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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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峤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初初,“你脸红什么啊?我也夸过你很多,换做我妈妈夸你,你就开心了?我告诉你,你不能跟我抢妈妈和教官叔叔,他们是我的。”,说着言峤顿了一下,随后补充道:“初初你也是我的。我把在我妈妈和教官叔叔,以及无间岛上所有人身上得到的宠爱都给你,这样算起来,你才是最幸福的那个人。”
段叙初:“”,(他是怎么跟言峤这熊孩子做了一年朋友的?)
裴姝怡看着无限欢乐的这两个孩子,越发舍不得离开他们,唐宋走过来提醒要去机场了,裴姝怡只好忍着心中的剧痛和他们告别。
原本言峤打算要跟着妈妈去机场,然后他再回来,只是走出门后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教官叔叔发来的一条讯息,“言峤,虽然有些迟了,但还是想对你说一句‘生日快乐’。我爱你言峤”
言峤看完后回复给教官叔叔,随后他拽住跟在裴姝怡身后的段叙初,言峤仰着一张脸,笑嘻嘻地对裴姝怡说:“妈妈,我和初初还要上课,就不能送你去机场了,若不然我们会被教官叔叔惩罚的。”
因为昨天就决定一起送裴姝怡去机场,所以今天他们的课程取消了,而且段叙初太了解言峤,看到言峤这个没心没肺的表情,就知道言峤在说谎,不过他并没有揭穿言峤,而是配合着对裴姝怡点点头。
裴姝怡蹙了一下眉,有些疑惑言峤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言峤不愿意去了,她也没有勉强他们,蹲下身弯起手臂分别抱住言峤和段叙初,在他们的脖子上亲过后,裴姝怡这才放开他们,转身坐上了车子。
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言峤和段叙初一直站在那里,对着她招手道别,直到距离越来越远,他们的身形渐渐模糊了,言峤抬起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段叙初拍着他的肩膀。
这一刻裴姝怡多想下车跑回去抱住言峤,告诉他她不走了,她舍不得,但远在国外的言潇也需要她,对此并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裴姝怡抬手捂住嘴,泪如雨下。
去机场的路上,她手中拿着手机,却从始自终都没有任何动静,自从那天晚上和裴廷清在医院分开后,他们几个月都没有再见过面,而如今她要去国外了,唐宋不可能不向他汇报,那么他连来送她一程的时间都没有吗?
大厅里传来空姐动人的声音,裴姝怡起身往前走去,身后跟着的只有英俊却始终面无表情的唐宋。
走了几步后,裴姝怡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这段时间以来她很想裴廷清,心里那么渴望在临走前,以及往后更难见到的日子里,裴廷清此刻能来送她。
但裴姝怡站在原地很久,身边来来往往都是陌生面孔和大江南北的人,始终没有那个让她爱到心痛、纠纠缠缠多少年却没有放下的男人。
裴姝怡身形单薄,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最后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才转过身。
谁知眼角余光却瞥见那抹大步上前的伟岸身影,裴姝怡浑身一僵,猛地回过头去,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被突然上前的男人紧紧地抱在臂弯里,“不要走姝怡”
裴廷清的脸贴在裴姝怡脖子里的头发上,摩挲着,他附在裴姝怡耳边低沉地说:“昨晚裴宗佑病危了,你过几天再走,我不会阻拦你,再给我这几天时间好吗?姝怡”
裴姝怡听到裴宗佑病重,她心里一颤,另一方面也不明白裴廷清为什么要让她再等几天,难道说他还能改变什么吗?比如把言潇接回来,或是不让宁怜梦做言潇的母亲了?
