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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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怡皱着眉头抓住裴廷清的手,想到他大概是寻欢作乐、花天酒地去了,她仿佛就闻到了他身上别的女人残留的气息,有些烦躁又厌恶地说:“衣服也不脱,也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有多少种味道、又有多脏,你能先去洗澡吗?”
裴廷清闻言动作僵在那里,随后收回手又往外侧挪了挪,一点都不再触碰裴姝怡,他在漆黑的房间里点点头,自嘲又讽刺地说:“是,我是很脏,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脏。”
私生子的身份能有多光明正大吗?
他出身在裴家财阀这样的大家族里,自以为血统高贵无比荣耀,但事实上从小知道父亲虐待母亲,他再怎么优秀,父亲也没有给他过一丝温情,而如今又得知他不是裴家长夫人的亲生儿子,那么他要么是小三的儿子,要么就是被抱养的,谁能真正懂得他的可悲?
裴姝怡不会懂,她就只会嫌弃他、厌烦他,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这个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关心他、在乎他的人了。
裴姝怡又一次察觉到裴廷清的反常,她咬咬唇突然转身过去面对他,仿佛费了很大的劲,才心平气和地问出来,“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知道了一件事,我们之间的可能性又大了,所以很高兴,酒喝多了,你当我醉了吧。”抛开其他的不谈,他确实应该庆幸自己不是霍惠媛亲生的。
裴姝怡还想说什么,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裴廷清掀开被子下床,裴姝怡连忙打开床头的灯,看着裴廷清步伐不稳地走去浴室,然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裴姝怡想到刚刚抵到自己后面的火热之物,此刻他应该是去冲冷水澡了吧?
裴姝怡被吵醒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躺在那里一直等裴廷清回来,又上了床,她贴过去伸手抱住裴廷清的腰,脑袋埋入他的胸膛,果然他身上很冰,她的心就有些疼了,“大哥。”
“别叫,不然我不能保证你明天还能去学校。”裴廷清这样说着,把一条手臂塞到裴姝怡的脑袋下,给她做枕头,又搂着她的肩膀,大手放在她背部的头发上,这才发现她把原本顺直的头发做成了卷发,并且还染成了淡淡的咖啡色。
裴廷清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伸手拉出怀里的裴姝怡,手掌抚上她的小脸,在灯光下看了一会,裴廷清的语气沉了下去,“学校里允许染头发?”
“也没有特别规定女生不能染。”裴姝怡看到裴廷清不高兴,她眯起眼睛反而笑得很开心,“怎么样,不好看吗?”
裴廷清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阴沉着眉眼盯着裴姝怡,“又成熟又妩媚的,搞得不像17岁的女孩子,反倒跟个妖精似的,你觉得这样很好?”
人真是靠打扮出来的,以往他觉得裴姝怡算不上太漂亮,至少不是一眼就能吸引人的类型,但今天她换了卷发,整个人就透出了光彩,以前是一种清丽脱俗的美,而如今真是。。。。。。。。。。妖精了,他怎么可能允许她把这一面展现给除他之外的男人看?她最美丽的时刻是在他身下完全绽放时。
裴廷清低头又看到她单薄睡衣下的那条沟壑和隐约的形状,他心里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更旺盛,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她的唇,霸道又不容置疑地说:“三天之内给我恢复原来的样子,不然我撕了你。”
他威胁人的方式也就只有这一种,裴姝怡一点也不怕了,别开脸试图躲闪着裴廷清炙热的唇,“我不要再换了,反正也都回不去了,以前那个穿白色衣服,还被你叫小天使的女孩子,早就死了。”
在此之前她特别喜欢白色,无论是衣服,还是白蔷薇,都是高贵圣洁,她喜欢一切白色的东西,但如今她觉得自己罪恶又肮脏,再看到白色,她就觉得特别恶心。
没错,她厌恶裴廷清,更厌恶跟裴廷清发生关系的自己。
裴廷清听着裴姝怡说的话,他的心口像是被压下一块石头,堵着难以呼吸,也痛起来,裴廷清收紧双臂死死地箍住裴姝怡,下巴用力地在她肩上摩挲着,闭上血红色的双眸,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裴姝怡就要去学校上早读课,裴廷清原本想再抱着她睡一会,她却无声地瞪着他,又摆起脸色给他看。
裴廷清只好无奈,却又心甘情愿地放开裴姝怡,起床穿上自己的衣服,背对着裴姝怡说:“你去洗漱,我到厨房做早餐,然后送你去学校。”
他上身赤裸着,两年前他还是很清瘦,而如今胸膛肌理却是紧实精壮,看过去就蕴藏着很强大的力量,难怪他连续两个晚上都是那么凶猛,毕竟已经不再是少年了。
“你看够了没有裴姝怡?”裴廷清的背上好像长着眼睛,挑挑眉毛对后面怔怔看着自己的裴姝怡说:“再看下去,我就自发理解成你意yin我,那么我不介意在这样的早上真枪实弹来一次。”
第370章 克制()
睡一觉醒过来,他的心情又变得很愉悦,不管昨晚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裴姝怡觉得裴廷清这么强大的自我调解能力,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他大概是把所有的伤痛都埋在心里了吧?
