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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惟你不可辜负-第427部分

小说: 惟你不可辜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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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廷清抬起手摸了一下段叙初的脸,段叙初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和怜爱,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暖洋洋的。

    裴廷清没有再说什么,牵着段叙初的手起身往外走,段叙初几乎是下一秒就握紧教官的手,教官的掌心宽厚干燥,包裹着他的小手,让他很有安全感,他不由得抓紧。

    言峤担心教官叔叔会背着他赶初初走,所以他上楼贴在门上偷听他们说什么,那些话便是一字不差地落在了他的耳朵里,言峤的手指攥在一起,用力地咬了咬唇。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言峤趴在门上,猝不及防下栽到地上,却是很快地起身,他眯眼对教官叔叔笑着,“嘻嘻我刚上来,妈妈让我叫你和初初下楼吃饭。”

    裴廷清:“”

    他无奈地关上房间的门,转身分别牵着言峤和段叙初的手下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几个月,到了九月的秋天,这晚蔚承树再次喝得酩酊大醉,被下属从车子里扶着走进院子。

    蔚承树身形晃晃悠悠的,摆摆手让下属离开,一路走进去时,发现平日里黑漆漆的大房子里此刻竟然亮着灯。

    诗娴?!

    蔚承树一下子清醒了,几个大步冲进去,连鞋子也来不及换,他直接走到客厅里,“诗娴你回来了?”

    =========

第520章 放手,是最大的成全() 
婴儿的啼哭声传过来,蔚承树想起每当这个时候杜诗娴都会把惟一抱在臂弯里,唱着歌喂惟一奶,然后他会凑过去欣喜地看着惟一吧咋着小嘴吃着,偶尔挥舞着短小的手臂,抓着他的衣袖口齿不清地叫着爸爸、爸爸,蔚承树狂喜,弯起手臂用力抱住她们母女二人这样温馨的画面浮现在蔚承树的脑海里,他眼中潮热湿润,唇边却是勾起温柔的笑。

    “墨桦不哭,来吃奶睡觉”

    蔚承树的肩膀猛地一震,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那里,看到的却是赵兰蓉,而她怀里抱着的也并不是粉嫩漂亮的惟一,刚刚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此刻醒来那梦便碎了。

    蔚承树的身形一晃,踉跄后退半步,一只手扶在沙发背上,另一手掌按着额头,他像是突然被击垮了,长时间缓不过来。

    “承树?”

    耳边响起赵兰蓉关怀的询问,蔚承树乏力地摆摆手说没事,一岁多的蔚墨桦还在哭着,蔚承树听得有些烦躁,双脚交叠着坐在沙发上抽烟。

    赵兰蓉在对面喂着墨桦奶粉,一边劝着他少喝些酒,说家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偏偏把佣人全部辞掉,若还是这样下去,她就住过来帮着收拾。

    以往杜诗娴虽然也在公司上班,但也会兼顾一部分家里,做饭以及洗她和蔚承树的衣服,那时蔚承树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直到诗娴走了,他拿过西装要穿时发现不够平整,而且也不会有人再在前一晚就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鞋子和领带搭配好,也不可能依照天气变化让他穿哪些衣服这些都是很小很小的细节,平日里觉得理所当然不去留意,直到她离开了,他才意识到都是必不可少的。

    其实他也知道杜诗娴是个太好的妻子,是他对不起她,蔚承树手指中的烟燃尽了,他用手掌抱住脑袋,胸口被什么堵着,难受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赵兰蓉起身把墨桦抱过去,这几个月来墨桦一直都是赵兰蓉抚养着,蔚承树整天颓废消极,几乎没有再看过蔚墨桦,此刻墨桦向他挥舞着手臂,他心里到底生出怜爱,伸手把墨桦抱在臂弯里。

    墨桦不哭了,攀着他,那双乌黑纯净的眼睛巴巴地瞅着他,很开心地对他笑,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

    这还是墨桦第一次叫爸爸,但蔚承树却觉得没有一一叫爸爸时,让他那么狂喜满足,他很平静地看着墨桦的眉眼,生得比较像那个女人,但他也做过亲子鉴定,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没有错。

    蔚承树想着他和诗娴的女儿一一,于是怎么也无法喜欢墨桦了,他把墨桦重新给了赵兰蓉,也不管墨桦离开他的怀抱后嚎嚎大哭,他起身往楼上走时让赵兰蓉抱着墨桦回去,以后他都不想再看到了。

