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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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的大脑不停地转动着,慢慢的她想到什么,眼睛一下子睁大,难道是。。。。。。。。。。。。?
她的后背泛起一股凉意,咬着牙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不等段叙初开口,周医生望着段叙初,面色沉寂毅然说道:“就算结果是那样,我也不会离开段先生和蔚小姐,囡囡更需要我的照顾和保护。”
“周淇!”段叙初温和的面色突然间沉下来,他严厉地叫着周医生的名字,看到周医生的眼睛红了一圈,段叙初抿着唇压下恼怒,过了一会低沉地对周医生说:“若是我能逃过一劫,以后我还会让你回到我和惟一身边来,而现在你必须走,只有这样才算是真的在帮我和惟一。”
“我存了一封邮件在你的个人邮箱里,在必要的时候打开去看,另一方面我手中有一笔财产先转入你的账户里。”段叙初说着长身而起,站在那里看着低下头的周医生,“我送不走惟一,就算我把她弄晕了,让你带她走,她只要还活着,就会想尽办法回到我身边。与其这样折腾,倒不如让她留下来。”
周医生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所幸蔚惟一为避免打扰段叙初,把厨房的门关了,不知道客厅里发生了什么。
半晌后周医生用手捂住嘴,无声地点点头继续听下去。
段叙初抬起手腕看过时间,“再过一个小时你去学校把囡囡接走,机票我已经定好了,也通知嘉仁和子涵在那边接应你们。”
上次去a市在看黎傲时,他就把闻嘉仁和连子涵两人安排好了。
段叙初抬起一只手掌放在周医生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们会替我好好照顾囡囡,将她抚养成人。”
“段先生。”周医生失声叫出来,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却被段叙初扶住两条手臂又拉起来,她抬头看向高大的段叙初,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段叙初在周医生头顶叹了一口气,“好了,没有多少时间了。趁惟一还在厨房,你去楼上收拾一下东西,免得惟一看到你离开,她会哭。”
周医生眼中的泪水汹涌不绝地往外涌,她拼命地压抑着哭声,肩膀和嘴唇都在颤动着,语不成调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
她猛然伸手拥抱住段叙初,不暧昧,更多的则像是友情的表达方式,段叙初也弯起手臂反拥住周医生,“好好保重。”
“嗯。”周医生哽咽地应了一个字,这才放开段叙初,往后退出几步,她猝地转过身疾步往楼上走,到了房间门前,转过头看到段叙初仍旧站在原地,周医生捂住嘴打开门进去。
段叙初抬起手掌盖住眉眼,过了一会听到从厨房里传来的响动,段叙初放下手,迈着修长的腿走去厨房,他打开厨房的门,大步上前从后面抱住蔚惟一的腰,“做什么给我吃?”
蔚惟一吓了一跳,随后放松身体靠入段叙初宽厚的胸膛,她的手握住段叙初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上,甜蜜地笑着说:“三菜一汤,都是你喜欢吃的。”
“哦?”段叙初挑挑眉毛,炙热的唇吮上蔚惟一的耳朵,暧昧地低语,“我最爱吃的是惟惟你,难道惟惟你不知道,嗯?”
蔚惟一“噗”地笑出声,又躲闪着段叙初的亲吻,她调笑着说:“先吃饭,然后再吃我。”
“好。”段叙初在蔚惟一白皙娇嫩的脖颈上用力地咬了一下,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段叙初腾出一只手拿出来,看到是周医生发来的,“段先生和蔚小姐多保重。”
段叙初收起手机,并没有回复,蔚惟一恰好把几样菜做好,让段叙初放开她,她分别把菜端到餐桌上。
段叙初洗过手后,在餐椅上坐下来,接过蔚惟一递来的筷子,他安静地吃起来。
这餐饭他用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把蔚惟一做的菜全都吃掉了,肚子有些饱却心满意足。
期间蔚惟一还是如平日里一样坐在段叙初身边,歪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忍不住伸手抚摸过去,“阿初,你长得真好看。”
“是啊。”段叙初的唇畔噙着一抹笑,越发衬得容颜俊美,“若不然的话,像惟惟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看得上我?”