裴姝怡停顿片刻,眯了眯眼睛,身子忽然从后面贴上裴廷清裸露的脊背,下一秒不由分说地张口就用力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下。
裴廷清眉头一皱发出“嘶”的一声,伸手就要拽住裴姝怡,裴姝怡却早就从另一边床头跳下去,拖鞋都不穿就光着小脚丫跑去洗手间了。
裴廷清转过头看到肩上一小排的牙印,他勾了勾唇,得知自己不是霍惠媛亲生儿子的郁结,就在裴姝怡这样的小恶作剧下一扫而光,哪怕这段违背道德伦理的畸形之恋让人很痛苦,但偶尔的甜蜜足以支撑他继续坚守下去。
她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他就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原本一大清早下身就自然勃发了,又被裴姝怡那样挑逗了一下,裴廷清一边骂着她果然变成了妖精,好不容易才克制住yu火,裴廷清穿好衣服后走去楼下的厨房。
裴姝怡洗漱好下楼走去餐厅,坐在那里等了一会,裴廷清就把早餐放在她的手边了。
地瓜粥和爱心火腿煎蛋———细细的火腿肠卷成心形,用牙签固定,中间放入鸡蛋一起煎,看上去色泽特别鲜艳分明,可见裴廷清有多用心良苦。
裴姝怡拿起筷子,什么也没有说就吃起来,裴廷清看了一下时间,“我去洗漱了。”,跟裴姝怡说了一声,他就去楼上了。
再下楼时原本以为裴姝怡已经吃好可以走了,但裴姝怡的粥只吃了几口,此刻还在吃着,裴廷清就在裴姝怡的身侧坐下来,沉默地等着她。
裴姝怡扫了裴廷清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你也吃啊,看着我就能饱了吗?”
“我见你赶时间,就只做了你一个人的份。”裴廷清温柔地凝视着裴姝怡的侧脸,“没有关系,把你送到学校后,我去医院附近的茶餐厅吃。”
裴姝怡:“。。。。。。。。。。。”
她盯着裴廷清,清冷又讥诮地说:“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你在对我用怀柔政策?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就算你装可怜,我也不会心疼你。”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没有受虐倾向,一来是我甘愿迁就你、宠爱你,再者我对你付出,是想要你的回报,因此绝不是无私,而是自私。你若是觉得于心不忍,那你也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地对我好了。”裴廷清说着注意到裴姝怡的手指甲也添了色,是接近于肉色的一种颜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他就把裴姝怡的手指拿过来端详着,她的指甲肉是粉红色,看上去嫩嫩的,指甲上散发着莹白色,无一丝瑕疵特别干净好看,裴廷清很喜欢,低下头凑过去亲了一下。
裴姝怡感觉到一阵酥麻,手指一颤连忙缩回去,她把吃了几口的地瓜粥推到裴廷清手边,“挺好吃的,但我吃不下去了,不要浪费。”
裴廷清失笑,抬起手指在裴姝怡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说:“傻。”,第一次在西餐厅里吃三文鱼时,他就吃了她吃过的,如今他更不介意了,拿起勺子就吃起粥来。
裴姝怡估摸着裴廷清吃不饱,她走去厨房五分钟就做好了两份三明治,端过来放在裴廷清的手边。
裴廷清昨晚喝了太多酒,早上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看到裴姝怡亲手为他做的,他忍着胃里的不适感把三明治也都吃下去。
早饭后裴廷清开车送裴姝怡去学校,途中他侧眸瞥过裴姝怡一眼,“晚上还住宿舍吗?”
