为这个男人而活下去。
那天在看电影时,一个熟悉至极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我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抬起两只手掌盖住脸,我把脑袋深深埋下去,肩膀颤抖着失声痛哭。
为此他们把我送去了国外,也就是言潇成长的地方,我和裴廷清办理结婚证的那个城市,我待在这里数月,时而清醒,时而处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直到那天早上,我在电视里看到裴廷清病逝的消息。
***
机场大厅里空姐动人的提示音响起时,我豁地一下站起身,但我不是去乘坐航班,而是疾步往外面走,我的举动吓到了袁明,他几个大步跟上来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停下继续走着,我告诉袁明我不回去了,因为裴廷清没有死,他一定会来找我,我要在这里等他来。
“夫人。”袁明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看他那样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必定以为我又犯病了,我不理袁明,执意要回去等裴廷清。
袁明没有办法了,只好叫来另一名随同的下属,让那个下属安全地把我送去竹林的小屋子,而袁明则乘坐航班,回去国内参加裴廷清的葬礼。
我不想让裴毅贤他们再找到我,告诉我裴廷清病逝这种荒谬的消息,这种话我听得实在烦了,所以我把自己的手机砸了,同时也拿走了下属的手机,不让裴毅贤联系到下属,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我只想安静地等待裴廷清。
我这一等就是几个月,裴廷清却始终没有来找我,这让我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心里充满了无助和慌乱,我那么害怕裴廷清是真的病逝了,每次却又自我欺骗裴廷清是假死,目的是要跟我永远在一起,他会来找我的。
然而时间久了,这种安慰也没有了作用,就在我决定做些什么时,我看到了袁明乘坐的航班失事。
我的心里猛然一惊,这么长时间没有和言峤他们联系,他们会不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而寻找我?那么言峤很快就会查到我也乘坐了失事的航班,如此一来,言峤和言潇会不会因为我遭遇了不测,而悲痛万分?
这样一想,我连忙拿出下属的手机打给言峤,言峤先是震惊地喊了我一声妈,然后他的声音就哽咽了,说妈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我心里很难受,同样也很自责,因为意气用事而让儿子这么担心自己,以为我死了,言峤还给我立了衣冠冢。
言峤不放心我一个人再待在这边,他要亲自过来接我回去,我阻止了他,告诉他我很好,我自己一个人能回去,结果言峤还是安排了这边的几个下属,在裴廷清病逝几个月后,下属陪同我一起回去了国内。
言峤亲自过来机场接我,如今他已经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了,而据说言瑾和言潇离开了这里,一路上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过了不久车子停下来,在时隔那么多年后,我再次回到裴家,景依旧是当年的景,但除了言峤外,其他人我都很陌生,一个也不认识。
我没有问言峤有关于裴廷清的病逝,而是在第二天的某个茶馆里约了裴毅贤见面,我问他裴廷清在哪里,他给我的答案依旧是病逝了,我点点头,站起身取出一把黑色的手枪,不由分说地对裴毅贤的胸膛射下去一颗子弹。
我的枪法不准,也不打算一下子杀死裴毅贤,但裴毅贤若是不说实话,我会开下去第二枪、第三枪第十枪,直到裴毅贤断气,我也必须要得到答案。
鲜血从裴毅贤的胸口流淌出来,很快地浸湿了他的衬衣,他站在我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