蔚惟一挑着秀美的眉毛,“我听出来了,你这不知又在吃什么醋了,或者谁打击到你了,你突然这么妄自菲薄?”
段叙初抬起手指在蔚惟一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要多宠溺,有多宠溺,“小妖精。”
蔚惟一顺势拉住段叙初的手臂,在他的手背上啄了一下,她笑着站起身去收拾餐桌,把碗碟拿去厨房洗的时候,从客厅那里传来钢琴音。
蔚惟一刷碗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一个一个音符汇成一首美妙的曲子,是最近风靡整个城市的第一初恋。
蔚惟一站在厨房里听着,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描绘着段叙初落在琴键上的漂亮手指,他弹奏时迷人而温柔的表情,眼睛里头对她深深的爱恋。。。。。。。。。。如此种种。
有关于段叙初的一切,即便她不去看,也是那么清晰早就刻在了她的脑海,融入她的灵魂里。
蔚惟一打开厨房的门走出去,找到正坐在夕阳的余晖下弹钢琴的男人,她走过去无声地在段叙初的身侧坐着,与段叙初深深对望一眼,她唇畔含着笑把手指放在琴键上,两人一起弹起来。
这一次蔚惟一没有再看曲谱,但弹奏的很好,一个音符也没有错,跟段叙初配合得相当完美。
光可鉴人的黑色钢琴上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彼时又是夕阳西下,玻璃窗外漫天的残阳如血,尽情地展现着其壮丽盛大。
而偌大的客厅里俊美的男人和柔婉的女人挨着肩坐在一起,两人深深凝视着彼此,目光里头装满刻骨的爱意,四只手漂亮的手在黑白色琴键上飞舞着,一切就此定格在这一刻,构成世间最美丽的一幅画。
一曲终了,如同他们领过证后的第二天,段叙初把蔚惟一抱上钢琴,两人在断断续续的琴音声里做爱,肆无忌惮不知疲倦。
谁也不再去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下一秒是上穷碧落,还是下黄泉;是生死离别,或是天荒地老,总之无论对方去到哪里,另一方都会义无反顾地追随。
爱到深处无怨尤。
天黑下来的时候,段叙初和蔚惟一从浴室回到床上,蔚惟一很累也很困,但她不想睡觉,她只想一直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段叙初打开床头的灯,起身端过床头柜上的一杯水,“渴不渴?”
蔚惟一的上半身趴在段叙初的胸膛上,闻言她抬起头在柔和的灯光下笑看着段叙初,“渴,但我不想喝水。”
段叙初挑起眉毛,“我懂了。”,说完他低头吻上蔚惟一的唇,两人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很长时间段叙初才撤开唇,又端起那杯水给蔚惟一。
蔚惟一觉得就算此刻段叙初给她喝的是毒药,她也甘之如饴,扶住段叙初的手腕把整杯水喝下去。
没过多久蔚惟一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抱住段叙初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静谧的房间里,段叙初听着怀里女人的呼吸声,他凑过去把唇贴上蔚惟一的额头,猛然紧闭上狭眸时,大颗透明的泪珠子忽地滚落而下。
段叙初用尽力气死死抱住蔚惟一,他一字一字沙哑地说:“惟惟,不要怪我,我答应你的,原谅我不能做到。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我不允许你陪我一起死。”
过了很久,段叙初放开蔚惟一,他拿出手机把讯息发给裴言峤,发送成功没多久,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在这时响起来。
段叙初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回过头却是极其温柔地望过蔚惟一一眼,他俯身在蔚惟一的唇上亲吻下去,“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回来,我也一定会回来。”
段叙初打开门走到楼下时,那些警察早就直接闯了进来,手持手枪整整30个人,也太看得起他。
跑不掉,也没有想着要跑,段叙初从容不迫地走过去。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逮捕令,“厉绍崇,现在以‘你是m2k黑势力组织的首领,参与走私军火贩卖毒品,以及杀害多条人命’等罪名逮捕你,请你配合我们。。。。。。。。。。”
第312章 血染江山的画(2)()
蔚惟一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浑身酸痛使不上一点力气,她平躺在那里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又恍惚地看着盖着的被子,蔚惟一慢慢地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后,先是一愣,随后猛然从床上起身。
她是在哪里?!
