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2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蔚惟一的唇畔浮起甜蜜的笑。
过了一会裴言峤把饭菜全都端上桌,两人坐在一起吃着,期间裴言峤开口说道:“你不是想见阿初吗?那边安排好了,等会就可以过去了。”
蔚惟一闻言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意识到裴言峤说了什么后,她立即丢下碗筷,猝然拉开椅子往楼上跑去。
裴言峤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也起身跟着蔚惟一上楼,到了卧室看到蔚惟一坐在梳妆台前,才知道蔚惟一是要化妆。
裴言峤停下脚步,修长的身形斜靠在门上,阳光洒在他的肩膀上,他懒洋洋地抱着手臂,勾唇有些好笑地说:“又不是去相亲,你和阿初在一起那么多年,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至于这么郑重吗?”
“不是。”蔚惟一一边画着眼线,头也不回地回答着裴言峤,“我的气色应该不是很好,阿初若是知道我生病了,会责骂我倒是小事,他自己很心疼难受。”
裴言峤闻言勾起的弧度僵在唇边,他忽然间有些哑口无言。
什么是深爱?
在他的成长中,裴廷清从来没有向他诠释所谓的爱情,而自从见证了段叙初和蔚惟一之间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无关痛痒的小细节,他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样的———没有做多少浪漫的事,也不轰轰烈烈感天动地,不过是时刻顾及着对方的心情,只要对方开心,那么另一方甘愿为之付出一切。
他起初之所以爱蔚惟一,被蔚惟一吸引,最主要的原因是蔚惟一爱段叙初的方式,他渴望自己也被一个女人这样爱着,就像蔚惟一爱段叙初,他渴望拥有一段他们两人这样的爱情,遗憾的是他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了。
蔚惟一用十多分钟化好妆,让裴言峤出去后,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坐上裴言峤的车子,去牢狱里见段叙初。
隔着一层玻璃,蔚惟一坐在那里看到了段叙初。
他还没有被定罪,因此不用穿囚服,几天的牢狱生活,段叙初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仍旧如往日一样俊美气度不凡。
只是蔚惟一看到段叙初眼睛里头那抹不变的温柔和深情,她的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连忙抬起手背抹去,蔚惟一拿起电话,语声控制不住地哽咽,“阿初。”
段叙初却是挑挑眉毛,狭眸上下打量蔚惟一一番,他噙着笑,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富有磁性,“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来见我,是想让我晚上睡不着觉吗?惟惟。。。。。。。。。”,他凝视着蔚惟一,眸色深深温柔地低喃,“事实上这几天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
蔚惟一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我也是阿初,我也想你。”,让她欣慰的是段叙初并没有消极颓废,哪怕是在牢狱中,他的卓然不凡只一眼就让人惊艳。
真好。
“妆都被你哭花了,又有黑眼圈,你没有照顾好自己。”段叙初叹了一口气,无奈中带着满满的心疼,“再坚持几天,我回到你身边后,会把你这几天瘦下来的肉全都补回来。”
蔚惟一用力地点点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溅落,脸上早就一片湿润,“嗯!”
