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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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惟一。”裴姝怡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温柔地笑着说:“我跟你母亲是很好的朋友,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
裴姝怡的初恋就是蔚惟一的父亲,后来又和蔚惟一的母亲成为闺蜜。
“啊?”蔚惟一和裴言峤两人都有些惊讶,实在没有想到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裴言峤俯身问裴姝怡,“妈,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既然你跟蔚伯母情同姐妹,为什么当初你们不把我跟蔚惟一定下娃娃亲呢?”
裴言峤三岁时被送去“无间岛”,17岁时才回到裴家,没几年蔚惟一就留学国外,再后来蔚家落魄,不久后蔚惟一去了h市,两人自然没有交集。
裴姝怡听到儿子的话,“噗”地一声笑出来,她瞪向裴言峤,嗔责地说:“净说胡话!妈和你蔚伯母哪是迂腐的人,若是一早就订下了,现在你们长大了不喜欢又再退,那两家关系多难堪。”
“没有的事。”裴言峤意味深长地望过沉静不语的蔚惟一一眼,低声说:“我很喜欢一一,而且妈你之前没有介绍一一跟我认识,我们两人现在还是这么熟,可见也是缘分。”
裴姝怡清楚自家儿子就这玩世不恭的性子,闻言也没有把他这话当真,她伸手拉过蔚惟一的手腕,满是自责地说:“当初你们家发生那么大的变故,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我这辈子能再见到诗娴的女儿,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实际上当初蔚承树和杜诗娴负债累累时,杜诗娴虽然没有向她开口,但她还是主动支援了杜诗娴不少,只是她也是身不由己,能给的毕竟有限。
后来杜诗娴还是离开了人世,这也是她多年来一直感到愧对杜诗娴的原因。
她不告诉蔚惟一,一来是她到底没有帮上多大忙,难以启齿,再者她不想给蔚惟一造成心理负担,毕竟对于蔚惟一来说,那几百万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蔚惟一连忙蹲下身,反握住裴姝怡瘦削苍白的手,“我知道,不怪伯母。”
她也是在芯片里才知道裴言峤的身世秘密。
裴姝怡所爱的男人偏偏是她的堂哥,两人不顾乱伦的骂名在一起,这才有了裴言峤。
终有一天两人的事被裴家人知道,他们无法接受这种败坏家风违背伦理道德的爱情,于是后来裴姝怡被裴家驱逐,裴父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
裴言峤对外是裴父和正妻的第三个儿子,裴父和正妻只有一个女儿,比裴言峤小了四岁,对外却是裴言峤的二姐,裴言瑾则是收养,年龄确实比裴言峤大。
这么复杂的关系,外界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除此之外,裴言峤又是黑势力组织的首领,如果那个芯片里的视频和文字资料一旦曝光,裴言峤的处境就不用说了,裴家必定也会受牵连,因此段叙初藏着芯片,不仅保护了裴言峤,同样保护了整个裴家。
再说回来,裴姝怡离开裴家后,斩断对堂哥的所有情思,几十年来裴姝怡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想必那时她母亲没有向裴姝怡求助,也是因为不想打扰裴姝怡吧!