裴姝怡想说些什么,却感受到裴廷清胸腔的剧烈震动,于是她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最终她弯起手臂反抱住裴廷清,选择了妥协。
后来裴姝怡和裴廷清一起去医院看望了裴宗佑。
几个月不见,裴宗佑瘦了太多,连往日里那双精明的眼睛也越发恍惚了,如今他靠氧气来维持生命,在看到裴姝怡后,裴宗佑清醒过来,执拗地要求回家,说就算他死,也不能死在医院这种地方。
裴姝怡听得眼眶通红,望向裴廷清,裴廷清沉默地点点头同意了,毕竟目前的治疗对裴宗佑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既然裴宗佑想在裴家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几天,那就依着他吧。
裴廷清走出去亲自去找医生了,裴姝怡留下来陪着裴宗佑。
后来走出去时,在医院大厅里遇见杜诗娴和她手中牵着的惟一,两人互相问候过,杜诗娴说蔚承树生病了住在这家医院里,她带惟一过来看看。
杜诗娴直到现在还对蔚承树情深意重,感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裴姝怡没有说什么,心疼地抱了杜诗娴一下,说过常联系后,她跟杜诗娴告别,坐上车子和裴廷清一起回去裴家。
外界得知了裴宗佑病重的消息,免不了有不少人打来电话,或是亲自上门看望,裴廷清顾及着公司那边,而裴宗佑不想见任何人,但有些又不得不应付,因此裴姝怡以裴家二小姐的身份招待他们,其他时间空闲时,她就陪着裴宗佑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秋天来了,院子里落满了厚厚的树叶,裴姝怡想让裴宗佑看一些生机勃勃的景色,但裴宗佑却嘱咐佣人不要把这些枯黄的叶子扫走,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去,秋风吹过时,就连裴姝怡这个年轻人看着满院子飞舞的树叶,都觉得心里荒凉而萧瑟。
十二月来临,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到了晚上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这天晚上裴廷清提早从公司回来,而裴宗佑已经一整天不吃东西了,他把裴姝怡和裴廷清一起叫到床边。
在几个小时里裴宗佑交代了很多事情,他希望裴廷清能肩负起自己的家族使命,既然处在了这个位置,那么无论何时都要把裴家财阀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后来裴宗佑安详地沉睡过去,裴廷清的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
床头开着壁灯,窗帘拉上了,显得房间密实而静谧,裴姝怡坐在地毯上,她被裴廷清修长健硕的手臂紧抱着,依偎在裴廷清的怀里,裴姝怡疲倦不堪之下,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醒来的,不知道裴廷清是不是去上班了,身边的位置空了,只留有他的热度和气息,而这时有低沉的钢琴音从楼下传来。
裴姝怡起身的动作一顿,这个琴音是?恍惚间回到了她初来裴家的那段时光,裴廷清每天早上在楼下弹钢琴给她听。
裴姝怡生怕打破这份美好,保持着掀开被子的姿势,闭眼聆听着,但过了一会觉得这不是裴廷清在弹钢琴,虽然音色上跟裴廷清没有多大差别,但更比裴廷清多了一种沧桑感,而除了裴廷清外,还有谁会在裴家弹钢琴?
一曲接着一曲,琴声一直没有断掉,裴姝怡走出浴室洗漱,换过衣服后下楼到了客厅。
男人面对着一扇玻璃窗而坐,外面纷纷扬扬下着大雪,他修长瘦削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键上飞舞,流转而出美妙动人的乐音,优雅高贵、行云流水,弹钢琴的男人永远是最英俊迷人的。
并非是裴廷清,裴廷清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扶手上,比往常悠闲的姿态要认真很多,他在很投入地聆听琴音。
而弹钢琴的男人是裴宗佑,裴姝怡没想到裴宗佑竟然也会弹钢琴,不过既然曾经身为裴家财阀的长子,才华横溢是最基本的吧?
