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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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裴宗佑,明知道赵兰蓉的身份撑不起台面,他需要霍惠媛做裴家财阀的第一夫人,但杜诗娴不是霍惠媛,她不会让自己活得那么悲哀,该强硬抽身时,绝不心软拖泥带水。
蔚承树抿着薄唇,没有说话,裴姝怡看他这态度,很明显正如杜诗娴所说的,妻子和情人他都想要,但杜诗娴性子刚烈,尤其杜诗娴还深爱着蔚承树,不可能默认蔚承树在外面包养情人。
裴姝怡拿过杜诗娴放在身边的包,果真在里面找到离婚协议书,她担心杜诗娴委屈自己,翻开离婚协议书看到财产两人共同分配,并且女儿蔚惟一归杜诗娴,裴姝怡这才放心下来,随后把离婚协议书和笔分别放在蔚承树的手边。
蔚承树的肩膀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裴姝怡,“我和诗娴两人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插手,你先回去吧。”
“签字。”杜诗娴和裴姝怡都不理会蔚承树,撑到今天杜诗娴几乎快要崩溃了,尤其是这一刻,她太需要裴姝怡陪在她的身边。
她不想再对蔚承树说什么,这些年她所受得苦和为蔚承树付出的一切,以及她曾经拿掉过一个他们的孩子,一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度过那段最痛、最难捱的日子所有的所有,她都不愿意再提起,那样只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怨妇,同样她也没有给自己和蔚承树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蔚承树随手翻了一下离婚协议书,他觉得杜诗娴还爱他,不至于这么决绝,说离婚就离婚了,他想拖延时间,或许杜诗娴就改变主意了。
蔚承树攥紧手指,顿了一下说:“真要离婚的话,其他的我同意,但仅有的一条,我不会把惟一让给你。”
“你做梦。”杜诗娴坚决地回了蔚承树三个字,拿着自己的包起身,“我给你三天时间蔚承树,若不然我们法庭上见。”,说完也不等蔚承树回答,杜诗娴拉着裴姝怡的手走出去,到了门口没有忍住,杜诗娴眼中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
裴姝怡连忙去搂杜诗娴的肩膀,她了解杜诗娴的性子,就算不舍得很难过,杜诗娴也不会让蔚承树看到,两人走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来,杜诗娴才趴在裴姝怡的肩上痛哭出声。
她哽咽地问着裴姝怡,“我到底哪点做得不好,承树他要找别的女人,还跟那个女人生孩子?我知道他一直想再要一个儿子,我一直没有怀上”
“不怪你。”不等杜诗娴说完,裴姝怡打断她,“就算你不能为他生儿子,那也不能成为他出轨的理由。诗娴你很好,是蔚承树他不珍惜你,我们都看错了人。”
想想其实是一件太可悲的事,杜诗娴十八岁时背叛家族,放着富家大小姐不做而跟蔚承树私奔,在日本那几年最艰苦的日子都过去了,回国后和蔚承树一起打拼,直到如今创建了蔚家财阀。
蔚承树有了身份和地位,要面对的诱惑更多,以往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对待,或许有了一种更强的征服、证明自己的心理,再加上圈子里很多男人几乎没有不包养女人的,种种情况下难免会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这便是现实,残忍却也顺理成章,裴姝怡可以理解蔚承树身为一个男人的需求,但她绝不赞同,更不能接受蔚承树的这种行为,而当年也是她撮合了杜诗娴和蔚承树,那时蔚承树对杜诗娴情深意重,有谁会想到发生这种事?
裴姝怡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杜诗娴,她咬了咬唇,心疼地问杜诗娴,“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要带着惟一,一起从家里搬出来吗?”