裴姝怡伸手搂过蔚惟一,轻拍着她的背,近乎哽咽地说:“既然你妈不在了,若是你不嫌弃,以后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妈,我也很想有个女儿。”
蔚惟一用力地点点头,眼睛发酸,“嗯!”,裴姝怡怀抱里很温暖,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之气,让蔚惟一想去死去多年的母亲来,她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
裴言峤站在旁边看着相拥而泣的母亲和蔚惟一,他突然觉得有了这层关系,他的心里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母亲从来没有催促过他的婚事,但他知道母亲很希望他定下心来成家立业,而对于他来说,因为不爱,因此娶任何女人都一样。
他的妻子只要是母亲喜欢的、母亲为他选中的就够了,此刻看来母亲似乎很中意蔚惟一,他也不讨厌蔚惟一,如果母亲想促成他们两人,他并不介意。
正这样想着,裴言瑾和段叙初并肩走过来,裴言瑾先开口说道:“伯母,我已经办好相关手续了。你去换下衣服,我送你回住处。”
裴姝怡这才松开蔚惟一,温婉地笑着点头,“好,麻烦阿瑾了。”
段叙初走上前,把怀里的一束鲜花递给裴姝怡,“伯母,我是阿瑾生意上的朋友,今天才知道你住院,伯母不要怪罪,祝福伯母康复出院。”
裴姝怡接过鲜花,“我没有什么大碍了,谢谢你的关心。”,她自然知道段叙初的身世背景,只是段叙初从8岁到20岁,整整12年间都流落在外,因此即便曾经裴段两家关系不错,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段叙初。
蔚惟一刚刚站起身,听到段叙初的说话声,她惊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段叙初是来找她的,应该是在途中跟裴言瑾遇到,这才一起过来问候裴姝怡。
她知道这种时候段叙初肯定会装作不认识她,于是她往后退了退,试图不出现在段叙初的视线里。
谁知段叙初转过头看她,“这位是?”,他唇角噙着笑,看起来倒是温文儒雅的,但只有蔚惟一捕捉到了他重瞳里一闪而过的阴冷。
不等蔚惟一“自我介绍”,裴姝怡满眼怜爱地凝视着蔚惟一,笑着说:“她是蔚惟一,我刚收的义女。”,言简意赅,并没有提起蔚惟一复杂的家世背景。
段叙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也知道裴姝怡和蔚母的关系,也正因为他知道,他才担心裴姝怡会撮合蔚惟一和裴言峤两人。
段叙初松开微微攥在一起的手指,心绪刚平静下来,一直沉默不言的裴言峤突然用责怪的语气对裴姝怡说:“妈什么义女不义女的!刚刚我就说了我很喜欢一一,不如你成全我们两人怎么样?”
蔚惟一闻言惊颤地看向裴言峤,裴舒怡和裴言瑾皱起眉头,段叙初下一秒就猛地望向裴言峤。
两人的目光相撞。
段叙初重瞳微眯透着浓烈的阴鸷,而裴言峤则是掀起眉毛,黑曜石一样的眼眸里含着玩味的笑意,他的云淡风轻和段叙初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者相斗,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无形中似展开了一场厮杀,而很显然越是在乎的多,弱点就越明显。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段叙初处于下风。
裴言峤眼风下掠,看到段叙初紧攥在一起的十指,裴言峤细长的眼睛眯起来,一丝冷厉滑出。
裴姝怡不清楚段叙初和裴言峤的恩怨,只觉得氛围僵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裴言瑾在这时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我看伯母跟惟一一见如故,阿初回国后也没有来拜见伯母,趁此机会大家吃顿饭聚一聚怎么样?”
裴姝怡正有这个想法,点头应承下来,“好,麻烦阿瑾你安排了。”,说完又笑着问段叙初:“阿初,你有时间陪伯母一起吃顿饭吗?”
段叙初收回阴鸷的目光,在长辈面前又是一副恭谦有礼的姿态,“我很乐意奉陪。”
裴言峤就不用问了,必须听母亲的。
蔚惟一眼瞧着就剩自己了,她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吃这顿饭就拂了裴姝怡的好意,若是吃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就像刚刚,若不是裴姝怡在场,难保段叙初和裴言峤不会打起来。
当然他们不是为了她蔚惟一这个女人,而是他们会以抢她为名相斗一场,谁抢到她,谁就赢了,而无关是否喜欢她,她不过是这两个男人相杀的借口而已。
蔚惟一不想跟自己找罪受,刚要委婉地拒绝,裴言峤突然几个大步上前,一条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住蔚惟一的肩,亲昵地说:“一一妹妹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一起吃顿便饭你都不愿意?你这样,多辜负我妈对你的喜欢。这些年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妈这么开心,所以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
原本裴言峤突然搂上来,又用那么暧昧的语气叫她妹妹,她下意识地抓住裴言峤的手臂准备摔他,结果想到裴姝怡还在场,于是只能忍住。
直到裴言峤的后半句话,不管裴言峤怀揣怎样的心思,但她看得出来裴姝怡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想对她好,若是她为了一点小事而拒绝了裴姝怡,那她也太不懂事。
最终蔚惟一还是缓缓地点点头,“好。”
裴言峤也算识趣,或者说他很聪明,避免蔚惟一厌恶他,不等蔚惟一推开他,他先松开蔚惟一的肩膀,转身走到裴姝怡的轮椅前,“妈,我抱你回病房吧!”