    蔚承树推开了惟一房间的门,诗娴怀孕时他特别激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跟诗娴一起布置了这个婴儿房,随着惟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着,只是惟一三岁后,他就不再把心思放在惟一身上了,也就很少来这个房间,此刻只觉得很多东西都变了,对于他来说是那么陌生。

    蔚承树在房间里站了很久,不洗澡也不脱衣服,后来他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想起惟一刚出生没多久半夜哭闹时,他和杜诗娴就晃着小小的婴儿床,趴在栏杆上从上往下看着惟一,逗着她、唱歌给她听,很累有时候也会烦,但总归是幸福而满足的。

    深夜屋子里很空、很静,以至于让蔚承树感到浑身发冷和窒息,从未想过以往一家三口那么的温馨,最后却是支离破碎,只留下他一个人孤单地待在太大的房子里,回忆着曾经的家,而这个家是情人永远无法给予的。

    蔚承树从床上起身,屈着两条腿把脸埋在膝盖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过了不久低沉压抑的哭声传了出来。

    最后蔚承树开着车去了杜诗娴的住所,屋子和玻璃窗都是黑漆漆的,这个时间点诗娴和惟一肯定睡了。

    蔚承树坐在车子里没有下去,他找了一个很好的角度盯着卧室的那个窗户,就那样一直到天色亮起来,而在此期间二楼的窗户一直是黑着的,看来一一很乖巧,并没有半夜折腾诗娴。

    蔚承树遍布血丝的眼睛里浮起了些许笑意,他发动车子调转回去,此后的半个月,蔚承树都会在凌晨后开车到杜诗娴的楼下,一看就是整夜。

    而星期六的这晚他想看看诗娴屋子里的灯光,所以从公司出来后,也没有再回家,九点多时就到了诗娴的楼下。

    这天裴姝怡找杜诗娴一起去逛街,晚上留在杜诗娴这里吃饭,裴廷清有应酬,在电话里让她跟诗娴多待一会,宴会结束后裴廷清开车过来接裴姝怡,和停在路边蔚承树的车子擦过去。

    蔚承树顿时皱起眉头,裴廷清这么晚来找诗娴做什么?他想起裴杜两家曾经有意让裴廷清和杜诗娴订婚,不排除裴廷清喜欢杜诗娴的可能,并且裴姝怡不过是裴廷清的堂妹而已,她凭什么让裴廷清兴师动众地帮她?

    这样一想,蔚承树顿时觉得从始自终根本就是裴廷清和杜诗娴的阴谋,杜诗娴跟他离婚,是因为要做裴廷清的地下情人不是吗?

    裴廷清应该也看到了他,他此刻再避开也太不是男人了,蔚承树打开车门下去,几步走过去站在了裴廷清的车窗前。

    裴廷清在其他人面前向来都是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王者姿态,他淡淡地瞥过蔚承树一眼,并没有下车问候蔚承树。

    蔚承树只好走到副驾驶座那里,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应该说清楚。”,蔚承树说着,尚算友好地拿出一支烟递给裴廷清。

    “最近在戒烟。”裴廷清从来不是锋芒外露的人,他用淡淡的语气提醒着蔚承树,“不要在我的车子里抽烟。”,他正想跟裴姝怡商量着生一个女儿来养,所以烟和酒他都很少再沾了,更不允许其他人在裴姝怡面前抽烟。

    蔚承树点点头,把烟收回去,他目光犀利地盯着裴廷清,“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若是姝怡所有的朋友你都这么照顾的话,那你还真够忙的。”

    裴廷清何其睿智,光是听蔚承树有些酸意的语气,他就能知道蔚承树把他和杜诗娴想得有多么不堪,裴廷清不以为然地说:“我很同情杜诗娴,背叛家族、放弃所有后一心一意地跟了你这么多年,结果你不仅出轨,还反过来这样侮辱她,她也够可悲的。”

    蔚承树的面色顿时惨白。

    裴廷清的下巴微微抬了一下,屋子里有灯光,只是那面玻璃墙上的窗帘拉上了,“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前岳母今晚带来了一个真正的好男人,此刻他们正聚在一起,你有没有胆量冲进去?”

