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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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承树一怔,他也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杜诗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蔚承树垂下去的手攥紧,“如果你必须要一个理由的话,我想在那种情况下,换做其他女生,我也会去救,并非是只有裴姝怡。”
杜诗娴就笑了,悲凉又自嘲的,眼中泪光闪闪,她匆忙别开脸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原来是这样,学长真是博爱又善良。”
蔚承树肩膀一震,顿时语塞。
“谢谢英雄救美,我该走了,学长也早点回去吧。”杜诗娴说着,转过身就往马路上走,步伐不稳摇摇晃晃的。
蔚承树几步走上前拉住杜诗娴的手腕,坚决地说:“我送你回去。”
“我说了不用!”杜诗娴用力甩开蔚承树,回过头对蔚承树大声吼了一句,这一瞬间积聚在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瘦弱的肩膀颤抖着,泪流满面地看着蔚承树。
蔚承树也凝视着杜诗娴,夜色里车子一辆一辆从身边经过,霓虹灯火中两人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蔚承树上前一步,双手捧住杜诗娴的脸,低下头突然用力吻住杜诗娴的唇。
“唔。。。。。。。。”杜诗娴难以置信地睁大瞳孔,第一次被亲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到滚烫的舌头钻了进去,在自己的口腔里攻城略地,香醇的酒精味道蔓延,喝酒的时候没有太醉,此刻杜诗娴却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这个吻绵长、深邃、火热,几分钟后杜诗娴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堪堪地跌落在蔚承树的胸膛,又被蔚承树弯起手臂抱住。
蔚承树贴在她耳边喘息着,灼热的气息传递给她,沙哑地呢喃着她的名字,“诗娴。”
杜诗娴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猛然推开蔚承树,抬起手臂“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蔚承树俊美的脸上,她的眼睛通红,屈辱又难堪地说:“蔚承树,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我。。。。。。。。。。”蔚承树也无法解释刚刚那一刻的冲动,或许他也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垂下眉眼低声说:“抱歉。”
杜诗娴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拦了一辆车子,她坐进去后就让司机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蔚承树挺拔的身形立在原地久久不动,她闭上双眼,泪水滚滚而下。
不过就是男人的自尊心而已,她不喜欢他了,他就不甘心,反过来玩弄她的感情,根本不是对她动了心,既然如此,她何必作践自己?
从此远离吧,以后再也不见面,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车子停下来,杜诗娴擦掉眼泪,付钱给司机后走去屋子里。
不出所料,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她,原本以为这个样子又会被母亲打,但母亲也只是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就去厨房了。
杜诗娴转过头看着母亲单薄又沉默的背影,她用手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涌出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放纵自己,以后她还是会做回知书达理的杜家大小姐,乖巧贤惠一切都听从母亲的安排。
***
裴姝怡宿醉,晚上又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坐在床上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看过时间已经是10点多,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裴姝怡下床走去浴室洗漱。
今天霍惠媛并不在,方管家让裴姝怡去餐厅吃早饭,裴姝怡的头还是痛得厉害,无精打采地吃过几口,就没有胃口了,准备去楼上继续睡觉。
方管家在这时端着一杯清水走到裴姝怡身边,把手里的药片递给裴姝怡,温和地说:“大少爷几个小时前在电话里说,若是姝怡小姐实在不舒服了,就吃点药。”
裴姝怡愣了一下,又一次被裴廷清的体贴和温柔感动,想想自己昨晚那些伤人的话,而他一如往常不跟她计较,这让裴姝怡心里愧疚,点点头接过药吃下去。
这几天她光顾着谈情说爱了,基本上没有看书,这样下去又怎么能考上日本那边的大学。
试卷和习题还没有做,而明天就要去学校了,裴姝怡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就回到房间认真地学习。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裴廷清直到黄昏时还没有回来,裴姝怡左手中的笔转来转去,想到裴廷清,她又没有心思再做试卷了,难怪说恋爱影响学业。
裴姝怡发着呆,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蔚承树在这时打电话过来,约裴姝怡一起吃晚饭,而地点就在蔚承树的公寓里。
裴姝怡和蔚承树太熟悉,觉得去蔚承树的住所很正常,她也没有多想,答应后下楼跟霍惠媛说了一声,裴姝怡让裴家的司机送她过去。
到了蔚承树的公寓,蔚承树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裴姝怡见蔚承树的眉宇间一片灰白,眼睛里也浮起淡淡的血丝,她就知道蔚承树有心事。
而跟蔚承树从认识到现在,男女朋友做不成,裴姝怡觉得他们两人更适合做兄妹,或者说,她可以是蔚承树的红颜知己。
蔚承树打开了一瓶红酒,却只拿了他自己的杯子,坐在裴姝怡对面的餐椅上,倒过大半杯酒,“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找你来陪陪我。”,蔚承树抬头看着裴姝怡,笑了一下。
只是比起以往,那样的笑泛着苦涩意味,看得裴姝怡很是心疼,她吃了一口青菜,试探性地问:“是因为诗娴?”
