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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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分钟过去,仍旧没有动静,蔚惟一实在憋不住了,想打电话过去试探他那边是否占线,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回自己短信,但最终蔚惟一拿着手机,咬着下唇很没有出息地发过去两个字,“在忙?”
没有回复。
蔚惟一愤怒地要砸手机,又忍下来,这次用囡囡的身份发给他,“爸爸,我洗完澡了。你在做什么呀,睡觉没有?”
蔚惟一希望段叙初不要回复自己,至少可以说明他并不是刻意不理她,而事实结果是半分钟后他回复过来,“不忙,爸爸一直在等囡囡洗完澡,回复爸爸讯息。”
蔚惟一:“。。。。。。。。。。”
因为太用力,灯光下蔚惟一的唇被咬得冒出血珠子,她低着头眼中噙着泪水,很想哭。
整整五分钟她都没有回复段叙初,段叙初又发来讯息,“怎么了囡囡,这么早就睡了?爸爸很想囡囡,打电话过去听听小宝贝的声音。”
果真下一秒他就打电话过来,蔚惟一没有接听,也没有拒绝,就这样半分钟后,又恢复平静。
囡囡洗完澡在这时从浴室里走出来,爬上床后就去找自己的手机,但半晌没有找到,她拽着蔚惟一的袖口,“妈妈有没有看到囡囡的手机?囡囡要给爸爸道晚安。”
蔚惟一摸着囡囡的脑袋,“我见你的手机没电,拿过去充电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囡囡赶快睡吧,妈妈等会帮你发给爸爸。”
“嗯!”囡囡搂住蔚惟一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拉过被子钻进去,“那囡囡睡了,妈妈不要忘记,妈妈也早点休息,晚安。”
蔚惟一俯身在囡囡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怜爱地说:“小宝贝晚安。”,等囡囡睡着了,蔚惟一才拿出囡囡的手机,走去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她躺在浴缸里回复段叙初,“囡囡在呢,刚刚囡囡去吃蛋糕了,没有接到爸爸的电话。”
“这么晚还吃蛋糕,爸爸不是说过睡觉前不要吃甜食吗?”段叙初这样回复过来,蔚惟一想着那边他眉头紧皱,又无奈又不忍责怪的样子,她的唇畔浮起柔软的弧度,“可是妈妈做的蛋糕好吃呀,囡囡经不住美食的诱惑。”
段叙初回复讯息的速度很快,“你就是爱吃,明天我告诉你妈妈,不能惯着你。囡囡你说是爸爸做的好吃,还是你妈妈做的好吃?”
蔚惟一连澡都忘了洗,就那样半躺在热水里给段叙初发过去,“当然是妈妈做的好吃。”
“你这样说,爸爸很伤心。囡囡是有了妈妈,就不要爸爸了?”
他逗起囡囡,蔚惟一看到后笑出声,于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很久,最后是蔚惟一赢了。
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凉,蔚惟一重新换过,舒适地躺在里面继续和段叙初发,她把囡囡下午告诉她的复述一遍给段叙初,话题展开,段叙初讲起他读书时的那段光阴,其中有很多蔚惟一不知道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三点钟,期间蔚惟一也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次洗澡水,在水温又一次冷下来后,蔚惟一发过去,“这么晚了,爸爸要睡觉了吧?”
她渐渐习惯囡囡的说话方式,原本让她浑身泛鸡皮疙瘩的称呼也没什么了。
“爸爸睡不着。”
“但囡囡明天要去学校,而且囡囡好困呀。”
“那囡囡去睡吧。”
“可是爸爸你不睡的话,囡囡也睡不着。”
“好,爸爸去睡。”
“嗯,爸爸晚安。”
“小宝贝晚安。”
蔚惟一收到最后一条,用半个小时洗完澡,再发讯息过去,“爸爸真的睡了?”
