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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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我也一样。”
“我刚刚看着剧本才知道,阿初你有很多心思我都不清楚,能知道那时你在背后为我做的,你在折磨着我时,你自己也很痛苦,我很开心。”
段叙初拧起眉毛,“开心?”,他贴过去额头抵着蔚惟一的,“我听出来了,你是把我的痛苦建立在你的快乐之上,嗯?”
“我只是为那时知道你爱着我,而感到开心,并不是。。。。。。。。。。”蔚惟一见段叙初似乎生气了,急切地解释着,看到段叙初墨色眼眸里止不住的笑意,她这才知道段叙初又在逗她,蔚惟一推开他。
那边周医生面对着自己的亲生大哥时,仍旧面无表情的,有些讥诮地反问:“怎么纪小姐没有跟过来?”
她一直生气的是周尚司把纪恬派去段先生身边做卧底,换做以前没有七情六欲的周医生,她根本不会跟别人计较这些,但因为蔚小姐的缘故,她实在不怎么喜欢纪恬。
周尚司从小就很疼爱周医生这个妹妹,后来兄妹分离这么多年,他想让周医生回到周家,毕竟年迈的母亲也还在等这个女儿,闻言周尚司连忙说道:“我和纪恬分手了,玩玩而已,现在腻了。”
周医生抿抿唇,没有说话。
周尚司沉默一会低沉地说:“阿淇,前几天我告诉母亲你在这边,又听阿初说明天你要去国外,那么在此之前回去看一下母亲好吗?”
周医生迟疑几秒,点点头,“嗯。”
这时外面的门被推开,裴言瑾和宁潇一起走进来,大概是在外人面前的缘故,裴言瑾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裴言瑾跟段叙初和蔚惟一几人打过招呼,坐下来后不久,裴言峤和那位易家大小姐手牵着手走进来。
段叙初和蔚惟一随之站起身,裴言峤给易家大小姐介绍着几人。
易家大小姐很高贵端庄,先不说人品如何,至少相貌和气质上无可挑剔,足以配得上裴言峤,而且裴家财阀如今处在弱势,算是有求于易家,易家大小姐的身份也就高了一些。
席间裴言瑾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今晚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裴言峤了,他坐在那里一个人不知不觉间喝了很多酒。
后来裴言瑾都有些醉了,宁潇起身走过去拉住裴言瑾,跟几人打过招呼,她和裴言瑾先离开。
宁潇把裴言瑾扶到车子里后,她自己坐在裴言瑾身侧,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回去。
中途裴言瑾低头坐在那里,很安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潇看到裴言瑾那个样子,她实在心疼得厉害,伸手过去抱住裴言瑾,把裴言瑾的脑袋按在她柔软的胸前,她想劝裴言瑾,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哽咽地叫着裴言瑾的名字,“言瑾。。。。。。。。。。。”
裴言瑾没有回应,像个孩子一样把脑袋埋在宁潇的怀抱里,仿佛睡着了一样安静,宁潇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越发收紧手臂抱住裴言瑾。
车子经过一条街道,而街道两旁种满高大粗壮的梧桐树,正是深秋季节,梧桐树的叶子变成金黄色,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
裴言瑾忽然坐起身,让司机停下车子,他自己打开车门下去,修长挺拔的身形立在那里。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繁茂,把周围的灯光遮去,唯有路灯幽幽地发着光,夜晚的风吹过来,宽大金黄的梧桐树叶子从高树上掉落,飞舞着一片一片落下来,而地上厚厚的一层梧桐树叶子也被风卷起来,沙沙作响。
这是一处景点,凄美荒凉,尤其是裴言瑾负手而立的高大背影,透着那么浓烈的寂寥和绝望,将梧桐树林里的凄凉演绎得淋漓尽致。
宁潇站在裴言瑾身后,她忽然哭出声来,跑过去猛然从后面抱住裴言瑾的腰,“言瑾,你不要这样,你还有我。。。。。。。。。。。。你答应过等言峤接管裴家财阀后,你就跟我一起离开。”
裴言瑾摇摇头,眉宇间一片死灰一样的白色,他紧闭上双眼,在裴言峤说过那句话后,几十个小时里,他的脑海里只有裴言峤看着他时厌恶的目光和“恶心”二字。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爱上裴言峤有错,他并不是喜欢男人,只是他爱的人恰好是个男人而已。
他知道裴言峤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他也不期待裴言峤接受,他只是想就这样无声地爱着,默默地守护着裴言峤。
他不在乎裴言峤结婚生子,甚至他希望裴言峤能够有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裴言峤能够幸福。
