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养成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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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同终于见到个比他更挫,更没见识的人了,嘴巴一咧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万松书院来。
“这万松书院已有百年历史,号称天下第一书院,是天下文人心目中的盛殿,那里出来的学子登阁拜相的多了去了,曾经最辉煌的时候,囊括了科举前三甲之八成。”
朱媛媛咋舌,的确厉害啊,简直就是重点中的重点,第一中的第一。
“不过么,现在这万松书院是大不如前了。”方大同感慨道。
“为什么?”朱媛媛不解,万松书院有这么好的名声,吸引天下优秀的学子前去学习,好生源出好成绩,好成绩吸引好生源,完全是良性循环,怎么可能越来越差呢?
方大同指指自己鼻子:“就是因为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啊!”
呃,这家伙还真有自嘲的精神。
“但凡手中有权,有身份有地位的都想把自己儿子送去万松书院,书院不好不收,开了头就刹不住尾,而且其他各国的世家子弟也慕名前来,更加难以拒绝,弄不好就成了国事之争,于是,前去混名声的越来越多,真正去求学的越来越少,能不越混越差么?”
朱媛媛点点头,表示理解,任何时代都有猫腻。
“不若,杨兄弟跟我一道去书院?”
方大同语出惊人。
“啊?那个,我又没钱又没权,学问也是一般般,我怎么进得了书院?”朱媛媛愕然道。
方大同一拍胸脯:“这个包在我身上,反正我爹塞一个是塞,塞两个也是塞,难得我和杨兄弟这么投缘,咱们一起也好做个伴,回去我就跟我爹说,要么再给弄个名额,要么我就不去了,我爹一准答应。”
朱媛媛不由心动,她觉得自己最擅长的还是念书,去书院混两年倒是不错,那里面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博才多学,多认识几个人,就是一笔无形资产。
“这样啊……会不会太麻烦方兄了?”朱媛媛不好意思道。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方大同嘿嘿笑道,觉得这个小兄弟很对他脾气,有他作伴,就不会无聊了。
第38章 气疯了()
朱媛媛在酒楼吃酒这会儿,李澈快疯掉了。
他从宫里回来,皇后赏赐了一匣子珠花,说是给府里几位姨娘,他就想着先让朱媛媛挑,结果屋里没人,只留下一封信。
信不长,但内容让人抓狂。
“王爷,对不起,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因为我真的真的不想去长寿宫,太后很凶,灵芝姑姑很可怕,所以,我逃了。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只能请你多包涵了。”
“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很庆幸遇到了你,在我人生最失意的时候,能得到你的关怀和帮助,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也很感激,再次请你原谅……”
原谅,朱媛媛,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在你偷走了我的心之后,却不告而别。
谁告诉你我要送你去长寿宫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你这个笨蛋,傻瓜,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你要去哪里?你这么笨只会闯祸,到时候谁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就不怕被人骗了拐了买了?
李澈怒不可遏,气的一拐杖砸碎了桌上的花瓶,怒道:“把九黎如意小惜,这个吟风轩的人都给我叫来,给我查,给我追,如果人找不回来,你们统统不用回来了……”
阿德和海公公吓的直哆嗦,服侍王爷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两人连滚带爬的跑去叫人。
一番查问后,李澈更是气的两肋生疼,他把自己从不离身的玉佩送给她是当做定情信物,她倒好,拿着玉佩当通行令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跑了。
去长寿宫的事,整个王府里只有海公公,阿德还有九黎知道,这几个人的嘴巴都很严,况且他们也知道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至于顾恒,每次前来给她换药,他都守在一边,也没有机会说。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日他和顾恒说这件事的时候,被她虎头蛇尾的听了一段去。
那么,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要跑是么?
那么,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在逢场作戏?虚以蛇委?
难怪她把最后一块能量块也给了他,难怪她天天发呆,可那个吻又是怎么回事?
是一时意乱情迷?还是她迷惑他的把戏?最后的告别?
