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3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项宇曜哭了。
而我紧闭上双眼咬唇忍着自己的泪,项宇曜,让我感激你,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间里,不离不弃、不求回报地守护着我,我相信这世间有这么一份伟大无私的单恋,有项宇曜这样伟大无私的男人,遇见裴廷清是我人生最大的荣幸,项宇曜则是我第二的荣幸。
项宇曜花钱雇了四个专业的保镖守在我的病房外,我担心裴廷清的伤势,让项宇曜找机会去看看裴廷清,他回来后告诉我裴廷清并没有什么大碍,我这才闭上眼安静地睡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开始在医院里保胎,当然另一方面我和裴宗佑有约定,在裴廷清没有和宁怜梦结婚之前,我也离不开这里,这也就表明裴宗佑不会在此期间对我动手,但并不保证以后不会,更何况若是我自己发生什么意外,也怪不了他吧,因此我和项宇曜的防备意识都很深,连那些接近我的医护人员,项宇曜背后都有人调查、监视他们。
这半个月内我安然无恙,而项宇曜一天几乎24小时陪伴在我的身边,高级病房里有内室,也有厨房,他吩咐下属买来食材,煲很多汤补我的身子,买来关于孕妇方面的很多书看,并且请教医护人员各种知识,以便更好地照顾我,而晚上就在内室休息如此种种,巨细无遗体贴入微,他为我做了太多,怕是我的亲生母亲在世,对我也是如此了,我心里一面愧疚着,一面不得不接受他的付出。
我的身体恢复过来,肚子里的孩子也在健康正常地成长着,项宇曜整个人却消瘦了很多,但也更有一种成熟稳重的男人魅力,我想到曾经他是情场浪子,有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再对比眼下他的种种心意,我实在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同时我清楚自己深爱着裴廷清,怕是这一辈子也放不下他了,无论以后他是否家庭事业双收,他将会走着怎样的一条路,他是否会忘记过去我们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是否会忘记那些海誓山盟、抵死缠绵,是否会忘记我这个把他伤害至深的女人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会遵守自己对他的承诺,这一辈子不会让其他男人碰。
嫁不了他,我也会为他守身如玉,不嫁其他男人,我无怨无悔,我会独自一人把我和他的孩子抚养长大,孤身直到终老。
所以这辈子我只能亏欠项宇曜这个深情的男人。
这天项宇曜接到项家那边的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异父异母的大哥项宇哲要和孟静结婚了,让他去参加大哥的婚礼,项家在另外一个城市,项宇曜顾虑着我,不愿意回去,于是项宇哲亲自过来这边,约他在某家餐厅里见一面。
我听后觉得很好笑,孟静从狱中出来后,李嘉尧这才死多久,她就要嫁给项宇哲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潜伏背叛者,组织里幸存下来的人,估计会找她孟静复仇吧,只是想想项宇哲对孟静也算是真爱了,毕竟能为了娶她,而跟原配妻子离婚。
当然,厉雪的出身不算好,那时甩掉没有前途的项宇曜,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了项宇哲,项宇哲最终还是娶了厉雪,而在我看来项宇哲视婚姻为儿戏,跟厉雪结不结婚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如今果断地离婚了,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项宇曜还是去见了项宇哲,只是在走之前他告诉我只离开一个小时,在这个时间里医护人员暂时不会进来,他不仅吩咐外面的人不让其他任何人来打扰我,而且让我下床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在他回来之前任何人来了也不许我开门。
我躺在床上继续休息,不让自己去想裴廷清,怕自己的情绪崩溃不利于养胎,另一方面怀孕了变得很嗜睡,我抚着我的肚子浅笑着跟宝宝说着话,很快就进入梦乡。
睡意朦胧中有人在外面敲门,我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所以装作没有听见仍旧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听见陌生女人的声音和外面守着我的人吵了起来,大抵意思就是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找裴小姐有很重要的事。
不管是谁来找我,不是项宇曜,我就不会开门,我不信任除项宇曜之外的任何人,没过五分钟那个陌生女人就被尽职尽责的保镖弄走了,我睡不着坐起身,拿过育儿方面的书来翻看。
两个小时后项宇曜才回来,他说在外面遇上了厉雪,就是敲门来找我的女人,问我有没有给她开门,然后告诉我厉雪是来找他的,如今厉雪成为了弃妇,她想起了项宇曜的好,想回头重新和项宇曜在一起,让项宇曜给她一次机会。
项宇曜坐在我床头的椅子上,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削着苹果,一边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他削苹果的动作也很好看,让我想到了那时的裴廷清,我拿着那些苹果皮吃得津津有味,裴廷清对我又无奈又宠溺,顿时眼睛里一酸,连忙把目光转向手中的书上,我问项宇曜,“那么你是怎么想的,还要跟厉雪在一起吗?”