然而就在昨天裴言峤说不想看到他,他让裴言峤恶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那么他一定会在那场假死里,就真正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用他自己的方式爱了裴言峤那么多年,不求回报、不要回应,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思,不跟其他人来往,哪怕他孤独一生,他也想要陪伴在裴言峤身边,只是以兄长的名义陪着裴言峤而已,但到头来却被认为是变态恶心人,裴言峤何其残忍,连他爱的权利都要剥夺。
裴言瑾忽然转过身用力推开宁潇,温雅沉静如他,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红着眼睛对宁潇低吼道:“你也觉得我是变态对吧?我承认我爱上一个男人,我恶心到了你们所有人,你也走,你不要跟着我了。”
宁潇的身子被裴言瑾摔到车门上,她捂着嘴哭的更凶,看到这样绝望的裴言瑾,她几乎是泣不成声了,“言瑾。。。。。。。。。。”
第328章 春风十里不如你(4)()
宁潇又一次跑过去,猛然扑到裴言瑾的怀里,她的两条手臂死死地抱住裴言瑾的腰,埋在他的胸膛里哭泣着,却是决绝地说:“我不会走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你。你若是不想活了,我也会陪你一起死。言瑾,我爱你,爱了很多年你知道吗?”
“你还记不记得15岁那年我离家出走,被裴廷清知道,又让人抓我回去,后来你戴着面具以厉绍崇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那天下着大雪,你就站在飞扬的大雪里,你告诉我首先要有足够的资本,才有追求自由的权利。”
“我一直记得你的眼睛和你手指上的尾戒,我找了你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在有关你的杂志专访里看到你时,只是一眼而已,我那么确定你就是我喜欢多年的男人。裴言瑾,就像你爱言峤一样,我也不需要你的回应,你就给我一个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的机会好不好?”
裴言瑾听到这里浑身一震,低头看着怀里颤抖痛哭的女人,他僵硬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宁潇抬起头,一张脸上泪痕遍布,在不甚明亮的路灯里反射着光,而裴言瑾额前的墨发被风吹起,面容轮廓若隐若现,宁潇只看到他通红的快要流泪的双眼,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在梦里无数次见到他悲伤又沉静的眼睛。
宁潇又哭出来,泪眼朦胧地望着裴言瑾,“言峤很残忍把你赶走,但你让我离开你,你不残忍吗?你也剥夺了我守护你的权利,我很痛苦,也不想活了,你负责吗?言瑾,你不能这样。”
这条道路很长,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便显得整个梧桐树林很幽深,地上的落叶被风吹着沙沙作响,裴言瑾僵立在那里凝视宁潇许久,他挺直的脊背一点点佝偻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膝盖一弯他慢慢地跪在地上,连同怀抱里的宁潇也一起拉下去。
裴言瑾弯起手臂用力地反抱住宁潇,用他高大的身形笼罩着纤弱的宁潇,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里。
她的头发里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气,让他感到很舒服安心,他想起初恋女友被强bao后的那晚,他也是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女友,于是他哭了。
他快要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女友跳楼死后他过得一点也不快乐,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
裴言瑾的手掌放在宁潇的后脑勺上,将她揽过来,他的脸又往她的头发里埋进去,不一会宁潇感到脖子里的湿热,她这才知道裴言瑾在哭,“言瑾。。。。。。。。。。”
宁潇更用力地抱紧裴言瑾,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这是她第一次和裴言瑾这么亲昵,她能感觉到他衣衫下紧实的肌肉和身上灼人的温度,她试着去吻裴言瑾的耳朵。
裴言瑾僵了一下,但没有躲闪,宁潇又把裴言瑾拉出来,抬起头去亲裴言瑾的下巴,柔软的唇吻在他炙热的唇上,触感美好让人贪恋。
轻轻一吻过后,宁潇抵着裴言瑾,哑声问:“言瑾,你有没有跟男人上过床?”