李澈恨的直咬牙,别人欺他瞒他戏弄他都无所谓,因为他同样也在敷衍迷惑,唯有对她是付出了真心、真情,却被她弃之如敝履。
朱媛媛啊朱媛媛,你就这样辜负了本王,你最好祈求满天神佛保佑你不要被本王抓到,不然有你好看。
“九黎,立刻派人在城中搜寻。”李澈冷声吩咐道。
九黎踟蹰道:“殿下,那城外呢?朱姑娘这会儿怕是已经出城了。”
“不会。”李澈果断地说。
“她人生地不熟,而且诡计多端,她料定咱们会以为她已经逃出城去,所以,她必定还在城中,你留意客栈、酒楼、当铺还有珠宝斋,她手里没银子,肯定要典当或变卖首饰,速速去查。”
李澈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朱媛媛,你要是胆敢把本王给你的玉佩也拿去当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是,标下即刻去找。”九黎领命大步而去。
朱姑娘是从他手里溜走的,他必须亲自把她找回来,不然,这将成为他第一次失职。
李澈的推断不可谓不准确,如果朱媛媛没有遇见方大同,那么也许这会儿就在某家客栈落脚,可她偏偏遇见了方大同,所以,这会儿,她正在方郎中府上优哉游哉。
方郎中只有方大同这一根独苗,望子成龙的心自然就殷切了些,可惜这个儿子吊儿郎当,吃喝玩乐一把好手,叫他读书就跟要了他的命似得,为此,方郎中操碎了心。
好不容易给他在万松书院弄了个名额,希望儿子去那镀镀金,多认识些世家子弟,将来仕途上也能多几条人脉,可好说歹说,这个夯货就是不乐意去,愁的方郎中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头发都快掉光了,还好有官帽遮挡着他那稀稀拉拉没几根毛的脑袋。
今儿个儿子突然跑来说,他愿意去书院了,还发誓一定要好好念书,把个方郎中激动地呀,祖坟终于冒青烟啦,宝贝儿子终于幡然醒悟,懂事儿啦!
可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方郎中从椅子上栽下来。
“什么?你要带个人去?臭小子,你当书院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吗?若无礼部的举荐,他一个白丁想进书院?除非自己去考。”方郎中吹胡子瞪眼睛,没好气道。
“爹,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多花点钱呗,就说是咱家远方亲戚,儿子保证,只要杨兄弟同去,儿子一定好好念书,不给您老人家丢脸。”方大同嬉皮笑脸道。
方郎中拿这个儿子没办法:“你去把他叫来,为父要考考他,若是个可造之材,为父再去想想办法,你一个草包已经够让为父丢脸了,要再送一个草包去,为父就彻底没脸了。”
“啊?爹,您要考他啊……”方大同担心起来,杨兄弟说他自己才疏学浅,老爹可别考的太难,让杨兄弟丢脸。
“还不快去?”方郎中真想打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天到晚给他惹事,威武侯家的事情还没解决,又给他添麻烦,哎,真是前世欠了他的。
大同一定要带这个杨晨同去书院,他自然要好好考察一番,若跟大同似得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大同还能学好么?
方大同诺诺道:“那爹,您可别出太难的题目。”
朱媛媛被方大同带到了书房。
听说方郎中要考她,朱媛媛心里也很紧张,问过方大同,书院的入学考试都考哪些内容。
方大同说,跟考科举差不多,不外乎诗词歌赋,策论什么的。
朱媛媛略松了口气,诗词歌赋她不怕,诗经论语唐诗宋词那是张口就来啊!策论么……这个稍微难了点,古文的行文她还不怎么熟悉。
算了,担心也没用,考就考,通不过大不了不去书院。
第39章 考题()
方郎中问朱媛媛都读过哪些书?可有功名在身?