蔚承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裴姝怡忍俊不禁地说:“女人的直觉很准。”
蔚承树也是笑着点点头,他并没有动眼前的菜,空腹喝下去半杯酒,低沉地说:“昨天晚上送她回去,我们吵了一架,然后我强吻了她。”
“啊?”裴裴姝怡怔了一下,还没有问出口,蔚承树下一句就解答了她,“我认真想了整晚,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上了杜诗娴。”
裴姝怡点点头,并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在那天蔚承树跪地求婚时,她就看出了蔚承树对杜诗娴的情义。
“小小姝。”蔚承树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向裴姝怡,那里头仍旧温柔又深情,“我并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还是很喜欢你,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哪怕是杜诗娴也无法超越,但我不会再试图跟你在一起了。有些感情更适合放在心里,默默守护着,你能懂我的心情吗?”
裴姝怡看着蔚承树,轻声说:“我明白,我能得到承树你这样的感情,是我的荣幸。”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裴姝怡没有去理会。
对面蔚承树的神情放松下来,唇畔勾起笑,“我觉得只有跟你说了,得到你的谅解,我才没有负罪感。”,他说着起身走到裴姝怡那边的餐椅上坐下,展开手臂对裴姝怡说:“拥抱一下,来为我们这段感情告个别,从此以后我会勇敢地追求杜诗娴。”
“好。”裴姝怡的眼眶红了一圈,伸手跟蔚承树拥抱,埋首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不再愧对蔚承树了。
裴姝怡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出。
蔚承树越发收紧双臂,眸子里浮起浓烈的血红色,他呢喃着,“小小姝,我真的很喜欢你。”
“嗯。”
裴姝怡这一个字音应下,这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裴姝怡一颤,惊讶地转头看过去,对上裴廷清那张阴气沉沉的脸,他薄唇勾着一抹似笑非笑,让裴姝怡从头冷到脚。
第390章 冷战()
裴姝怡还是第一次见到裴廷清这样的表情,比上次他向蔚承树开枪时,更让裴姝怡害怕,于是她的第一反应是护住蔚承树。
下一秒裴廷清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他的目光先看向裴姝怡和蔚承树拥抱的姿势上,慢慢又扫向餐桌上丰富的食物,硬生生地压下胸腔里的一团火,裴廷清用跟平常一样云淡风轻的语气问蔚承树,“我刚出差回来,晚饭还没有来得及吃,承树不介意添我一双筷子吧?”
“大哥。”裴姝怡放开蔚承树,在蔚承树开口之前,起身走到裴廷清身边,“大伯母做好了晚餐,我们还是回去吃吧,你不是来接我的吗?”
她说着又转头跟蔚承树告别,“我先回去了。”,然后裴姝怡走去客厅那里拿起包,先打门出去了。
她走到电梯处时裴廷清跟上来,站在她身边等着电梯,却是冷声讥诮地说:“没有人赶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就不再跟情郎腻歪一会?”
