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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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的眉眼垂得更低,正是这个时候,右肩上突然一沉一重。
裴言峤修长的手臂环住蔚惟一瘦削的肩,不断地用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对盛祁舟说:“我来接你的下属一起吃饭,没有想到遇见了阿舟,一起去怎么样?”
虽说蔚惟一很快扯开了裴言峤,但盛祁舟再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嘲弄。
蔚惟一的自尊心本就强,让自己的上司定义为低贱的女人也就算了,若是盛祁舟添油加醋地告诉段叙初,那么——
正想着,头顶传来盛祁舟温润如玉的嗓音,“刚好我晚上约了阿初,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一起聚聚也好。惟一你说呢?”
蔚惟一闻言抬起头看着盛祁舟,她委婉地拒绝,又不至于忤逆上司,“晚上我已经约了女同事。若是二少没有什么交代的话,我就先走了。”
先不说其他的,若是她跟裴言峤和盛祁舟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吃饭,段叙初都会剥了她一层皮。
这两个人此刻分明是在算计她。
盛祁舟点点头,“好。”
裴言峤原本想跟蔚惟一一起走,但裴家和盛家多少有点往来,他虽然不插手家族生意,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他只好放弃了这次找蔚惟一要那枚红宝石戒指的机会,跟盛祁舟一起吃饭。
***
晚上11点多,蔚惟一从paradise回到段叙初的住处。
她走进院子里打开门前的灯,拿出钥匙开门时,一条手臂突然从她右手边的黑暗里伸出来。
紧接着那只大手抓住她细瘦的手臂,大步上前把她的身体压在了门板上。
蔚惟一吓得发出一声细微的尖叫。
第51章 该有多隐忍?()
“惟惟。”段叙初叫了一声蔚惟一的名字,蔚惟一这才停止挣扎,心有余悸之时,段叙初的脑袋埋下来,那炙热的薄唇从她的下巴吻下去,直到锁骨处。
他猛然用力吮住她莹润白皙的锁骨,像是在咬她一样,发出暧昧的声音,语气里却含着浓烈的讽刺,“又去求人了?这一次是跪地博取同情,还是脱掉衣服用身体交换,嗯?”
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早已从她的腰尾钻入衣服里,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脊背,所过之处无不引起蔚惟一的轻微颤动。
她无力反抗,只好把两条手臂垂在两侧,尽量不去触碰他,别开脸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不想管你。”段叙初抬起头,用手指捏住蔚惟一的下巴。
近在咫尺中他紧锁着她,幽邃的重瞳里闪动着灯光的光影,“但我有嘲笑你的权力吧?蔚惟一,你跟蔚士胜斗,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厚积薄发懂不懂?”
他的那些人暗中监视跟踪蔚惟一,其最大的原因是在确保蔚惟一的安全,而且医院那边,若不是他部署周密,蔚士胜的人多少次可以要了蔚墨桦的性命?
蔚惟一看到段叙初眼底的不屑和轻蔑,她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大受侮辱,冷笑着反击回去,“我不懂厚积薄发,但段先生你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你娶了名媛闺秀,同样意味着得到了人家的万贯家财,你的这些后备资源已经算丰厚了吧?”
“但我怎么就没见你反攻呢?其结果你做了那么多,你岳父一句不想给,就不给了。段叙初,我真是同情你。”
别怪她说话难听,她就这性子,哪怕段叙初掌控着她的一切,她也做不到逆来顺受、任他践踏羞辱。
她在段叙初面前就像一个刺猬,只有竖起满身的刺,只有不遗余力地去扎他,她才能保护自己,才能挽回自己那仅有的尊严。
她知道这话说出来,照着段叙初深藏起的暴戾,他直接掐死她都有可能。
结果段叙初也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勾起唇角冷嗤,“行,我们走着瞧,到时候你被人弄死了,我连尸体也不会给你收。”
他把蔚惟一拽开,面无表情地说:“开门。”
蔚惟一咬了咬唇,无意间瞥到段叙初不动声色捏起的手指,她这才知道刚刚自己的那一番话确实刺伤了他。
无论对哪个男人来说,入赘这种事都不算光彩,而且凭借段叙初的家世背景和经商头脑,他根本无需攀附任何人,他的性子也不是懦弱无能,但他还是做了,可见他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男人太过隐忍。
蔚惟一什么也没有说,再次开门时看到脚边堆放着很多烟蒂,蔚惟一的动作一顿。
他在门外等了她多久?就这么爱面子,连电话都不给她打一个?
