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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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绍崇觉得蔚惟一把被子搂在胸前的动作很好笑,像是受惊的小鹿,一双乌黑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哪怕这不过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姿态,但对于他来说更像是逗弄猎物一样,他勾起薄唇笑得戏谑,“蔚小姐你真可爱,在我的床上不省人事那么久,现在才防备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蔚惟一无言。
她只是觉得浑身无力,身为一个成熟而且敏感的女性,她清楚地知道身体并没有被侵犯过,但在其他男人的床上醒来,让她感到特别没有安全感,只好紧紧抓着被子,再望向厉绍崇时蔚惟一自然而然地回忆起烧毁的小屋子,她的眼底滑入怒恨,反而不再害怕一字一字地问:“你到底是不是厉绍崇?”
“聪明的女人。”他仿佛很爱笑一样,从进门到现在唇畔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坐在床沿上侧过身子,一条手臂撑在床上,他忽地靠近蔚惟一后,抬起修洁的手指轻轻捻起蔚惟一的下巴,眼底生辉兴趣盎然的样子,“难怪段叙初会喜欢你,我对你也很有探究的欲望。”
沁凉的手指触碰上蔚惟一温热的肌肤,下一秒蔚惟一的眸色忽地冷厉,出手扣上厉绍崇的手腕,用上力气就要甩开,却反被厉绍崇擒住手臂摔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等她挣扎厉绍崇已经翻身压上来,漆黑眸中的笑意越发粲然肆意,“没想到你还有些身手,这让我更有兴趣了。”
厉绍崇把蔚惟一的两条手臂反折在她的头顶,十指与她紧紧相扣避免她挣扎,低头凑近蔚惟一的脸,在离她的唇几厘米处停下,转而附在她的耳畔低沉地说:“所以你最好收敛一些,不要让我对你产生非要不可的欲望。”
蔚惟一别开脸躲过厉绍崇吐出的灼热气息,试探过后她暂时放弃反抗,沉默不言,却是毫不慌乱,镇定自若地盯着厉绍崇的侧面。
正如厉绍崇所说,硬碰硬只会吃亏,蔚惟一咬咬牙,很好地藏起满胸腔的恨意,伪装对于她来说并不难,片刻功夫她已经是面无表情,“既然你对我没有兴趣,为什么还千方百计地弄我过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厉绍崇这才放开蔚惟一,起身坐在那里看着蔚惟一,纠正道:“请你分清楚蔚小姐,是你的亲生弟弟拜托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至于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话语一顿,眸底的笑意渐渐散去,转为深沉暗淡,“若我说这是一个残酷血腥,却又宛如童话一样的世界,你相信吗?”
蔚惟一坐起身后跟这个看起来不邪不正的男人保持一段距离,神色平静地反问:“无间岛?”
厉绍崇不置可否,“所以我说蔚小姐很聪明,就是不知道段叙初他们能不能想到我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蔚惟一听到段叙初的名字,她浑身一僵,“你的意思是说段叙初没有死?”,情急之下就要去抓厉绍崇的手臂,下一秒意识到厉绍崇是她的仇人,而不是救命稻草,蔚惟一深吸一口气强作冷静地重复问道:“段叙初真的没有死?当然,你有权利不告诉我。”
“不。”厉绍崇微笑着摇摇头,嗓音温润地对蔚惟一说:“反正这一切都是你弟弟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收人贿赂,替人消灾,因此只要蔚小姐问我,我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具遮住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原本你弟弟确实想刺杀段叙初和裴言峤,让周医生也命丧黄泉,但可惜计划失败了。还有我并没有命令蔚墨桦烧掉你海边的房子。要恨,你就恨蔚墨桦。”
如今蔚墨桦做过那么多事,蔚惟一不怀疑蔚墨桦已经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但这并不代表她相信厉绍崇,至少她可以肯定厉绍崇这一番话里有八成是假,真的是蔚墨桦和厉绍崇确实是合作关系。
但蔚墨桦究竟跟厉绍崇做了什么交换,厉绍崇才愿意帮蔚墨桦做这一切?
不。
不对。
并不是厉绍崇帮蔚墨桦,而是厉绍崇在利用蔚墨桦得到他自己想要的,也就是m2k和四大财阀家族,蔚墨桦唯一的筹码只有蔚家财阀,所以说蔚墨桦竟然出卖了整个蔚家财阀吗?