再没有回复了。
蔚惟一心满意足,“阿初,对自己好点。你也说过没有我,你会过得很好,所以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的话,你也一定要幸福。”,她握着手机紧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而出。
而这边办公室里,段叙初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他却睡的很沉,往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沙发上男人的脸容柔和生动。
茶几上的玻璃杯子里装了清水,旁边是没有服下的药片,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不用靠安眠药物,就能入睡。
****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蔚惟一开车把囡囡送到学校,囡囡依旧是兴高采烈的,亲过她后跟着老师进去。
蔚惟一调转车头驶向公司,早上开了几个小时的会,回到办公室后另外一个助理告诉她两个小时前有人送花过来。
蔚惟一以为是裴言峤,接过玫瑰花正要扔掉,却看到一张卡片上写着祝福语,并没有署名,蔚惟一皱起眉头。
这应该不是裴言峤的行事作风,他那人向来高调,送花的话会亲自来,恨不得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而且她严令禁止他再送来,那么他应该不会惹怒她才对,所以这玫瑰是谁送的?
段叙初?
不可能。
蔚惟一琢磨着,却是半天没有想到合适的人,裴言峤在这时打电话过来,“一一,昨天我妈应该是在影片里看到了熟悉的场景,所以我和宁潇打算带我妈去影片里取景的地点看看,说不定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蔚惟一闻言心里很欣喜,想必裴言峤也一样,“嗯,你们去吧。有什么变化,记得通知我。”
“没有变化也会打电话给你。”裴言峤原本凝重的语气,在这时低沉下来,试探性地问:“我会很想你,若是你的行程可以调换,不如跟我一起过去?一一,一天见不到你,我就寝食难安。”
如今知道无论怎么努力,也接受不了除段叙初之外的男人,蔚惟一面对这样深情的表白,心中只有感动和愧疚,拒绝的很彻底,“公司里有个工程项目,正是关键期,我这个掌控人不能在这时擅离职守。”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我下午三点的飞机。”
蔚惟一闻言用手撑住额头,“三哥。”,她无可奈何的语气,“你只是去几天而已,还要我兴师动众地给你送行吗?中午我约了二少谈生意。”
裴言峤不以为然地说:“那也没有关系,我和二少很熟,去蹭一顿饭他应该不会介意。”
“我们谈的是商业机密,你一个外人。。。。。。。。。”蔚惟一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言峤直接打断她,“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蔚惟一也懒得再说下去,直接挂断电话。
中午下班后裴言峤开车来接她,蔚惟一想到早上收到的花,她转头问裴言峤:“九点左右你让花店送花给我了?”
“什么花?”裴言峤开着车,拧着修长的眉宇,“我若是送花,也是亲自送过去,从来不做无名者。难道是其他男人?”,他细长的眼睛一眯,一抹阴鸷划出,“很好,这么快就出现情敌了,并且还偷偷摸摸的。”
蔚惟一闻言也不再多想,有几个追求她的男人很正常,不给她造成困扰就可以了。
裴言峤却在心里继续想着究竟是谁送花,如果是段叙初送来的,那就要重视了,若是其他人,他也要查出来,无论怎么说不能染指他裴言峤喜欢,并且正在追求的女人,每一个情敌的存在对他都是一大隐患。
蔚惟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盛祁舟,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温润如玉的,身边跟着凌越琼,这几年来也不见两人的感情有什么进展。
算起来盛祁舟也该有33岁了,心里放着一个求而不得的女人,他至今未婚,而凌越琼也是30多岁,爱了盛祁舟十几年,期间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
盛祁舟不娶,凌越琼不嫁,这样的爱情让蔚惟一动容,又钦佩凌越琼的痴情,而对于蔚惟一来说,今生若那个男人不是段叙初,那么她宁愿孤身终老。
蔚惟一和盛祁舟很快谈完生意上的事情,席间盛祁舟淡色的眼眸瞟过蔚惟一身侧的裴言峤,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蔚惟一,“最近阿初没有跟我联系过,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半年前,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在国外那边休养,每天服用很多药物。”