段叙叙站在蔚惟一身后,两人贴得很近,他闻到蔚惟一身上散发的自然馨香,盯着密码键的眼眸暗沉几分,“为什么把门上的密码换了?”
第52章 帮我保管好()
蔚惟一头也不回地说:“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是吗?”段叙初俯身,把脸贴向蔚惟一的头发,吐在她耳边的气息灼热,“那也要我愿意给你报复的机会才行。”
他这看似宠溺的话反过来说就是,若不是他纵容蔚惟一,蔚惟一不会有机会报复他。
明显的警告。
只是他换密码困住她,她也换密码不让他进屋这一件小事,折腾来折腾去,所争的其实就是一个面子,最终段叙初决定让蔚惟一一次,进屋后他把密码开门的功能撤掉了。
段叙初去楼上洗澡,蔚惟一到厨房里弄吃的。
等到蔚惟一把红枣莲子粥端到段叙初手边时,段叙初攒起纤长的眉眼,“为什么还是吃这个?你不能换点别的花样?”
“你喜欢。”蔚惟一冷淡地说,她在对面的餐椅上坐下来,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要没事找事,我没有做错。”
段叙初闻言脸色一沉,原本还要说些什么,但他想到昨天蔚惟一质问他为什么她没有做错,也要折磨她。
那时她泪流满面、长发披散在瘦削的身体上,整个人都在颤抖,段叙初的心震动了一下,他抿紧唇线,一言不发地吃着碗里的粥。
很甜。
他一直很喜欢这种味道,因为可以压下心中太多的悲苦滋味。
段叙初吃完后,把碗推到一边,他盯着蔚惟一起身。
在蔚惟一走过来时,不等蔚惟一把碗收走,段叙初抓住蔚惟一的手腕,一下子把蔚惟一拉坐在他的腿上。
蔚惟一的背抵在餐桌上,段叙初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习惯性地抬起蔚惟一的下巴。
他低声问:“惟惟,那枚红宝石戒指呢?”
虽然蔚惟一早就料到段叙初会问起戒指的事,但在此之前也没有什么征兆,这让蔚惟一有些猝不及防,“什什么戒指?”
段叙初重瞳微眯,声音冷冽如冰,“我没有心思跟你绕弯,那枚戒指是我故意丢在你车上的。”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段叙初这样的回答让蔚惟一觉得她跟段叙初没有办法再沟通下去,她转过脸不再理会他。
他却手下用力把她的脸扳过来,紧锁着她的眼睛,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晰,“既然在你这里,就帮我好好保管。我早就说过,你的一条贱命也赔不起这枚戒指。”
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让蔚惟一的心头一震。
黑势力组织的人为了这枚戒指不惜杀害几个人的性命,段叙初当时也被捅了一刀,戒指的价值再高,像段叙初这种什么都不缺的富豪,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枚戒指如此奋不顾身?
还是说这枚戒指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惊天阴谋,或是秘密?
段叙初眼瞧着蔚惟一的眸光明灭不定,他知道蔚惟一不可能没有想法。
他拉近她的脸,附在她耳边说:“其实这枚戒指可以避邪避难,为你带来好运。不然你想想看,自从戒指出现后,你的人生中是不是就遇到了我这个救世主?”
蔚惟一算是知道了,这男人还有一种病——自恋、自大。
但他能忽悠她,说明他还有这个心情。
蔚惟一迟疑片刻,还是问道:“作为让我帮你保管这枚戒指的交换,段先生可以解答我的一个疑惑吗?”