厉绍崇见蔚惟一的眸光复杂难测,他抬起手指又去捏蔚惟一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再重复一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我会解开你所有的疑惑。”
蔚惟一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的丁点触碰,抓住厉绍崇的手腕,她看着厉绍崇的银色面具,毫无畏惧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你先继承蔚家财阀,再跟我结婚,然后蔚家财阀就名正言顺地到我手里了。”,厉绍崇勾起好看的唇笑着,语速不紧不慢地说:“你大概不知道裴言洁也是我的人,裴廷清这样一睡不醒,裴言峤却没有继承的权利,那么裴言洁几天后就会接管裴家。”
“而江家财阀的大势已去,裴家财阀借势并购江家财阀,最后再是段家。你看我从开始布局到现在,终于就要得到四大财阀了不是吗?我会合四为一。”
蔚惟一一直都知道厉绍崇的野心,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只是昏睡几个小时,局势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更没有想到厉绍崇是想利用蔚家女婿的身份,得到蔚家财阀。
他竟然要娶她!
“当然,补充说明一点。”不等蔚惟一询问,厉绍崇主动说道:“我跟你结婚只是想要名正言顺地得到蔚家财阀而已,你很漂亮没有错,但事实上我对你兴趣不大。我会按照蔚墨桦的要求放过你,如蔚墨桦所愿,让你们姐弟两人永远在一起,不过或许”
厉绍崇凑近蔚惟一,嗓音富有磁性,透着邪气和戏弄,一字一字里却又很认真一样,“或许我会在这一段时间内爱上你也不一定,若是那样的话,我会让你真正变成我厉绍崇的妻子,反过来杀掉蔚墨桦这个垫脚石。总之一切阻碍我的人,都得死。”
厉绍崇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显,知彼知己反倒不让人感到特别可怕,此刻让蔚惟一真正感到恐惧的是蔚墨桦这个亲生弟弟。
蔚墨桦出卖整个家族,就只是为了霸占她,她是蔚墨桦的姐姐,蔚墨桦竟然存有这样的心思,这是该有多扭曲极端?
蔚惟一低下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床单,长发披散在肩上遮住她的脸,她咬紧的唇冒出血珠子,漫出苦涩和腥甜滋味。
“既来之,则安之。”厉绍崇的手掌突然放在蔚惟一的脑袋上,修长的手指从上至下穿梭过蔚惟一柔软的长发,才意犹未尽地移开,用很温柔低沉的声线说:“若是跟我待在一起实在太难受,甚至觉得恶心的话,你就多想想段叙初,坚信他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救你。”
是。
这是蔚惟一最后的期待。
但是段叙初很多年没有回来过无间岛,段叙初会找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吗?而且很明显这里如今是厉绍崇的势力范围,恐怕厉绍崇早就最好了防范,布下各种陷阱,以她作为诱饵让段叙初他们过来,那时厉绍崇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不。
她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但她能做些什么?反而一直以来都在拖累段叙初。
她自己的处境如何倒在其次,她更担心段叙初。
他们最美好的回忆被烧成了灰烬,段叙初肯定跟她一样难过,而且段叙初知道她不见了,他该有多着急,会怎么样发疯地找她?
他曾说过她不在,他吃不好、睡不着,那么她失踪离开他那么久,他是不是不吃饭,整夜失眠?
第189章 虚伪()
蔚惟一用两条手臂圈起自己的双腿,把脸深深埋入进去,肩膀控制不住地颤动着,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那里的厉绍崇正用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
厉绍崇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半晌后他宽厚的手掌放在蔚惟一瘦削的肩膀上,面具后的表情充满怜惜,声音里却听不出什么波动,“你睡那么久,也该饿了,先起床吃点东西吧!”
蔚惟一猛然抬起头挥掉厉绍崇的手,只是抗拒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厉绍崇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说:“你如果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就给我乖乖听话,不然我会理解为你不想要孩子。若真是这样,我不介意帮你弄死。”
蔚惟一闻言浑身一震,手掌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腹部,似乎感知到宝宝在她的肚子里动了一下,这让她的精神状态恢复不少,不敢再轻举妄动,掀开被子下床看到女士拖鞋,她犹豫了下还是穿上往浴室里走。
走到门口时蔚惟一转过身,差点撞入厉绍崇的怀里,连忙往后退出一步,“你跟进来想做什么?厉绍崇,你若是”
蔚惟一冷着脸,威慑的话还没有说完,厉绍崇薄唇微勾,发出轻轻的嗤笑,“你真是小女生,若是换做秦悦,估计巴不得我对她做些什么,我以为现在社会上的女人都像她一样。”
现在社会?
