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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盛世倾狂-第7部分

小说: 盛世倾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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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进来吗?”凤归远的话语柔柔的响起。

    凤倾狂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光线较暗,她若沉在水里,应当是看不出什么破绽。

    “嗯。”

    柔纱门帘轻轻掀开,一丝光线透进来,将凤归远的整个人勾勒的越发虚幻。

    “九弟,你怎如此粗心,衣衫都忘带了?”凤归远的声音轻轻浅浅,眉角眼梢都有温柔笑意。

    凤倾狂不禁往下沉了沉身子,有涟漪微微荡开。水面雾气飘散,衬得她整个人也如梦似幻。

    “走得太急,忘了。”她尽量使自己的声线平稳。

    凤归远看着她在雾气升腾里依旧如玉的眼眸,轻轻摇了摇头。

    “你哟!何时如此粗心了?”他将手中衣衫放下,“我在外厅等你。”

    待凤归远撩起柔纱门帘后,凤倾狂才慢慢舒了了口气。这凤家大哥太过儒雅,让她反射性有种想防备的心理。

    她听得外厅有些许声音,便连忙起身穿好衣衫,匆匆出了温泉内室。

    外面守着个人,她自是没法放松了。

    凤归远坐在玲珑窗格边,桌上已是有茶香缭绕,窗外桃花三两枝,影影绰绰。他听得门帘响动,便转过头来,看向凤倾狂。

    他眼里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怎不擦头发就出来了?”

    凤倾狂看了看自己的湿透的发,有水珠滴落在衣衫与绒毯上,她正想回话,便已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手在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发。

    那巾帕盖住了她的发,也遮住了她的眼眸。

    凤归远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她的心里有了疑惑,却是依然不动声色。

    “九弟如此慌乱?”凤归远一句带着隐隐笑意的疑惑响在她的耳边。

    “嗯?”凤倾狂疑惑的单音出口。

    “衣衫都没穿对,不是慌乱至极,又怎会如此?”凤归远说罢,双手已是抚上她的腰身,将那腰带轻轻抽去,绕至身前,衣衫重新扣上。

    那双修长的手流连在她的衣襟处,抚过她的腰,理至她的袖口。

    凤倾狂的身体有些微微的紧绷,那双温柔的手掠过她的腰时,她几欲克制住自己想要闪躲的冲动。

    她垂眸看向埋头在自己身前理衣衫的人,那阳光透入窗棂落在他发丝上,泛起柔和的光泽,他仔细着理着她的衣衫,那认真的表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这衣衫繁复,她这一向穿惯简洁衣服的人,自是不会穿。除了分得清楚哪件是里哪件套外,其他的都只胡乱裹上。

    “好了。”凤归远抬起头,那噙满笑意的眼眸正正撞上凤倾狂的黑眸。、

    彼此的眼眸映着彼此的表情,一个温柔,一个迷茫。

    凤倾狂眼眸眨了眨,下意识忽略心中那一闪而过的怪异之感。

    “谢谢大哥。”

    凤归远邀着凤倾狂坐上了窗边锦榻,将那火候刚到的清茶倒至青瓷茶杯里,静谧的气氛里,茶水倾倒的声音异常悦耳。

    “来,尝尝。”

    凤倾狂也不作声,端起茶杯,姿态优雅。她闻了闻那沁人心脾的茶香,然后缓缓饮入唇里。

    “你的未婚妻明日会来府上。”凤归远缓缓说出这句话。

    “噗”凤倾狂还未吞下喉中的茶水,从红唇里一喷而出,茶水四溅。

    “你说什么?”凤倾狂一字一顿的问道。

    坐在对面的凤归远一脸云淡风轻,他看着有些狼狈的凤倾狂,伸手递过一方锦帕。

    “先擦擦,你看你,莫将你衣衫弄脏了。”

    凤倾狂有些尴尬的接过锦帕,她擦拭着唇角,平复了一下自己翻滚的内心。

    这个玩笑真得一点也不好笑,女扮男装也就罢了,居然连未婚妻都搞出来了。

    两个女的能搞什么?她可不想真得试验黄瓜与那啥的关系。

    “花灵宗的千金明日便会上府来,你前些日子未归,自是不知晓。”凤归远不紧不慢的说道。

    凤倾狂皱了皱眉,这烂摊子也太多了。兵来可以将挡,水来可以土淹,那未婚妻呢?未婚妻来了拿什么淹?