    蔚承树闻言猛地盯住前面的玻璃墙,面上一点点褪去血色,他的胸腔震动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其实裴廷清说的很委婉,难听点就是你有什么资格再过问杜诗娴的私人感情?你还有脸干涉杜诗娴是否再嫁人吗?而不可否认,他确实没有任何资格了。

    蔚承树漆黑的眸子里装满痛苦,只觉得胸口窒闷。

    半晌后他收回目光,转头把车窗打开,夜晚的风吹过来,蔚承树这才觉得好受了很多。

    裴廷清拿出手机给裴姝怡发讯息说他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裴姝怡很快回复过来,“我等你,开车注意安全。”

    裴廷清看过后一双眸子变得很温柔,眉眼不抬地对蔚承树说:“你公司里出了不小的事,不去解决,你倒是有心思闲逛到这里来了。”

    “我反倒想破产。”蔚承树勾着唇自嘲地说,这段时间他消沉靠酗酒度日,公司那边也不想管了,前几天建筑工地上发生意外火灾,死了几个人闹得不小,他觉得烦无心应付,干脆把权利交给蔚家那边的蔚士胜,让蔚士胜自己去处理。

    蔚承树转头看向裴廷清,他语气悲凉地说:“这些年朋友交了不少,却越来越发现知心的,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

    “那是因为我们算是敌人,知彼知己,往往最了解你的反而是你的对手。”裴廷清的手放在方向盘上,车灯里手背上的肤色白皙、润泽如玉,他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的姿态,“在最初时会有很多人跟随你,但越往高处走,就会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对于你来说,最可悲之处在于你把最爱你的、一直陪伴你的女人,也推开了远远地甩掉,如今再回头,你已经看不见她了。”

    蔚承无言以对,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隔了几秒钟他摇摇头,“圈子里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家里一个,外面养着一个,你总要随便带出来一个,以此来证明你跟他们是同类。如裴宗佑,这些年换过多少女人。”,蔚承树看着裴廷清,他嗤笑一声讥诮地说:“而你不也是一样吗?光是我看到过的,算起来也有十多个了吧?”

    “对,这样说起来你比我要专一,我基本上三天换一个。”裴廷清不置可否,他的唇边也噙着笑,“但不同的是裴宗佑和霍惠媛没有感情基础,并且他能拿霍家来控制霍惠媛,再或者是那些人各玩各的,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而你呢?你也有实力用整个杜家的兴衰来禁锢杜诗娴,你清楚只要这样做,杜诗娴肯定不会跟你离婚,但不可否认你爱杜诗娴,你狠不下心,这也就说明你玩了,变成他们的同类,然而你根本玩不起。”

    蔚承树默然。

    大概是他和杜诗娴处于七年之痒的状态,再加上受到别人的影响,越是成功,就越有太多的女人倒贴过来,也会有生意上的人巴结他,把那些女人直接送到他的床上,而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能抵抗住一时的诱惑,两年前蔚承树却没有克制住,欲望面前早就忘记了深爱的杜诗娴。

    事后也曾后悔、自责过,回到家会加倍对杜诗娴好,但再跟杜诗娴作爱时,总觉得杜诗娴没有那个女人狂野、性感、大胆对比之下,越发觉得杜诗娴索然无味了,于是控制不住再去找那个女人。

    对方也没有让他失望,跟杜诗娴做时要顾及很多,有些不敢跟杜诗娴玩的,可以跟情人玩,便能感受到更多的快乐和疯狂,而出轨也更刺激,便是这样如毒瘾一样戒不掉,一发不可收拾。

    但蔚承树清楚自己也只是迷恋那个女人的身体而已,时间长了会腻味,情人只能是情人,大多上不了台面,不能扶正变成妻子,也只是一时的消遣,他确实一直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杜诗娴从未质疑过他的感情,所以他以为不会出事。

    但是有几次他释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里,叮嘱过那个女人吃药,而对杜诗娴越来越愧疚,后来抽时间带杜诗娴出去旅游,欢爱时再次找到了最初恋爱时的感觉。

    其实杜诗娴一如既往的美好,只是他的心态变了,他发现自己依旧深爱着杜诗娴,于是回来后就跟那个女人断掉了。

    那个女人赚够了钱,也没有再纠缠不清,谁知几个月后那个女人找上他,拿出检验单说怀孕了,并且还是个儿子,而他对杜诗娴唯一遗憾的是杜诗娴一直没有再怀孕,更别提儿子了。

    这种情况下至少他觉得孩子是无辜的,于是他就允许那个女人把儿子生下来了,原本打算给那个女人一大笔钱,他只要儿子,但哪个小三没有想被扶正逆袭的心?那个女人背着他找到了杜诗娴直到最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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