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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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恪辰嗤之以鼻,“你想耍赖不成?”
“有本事牵你自己的马来!”钱若水眉眼飞扬,清傲难掩。
杜恪辰很想说这便是本王的马,不服再战三百回合。可是他现下是马夫王二,只能自认倒霉。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且此人还是小人生下的女儿,集天下难养于一身。
他还是乖乖地闭嘴,不和她计较。
钱若水突然停了下来,用下颌指向前方,“你,前面带路。”
杜恪辰了解,傲娇不理她,“小爷才不回王府呢!”
“你骑了王爷的马,还敢不回去?”
杜恪辰悠闲地落马,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横竖你找不到路回去。倘若你求求小爷,小爷兴许会带你回去。”
钱若水心道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小心本小姐回去后,禀告王爷,让他砍了你的脑袋。”
“首先你得先找到路,其次你要见得到王爷。”杜恪辰不得不提醒她,这两点她一个都办不到。
钱若水甩了他一记白眼,决定不在这没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说句软话又不能要了她的命,何况这只有他们二人,旋即放柔脸部线条:“这位小哥,那就有劳了,带我回去吧!”
这话好比盛夏之夜的一缕冰泉,当头罩下,通体舒畅,什么坚持都抛到九霄云外,翻身上马之时,才想起自己就被一句话给撩拨了,真是没气节。
杜恪辰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直叹奸臣之女诡计多端,以后定要多加防范。
回程的路有些长,方才来时策马狂奔未曾留意,现下慢悠悠地骑着,发现离王府已有不小的距离。
“王二,你是哪里人?”钱若水已许久没有与人轻松的闲聊,这王二虽常出言不逊,没把她侧王妃的身份放在眼里,但就因如此,在她看来,恐怕他是这王府中与她最不记仇的人了。
杜恪辰说:“我吗?小爷是清河人氏。”
“清河有姓王的吗?清河裴氏可是一等一的大世族。”
第20章:你在京城有情郎吧?()
“你看小爷这身打扮,像是世家出身的人吗?”杜恪辰故意酸溜溜的道,“钱侧妃出身高贵,小人怎堪相比。”
颍川钱氏比不得裴氏封侯拜相,却也是一等的门第,钱忠英这一房不争气,多年不见男丁,旁支的亲戚虎视眈眈,几次要把子侄过继到他名门,都被他拒绝了。若是钱忠英的侍妾再生不下子嗣,她交赋终身幸福保全的钱家,或许终有一日会成为旁人的。
“再高贵也比不上当今圣上。”钱若水的语气是嘲讽的,是无奈的。
杜恪辰徐徐而行,“听你的口气,对当今圣上似有不满?”
每日给萧云卿请安,无非都是王妃在说,她静静听着,时而插上一句,也是思虑再三。闵雅兰虽与她交好,可这内宅之中谁也不会是真正的朋友,她每次开口也都是权衡再三。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说出来会变成对方的把柄,她都要在心里过上无数遍。当女人拥有同一个男人的时候,她们就算再亲密,也不可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钱若水很想倾诉她满腹的委屈和不满,可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再多的苦和困难,她都无法后退。
“换成你,你愿意吗?千里迢迢,为了给一个并不相识的男人为妾。人都没还见到呢,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杜恪辰听得直皱眉头,“你不愿意嫁给我——呃,我家王爷?”
他很差吗?当世战神,今上亲弟,统领数十万兵马,守卫大魏的边疆,威慑大漠各族不敢来犯。
他有哪一点让她不满意的?
“和别的女子共享一个男人,本小姐不屑。”这才是她抵触的地方,要进入一个男人的心里不是难事,难的是他的心中已经有别人女人占据,且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往王府里送的一干人等。
在她有把握得到他的心之前,她还是躲得远远的,以免变成楼解语那般。
杜恪辰眸子微眯,寒光凛凛,“小爷看出来了,你装病不是怕死,而是怕王爷。”
“是啊!”钱若水大方承认,坦然的样子叫人无法指栽,“君命难违,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这个道理吧?”
杜恪辰无言以对,沉默着一直往前走。
快到王府的时候,他猛地回头,一脸痞气地问:“小美人儿,你在京城有情郎吧?”
钱若水愣了一下,眼前浮现简飒清疏眉眼,大红的喜服刺痛了她的眼,她微微叹息,却叫杜恪辰逮了个正着,“叫小爷猜对了吧?怪不得不跟小爷私奔呢!”
“私奔也不是不可以,麻烦你先把本小姐的嫁妆拿出来!”