虽然身边没有其他人,但裴姝怡不想在外面跟裴廷清争辩,闻言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电梯门恰在这时打开了,裴姝怡走进去。
裴廷清忽然拽住裴姝怡的手腕,将她甩到电梯的角落里,他几步上前把裴姝怡困在他的胸膛之中,抬起手指捏住裴姝怡的下巴。
裴廷清眸光阴沉地锁着裴姝怡,自嘲又怒痛地说:“昨晚你和蔚承树在酒吧里,今天晚上又直接来到了他的公寓,真不知道是我回来的太巧,还是我不在的时间里,你都跟蔚承树待在一起。”
裴姝怡坦然自若地对上裴廷清的目光,看到他眼睛里头的一小簇火苗,裴姝怡平静地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和承树并没有暧昧关系。”
“没有?”裴廷清扬起声调,被裴姝怡无所谓的太多激怒,他讽刺地说:“你昨天那么晚跟他一起喝酒,不接我的电话,后来又敷衍我,对我说谎,难道不是心虚吗?今天晚上你来一个异性的公寓,又是红酒,又是拥抱表白的,你让我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裴姝怡你当我傻呢?”
裴姝怡觉得这根本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而是裴廷清愿意不愿意相信她,事实证明裴廷清还是怀疑她,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而且还是在外面,裴姝怡抿着唇保持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裴廷清手下用力几分,凑过去越发紧迫地逼视着裴姝怡,他的声音沙哑,一字一字地问道:“裴姝怡,你是不是对他旧情未忘,她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当初逼着让你跟他分手,心里很痛是吧?所以一旦有机会,你就又想跟他旧情复燃了?那么我呢,在你心里,是破了你那层膜的蔚承树重要,还是我重要?”
裴姝怡浑身一颤,猛地看向裴廷清,“你。。。。。。。。。。”,随后她就笑了,脊背靠向电梯壁,裴姝怡摇摇头悲凉地说:“原来你在乎的还是我的那层膜,当初要我时说的多动听,如今倒是跟我翻起旧账来了。”
“既然还是接受不了我这个破鞋,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们分手吧!不。。。。。。。。。不对,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被肯定过,又何来开始和结束,更确切地说,我们还是终止rou体关系吧。”
裴廷清闻言身形猛然一震,眸子里抿入血红色,紧紧盯住裴姝怡不放,“你早就想终止了,然后再跟蔚承树在一起吧?说出来却好像都是我的错。裴姝怡,你以为我会轻易成全你和蔚承树?你就做梦吧,等我玩够了你,我倒要看看他对你的爱有多伟大、多无私。”
这一番话只让裴姝怡屈辱至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睁大眼睛瞪着裴廷清,咬牙切齿地骂他,“你有病裴廷清。”
“对。”裴廷清点点头,不置可否,“我病得还不轻,是你给我的身体和血液里下了毒,你必须给我解。”,他说完一手将裴姝怡的手紧扣在头顶,夹杂着愤怒和痛苦,低下头就要吻上裴姝怡的唇。
“叮”地一声,电梯门在这时开了,站在外面的赵兰蓉拿着手机要打电话给蔚承树,抬头看到电梯角落里姿势暧昧,仿佛在亲吻的两人,赵兰蓉愣了,“你们。。。。。。。。。。”
裴廷清的脊背一僵,反应过来后连忙放开裴姝怡,而裴姝怡也立即走到赵兰蓉身前,她攥着手胆战心惊,面上却笑着问候赵兰蓉,“伯母你来了。”
赵兰蓉隔了几秒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裴姝怡的唇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赵兰蓉很快地恢复如常,淡淡地对裴姝怡颌首,“嗯,我来看看承树,也真巧,能遇上你和廷清。”
裴廷清不动声色地对赵兰蓉点点头,几秒钟的时间,他就从刚刚的阴沉暴戾变成此刻的礼仪有度,“伯母晚上好。”,抬眸时再一次敏锐地捕捉到赵兰蓉看着他时,那颇有些复杂的目光,裴廷清的眉眼沉下去。
赵兰蓉走进电梯,温和地笑着问裴廷清,“你们要不要再上去坐坐?”
“改天吧,今天我还有事没有处理。”裴廷清说这话时,瞥过身侧的裴姝怡一眼。
赵兰蓉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失落,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那好,我们改天再约,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