朱媛媛一一回答。
方郎中见她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神色越发鄙夷,若不是大同在一旁讨好,他问都懒得问了。
“当今朝廷对官员的考核实行的是一年一考,离任审核,考核不谓不严苛,然机构臃肿,人浮于事,昏官庸官贪官屡禁不止,你可有什么想法见地?写一篇策论来。”方郎中勉为其难道。
他身为吏部郎中,主管当朝文官的考课,评定,升降,任免,问的自然是与本职工作有关的问题,这也是最近吏部诸位大人们在思虑的问题。
朱媛媛领了考题回去写,方大同在一旁抱怨:“我爹也真是,你现在又不为官,问这些劳什子问题作甚?他们自己吏部内还为这事争的面红耳赤,自己都没个章法。”
朱媛媛微微一笑,取了一只羊毫沾了墨水边写边道:“也就是让我说说我的想法罢了,又不一定采用,你爹是想考考我对时政的见识。”
“那你能行吗?我是听到这些问题就一个头两个大。”方大同嘟哝道,拿了块绿豆糕往嘴里塞。
朱媛媛忍笑:我看你是胃口大,这么会吃,难怪长一身膘。
“尽力而为吧!”
“要不,我帮你找个人来代写?”方大同对朱媛媛的才学不太放心。
“那不行,不会是才能不够的问题,若是找人代写,弄虚作假就是品性的问题了。”
这种事朱媛媛是不会干的,这比打小抄还出格。不就是写一篇关于时政的议论文么。
方大同剧烈咳嗽起来,绿豆糕呛到气管里去了,咳的满脸通红,心道:小爷一直就这么干的呀!
朱媛媛斜了他一眼,专心致志的写策论。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制度,只能是发现问题不断改进,优化。关于对官员的考核,不能只流于形式,应该加强监督,严肃法纪,只有高度法制的社会才能尽可能的做到公平公正。
朱媛媛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交给方大同,方大同反正也读不懂,不过看她这几个字写的倒是挺漂亮的,心中大定,乐呵呵地拿去交差。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死缠烂打缠到老爹答应为止。
方郎中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往那上头瞄了一眼,立刻被那隽秀清俊的字迹吸引住了。暗赞:这小子倒是写的一手好字。
细细读来,竟是妙不可言,尚未入仕途的年轻人总是胸怀抱负,思想激进,恨不得一条政令就肃清天下不平事,眼高于顶,不务实际,可这位杨晨不但没有这些臭毛病,而是从实际出发,先是肯定了当前的制度,再提出中肯的建议,与中庸之中求公正,与平衡之中求突破,圆滑又不失耿耿之心,有理有据,言之有物。
不错,相当不错,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啊。
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派出去那么多人,却是半点消息全无,李澈的心情糟糕到极点。
她到底躲在哪里?难道他的推断有误?
“殿下,顾公子求见。”海公公进来回禀。
“让他进来。”李澈放下摄魂器,怔怔说道。
顾恒知道朱媛媛跑了,李澈心情不好,也就不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的。
“殿下,还没有消息吗?”
李澈闷闷地说:“石沉大海。”
顾恒道:“真没想到她会跑,咱们又不能画影图形出动官兵找人,京都数十万人口,要翻出一个人来谈何容易。”
李澈咬牙切齿,眸中透着决然之意:“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顾恒不好再打击他的积极性,看来李澈这次是认真了。
“你还是先想想太后那边怎么交差,马上就到一个月期限了,到时候太后追问起来,说不定会认为是你把人藏起来了,这阵子立赵王为储君的呼声很高,如果这时候太后对你不满,恐怕……”
李澈闷声不说话,脸色阴郁的可怕,他不是担心交不了差,本来就没打算把人交出去,太后那一关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至于立储,二哥和三哥相持不下,一会儿东风压西风,一会儿西风压东风,父皇也一直犹豫不决,没这么快做决定。倘若父皇真的主意已定,太后就算是反对也没用。
他只是担心那个丫头。
这一夜她在哪儿过的?有没有遇到危险?
冷静下来之后,心里的担忧远远超过了愤怒。
他理解她的苦衷,她害怕,上次被用刑,差点十根手指都断掉。
可她为什么不跟他说?她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