蔚惟一的两根筷子中正夹着肉丸子,闻言手指一颤,肉丸子“吧嗒”一下子掉在桌子上,她没有理会,而是猛地抬眸看向盛祁舟,呼吸都有些紧了,“你说阿初身体不好?”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就那性子,太隐忍。”除了裴言峤,段叙初这些年也就只有盛祁舟一个真正的朋友。
人以群分,盛祁舟和段叙初两人皆是城府百尺,手段极端狠辣之人,像是彼此的影子,盛祁舟自然了解段叙初,见蔚惟一直直地盯着自己,他摇摇头,“我也问过,但他没有告诉我。”
蔚惟一觉得盛祁舟应该不会骗她,那么如此说来她失去孩子最无助悲痛的那段时间里,段叙初并不是故意对自己不管不问,他很有可能也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为什么去国外治疗,每天服用那么多药物?抛开这点不谈,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蔚惟一还想从盛祁舟那里探听一些,裴言峤却在这时把手掌搭在她的腰上,掌心里炙热的温度传递给她,“二少你大概不知道,惟一和段叙初早在半年前就分开了,而如今惟一是我的女人,所以也请二少自重,不要提及某些人和某些事,来离间我和惟一的感情。”
蔚惟一闻言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刚要起身甩开裴言峤。
裴言峤却一只大手就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凑过来附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你敢动试试看,你信不信我把那晚我们在酒店里做过的事,也一并告诉二少?到时候人尽皆知,你蔚惟一如何自处?段叙初对你芥蒂更深。不要说那只是一场误会,一一,我们真的做过了,你的手摸过我那里,我还把我的东西都给了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第264章 他是在报复她吗()
蔚惟一尚未说话,盛祁舟挑挑眉毛,用温润的声线说:“原来是这样。”,他的目光从两人亲密的姿势处一点点划过,俊秀的眉眼忽地一沉,带着讥诮和惋惜看向蔚惟一,“那我真替阿初感到不值,他爱的竟然是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另一方面也降低了他的身份和品味。”
说完后盛祁舟不顾蔚惟一的反应,漫不经心地侧过头反问身边的凌越琼,“你说是不是,段叙初和蔚小姐的形象在你心中一落千丈了吧?”
原本蔚惟一打算忍一次,依照她的修养,一般情况下不会跟人起冲突,尤其对方还是她曾经的上司,但听到盛祁舟“侮辱”段叙初,她实在忍无可忍,拉开椅子猝地站起身,“二少的身份如此高贵,而且每天日理万机,请不要像某些低俗无聊的人一样,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流言蜚语上。”
“真的只是流言蜚语吗?”裴言峤唇畔的弧度沉下去,伸手又要去搂蔚惟一的腰。
谁知蔚惟一直接端起红酒杯子,“刷”地泼到他的脸上,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冷笑着说:“反正过都过去了,段叙初也不可能再回头,你侮辱我一次,或是一百次,在他心目中都没有区别,所以我在乎什么?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盛祁舟,面对这种情况他的筷子咬在唇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气场凌然的蔚惟一,而裴言峤头发上的酒液淌到脸上,狼狈不堪也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你们自便吧!”蔚惟一拿过自己的包,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开门就走了出去。
裴言峤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红色的酒液滴下来,反应过来后他豁地起身,抽过纸巾擦了一下脸,连招呼也不打就大步走出去,很用力地摔门而去。
盛祁舟低沉地笑出声来,拿过手机把电话打给段叙初,“阿初,很久没有看到你的老婆,倒是没想到变得这么泼辣,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的印象中蔚惟一就是最完美的大家闺秀,矜持孤冷,很少在公众场合跟人翻脸,何况是当着他盛家二少的面泼酒耍脾气,若换做别人,不管因为什么事情,这种修养不足说发飙就发飙的人,在他这里很难打高分。
这边办公室里段叙初正吃着让下属打包来的饭,闻言他拧起眉毛,“泼辣,她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形容?”
于是盛祁舟言简意赅地把刚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段叙初的眉毛先是舒展,又挑起来,“哦?”,他推开手边的饭盒,唇畔噙起一抹笑意,衬得整张脸越发俊美,“你在哪里?请你吃顿饭。”
事实上这段时间里,除了每晚失眠外,他的饮食也很不规律,以往有囡囡和蔚惟一,他习惯下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