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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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一顿,不等段叙初说完,她在段叙初的胸膛前回过身,出其不意的一个耳光狠狠甩上段叙初的脸上,“你凭什么?!”
段叙初的重瞳紧紧收缩,箍着蔚惟一腰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松开,蔚惟一挣脱他的怀抱,手心里火辣辣的疼,她的心也是一下一下抽搐着,“不走留下来做什么,继续做你的情人,耐心地守到你跟裴言洁离婚的那一天吗?不可能。”
“段叙初,我们没有关系了。以后我是死,还是活,你无权再干涉。你不是甘愿牺牲我们的感情,要救我吗?我不需要。没有你,我不会好好活的,我会向你证明,你错的有多离谱。”
因为太爱彼此,段叙初用分开来救蔚惟一,而蔚惟一宁愿死,也不愿意放弃段叙初,他们两人谁都不愿意妥协,也就造成了这样的悖论。
囡囡不知何时从屋子里出来,见状跑过去一边用她仅有的力气推着蔚惟一,一边哭着控诉,“你为什么打我爸爸?你这个坏女人,你根本不是我妈妈,你也不爱我爸爸,你欺负我爸爸。我爸爸都哭了,你让我爸爸伤心,你是坏女人。你走,不要来我们家。”
蔚惟一惊骇地低头看着女儿,“囡囡。。。。。。。”,猝不及防之下,她自己没有站稳,再加上囡囡一直推着她,蔚惟一脚下一个踉跄,纤瘦的身形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第230章 我只要你陪我一晚()
“惟惟!”段叙初眼疾手快地捞起蔚惟一的腰,同时出于一种保护蔚惟一的行为,他连想也没有想,另一只手直接推开囡囡。
这一推之下也不分轻重,囡囡栽倒在雪地里,两只细嫩的小手掌按在地上,不一会温热的鲜血涌出来,囡囡疼得大哭,也不等周医生跑过去,她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段叙初这样对待,囡囡带着雪水的小脸上委屈而难过,“爸爸打我,爸爸也是坏人,囡囡不要爸爸了,你们都是坏人。。。。。。。”
这一句话简直戳到段叙初的心窝上,他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高大的身形僵硬地站在那里,低头沉痛地看着女儿,“囡囡。。。。。。。”,囡囡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都碎了,蔚惟一刚刚听到最爱的女儿说出同样的话,蔚惟一该有多难受?
“囡囡!”蔚惟一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后挣开段叙初,凭着感觉走过去蹲在地上,伸手紧紧抱住女儿,“囡囡,跟妈妈一起走好不好?”,她问完抬头看向段叙初。
灯光从远处照来,在大雪的深夜里光线朦胧而模糊,蔚惟一的眼中不再是悲戚和恳求,而是冰冷的敌意,那敌意很深,仿佛段叙初是她最大的仇人和对手一样,“让我把囡囡带走,你和裴言洁可以生更多的孩子,但我就只有囡囡一个至亲了。”
段叙初宽厚的肩膀猛地一震,抬起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支撑不住地往后退去。
刚刚那一巴掌无关痛痒,这才是蔚惟一给他最狠的耳光,又痛又寒整颗心都颤抖起来,更痛的不是割舍掉曾经最宝贵、最珍惜的女儿,而是她说他可以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她允许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他伤她,她反过来伤他更狠,这就是最好的报复、最大的残忍吗?
“我不要!”段叙初还没有开口,囡囡拼命地从蔚惟一的怀里挣扎出来,跑过去用短小的手臂死死抱住段叙初的腿,哭着说:“我要跟爸爸在一起,爸爸不要丢下我。”
北风呼哧而过,蔚惟一的手臂横在半空中,蹲在地上保持着那个姿势许久没有动一下。
她忽然觉得她活得好失败,她的人生太可悲。
她自以为找到了归宿和一生的幸福,她抛弃家族,不愿跟蔚墨桦回去做千金大小姐,她以为只要有段叙初和女儿,一切也都值得了,可到头来她究竟得到了什么?