“不会,我确实不再爱她了,更何况对于这种女人,我还没有那么犯贱。”项宇曜淡淡地说着,手中的水果刀一顿,他抬头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我,低沉而深情地对我表白,“我现在爱的女人是你,以后也不会再变。”
大概是不想让我为难有压力的缘故,平日里他几乎不说这些话,只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爱我,而在项宇曜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裴廷清。
我也深深地伤害了裴廷清,如项宇曜所说,但凡有点自尊的男人都不会再回头了,项宇曜年轻时爱着厉雪,如今完全放下了,转而爱上我,那么裴廷清也是年少,若是以后我有机会对裴廷清说出真相,想要回头了,他或许也和项宇曜一样,不恨也不爱我了吧?或许他也会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如今我爱的人是你,以后都不会再变。”
果真应了我的那句,“因为年轻,所以不懂爱。”,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性,我就觉得特别悲哀,心痛得难以呼吸,但我不是厉雪,以后若是再有机会说出真相,我也还是选择埋藏在心底深处,只因为始终是我负了裴廷清,我没有颜面再面对他,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以后他不爱了也好,忘记我也罢,我都应该坦然接受不是吗?
厉雪从那天以后没有再来过,我在医院里调养了一个月,才和项宇曜重新回到裴廷清的那个住所,当然,也是在确定了裴廷清不会回来这里,我才选择在我们最初的地方养胎。
他是个狠绝的男人,那天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碎了、死了,他这样的男人爱得疯狂,放手的也彻底,他不念旧,也不会睹物思人,而我能靠的却只剩下回忆了,所以我会选择住在这里,靠着旧景旧物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还能安静地守着一方属于我们的城池,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
孩子一天一天地在我肚子里成长,去医院再做超声时,我看到了初具人形的胎儿,这个时候并不好看,在别人眼里或许像个玩物,但在我这个母亲看来,我觉得那小小的一团很可爱,也很萌。
项宇曜通过人脉让医生检查出了孩子的性别,是个男孩,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想他以后成长为像裴廷清这样的男人,要遗传裴廷清那双最漂亮招桃花的凤眼,还要五官像裴廷清一样精致俊美,将来长大了更要像裴廷清那样吸引异性。
而和裴廷清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若是能从小陪着裴廷清一起长大那该多好,所以我很期待我的儿子生出来后,会跟裴廷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样我该有多幸福?孕妇的想法太多,每天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我的唇畔总是止不住笑意,我会告诉宝宝,即便爸爸不在身边,我们也会很快乐。
六月中旬的季节,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从医院返回来我坐在车子里,透过车窗看着阴沉沉的天气,我想到14岁时第一次走进裴家,也是下着这样的雨,裴廷清穿着雪白的衬衣,面对着一扇玻璃窗弹奏着钢琴,一曲终了,他回眸瞥向我,那张脸淡漠而又清隽如山水画,像极了漫画里的少年,至此我钟情于他。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而出,再一次品尝到泪水的咸涩,我的心顿时绞痛。
最近我没有关注过裴廷清,也没有途径得知他的事,不知道如今他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他还好吗?他还记得我吗?
不过只是跟他分开两个月,我怎么感觉比十年还要漫长?
