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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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裴言瑾、宁潇赶去某个酒店参加段叙初和蔚惟一的婚宴。
段叙初邀请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穆郁修和温婉、池北辙和蔚阑珊、盛祁舟和凌越琼、顾景年和白倾念,以及裴言瑾和宁潇,看过去全都是成双成对,唯有我一个人没有带来伴侣。
我推开门进去的那一刻,他们几对夫妻谈情说爱耳鬓厮磨的,我僵立地站在门边,忽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连其他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到底还是囡囡乖巧,跑到我身边眉开眼笑地跟我打招呼,“叔叔你来了,我爸爸和妈妈结婚了,你要祝福他们哦。”
我始终觉得七岁的囡囡心思却有些沉,就像她此刻说的这句话,不管她是否无心,反正我听着却尤其刺耳。
蔚惟一大概也觉察出来了,连忙起身走过来牵住囡囡的手,随后她淡淡笑着对我颌首。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绣花旗袍,衬得身体曲线优美窈窕,头发挽起化着很精致的妆容,她高挑的身材立在我面前,很温婉地对我微笑,像是画中的古典女子。
短短几天不见,她褪去了初相识的高傲和冷若冰霜,成为段叙初的妻子后,她是那么柔美婉约、沉静美好。
她和以前截然不同,让我感到很陌生,但我却仍旧抵抗不了她对我的诱惑。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不可否认我第一眼被蔚惟一吸引,是因为她出众的外表和气质。当然,相貌不能决定一切,我也不是没有见过长相漂亮的女人。
我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对蔚惟一心动,是那天在paradise会所她从包间里疾跑出来时,我拉住她的手腕,她猛然转身的那一刻,灯光下她的眼睛里泪光闪闪,面上却清冷带着防备。
我递手帕过去,她推开我转身就走,狭长的走廊里她的脊背挺直、姿态孤冷,便是那样一个背影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
第二次动心是她把从芯片里拷贝出来的光盘交给我,她试图挽救我和段叙初的兄弟情义时,她冷静从容,一点也不害怕当时对她动了杀心的我;第三次是在囡囡的生日宴会上,她提前找到我,不惜放低姿态请求我为囡囡庆祝生日。
我一时动情之下答应了她,那晚我和她一起为囡囡做了一个很大的蛋糕,整个过程里她的唇畔始终含着笑,温柔中充满对囡囡的爱意,即便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囡囡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仍旧像是世间最好的母亲,我喜欢的便是她给我带来的这份安定和温暖。
她给从未谈过恋爱的我,带来太多异样的情愫。
直到某一天我开始恼怒她依偎在段叙初怀里,开始嫉妒段叙初,甚至某次莫名其妙地想吻蔚惟一时,我才惊觉原来不知在何时,我竟然爱上了我最好的兄弟的女人,关键是这个女人也深爱着我的兄弟。
我理所当然地第一时间萌生出要把蔚惟一从段叙初手里抢过来,霸占蔚惟一的念头,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我就清醒过来,我不能那么卑鄙地夺人所爱,并且对方还是对我情深意重的二哥,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把对蔚惟一的喜欢放在心底最深处,不让这份喜欢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而另一方面我最好的兄长和我最爱的女人在一起,我可以同时对他们两个人好,同时默默地守护他们两个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个女人可以给段叙初幸福,那也必须是蔚惟一,而给蔚惟一幸福的那个男人,必须是段叙初。
他们两人在一起,对我来说并不冲突,反倒是我最乐见其成的,也因此我从未后悔过冒着生命危险去无间岛上救蔚惟一,一来是因为我爱蔚惟一,再者是因为段叙初是我的二哥,哪怕是从悬崖上掉下来差点把腿摔残废了,为了这两个人我也心甘情愿。
不久后我醒过来,我在门外听到了宁潇和裴言瑾的谈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立即杀了裴言瑾,但我也知道裴言瑾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再加上裴言瑾是厉绍崇,这样的事实给我的打击很大,我一面逃避着不想面对,一面又想查出裴言瑾身后的那个人是谁,所以我选择装失忆。