最爱的男人和亲生女儿都不要她,比起那六年,她还有复仇作为活下去的信念,如今呢?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断掉九年的纠缠和羁绊,只剩下满心伤痕,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宁愿从未开始,甚至人生若是能再重来一次,她宁愿不要遇上段叙初这个男人。
第一次分手,她不吵不闹什么原因也没有问,而这一次她歇斯底里试图挽回,却仍旧没有能改变最终的结局。
或许从一开始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给她一年的相守,给她最美好、幸福的时光,不过是为了将她打入更深、更黑暗的地狱。
命运残忍,他对她更残忍。
太痛了。。。。。。。她好痛。
蔚惟一的脊背线条僵硬,清瘦的骨骼在单薄的衣衫下显现出来,风雪里她整个是那么纤瘦渺小,头发都能把她的身子盖住,从后面看过去仿佛蜷缩成很小的一团一样,她只感觉到生如不死,绝望到极点,脑袋埋入膝盖里。
段叙初再次大步走上前,“惟惟。。。。。。。”,他弯腰准备抱蔚惟一起来。
周医生却忽然拦在蔚惟一的面前,扶着蔚惟一起身,她面无表情地对段叙初说:“段先生,请你不要再伤害蔚小姐了。我带蔚小姐回去,会替段先生好好照顾蔚小姐。”
段叙初的眉眼间一片灰白色,满含复杂地凝视着蔚惟一,幽邃的重瞳像是要穿透她,嗓音沙哑却是不容置疑地说:“让她留下来一晚,明天我。。。。。。。”
“不需要了。”周医生竟然打断段叙初,一边把从车子里拿出来的外衣披到蔚惟一的身上,给她扣着扣子时,看到蔚惟一恍惚的神色,周医生的眼眶更红,风吹着很是酸疼。
她背对着段叙初说:“蔚小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也能理解段先生的做法,但时至今日我也觉得你和蔚小姐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周医生转过身看着段叙初,失望而讽刺地说:“你做不到,就不要给她承诺和希望。”
“换做我是蔚小姐,我也是宁愿死,也不能接受深爱的男人为救我,而娶别的女人。我言尽至此,你拿到解毒剂后交给我可以了,我会让蔚小姐好好地活下去,只希望段先生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蔚小姐的生命里。”
“周琪!”段叙初的胸口憋闷,又痛又堵的呼吸不过来,气血上涌之下一口腥甜滋味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半晌他费力地咽回去,上前一步要把蔚惟一拽过来。
周医生却将蔚惟一拉到身后,“我们该回去了。”
段叙初负手而立,睥睨着周医生,他冷冷发出笑声,“你要忤逆我是吗?”
周医生回答得模棱两可,却也是毫不退让,“段先生你身边有很多人,而蔚小姐如今只有我了。”
话音落下,一把手枪抵上周医生的脑门,周医生睁大瞳孔,很快平静下来,握着拳头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说了。。。。。。。”段叙初的眼眸中覆盖着一团猩红色,凝望着周医生身后的蔚惟一,“我只要你陪我一晚,最后一晚。”
蔚惟一往后退去,“你休想。”
段叙初不由分说地抓住周医生的肩膀甩开后,他伸手把蔚惟一拉到自己的胸膛里,在蔚惟一后颈的某个位置劈下去。
蔚惟一闭眼晕过去。
段叙初接住蔚惟一倒下去的身体,弯身勾住她的腿,抱起她大步往屋子里走,中途段叙初停下来背对着周医生说:“帮我照看囡囡。”
***
段叙初用脚关上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脱掉蔚惟一的衣服后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躺上去,侧过身子弯起手臂抱住蔚惟一。
他把脑袋埋入蔚惟一的胸前,“惟惟对不起。。。。。。。”,热泪从眼中慢慢地滚落而出,段叙初更紧地拥住昏睡不醒的蔚惟一,“好好地活下去。”
就像六年前的那晚,他说过分开,却始终舍不得放她走一样,那时他找各种理由挽留她,只是因为他放不下,他太贪恋她最后的怀抱。
走到如今这一地步,已经回不了头,但他依旧不会放弃爱她。
段叙初抱着蔚惟一,发现短短几天她瘦了太多,怀着孕身上却全是骨头,没有以往那么柔软,甚至连体温都是冷冰冰的,这让段叙初的心撕裂一般的疼。
他从蔚惟一的胸前抬起头,薄唇贴上去吮干她眼角滑出的泪水,顺着鼻子一直吻下去,到她的两片唇瓣。
她的唇仍旧僵硬沁凉,他把自己灼热的温度传递给她。
半晌后段叙初停下来,在灯光下凝视着这张自己爱到骨血里的睡容,怎么也看不腻味。
如那一年,一眼便是一生。
一直到窗外的天空微微亮起来,段叙初起身拿出一枚女士戒指,套在蔚惟一左手的无名指上。
过了很久,段叙初轻脚走出卧室,他推开婴儿房的门,原本布置一半的婴儿房,在蔚惟一住院的这几天,段叙初利用晚上的时间,一个人布置完成。