裴姝怡闻言眼中立马红了一圈,回过神后又连忙拒绝,“不用!妈很重”
第90章 兄弟情义()
裴姝怡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言峤不由分说地伸出手臂勾住母亲的腿,直起身子便抱着母亲往前走。
蔚惟一三人并肩在后面走着,不远的距离内蔚惟一听见裴言峤对裴姝怡说话的声音,“妈一点也不重,我还觉得太轻了。”
他语声柔和,迈出的步伐稳健从容,裴姝怡靠在儿子宽厚坚实的胸膛上,这才发现昔日瘦削单薄的少年,不知何时成长为可以让她依靠、为她遮风挡雨的男子汉。
时间过得真快。
裴姝怡心中酸楚难忍,眼中泛着泪光,再开口时她的语声已经哽咽了,“阿峤,你怪不怪妈?怪妈对你那么狠,不仅没有抚育过你,而且还这么狠心,从你三岁起,就把你送到‘无间岛’那样的地方吗?”
“从来没有怪过。”裴言峤摇头,步履稍缓,他低头凝视着母亲,黑曜石一样的眸光闪烁着,唇边带着笑意,“对于我来说,妈十月怀胎,承受着分娩的痛苦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对我已经是最大的恩情了。”
裴姝怡的泪水倏地滚落下来,紧追不舍地问:“那你的父亲呢,你直到现在还恨他吗?
裴言峤闻言脚步猛地一顿,挺拔的身形立在那里不动。
恨!
他怎么会不恨父亲?
父亲强逼母亲,将母亲拉入了这场乱伦的罪孽深渊里,最终他却眼睁睁地看着怀孕的母亲被赶出家族,他要了母亲,却负不起责任,并且在母亲离开的第二天,他就跟其他女人举办了一场全国瞩目的婚礼。
他有没有顾及过母亲的感受?他知道母亲从爱上他以后,直到现在,这几十年来母亲有多痛苦,内心有多煎熬吗?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母亲的爱,也不配当他裴言峤的父亲,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父亲。
裴姝怡感觉到裴言峤的胸腔起伏、肌肉紧绷,她猜到裴言峤对裴廷清这个父亲有多深的仇恨,心中抽痛,张口想说什么,却被裴言峤打断,“妈,不要再说没用的了。我问你,你是因为愧对于一一的父母,才收一一为义女的,还是你也很喜欢她?”
裴姝怡见裴言峤有意转移话题,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收起情绪点点头,“两方面都有。”,说完又皱起眉头,“‘也’?你真的喜欢她吗?”
“我不能喜欢她吗?”裴言峤挑眉,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专用电梯处,裴言峤腾出一只手按下电梯,他抱着母亲走进去,用低沉的声音对母亲说:“她的性子挺好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在他所经历的女人中,蔚惟一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属于上乘,但蔚惟一的性子太孤傲、倔强,一看就知道不会讨男人欢心,而多数男人都喜欢依附崇拜自己、柔情似水、小鸟依人的女人。
蔚惟一这种类型的,可以满足男人的征服欲,但若是真正在一起了,除非那个男人有很大的包容心。
他自觉自己从来都不是对待感情认真的男人,女人在他眼中都一样——随便玩玩的娱乐品,或是泄欲品,腻味之后弃了,再换。
裴姝怡并没有对裴言峤的话做出什么评价,只是借此训斥裴言峤,“不管怎么说,你最好少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你就这样一直玩下去,也不为以后打算?”
“好!好!”裴言峤连声应着,满是无奈地说:“妈让跟那些女人女人断,我就断,妈想让我做一番大事业,我就做一番大事业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妈才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在乎、最爱的人呢!”
“你”裴姝怡又气,又觉得好笑,最终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摆了摆手,有些恼怒地说:“我也管不了你,省得你嫌我啰嗦。”
裴言峤低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按了指纹锁进去病房,让母亲去换衣服,他则帮母亲收拾着衣物,期间蔚惟一三人站在病房门外等候,段叙初一路上都在跟裴言瑾低声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蔚惟一的身上。
十多分钟后,裴姝怡换好衣服后走出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