她确实是瘦了,再怎么样也掩饰不了,这男人对她的丁点变化比她自己还要敏感,他只是看着她,就可以知道她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如今他们没有证据,不能对我怎么样,我不过是换个地方休息而已,而且还不用管理公司。”段叙初神色如常,仿佛他不是身处在牢狱里,而是如往常一样和蔚惟一说着话,“你不是一直心疼我太忙吗?这次就当我去度假了。”
“现在我每天特别清闲,就在想我们的下一个孩子该叫什么名字,男孩和女孩的分别都想了几十个。”段叙初眉眼温柔,像是将要再次做爸爸一样,连语气里都充满怜爱,“惟惟你呢,有没有好名字?你给囡囡起的名字就不错,下一个我们的儿子,或是女儿,还是由你来决定。”
蔚惟一破涕为笑,“好啊,今晚我回去开始想。”,她伸出手掌放在玻璃上,段叙初也抬起手掌,两人隔着一层玻璃掌心相贴,蔚惟一带着笑意说:“阿初,我等你回来。”
段叙初弯了弯眉眼,又把手掌贴紧玻璃几分,他低沉又温柔地叮嘱,“听话惟惟,好好照顾自己。我的防卫措施做的很好,家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一个人在家时,关好门窗,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其他时间,言峤会陪你。另一方面,要不了几天汤钧恒的气数就尽了。你想去度蜜月,等我出去后,我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第317章 血染江山的画(7)()
蔚惟一的唇畔浮起甜蜜的笑,“嗯。”,时间差不多了,蔚惟一和段叙初打过招呼后,放下电话,站在那里目送着段叙初跟着警察离开后,蔚惟一才走出去。
晚上蔚惟一还是和裴言峤待在裴姝怡的住所里,裴言瑾和宁潇又按时过来蹭饭,蔚惟一的心情很好,跟宁潇一起做好晚餐,几人坐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吃着。
裴言瑾似乎很忙,期间接了几次电话,饭后他又拿着笔电坐在那里处理着什么,蔚惟一也不急着走,和宁潇坐在一起看着电视,她一边又给囡囡发着讯息,在囡囡还没有睡觉的情况下,蔚惟一跟囡囡用短信聊着天。
囡囡在国外继续学钢琴,另一方面周医生也让她学芭蕾舞,如今她放暑假了,周医生开始培养她其他的兴趣爱好,囡囡都很专心地学,这让蔚惟一感到很欣慰。
囡囡提起顾相思,说是和顾相思一直没有断掉联系,两个小孩子时常通通电话,发发讯息什么的,囡囡还很关心毛毛,蔚惟一忍俊不禁,回复囡囡说毛毛很好。。。。。。。。。。如此种种。
蔚惟一和囡囡聊了不少,到了十点钟,囡囡道过晚安后去睡觉,蔚惟一这才收起手机,抬起头发现对面的裴言峤不知何时盯着自己看。
此刻裴言峤匆忙地别开视线,过了一会才重新转过头,低声问蔚惟一:“要回去了吗?”
“嗯,这么晚我也该回去了。”蔚惟一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和裴言瑾、宁潇两人打过招呼,她坐上裴言峤的车子回到住处。
蔚惟一下车时,裴言峤隔着车窗坐在那里,低沉地说对蔚惟一说:“是药三分毒,你不要再服用安眠之类的药物了,睡觉时不要想那么多,很快就会睡着了。”
他一直都是这么心思细腻又体贴的男人,只是曾经对她用错了方式。
深夜里四周静悄悄的,车灯下裴言峤那张精致清贵的脸忽明忽暗,在凤凰木的树影下,蔚惟一的心突然变得很平静轻松,好像压在心头的郁结散去了一样,她笑着对裴言峤说:“三哥,过去的那些全都过去了,阿初一直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你大概也是如此吧?我们应该珍惜如今的这份情义,你说是吗?”
裴言峤闻言肩膀一震,猛地看向车窗外的蔚惟一时,他的瞳孔是颤抖的。
蔚惟一原谅他了吗?
哪怕当初他是因为误会段叙初抛弃蔚惟一,才和段叙初反目成仇的,但无论怎么说,他还是给段叙初和蔚惟一造成了伤害,他以为从此之后直到终老,他都会是段叙初和蔚惟一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如今蔚惟一竟然愿意让他们的关系回到最初,这怎么能不让裴言峤激动?
裴言峤忽然从车窗里伸出手臂揽住蔚惟一的脖颈,将蔚惟一拉过来后,他埋首在蔚惟一肩上的头发里,声线沙哑地说:“是,一一说的对,我们应该珍惜眼前和以后的,不再纠结于过去。”
蔚惟一先是一愣,随后舒展眉眼,她弯着腰站在那里,抬起手臂反抱住裴言峤,心里想若是段叙初知道裴言峤释怀了,段叙初也很开心吧?
过了一会裴言峤放开蔚惟一,手掌在蔚惟一的脑袋上抚过,亲昵而宠溺,像是哥哥对待妹妹一样,他温柔地叮嘱,“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或是简素送你去公司。”
“晚安。”蔚惟一和裴言峤打过招呼后,她转身走进家门。
白天段叙初在牢狱里的那一番话,就像是给蔚惟一吃了定心丸一样,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担心段叙初的处境,这一晚蔚惟一睡得很好,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蔚惟一洗漱后下楼到厨房做早餐,简素还没有过来,她就自己一个人在餐厅里先吃起来,习惯性地用手机打开网页浏览过去,了解这个城市每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期间看到一条“不作不会死”的报道,她止不住笑出声,又翻到下一条,当看见新闻里的内容时,蔚惟一唇边的弧度一点点僵住,紧接着她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认真地看起来。
这是有关段家财阀的报道,内容里说就在昨天,相关部门在段家财阀旗下的几家餐厅里查到了食品安全问题,如今那几家餐厅已经暂时被关闭,另一方面,相关部门开始对总部段家财阀进行调查,对于此事段家财阀的负责人并没有给外界一个回应。。。。。。。。。蔚惟一越看下去,脸色越苍白。
怎么回事?