    “对了,你还未告诉大哥你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琳琅说你”凤归远顿了顿,似是难以吐出这个词。

    “为何说你死了?为何说是锦王爷杀了你?”

    凤倾狂的脑袋又开始抽疼了,她还没想好有什么借口可以应付这些问话,她已料到她会遇到这些问话,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对面的凤归远,青瓷杯里的茶,雾气缭绕,升腾至他的眉间,让他的眼眸也遮上一层难以看清的雾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缓缓袭向她,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这事容后再说吧!琳琅呢?她好像受伤了。”凤倾狂只得拙劣的转移话题。她该如何说,总不能说她被剥光身子,然后美人计,然后裸着身子打了一架这些,她都不能说。

    凤归远听到她的话语,眼里的光芒暗了暗。有一片茶叶缓缓旋转着,沉至杯底,也沉到他的心间。

    “琳琅在屋内修养,我已请了上好的医师。那苏锦一直在凤府门外,你可要见他?”

    凤倾狂听得苏锦两字,心里狠狠的一抽。一种撕心裂肺的疼,让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就像是“她”还未曾离去,将那疼痛深深刻在心底。

    “见,怎么不见?”凤倾狂握紧青瓷茶杯,纤长手指,分明已是用力握紧茶杯。

    她的嘴角有一丝慵懒的笑,这前身的孽,便由她来亲手斩断,也算是断了一个念想。

    凤府门外,那一袭墨衫。

    苏锦一直站着,纹丝未动。阴沉的天空映照着他已是安静的心。

    这两天,他经历了愧疚,不舍,后悔。再到心死,复燃,又是后怕。

    他站在这门外,怕她不见他,怕她会恨他。可是在站了良久后,他却突然淡下来了。

    无论她见也好,不见也好。他在这里等便是他的事情,无论她恨也好,不恨也罢。他在这里等也是他的事情。

    这么想着,他的心便平静了。他的眼眸执着着盯着那扇乌木大门。

    有丝丝雨滴落下,渐渐落湿了他的发他的衣。他如一尊雕像,动也未动,连那绵绵春雨也唤不动他。

    “吱呀”一声,乌木大门缓缓打开。

    有一素手撑着油纸伞,那泼墨似氤氲,有点点桃花飘散于伞面,一袭白衣从那细雨里,缓缓出现,惊艳了他的眼,也温柔了他的心。

    她走向他,从绵绵雨中穿过,穿过悲喜,穿过无常,穿过那忽隐忽现的岁月。

    是谁那年桃花下,喃喃低语。

    “有一天,我要将红绸铺满皇城,迎你回家。”

    凤倾狂看着站在雨里的苏锦,心中的跳动越发猛烈起来。有丝丝酸楚弥漫至她的心间,让她情绪也变得越发悲伤。

    她的脑海闪过零星的碎片,那些零星片段似乎迷蒙了她的眼,有雨滴落入她的眼里,被她一眨,倾泻而出。

    “为谁雨中立?”凤倾狂强硬的忽略掉心中的情绪,那情绪不是她的,是以前的凤倾狂还残留的执念。

    她,今日要断了这执念,断了这随时绕在她心中的莫名哀伤。

    “倾狂”苏锦眼眸光芒流转,衬得他朦胧身影更加虚幻。他听得凤倾狂红唇轻吐,身体不自觉的向前踏一步。

    “为你。”他固执的盯着她的容颜,几日未见,她却越发妖娆,有一种狂傲从她的骨子里流露出来,她貌夺花色,似是比那牡丹更华贵,比那桃花,更绚烂。精致容颜,却妖娆无比,

    她,有些变了。

    “凤倾狂已经死了,死在那树海里,死在那苏陌与那苏锦手中,死在那荒凉的山脉里。”凤倾狂纤纤素手撑伞,那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竹节伞柄。

    她缓缓移步,将那油纸伞遮住苏锦的头顶。她的眼眸深深看着他,红唇吐出的芳兰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

    “她,永远的死了。”

    她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容颜近得他已看不清,只留下那清冷的眸子,在他心里。

    “你倾狂,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不要说笑。”苏锦艰难的吐出这句话,薄弱的语气让他自己也有些不信。

第23章 未婚妻驾到() 
“苏锦,我要你从现在开始记得。”她眼眸里有了层层压迫,那压迫硬生生的让苏锦喘不过气来。

    “凤倾狂已死,你也不用再来凤府。”