后来再发生的事情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那段时间我多数都用在了监视裴言瑾上,也因此他和宁潇的很多谈话,以及他联系过谁,我都一清二楚,那时我才知道蔚惟一失明,她跟段叙初分手,而段叙初和裴言洁结婚。
不管是否有隐情,在得知段叙初辜负了蔚惟一之后,我冲动地想用枪抵在段叙初的脑门上,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对待蔚惟一,若是我早知道他把蔚惟一伤害到那种地步,那时就算背信弃义去争抢蔚惟一又怎么样?若是蔚惟一和我在一起,我不会给她带来那么的伤害。
那时我想离开渔村,想知道蔚惟一到底怎么样了,我想去到她身边照顾她,只是在此之前裴言瑾给蔚惟一打电话,最后成功地说服了蔚惟一来这边找我。
裴言瑾去了国外,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幕后主使者就是裴廷清,而裴言瑾的突然离开必定是有所图,所以在真相未明之前,我仍旧需要装失忆来掩饰我的真正目的。
在蔚惟一过来之前,我跟渔村里的某个厨艺好的中年妇女学习厨艺,又向她请教如何更好地照顾一个孕妇,这个大婶问蔚惟一是我的什么人,我告诉她是我喜欢的女人,而究竟怎么定义我和蔚惟一的关系,那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做足了功课,只等待蔚惟一的到来,在蔚惟一站在输液室门口笑着叫我三哥时,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和欢喜,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用力抱住她,久久不愿意放开,那一时刻我想的是既然这个女人来到了我的身边,那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拼命地对她好。
那天晚上在餐厅里我坐在蔚惟一的身侧,给她剥虾,在她吃过后夸奖我时,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兴奋得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而是琢磨着明天该做什么给她,后天又做什么,以后的每一天做什么吃的。
我没有谈过恋爱,除了我母亲外,我也没有对第二个女人那么上心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讨好蔚惟一,该怎么让她开心、对我笑,我像是一个初涉情事的少年,对待蔚惟一虔诚而又认真,并且小心翼翼生怕她受到委屈、她皱眉、她哭泣。
那天早上蔚惟一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我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打理头发,跟她说话时她终于笑了一次,在我眼里蔚惟一笑起来是最好看的,也是最大的诱惑,因此那一刻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冲动地吻了上去,不管蔚惟一怎么挣扎,我也不放开她。
直到囡囡推开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囡囡哭着控诉蔚惟一时,我和蔚惟一之间刚拉近的距离,因蔚惟一顾及着囡囡,她又一次疏远我。
黎傲找过来时,我以为蔚惟一会跟着黎傲离开,但当我在厨房听到蔚惟一说出她不会再接受段叙初,和段叙初再没有任何可能的那一瞬间,我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心。
既然蔚惟一和段叙初分开了,我为什么不能追求蔚惟一?
段叙初伤害蔚惟一那么深,蔚惟一不能原谅段叙初,同样我也很恼恨段叙初,那时我不和他争蔚惟一,是因为我希望他能给蔚惟一幸福,但结果段叙初没有做到,那么这世上除了段叙初外,也就只有我能给蔚惟一幸福,只有我守护蔚惟一,把蔚惟一放在我身边,我才安心,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行。
那天我和段叙初打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愤怒段叙初伤害了蔚惟一,并且在蔚惟一肚子里还怀着他孩子的情况下,他就把蔚惟一抛弃了,如此不负责任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蔚惟一。
后来我虽然输了,但蔚惟一并没有跟段叙初一起离开,蔚惟一选择站在我这边,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我知道蔚惟一对段叙初死心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和段叙初走到一起,那么我可以顺理成章地追求蔚惟一,即便她暂时还不喜欢我,不能接受我,却并不妨碍我对她好。