裴姝怡习惯性把脑袋抵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风景,路上的车子不多,晨间有雾,空气清新自然,裴姝怡难得惬意地闭上眼睛,“嗯,不然每天让你接来送去太麻烦了。”
当然,裴姝怡相信裴廷清为了和她在一起,不在乎是否麻烦,而她是找借口躲着裴廷清,不想让他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她几次。
裴廷清当然知道裴姝怡的小心思,他点点头没有勉强裴姝怡,“你不在也好,免得我食髓知味,没有节制。双休日呢,回裴家,还是我们一起?”
这个问题很多余,但他还是问了,果不其然裴姝怡淡淡地说:“双休日还不回去的话,大伯母会起疑,而且大伯母对我这么好,我应当回去陪陪她。”
也就是说以后他们两人几乎不能单独见面了,何况若是裴姝怡真的想跟他在一起,霍惠媛那边可以找太多借口了。
裴廷清紧抿着唇,心口发痛,过了一会他还是无条件地妥协了,“好。”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裴廷清舍不得对裴姝怡用强,在她不触犯自己底线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给裴姝怡一定的空间。
爱不仅仅是占有,同样也是包容和尊重。
车子停在高中校园的对面,裴姝怡正要打开车门下去,裴廷清突然凑过去吻住她。
“大哥。。。。。。。。。”裴姝怡推着裴廷清,周围陆续有学生经过,她害怕被撞见,但裴廷清不理她,由着他自己的需求对她一番索取。
过了几分钟裴廷清才弯起手臂将裴姝怡抱入怀里,喘息着贴在她耳边说:“我会想你,晚自习下课后不要太早关机,我打电话给你。”
他胸膛上散发着灼人的温度,肌肉紧绷着明显又是动情了,相比较起来,裴姝怡却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裴廷清最后在裴姝怡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倾身过去帮裴姝怡打开车门,等裴姝怡进去校园后,裴廷清才发动车子赶去医院上班。
而事实结果是裴姝怡一回到学校,就不再跟裴廷清联系了,每到下午五点钟以后,她就关机,第二天开机会看到裴廷清打过电话,讯息也发了不少。
裴姝怡全都删除了,两天后裴廷清就不再主动联系她了。
裴姝怡觉得这样挺好的,慢慢跟裴廷清断掉这段不伦之恋,高考过后她去日本,一切也就结束了。
毕竟现代社会里上过几次床,又分手的例子太多了,而有些男人得到女人的身体,尝过新鲜感,或许就没有兴趣了,何况她和裴廷清是堂兄妹,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小,坚持不下去很快就放弃了。
蔚承树也跟裴姝怡断了联系,说好做兄妹的,其实本就不是一条水平线上的两个人,彼此忙碌着,几乎就没有交集的机会了。
裴姝怡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学业中,落下的课程很快就补上来了,而高考时间越来越近,这是唯一离开的方式,她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掉以轻心,到时候霍惠媛那边就好说了,有霍惠媛在,裴廷清还干涉不了她的前程。
这天下了晚自习后,裴姝怡留在教室里跟男同学讨论习题,而杜诗娴跟裴姝怡打过招呼后,准备回宿舍洗澡,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
杜诗娴上次存了蔚承树的手机号码,看到“学长”两个字,她愣了一下,迟疑几秒钟还是接起电话,“学长。
杜诗娴刚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蔚承树沙哑模糊的声音,“小小姝,我好想你,你可以过来陪我一会吗?”
杜诗娴怔住,听出蔚承树的声音异常,应该是喝了很多酒,所以才把电话错打给了她。
他这么伤心,以至于借酒消愁,估计是跟裴姝怡闹别扭了,那么他们两人冷战的原因是不是上次医院的事?
“你为什么不说话?”蔚承树长时间听不到回应,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难道现在那么讨厌我,都不想跟我说话了?没关系,我不该找你,毕竟都说好分手了,做兄妹,但小小姝怎么办,我忘不掉你怎么办?”
分手?
蔚承树的话让杜诗娴睁大了瞳孔,学长和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