项宇曜把车子停下来时,我才睁开眼睛,脸上的泪水早就干了,我不允许自己陷在悲伤和纠结里。
项宇曜绕过来帮我打开车门,拉着我的手让我下车,一把白色的绣花雨伞撑在头顶,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我,避免我滑倒,带我往院子里走去。
这时从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传来钢琴的声音,我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那一刻我以为我太想念裴廷清,以至于看错了。
乌沉沉的天空下,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隔着一层网一样,我站在雨伞下,而前方是一片倒下的蔷薇花从,绿叶葱郁,白色的花朵上挂着莹润透明的水珠子,有一种孤傲脱俗的美丽。
裴廷清穿着雪白的衬衣,背对着我坐在那里,他那双被雨水洗涤的手越发白净修长,缓慢地按在黑白色的琴键上,淡淡却美妙的乐音流转而出,伴随着此刻下着的雨,听起来有一种飘渺感。
第434章 裴姝怡番外(5)()
我穿着裴廷清的衬衣,坐在秋千上哭了很久,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没有人再为我擦眼泪,也没有人再抱着我进屋,所以我不得不起身,自己往房间里走去。
六月中旬的天气,我身上的长袖衬衣太宽大,纤弱的身子被包裹在里面,袖口垂下来,中午毒辣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却觉得自己单薄伶仃,像是一个纸人的影子,一阵风都能把我飞走一样。
我觉得特别冷,回到卧室的大床上,我把自己整个人裹起来,脑袋也埋在被子里,这里面全是裴廷清身上的气息,我咬着唇想忍住不哭,但过了一会泪水又不停地往外涌。
我拼命地抱紧被子,心痛而又绝望。
我哭得浑浑噩噩的,连自己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时间都分不清了,只觉得脑子里混沌天昏地暗的,哭得实在太累了,于是我就睡着了。
我做了很多梦,梦见裴廷清从后面抱着我坐在旋转木马上;梦见我拉着他跑在郁金香花海里,那样的画面是那么唯美;我还梦见他求婚,他给我戴上戒指,他说三年后让我做他的新娘。
可是三年后,他能回到我身边吗?
不知道。
梦里越甜蜜,我醒来后哭得就越凶。
屋子里一片漆黑,连月光都没有,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我都快要窒息了,我觉得我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死。
于是我停止了哭泣,我打开灯走去浴室洗漱,又换好衣服后,我站在镜子前看到那里面的自己,面色苍白、眼睛红肿,神情特别恍惚,看起来跟没有声息的僵尸一样。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回到梳妆台那里化妆,再去找自己的包和手机这些时,我看到了床头柜上压在我手机下的那一张字条,“我走了姝怡,替我好好照顾你自己。最多三年,等我。”
我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浸湿了整张纸条,我又连忙把纸条一点点紧握在掌心里,像是裴廷清给过的所有承诺,我全都一一储存。
我觉得我必须要去人多又喧闹的地方,我自己一个人待着,我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哭死,于是后来我去了酒吧,我在吧台那里要了很多酒,一个人喝着。
期间有人跟我搭讪,可能我的长相比较成熟,那些小男生不过来,手掌搭在我肩上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的,长相和气质都很好,但此刻我太憋闷、太需要发泄了,所以我反抓住他的手臂,准备打他一顿。
只是我还没有出手,就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男人帮我解决了,随后那两个人走到我面前,恭敬地称呼我“姝怡小姐”,我估摸着这是裴廷清的人,所以即便他走了,还是留人在暗中保护我吗?
我又想掉泪。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几乎是晚上去酒吧,天亮时再回去我和裴廷清的住所,一个人在大床上睡觉。
我不觉得我消极,反而这种状态,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夜晚来临时,我在床上抱着被子,特别想裴廷清,心太痛了,我动过好几次自杀的念头,刀片都拿到手里了,看到无名指上裴廷清戴上的戒指,我又放下刀片,然后还是哭,整日以泪洗面。
直到七月份的某个晚上,方管家在酒吧里找到我,说霍惠媛回来了,要见我,而约定的地点是在咖啡厅里,这让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