“为什么是我搬出来?”杜诗娴虽然很难过,但她仍旧理智而冷静,她停止了哭泣,微微仰起下巴,“我成全他和那个女人没有错,但属于我的,我绝对不会退让。蔚承树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儿子,就让他去陪着他们好了。”
裴姝怡闻言这才放心下来,幸亏杜诗娴不是任人宰割的女人,她差点以为杜诗娴会去住酒店,或是回去杜家,其实想想杜诗娴肯定会瞒着杜母,所有的一切仍旧选择一个人承受。
杜诗娴让裴姝怡打电话给唐宋,等到唐宋把惟一带过来后,杜诗娴表面上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笑着牵起惟一的手,告诉裴姝怡不用担心她了,有惟一在,她身为一个母亲必定会很坚强。
裴姝怡点点头,知道杜诗娴一定会说到做到,就像她一样,有了言峤这个孩子在,便是最大的支撑,无论怎么样也会一如既往地走下去。
裴姝怡让唐宋开车送杜诗娴和惟一回去,她站在后面看着那一对漂亮的母女走远,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裴廷清的车子在身边停下,裴姝怡装作没有看见,抬腿往前面走去,要去坐出租车,裴廷清打开车门下去,几个大步上前抓住裴姝怡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裴姝怡扔进车子里。
裴姝怡的头撞在座位上,伸手去开车门要再下去,裴廷清却已经把车门锁上,紧接着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裴姝怡没有了挣扎的余地,也只能自己系上安全带,她别过脸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半晌又转过头,用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裴廷清的侧脸。
又是两年过去,他越发稳重,透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光是一个侧脸就是那么完美迷人。
“你看着我做什么?”裴廷清瞥过裴姝怡,无论上一秒他们之间发生如何激烈的战争,他都能掩藏起所有的伤痛,再云淡风轻地面对裴姝怡,这是两年来他唯一练成的一种功力。
裴姝怡的唇边勾起讥诮的冷笑,“想问问你,宁怜梦有没有跟你闹离婚。”,其实想想,裴廷清有家有室,而她不就像是蔚承树外面的那个女人吗?如此,她有什么立场看不起那个女人?
裴廷清抿着唇,想说些什么,这时注意到裴姝怡眼睛里的泪水,裴廷清的心顿时一疼,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声线低沉地问裴姝怡,“怎么了?”
裴姝怡摇摇头,用手盖住眼睛,滚烫的泪水很快浸湿了手心,“蔚承树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儿子。”
裴廷清闻言并没有多惊讶,他点点头应道:“嗯,有几次我在饭局上撞见过他们。”
裴姝怡蹙起眉毛,睁开眼睛看着裴廷清,“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跟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说?”裴廷清不以为然的,墨色的眼眸睨过裴姝怡,他的语气里带着微微的自嘲,“更何况这两年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裴姝怡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她讽刺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现在看到你,就觉得你是第二个蔚承树,想把你揍一顿。”
“我不是蔚承树。”裴廷清知道裴姝怡心情不好,迁怒于他,看他比任何时候都不顺眼,但他不可能就顺着她的意,从她眼前消失,裴廷清在这时把车子停下来,自己下车关上车门。
裴姝怡被蔚承树和杜诗娴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也很累,她也不去管裴廷清,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等了没有多久,关上车门的声音传过来,随后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裴姝怡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这样突然的惊喜让她愣住了,没有想到时隔几年,他们早就不再年少、不再亲密,裴廷清还会送玫瑰花给她。
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种种,尤其是那年的情人节裴廷清搂着她的肩膀走去花店,送给她一束粉色的玫瑰,很久后她才知道粉色玫瑰所代表的意义,裴姝怡的眼睛里一点点泛起雾气,半晌她转过脸,不自然地开口,“做什么?”
第502章 你太丑,不能喜欢我妈妈()
“你忘了,2月14日,今天是情人节。”裴廷清一手抱着玫瑰花,抬起另一只手掌握住裴姝怡的小脸,让她面对他。
今天是情人节吗?难怪街上多了示爱的情侣,刚刚裴姝怡还觉得太刺眼,而因为跟裴廷清几乎没有了往来和交流,她对情人节已经没什么概念了。
中午的阳光从窗外透过来,光线不甚明亮的车子里,裴廷清墨色的双眸却是熠熠生辉,他低沉地说:“距离我第一次送你粉色的玫瑰花,到今年的这个情人节,已经九年了,也就是说我爱你裴姝怡这个女人,也有九年了。”
九年?