这人生活的世界很封闭吗?
不过想想也对,厉绍崇应该是常年待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很少接触外面,或许他所看到和经历过的女人,都像秦悦那样自甘堕落、水性扬花。
“我跟进来只是告诉你,你的衣物在衣柜里。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厉绍崇一条手臂撑在门框上,修长的身形立在那里,低头凝视着蔚惟一,眸色粲然颇有些邪魅的意味,“所以你准备一直不换衣服,不洗澡吗?”
蔚惟一无言。
“你放心,我厉绍崇行事向来正大光明,不会在房间里装有摄像头之类的。”厉绍崇收回手臂,那一双幽邃的眼眸似乎看进蔚惟一的心底,“虽说这个房间是我的,但从这一刻开始就是你的私人卧室。就这些,我出去了,在餐厅等你。”
蔚惟一盯着厉绍崇挺括的背影,她的神经紧绷着仍是警觉地站在原地,直到听见卧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等好久都没有其他动静后,蔚惟一才返回房间打开衣柜。
果真里面全都是她自己的衣服,也就是说厉绍崇让人去过她刚回来时住过的别墅,把她的衣服给她带过来了。
蔚惟一拿着衣服去浴室,发现除了厉绍崇用的洗漱用品外,也有一套全新的女士洗漱用品,浴袍和毛巾全是新的,而沐浴露这些都是国外进口的,所幸蔚惟一认识外语,读过上面的各种标识确定安全后,才打开包装使用。
厉绍崇如此尊重自己,反而让蔚惟一越发猜不透厉绍崇的心思。
难道真如厉绍崇所说,他和蔚墨桦有过约定,不会伤害她,还是厉绍崇仅仅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再对她做些什么吗?
十几分钟后蔚惟一换好衣服走进餐厅,沉默地在厉绍崇的对面坐下来,而厉绍崇主动问候她后,他吩咐佣人端早餐上来。
蔚惟一原本以为这里的佣人也是全副武装戴着面具,实际上除了陌生的面孔外,厉绍崇的佣人表面看上去都很正常,但蔚惟一无法判断这些人是否都是深藏不露的杀人工具。
三明治、牛奶和荷包蛋,很简单的西式早餐,蔚惟一一天没有吃东西,再加上这些食物看起来很精致,她更觉得饥肠辘辘,但却挺直脊背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一下。
“担心我下药?”厉绍崇温和地询问,见蔚惟一不置可否,他点点头笑道:“那好,我们两人的早餐交换一下。”,不算窄的长方形餐桌,厉绍崇离开餐椅俯身过去,把蔚惟一的那份拿到自己手边,随后把他自己的推给蔚惟一。
蔚惟一低头看过一眼,抿起唇抬眼望向已经在吃面包的厉绍崇,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原本就在你自己的早餐里下药,以这样的借口给我交换?”
厉绍崇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绅士,端起牛奶优雅地喝过一口,“你就这么怕我会害你?”,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很是漂亮,让人觉得这是天生一双弹钢琴的手,衬衣的袖口挽起来,露出手腕上的钻表,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
蔚惟一原本不想回答厉绍崇,只是厉绍崇用那双幽邃的眼眸沉静地盯着她,很有兴趣听她的答案一样。
蔚惟一顿了顿,摇着头说:“我不是怕死,但我答应过阿初陪他一辈子。”,想起两人之间的誓言,蔚惟一的唇畔浮起笑意,又因此刻没有跟段叙初在一起,语气里透着苦涩,“我只是怕我死了,阿初会很孤单、很痛苦。”
厉绍崇薄唇微抿,“既然这样,那就坚持下去。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后,就会放过你。”,说完后,他继续吃早餐。
蔚惟一颦起眉头,惊讶厉绍崇吃着东西还不把面具取下来,难道他就不觉得闷吗?她的动作一顿,猛然间把撕下来的一片面包向对面的厉绍崇砸过去。
下一秒原本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