裴姝怡走过去和裴廷清坐在一起,裴廷清向她递过手来,她伸出自己的手,无声地握住裴廷清,让裴廷清温暖厚实的掌心将她包裹,两人转过目光,凝望着玻璃窗外白雪飞扬,谁都没有说话。
这天裴廷清没有去公司,裴宗佑弹了很久很久的钢琴,后来裴廷清和裴姝怡走出去,他们面对着那扇玻璃窗,在下着雪的院子里堆出了一个很大的雪人时,裴宗佑的琴音终于停了下来。
下午时雪停了,裴廷清带着裴姝怡去买冬天穿得衣服,再回来后裴宗佑并没有在家里,佣人说裴宗佑一个人开着车出去了,没有让人跟着他。
裴廷清和裴姝怡对望一眼,都想到什么,最后他们找到墓地。
霍惠媛的墓碑前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那里面夹着一张贺卡,“这辈子我从来没有送过你玫瑰花,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但我想大概你们女人都会喜欢吧。阿媛,我爱你”
而抱着墓碑跪在那里的男人早就僵硬了,山中茫茫白雪,裴廷清身形笔直地站在裴宗佑背后,很久很久他蹲下身去,抽出了那张卡片,裴宗佑还在后面写了这样一句,“雪落满头,也算白首,把我跟你的母亲合葬在一起。”
如果生未同衾,那么就让我们死同穴。
裴姝怡缓缓地跪在了地上,用手捂住嘴,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第558章 不婚 不嫁()
裴宗佑的葬礼办得同样很风光,只是这次裴廷清并没有什么都亲力亲为,很多事都是裴姝怡做的,有关于裴家的人脉关系宴请宾客这点,裴姝怡从裴廷清手里要来了上次霍惠媛葬礼上的那份,其他有漏掉的,方管家和裴廷清身边的下属也补上去了。
几千个人,光是发邮件就用了很长时间,而有的需要电话联系,或是裴姝怡亲自登门拜访,便又是各种礼节和走动,这个时候裴姝怡越发体会到裴家财阀真不是一般的大家族,平日里裴廷清一个人是怎么应付过来的?他太需要一个长夫人来撑起裴家内部。
葬礼结束后,裴姝怡决定去国外照顾言潇,然而她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跟裴廷清说,他实在是太忙,平日里不仅没有双休和其他假期,偶尔出差,并且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同一张床,但裴姝怡早上八点多醒来时,裴廷清不知何时早就走了,晚上从来没有在十一点之前回来过,裴姝怡已经睡了,于是她开始在客厅里等裴廷清,或是看电视,或是画漫画,有时候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裴廷清还没有回来。
裴姝怡渐渐习惯了,无论怎样裴廷清都没有夜不归宿过,很多时候身上带着酒精气息,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碰见裴姝怡在沙发上等他,他平淡地打过招呼,裴姝怡跟在他身后走去卧室。
裴姝怡先上床睡觉,而而裴廷清去浴室洗澡,出来后掀开被子侧躺着,弯起手臂抱住裴姝怡,将裴姝怡裹在他厚实的胸膛,却不再有亲吻和欲望,下身的某物这几个月来从未蠢蠢欲动,而是一直处在沉睡状态。
裴姝怡知道他在外面没有女人,就连逢场作戏的也很少,当其他豪门公子今天又为了哪个女人买别墅,明天又在哪个海里开游艇各种花边绯闻时,有关于裴家财阀现任掌控人的那些代名词依旧是“高冷”、“清心寡欲”、“王者风范”等等这些,很多年里他从未变过。
裴姝怡觉得裴廷清大概是累了,人累,心也累,如果一段感情必定会有平和或是乏味期,那么如今她和裴廷清就处在这种状态,相拥而眠只是一种习惯,不作爱,也没有激情和浪漫,但他们彼此都在心里霸占着对方,谁也放不下。
转瞬快到了春节,裴姝怡只好把去国外的时间推迟到了年后,裴廷清自然没有时间洗衣服、做饭,平日里这些都是佣人的工作,裴姝怡以裴家二小姐的身份住在这里后,不知不觉间开始帮裴廷清打理一切。
就像是曾经身为裴家财阀长夫人所做的,若是裴廷清在家吃饭的话,她会亲手做给裴廷清;早上她比裴廷清起床更早,等到裴廷清洗漱下楼时,她已经做好了早餐在等他;她让裴廷清把每天的行程给她,会给裴廷清搭配好在不同场合要穿的衣物而对外则是以裴家二小姐的身份,理所当然地干涉有关裴家财阀的事务。
裴姝怡本来就学了很多东西,只是这些年被裴廷清捧在手心里宠着,时时刻刻保护在城堡里,她没有用武之地,再加上本就是出身豪门,教养和修养良好,如今应付起这一切来,倒也游刃有余,更何况背后还有裴廷清和方管家帮她。
裴宗佑赋予给她仅次于裴廷清的身份和地位,也就有了外界的尊崇和拥护,所以这种情况下,就连裴家那些人都不敢有什么意见了,而且除了裴宗佑和裴廷清的三叔外,曾经参与陷害裴姝怡父母的几个人,都在后来被裴廷清纷纷送进了牢狱。
从这件事之后,裴廷清慢慢地掌控了整个裴家财阀,往往他的决定很少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他成为真正裴家财阀真正的掌控人、独裁者,更没有人敢议论或是招惹裴姝怡了,裴姝怡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各种宴会、酒会这些应酬场合。
外界开始有了说法,裴家财阀长夫人宁怜梦的身体太弱,动不动就去国外休养,从此没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