此刻段叙初走到婴儿床边,靠着婴儿床的木质栏杆坐下来,目光环顾四周,忽然间心痛难忍,他在光线昏暗的婴儿房里蜷缩起来,用臂弯抱住自己的脑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紧接着低沉压抑的哭声回响在整个房间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叙初走去另外一个房间,如这些年在囡囡入睡后一样,他坐在床头的灯光下,怜爱地望着女儿很久,最终俯下身在囡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段叙初离开房间,从外面轻轻地关上门,沿着狭长的楼梯慢慢地往下走。
***
一大清早宁潇连门也不敲,直接进去裴言瑾的卧室,走到床边坐下来,“赶紧起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裴言瑾早就听到动静,还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不理会宁潇。
“丑男!!!”宁潇忽然俯身贴在裴言瑾的耳边大喊,“你再装睡,我要掀被子了。”
裴言瑾这才微微掀动了一下细长的睫毛,平静而自然地说:“我裸睡。”
宁潇:“。。。。。。。”
她放弃了,也不再试图把裴言瑾弄起来,宁潇就坐在床头自顾自地说:“前两天报道上不是说段叙初向裴言洁求婚了吗?当时你断定是绯闻,但今天早上记者拍到段叙初和裴言洁出现在机场的画面,段叙初的手上戴着结婚戒指,很明显这是出国度蜜月去了。”
裴言瑾猝然间睁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果真上半身什么也没有穿,惊得宁潇差点跳起来,裴言瑾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手机呢?”
第231章 怎么样才能忘记他?()
宁潇拿出手机,递过去时看了一眼裴言瑾赤裸的上半身,红着脸尴尬地提醒,“你可以先穿上衣服吗?”
说实话,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紧实精壮,小麦色的皮肤,六块腹肌透着极致的性感和诱惑,彰显着无穷的力量,宁潇连忙转过头去,两手紧握在一起,僵硬而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
“你自己闭上眼睛。”裴言瑾压根没有把关注点放在宁潇的反应上,拿过手机后一下一下点过去,果真看到相关报道,他的眸色变得很复杂,停顿几秒忽然掀开下身的被子。
“啊啊——”宁潇发出尖叫,立即用手捂住眼睛,但本能的驱使下她还是从手指的细缝里瞟向裴言瑾的下身,所幸他不是全裸,而是穿着内裤,某个部位的尺寸和大小看上去很可观。
宁潇刚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裴言瑾忽地上前,一条手臂环住宁潇的腰身,俯下身贴在她耳畔低沉邪气地说:“我就说你好歹也二十多岁了,却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看过男人的身体,平日里你还装什么深沉?”
宁潇的脸都黑了,肩膀却因为裴言瑾的触碰,而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他搭在她腰上宽厚的手掌,呼吸时洒在她耳畔炙热的气息都让她无法招架,表面上却不愿意认输,理直气壮地昂起下巴,“我又不像你一样早恋,读书时我一直是学霸。”
裴言瑾好看的薄唇勾起不以为然的笑,“没有规定说学霸不能早恋。”,他很自然地松开宁潇,拿起衬衣穿在身上,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扣着扣子,墨色的发线覆盖在俊逸白皙的眉眼间,他眼皮也不抬地对宁潇说:“我离开一段时间,你和言峤继续留在这里。”
宁潇看到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刚刚也只是忽然来了兴致调戏她,这让她的心里莫名地泛起酸意,很不是滋味,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裴言瑾说了什么,宁潇一愣,讶然道:“离开?你要去哪里?”
“国外。”裴言瑾淡淡的两个字,穿好衣服后他站起身走过去,一只手掌放在宁潇的肩膀上,低头凝视着她,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叮嘱道:“言峤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帮我好好照顾他,麻烦你了。”
不知为何,宁潇很不甘心,好像是裴言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样,她拂开裴言瑾的手臂,冷冰冰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