他。。。。。。。。。。没有。
裴言瑾从来都没有跟男人上过床,他喜欢裴言峤无关欲望,他只是精神上那么单纯地喜欢裴言峤,他并不是同性恋爱男人,而是错在裴言峤是个男人。
他这一生爱着裴言峤,也爱着初恋女友,若是女友没有死的话,他们早就结婚,孩子也该有几岁了,女友死后,他再也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心。
裴言瑾的一只手握着宁潇被泪水浸湿的脸,他凑过去吻上宁潇不停滚出泪珠子的眼睛,又往下舔吮着她的脸。
宁潇的身子绷紧,闭上眼睛乌黑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子,在裴言瑾的亲吻中一下一下颤动着,直到裴言瑾把她的泪痕吻干。
裴言瑾揽过宁潇,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胸膛,他阖上双眸,“我们一起走吧。”
他不想死了,哪怕裴言峤用最残忍的话语伤害了他,他也不恨裴言峤,而且至少活着他还可以在另外一个地方关注着裴言峤,默默地再不打扰。
宁潇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过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随后用力地点点头,“好,我陪你言瑾,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很静谧,只有梧桐树林里风声阵阵,那些金黄色的落叶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边飞舞,凄凉却又是那么美丽。
第二天早上,裴言瑾和宁潇一起赶往机场时,把电话打给了段叙初和蔚惟一,跟他们告别。
段叙初没有问裴言瑾和宁潇会去哪里,但至少他知道,从此以后裴言瑾和宁潇会过得很好,哪怕无关爱情,然而这种比爱情、亲情和友情都要特殊的另一种感情,或许才能更加长久永恒。
周医生也在一大清早赶航班去国外照顾囡囡,这两天段叙初和蔚惟一去过很多地方,再回来时两人把照片挂在床头的墙壁上。
那里面的蔚惟一穿着雪白的婚纱,段叙初则一身黑色的西装,和蔚惟一相得益彰相辅相成,他从背后抱住蔚惟一,而背景是盛放着的火红色凤凰花,地上的花瓣铺成红地毯,那么美轮美奂。
后来段叙初和蔚惟一又一起去了黎傲的故乡,到墓地里看望黎傲,段叙初弯身把手里的鲜花放下去,他再直起身子站在那里,看着墓碑的照片里黎傲年轻又英俊的脸,段叙初的眼睛一点点红起来。
蔚惟一在这时无声地握住段叙初的手,把脑袋靠上段叙初的肩膀,她想黎傲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她和段叙初幸福。
已近初冬,天色黑下来,墓地里寒意渐重,一排排的灰色墓碑透着荒凉,段叙初和蔚惟一深深鞠躬下去,这才转过身沿着台阶走回去。
这天晚上段叙初和蔚惟一住在酒店里,睡在床上段叙初抱着蔚惟一,他下身早在洗澡时就硬胀的不行,最近几天蔚惟一白天时玩的太累,回来后就没有什么兴致做了,段叙初心疼她,也就没有勉强过。
今晚好不容易蔚惟一想要了,偏偏段叙初就是不愿意在外面和蔚惟一***,死忍着对怀里不断挑逗他的女人说:“你再不老实,我去睡沙发了。”
蔚惟一是个有需求的正常女人,此刻忍得很难受,听到段叙初这样说,她也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能如此无赖?你要的时候,我哪次没有给过你?现在我需要你了,你却装正经,你信不信以后我都不让你碰我?”
段叙初看到蔚惟一雪白的脸上泛着粉红色,他觉得很有意思,挑挑眉毛,他邪魅地说:“你想不给,就不给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强shang,你想想那两年里哪一次你不是很享受?这足以证明女人都幻想着被强。”
“那是因为我爱你,表面上不承认,潜意识里很喜欢你的触碰。”蔚惟一说完后拍掉段叙初的手,她真有些恼火,背过身去不理段叙初。
段叙初无奈地摸着蔚惟一的脑袋,“傻瓜,跟你开玩笑呢,欲求不满的女人果然脾气脾气差。”
“你越来越不宠我了,说过把我当女儿养的,要补偿我。”蔚惟一说着又猛地转过来,抬起头就去咬段叙初的下巴,直到尝到血腥味道,她很开心地笑,“让你还跟我对着干?”
段叙初皱着眉头抚上冒着血珠子的下巴,在蔚惟一还笑着时,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