警方因为怀疑段叙初是厉绍崇,所以才对段叙初经营的段家财阀展开调查,企图从这个方面找出证据证明段叙初的犯罪事实吗?
但段叙初旗下的餐厅怎么会有问题?
她不相信。
这件事必定和汤钧恒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汤钧恒趁段叙初身处牢狱中,防卫最弱时,汤钧恒设计陷害段叙初。
蔚惟一很快又冷静下来,她把手机放在一边,却没有了再吃早餐的胃口,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给简素,“素姐,待会是你过来,还是言峤过来?”
简素在电话那边回答蔚惟一,“刚刚三少在电话里说,他亲自送蔚小姐去公司。”
“好,我知道了。”蔚惟一挂断电话,跑去楼上换过衣服,拿着包锁上门后,她站在种着凤凰木的小路上等裴言峤。
没过十分钟裴言峤的车子在身边停下,蔚惟一自己打开车门坐进去,转过身立即开口询问裴言峤,“三哥,你看到新闻报道了吗?说是阿初旗下的餐厅被查封了。”
裴言峤发动车子,他也是一个小时前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心里很沉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嗯,先不要急,我打电话问问阿修是怎么一回事。”
“好。”蔚惟一应着,坐在那里手指又一下一下滑过屏幕,段家财阀食品安全事件报道出来后,各大媒体杂志也开始蠢蠢欲动,于是又一次出现了各种流言蜚语。
蔚惟一估摸着这些八卦记者此刻正在千方百计地找段叙初,甚至是她,以挖掘这些具有商业价值的消息,而前段时间在记者发布会上大众都知道了段叙初和蔚惟一,如今发生了这种事,那些人又是各种说三道四。
蔚惟一懒得再去翻看了,她猛然闭上双眸,脸上一片苍白色,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起来,又止不住地颤抖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或者说警方至今没有放弃寻找线索和最有力的证据制裁段叙初,蔚惟一太害怕了,她担心段叙初真的会替厉绍崇背了黑锅,最终以厉绍崇所犯下的罪过判段叙初的刑,若真的是那样,恐怕就连穆郁修也救不了段叙初。
这时裴言峤已经挂断穆郁修的电话,转头看过蔚惟一一眼,他低声说:“阿修太忙,暂时还不知道段家财阀发生的事情,说是等他让人去警方那边探听过消息,再回复我们。”
“好。”蔚惟一强作镇定地点点头,用指甲掐着细嫩的掌心,心想或许这只是有关部门的普通调查,而不是冲着段叙初是厉绍崇去的,就算食品安全真的有问题,那也不能证明段叙初就是厉绍崇。
蔚惟一这样条理清晰地想着,下车时脚下却一个踉跄,她差点摔倒,又被裴言峤扶住。
裴言峤看着蔚惟一苍白的脸色,他担忧地问:“你没有事吧?”
“没事。”蔚惟一摇摇头,松开裴言峤的手臂,“我先去上班了,有消息了再联系我。”
裴言峤的唇线抿在一起,低声安抚道:“不要想太多。”
蔚惟一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走进盛氏大楼,早上去会议室里开会时,穆郁修并没有出席,蔚惟一特意到办公室里找穆郁修。
助理说穆郁修今天在穆氏,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应该不会来盛氏。
穆郁修太忙了,连见他一面都难于登天。
蔚惟一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回到办公室里后她打开电脑,很多报道里依旧是段家财阀食品安全问题,铺天盖地却没有其他的实质性内容,这种情况下,警方仍旧没有公布段叙初被抓捕的消息,蔚惟一猜不透这次警方又走了怎样的一步棋。
蔚惟一放弃了在报道里探听消息的渠道,一整个上午都是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