蔚惟一想起那时被厉绍崇带走,醒来后也是在陌生的大床上,后来发生了那么多可怕的事,难道说。。。。。。。。。蔚惟一满眼惊恐地在房间里扫过一圈,直到看见坐在那边沙发上的裴言峤,蔚惟一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长松了一口气。
裴言峤放下笔电起身走到床边,站在那里温声问:“你醒了?这是我母亲的房间。”
原来是裴姝怡的房间,但关键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蔚惟一想起昨晚段叙初给她喝的那一杯水,后来在睡梦中感觉到湿热的液体砸在自己的脸上,她想抱住段叙初,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最后似有若无的警车鸣笛声一直在响,仿佛处在梦魇中,她拼命地挣扎着,却醒不过来。
蔚惟一猜测到什么,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反应过来后她猝地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下床,连鞋子都不穿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裴言峤见状连忙几个大步走上前,背抵在门后用胸膛挡住蔚惟一,裴言峤抬手握住蔚惟一的两只肩膀,“你去哪里?”
“放开我,我要去找阿初,他给我下药,一定是他出了什么事。”蔚惟一挣脱着,裴言峤却抓的紧很用力,让她脆弱的肩膀很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通红的眼睛里涌出来,她哭着控诉,“他说过不会丢下我的,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让我陪着他。可是他却把我送到你这里,他想干什么,想让你代替他好好照顾我吗?”
裴言峤看到蔚惟一那样抗拒的神色,他的脊背僵硬,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用力捶了一下子,唇线紧抿着,低着头满眼痛楚又悲凉地看着蔚惟一,他沙哑地反问:“我来照顾你,不可以吗?”
“我不要。”蔚惟一毫不迟疑地、讽刺地摇摇头,她的泪水流得更凶,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大串泪痕,被午后洒进来的阳光折射着闪闪发亮,哽咽着却是坚定地说:“我不要任何男人,我就只要和阿初在一起。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他不能丢下我。”
她用尽力气拼命地挣扎着,裴言峤抓不住她,心里又是痛,又是烦躁,突然放开手低低吼出一句,“他现在被警方抓进了监狱,你怎么去找他?你以为监狱是餐厅,你可以随便进吗?”
蔚惟一仿佛被裴言峤的吼声震到,泪珠子凝结在瞳孔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裴言峤,她的两片唇瓣不住地哆嗦着,身子却是僵硬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一下。
“一一。。。。。。。。。。。”裴言峤心痛地叫着蔚惟一的名字,伸出手试图抚上蔚惟一的脸,她却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出去几步,身形摇晃着双膝一弯,突然跪瘫在地上,蔚惟一低下头长发披散,豆大的泪珠子一颗颗砸在地板上,那么多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她几乎快要泣不成声,“为什么他要被抓,他为什么不跑?”
“我宁愿他逃亡,至少还会留下一条性命。如今被抓进了,他就会被判死刑,若是他死了,我怎么办?他明明答应过为了我和囡囡,他会保重自己,但现在呢?他去送死,丢下我一个人。他骗我,我们明明拉过勾的,他为什么不守信用?”
“一一。”裴言峤的眼睛也变得通红,大步走过去和蔚惟一一起跪在地上,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蔚惟一,按住蔚惟一的脑袋,将她纤瘦的身体揉在胸膛里。
蔚惟一在裴言峤的怀里痛哭出声,整个肩膀颤动着,她泣不成声地说:“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救他?”
黎傲的各大罪过足以被处枪决,穆郁修和池北辙他们费劲心思也没有救出黎傲,而段叙初是背后的操纵者,杀人犯法的事做过太多,并且段叙初还是警方追缉多年、必须剿灭的黑势力头号目标,那么他还怎么活着从监狱里走出来?
他既然给她下药,就代表他预料到了会被抓,那么在此之前他为什么不逃跑?他怎么那么傻,等着被警方抓捕?
蔚惟一的脑袋抵在裴言峤的胸膛上,她反而冷静下来,仿佛完全看开了一样,泪水还是不停地涌出来,唇畔却含着笑,“没有关系,若是阿初死了,我也不会一个人活下去。我把他带回来好好地安葬,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