从渔村回到t市后,我拼命地对蔚惟一好,我送她住所,在院子里种上像她一样高雅圣洁的白玉兰,给囡囡做了秋千,我送蔚惟一锦衣华服、珠宝首饰,我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背后帮蔚蓝集团谈生意,让裴家财阀和我自己的paradise会所帮她。。。。。。。等等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知道的和她不知道的,只要我能想到的,我把我身为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的,全都给她了。
除夕夜那晚她没有答应我的求婚,我仍旧没有放弃她,我还可以继续等下去。
我跟着她去国外,清楚地知道她在利用我摆脱段叙初,而在我看来,段叙初已经和裴言洁结婚了,蔚惟一不给他机会,我也觉得段叙初不应该再来纠缠蔚惟一,所以我配合着蔚惟一演戏,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蔚惟一不要再像过去那么傻了,因为爱着段叙初,而选择做段叙初的情人,放弃段叙初,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
我花费巨额为蔚惟一拍下那两只耳环,那天晚上我在灯光下给蔚惟一戴上,情难自禁之下将她压在身下。
她没有拒绝我,我以为接下来的欢爱都是水到渠成的,谁知她却是被下药了,我愿意做她的解药,她却不愿意,并且喊出段叙初的名字。
太伤害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反倒惹怒了我,我把她弄到床上下定决心要强上她,毕竟我们培养了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也该到这种地步了。
而都说通往女人心灵深处的通道是****,一个不能在性事上征服女人的男人,再怎么爱那个女人,也不能让那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我以为只要和蔚惟一做过,蔚惟一体验到我给她带来的快乐,她就会慢慢地依附我,而忘记段叙初。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非你不可,但其结果是蔚惟一向我证明了她对段叙初的坚贞,她用刀子捅入我的心口。
我除了感到心痛外,我仍旧不后悔强上她,反正也走到这一地步了,我打算继续做下去,却在要进去她的身体时,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涌出来。
上一秒我强烈的征服欲望,在她妥协的这一瞬间化成怜惜,想来若是她最初就哭,向我求饶的话,我可能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很多时候男人的兽欲是被女人的反抗给激发出来的。
最后我只借用了蔚惟一的手,而当段叙初去医院探望我时,我仍旧以为段叙初不负责任,给不起蔚惟一一个未来,他还在纠缠蔚惟一,蔚惟一也不会再回头,所以为了帮蔚惟一彻底摆脱段叙初,也因为我想霸占蔚惟一的私心,我告诉段叙初我和蔚惟一上过床了,并且打算不久后结婚。
这是给段叙初最致命的一击,他不恨我得到了蔚惟一,他说的很明白,他只是不想看到蔚惟一以后依偎在别的男人胸膛,他和那个男人不可能成为朋友,只能是陌生人,我们就此决裂。
但就在他走到门边的那一刻,我出声叫住他,我想对他解释,然而最终为了不让蔚惟一再被他伤害,我选择了沉默。
蔚惟一把一部分过错归结到我的身上,误会我完全是因为一己私利而伤害段叙初,她恨我,想从我身边逃离,我感到害怕之下,用幼稚极端的行为禁锢她,但我对她的心意并没有变,我希望她给我表现的机会,忘记那天晚上的不愉快。
我从始自终都没有想过要伤害蔚惟一,回去后我一如既往地对蔚惟一好,但又为了不让她离开我,我到底还是用了小手段,比如外界传出我和她的流言蜚语。
后来我出国几天,蔚惟一又一次和段叙初在一起,从国外回来时我一直在想我究竟要怎么劝蔚惟一,不要她再那么傻地做段叙初的地下情妇,但事实上她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她的两亿元让我哑口无言。
而在国外的那几天,我总算知道裴廷清是幕后主使,蔚惟一和裴廷清给了我双重的打击,那几天我酗酒,想把自己灌醉逃避这一切,不愿意再去面对,而裴言瑾以为我只是因为蔚惟一而伤心,这时他告诉我实际上段叙初并没有和裴言洁结婚。
这个结果震撼到了我,我对段叙初的误会竟然那么深,若是我早就知道段叙初并不是让蔚惟一再做情妇,我也不会在段叙初纠缠蔚惟一时,让段叙初误会后放弃蔚惟一,我更不会去争取蔚惟一,作为兄弟我或许还会帮助他们解除误会,继续在一起。
但没有人告诉我真相,而裴言瑾也没有说,我猜想应该是裴言瑾以为我装失忆是为了不认段叙初这个兄弟,从而可以名正言顺地追求蔚惟一。
事实上他们全都误会了。
那天我要求去参加江茜的婚礼,我告诉裴言瑾我放弃蔚惟一时,我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如果蔚惟一始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