    “我曾经想过,待我老时。谁能伴我归田卸甲,谁能陪我相守天涯,又是谁会负我一生韶华?可惜不巧,我还未老,却已被人负、尽、韶、华。”她将那四个字咬得分外清楚,每吐出一个字,便让苏锦的心抽紧一分。

    苏锦闭了闭眼眸,他看着她眼里的决然那么浓烈,那么决绝。似要斩断一切,似已忘记一切。

    “我知道了,我能不能再抱一下你,就一下。”他的眼眸有了低低的哀求。

    凤倾狂看着苏锦的模样,俊逸的眉,清洌的眼。

    这便是你爱的人?她在心底轻声问着。问那已经消失不见的人,问那已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她慵懒勾起红唇,惑人笑意流转,让那整个人都变得迷离。

    “抱歉,不能。”她笑意直达眼眸,缓缓转身。桃花点缀的纸伞从那苏锦头上移开,她的背影在烟雨里,显得影影绰绰,像是走入了墨色深处,他再也寻不见。

    凤倾狂恍惚听见有谁在婉转低叹,叹那世事无常,叹那天意弄人,有一行清泪似流出眼眸。

    她任那泪水流出,嘴角却是笑意盎然。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要流泪就流个痛快。她在心底如是说道。

    她,转身,抽走了她的伞,给他留下漫天烟雨。

    再见了,凤倾狂。

    再见了,苏锦。

    再见了,对不起。

    再见了,我恨你。

    安静的夜,偶尔有打更的声音传来。

    凤倾狂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眸里,毫无睡意。她披上衣衫,悄悄出了自己的院落。

    白天的凤府,到处都可见人,让她根本无从下手。只有在这深夜,趁着众人熟睡,她才能偷偷去找那不知样子的雷元素。

    说来也怪,这凤倾狂的记忆有些残缺不全,让她根本汲取不到有用的东西。她现在连凤府的格局都摸不清楚,白天就匆匆掠过一眼,记了个七七八八。

    她现在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凡事都得自己去摸索。她白天时分,与凤归远只逛了小半个凤府,让她引起注意的是凤府的书阁。

    那书阁名叫,惊雷阁。

    不是她敏感,而是她现在看到有“雷”字眼的,都会下意识的去记住。与其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还不如从有关的字眼开始寻找。

    所以,她今晚的目标,便是惊雷阁。

    惊雷阁在凤府较偏远的地方,那书阁带着一层浓厚的阴暗气息。像是从未有人光顾,又像是年代较为久远一样。

    白天她与凤归远往这边走的时候,凤归远都会下意识的看向这个书阁,仿佛书阁里有什么让他挂心的东西。这一点让凤倾狂有了更想要一探究竟的理由。

    她点燃一盏烛火,缓缓在书阁里走着,书阁里充斥着浓郁的书卷味。她伸手在书架上一摸,眉眼微动。

    这木头做就的书架没有一点灰尘,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看来这书阁并不像外表所看得那样,无人光顾。

    书卷味浓厚,没有一丝霉味。分明是有人经常打扫,才会这么干净。

    凤倾狂来到楼梯的转角处,木制的楼梯在她的踩踏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本厚厚的书突然从楼上掉落下来,砸在凤倾狂的面前。

    “谁?”凤倾狂低声呵斥,红唇微吐,吹熄了手中的烛火。

    唯一的光亮熄灭,只有点点月色透进窗隙,透着一丝诡异的静谧。

    凤倾狂静静站在原地,她纹丝不动的站立着,她在等,等人主动出击。

    黑影闪现,快速的从她身前掠过,带起一阵劲风,

    来了。凤倾狂眼眸一眯,五指成爪,抓向身前之人。

    “想跑。”她狠狠抓回那人的手臂,黑衣人握住她的手腕向外撇去,这么一来一往,两人便缠斗在一起。

    两个人似是都有默契,并未发出大的声响,只是贴着身打斗着。

    “唰”,凤倾狂一记擒拿手,将那黑衣人右肩的衣服撕了下来。她腿势凌厉,踢向他的腹,将他狠狠撞至墙上。

    “唔”,黑衣人闷哼一声,似是惹恼了般,手上的招式也快了起来,抓住凤倾狂的手腕狠狠扭转。

    凤倾狂肩膀一抖,如那金蝉脱壳一般,手腕从那宽大衣衫里缩了出来。空出的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击向他的心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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