他也跟她一样,记得那一年第一次送她玫瑰花,原来不知不觉时间过得这么快,他说直到如今还爱着她,而九年过去,她对他的感情又何时减少过?对比起来,蔚承树和杜诗娴却走到那一地步,所以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一如既往地爱下去。
裴姝怡突然很感慨,也很感动裴廷清跟蔚承树不一样,裴廷清仍旧爱着她,裴姝怡的睫毛湿润了,一颤一颤的,再次转过脸想要避开裴廷清过于灼热的目光。
裴廷清宽厚的手掌却穿过裴姝怡耳边的头发,握住她的后颈,紧接着他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唔”四片柔软的唇相贴在一起,很多年过去裴廷清的气息一点也没有变,一吻上来,似乎所有的冷漠和筑起的防线都分崩瓦解了。
裴姝怡贪恋裴廷清唇上的温度和滋味,也只是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最终闭上双眼,两手扶在裴廷清的肩膀上,她专心地跟裴廷清接吻。
过了不久,两人的喘息渐重,裴廷清这才离开裴姝怡的唇,弯起手臂一把将裴姝怡纤弱的身子紧紧地裹在胸膛,他的下巴抵在裴姝怡的头顶一下一下爱怜地摩挲着,闭眼平息着胸腔里激烈的情感。
裴廷清的大手抚着裴姝怡后背上的头发,半晌他的唇贴在裴姝怡耳朵上,呼出湿热的气息,声线沙哑而更显得性感,“我们去约会吗姝怡?”
“不要,我想见言峤。”裴姝怡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言峤了,而且她估计裴廷清也没有再安排什么约会的行程,若不然以他这种霸道的性子,根本不会征求她的意见,就直接带着她去了。
她其实知道裴廷清很忙,工作、裴家、饭局、出差、无间岛那边等等,如今他几乎算得上日理万机了,不像以前有那么多时间陪她,更何况如今他们之间仍旧隔着那么多,待在一起气氛都会很僵硬,又怎么能如往常一样约会?
裴廷清所有的热情顿时又冷却下来,他觉得时间不是问题,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就找裴姝怡,没有忘记情人节送她玫瑰,但前提是裴姝怡根本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料到会是这样,所以确实没有安排什么约会,因为若是精心准备了一切,她仍旧对他冷冷淡淡的,反而会让他更痛。
想想也很悲哀,如今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只有言峤这个儿子了,裴廷清的心宛如被刀子割着,抿了抿唇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他沉默地点点头,放开裴姝怡后,重新发动车子。
裴姝怡捡起掉下去的玫瑰花抱在怀里,回去无间的路上,她低着头专心数着一共有多少朵,裴廷清瞥过她一眼,唇边勾起一抹苦涩。
下了车子后,裴姝怡让唐宋先帮她抱着那束玫瑰花,裴廷清大步走在前面也不等她,裴姝怡追上去,抬手准备往裴廷清的后颈劈上去。
谁知裴廷清却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他猛地转过身,一下子抓住裴姝怡的手臂,紧接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裴姝怡撂倒在了地上。
裴姝怡的腰上顿时一股剧痛,头晕眼花的仰面躺在地上,瞪着站在那里的裴廷清,她咬牙切齿地骂他,“混蛋,你这样欺负女人。”
“我都快忘了你是女人。”裴廷清说着蹲下身,似笑非笑的,高大的身形笼罩下一片阴影,他伸手抚着裴姝怡的脸,不以为然地说:“说吧,你这次偷袭我的目的是什么?”
裴姝怡拍掉裴廷清的手,坐起来冷笑地看着他,“没有什么目的,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揍你了。”
两人就待在别墅前的一条路上,不宽却很长,两边种着桃花树,春天正是桃花开放的季节,满树的粉红色,纷纷扬扬落英缤纷,飘散在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头发上、肩上、背上,连地上都铺满了一层,如地毯一样,梦幻而又浪漫。
裴廷清也随着裴姝怡一起坐在地上,屈着腿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看过一眼从开始到现在仍旧愤愤不平的裴姝怡,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忍俊不禁地问:“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想找人打一架解气是吧?”
“那倒不如我们两人就打一架,你若是赢了,我让你带着言峤走,但你如果输了,你就不要再给我动逃跑的念头。”
裴姝怡猛地转头看向裴廷清,却有些语塞,“你”,她肯定打不过裴廷清,而两年前的除夕那晚,裴廷清装作晕倒了,事实上早就走近路,在山上她要经过的那条路等她了,逼得她差点就跳下悬崖去。
正是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