第53章 深埋于心底的怒痛()
“讨价还价,你倒是一点都不愿意让自己吃亏。”虽说段叙初在门外等了蔚惟一两个多小时,但今晚他的心情很好。
他很满意蔚惟一为了拒绝裴言峤,而摔裴言峤那一下子。
段叙初带着薄茧的掌心抚上蔚惟一莹润如玉的脸,指间中温柔缱绻,“问吧!只要不是关于戒指的事,你想从我这里打探什么机密,我可以适当透漏给你。”
蔚惟一听出段叙初话里的讽刺意味,她勾了勾唇,“算不上有多机密,我就是想知道江震天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你弄丢了戒指吗?”
既然这枚戒指这么重要,那么江震天因此而对段叙初失望,或是惩戒段叙初,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因为戒指。”段叙初却否定了蔚惟一的猜想,沉吟片刻说道:“江震天在外面的女人怀孕了,如果顺利生下儿子的话,他有可能会把这个女人带回江家,给她一个名分。”
说到底段叙初这个女婿再好,也不如他江震天的亲生儿子重要。
“既然如此,你可以弄死他们母子两人,断了江震天的后路。”蔚惟一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一片狠色,心却撕裂一样,痛到极致。
那时段叙初为了让他与江茜的婚姻,以及他在江家的地位更坚固,不就丧尽天良,对她的女儿下手吗?
她倒想看看段叙初此刻是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段叙初的重瞳猛地收缩,那张向来没有什么情绪的俊容上,此刻却阴云密布,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氛围因此凝滞、压抑,“‘最毒妇人心’这个说法,在你蔚惟一身上得到验证了。”
他突然重又掐住蔚惟一的下巴,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目光紧绞着蔚惟一,唇边勾起的弧度自嘲,更多的则是蔚惟一从来不曾察觉的怒痛,“所以当年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孩子的?”
她怎么对待?
他指的是她说谎告诉他,她把孩子打掉一事吗?
这段时间以来段叙初第一次发这么大火,而且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质问,蔚惟一心中委屈,下巴又实在被他掐得疼了,她眼中泛起泪光,“我”
段叙初突然收手。
他不是轻易发怒的人,很多时候他习惯克制,尽量不去触碰某些事。
也只是那么半分钟,他恢复如常,面色沉静没有波澜,用倨傲的语气说:“我可以弄死那对母子没有错,但何需我下手?”
“那个女人一旦得势,江母的地位多少会有所动摇,江母那么重权势的女人,必定会在我之前动作。”
而且江震天已经开始对他起疑心了,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收敛,那就得不偿失了。
蔚惟一只觉得这些斗争动辄就是人间血案惨剧,她心中悲凉至极。
半晌后冷笑一声,蔚惟一含沙射影地说:“江母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段叙初在背后肯定没有少推波助澜吧?”
大概是段叙初干了不少这种事,他没有任何愧疚之心,也似乎不怕受到良心的谴责。
听到蔚惟一这句话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高深莫测。
他挑眉盯着蔚惟一,音色邪魅,“惟惟,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姿势、这个时间谈这些事,很无趣吗?”
下一秒,他的一只手突然袭上蔚惟一胸前的一团柔软,隔着衣衫肆意揉捏。
面对面的姿势,段叙初下身的硬物顶上蔚惟一,在蔚惟一闪躲之际,他低头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
半夜时,蔚惟一突然从可怕的梦魇中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她躺在段叙初的怀里。
他一条强健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即便是在睡梦中,那种占有性和霸道,也丝毫未减。
原来他并没有走。
蔚惟一从段叙初的胸膛抬起脸望上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刀刻一样的下巴。
月光从窗外照过来,让他的下巴线条看起来异常的柔和,白皙的肌肤泛着温润的光泽。
蔚惟一突然感到鼻尖发酸,她立即把脑袋深埋入他的怀里,伸手动作很轻地抱住他的腰。
第54章 再次被拒绝()
第二天早上蔚惟一醒来时,床空了一大半,段叙初已经走了。
大概是她昨晚睡得太安稳,连段叙初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被子里还是暖的,残留着独属于他的气息,蔚惟一把脸深深地埋入枕头里,很久后才起身去洗漱。
再从浴室里出来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两下。
蔚惟一点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