“你都嫁入王府了,这嫁妆便该是王爷的!”
“你都知道我嫁入王府了,还寻思着私奔,你这不是引诱本小姐犯错,好叫那些恨我入骨的人,把本小姐浸猪笼沉江吗?”钱若水拍马疾行,“算是看出来了,这王府没一个安好心的,还好你只是个马夫!”
杜恪辰很生气,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天还没亮,他便风风火火地把管易从床榻上踹了下来,吓得管易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头未梳,脸未洗,外袍一披,腰带都没系便跟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管易惊魂未定,边揉眼睛边四下张望。
杜恪辰脸色铁青,极是郑重地说道:“钱若水一定有问题。”
管易真想抬手给他一拳,可是鉴于他打不过杜恪辰,这一拳便成了把背影留给他,“没问题才怪。”
“那你说说是什么问题?”杜恪辰把他揪回来,“老管,你仔细给本王说说。”
管易打了几个趔趄,“她存在便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说重点!”杜恪辰瞪他。
“好吧。”管易整了整衣袍,谦谦君子,礼不可废,衣不可乱,发不可散,施施然坐在廊下栏杆,姿态从容,如同坐在高椅之上。
“第一,她的中毒应是假的。可她又怎会预知有人要害她呢?是以,小生认为,这是她自己设的局。但是有一点,她为何要嫁祸给高敏呢?可是从高敏的反应来看,这事确是她做下的,而后她将计就计,演出一出苦肉戏。”
杜恪辰已经知道她是装病,她到底如何得知也并非那么重要,关键在于她极力想要避免与他接触。这才是重点好不好!谁要听他这些没有证据的假设。
“第二呢?她竟然当作事情没有发生过,放过了高敏。反倒是楼夫人追着不放,最后与高敏反目成仇。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成功地让高敏远走京城,楼夫人失足受伤。”
“照你这么说,高敏先害她在先,她有理由报复她。可是楼解语可一直都站在她这边,她为何要害她?”
管易缓缓道来:“原先小生也是纳闷,但是经过一番探访,终于让小生了解了真相。”
杜恪辰冲着他堆起一脸的假笑,“麻烦你啊,不要一直小生小生的,说重点好吗?”
“这钱忠英有一个得意门生名叫厉世佳,在楼夫人离京前,曾与他暗通款曲,郎情妾意。可是这位厉公子却转而向钱忠英提亲,求取钱若水为妻。钱忠英自然是没有答应,可楼夫人却因此黯然神伤,在一次接见外使的宴会上,被皇后相中,赐给了王爷。”鲁国公一党在京城势力颇盛,打听这些闺中秘辛易如反掌。
“这厉世佳是钱若水的情郎?”
管易磨牙,“老子说了这么多,你都听到哪去了?厉世佳是楼夫人的情郎,楼夫人因门第被他抛弃。钱若水怕她在京城的事情被她传扬出去,才会暗中使坏。”
“既然厉世佳不是钱若水的情郎,她怕什么呀?”杜恪辰没管易想的那么多,从钱若水装病的一事来看,她对王府的恩怨纠葛秉承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楼解语与高敏之前就是各种的不对付,矛盾被激化在所难免,钱若水中毒一事只是一个引火索。
这些年,王府的内宅由萧云卿管着,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惊涛骇浪,他只当不曾看见,不予理会。
除了高敏之外,这些女子都是皇上赐下的,他不能保证在她们之中没有皇上的人。是以,他不想投入太多的心神,一旦种了情根,怕是再难取舍。
这个钱若水人是到了,可是心根本没有到。
杜恪辰对她有些无计可施,遂把管易叫过来,附耳道:“既然你知道如此多的闺中秘辛,本王想问你件事。”
管易被他吓着了,这杜恪辰何时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像他杀伐果决的性子,“何事?”
杜恪辰欲言又止,管易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暧昧,他索性把心一横,问道:“钱若水的情郎是谁?”
第21章:王爷很有钱咯()
管易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想知道?”
杜恪辰诚实地点头,抄手倚着朱漆圆柱,等着管易往下说。
管易大清早地被他踹醒,满腹怨气无人诉,哪有如此容易便告诉他,“你为何想知道啊?”
杜恪辰斜眼,“本王的侧妃,本王了解一下有错吗?”
管易诚心气他,“那是不是也要问一问石、闵两位夫人的情郎是哪位,祖上哪里,现下何处?”
“那个倒是不必了”
“王爷,您这是对钱若水”
杜恪辰被窥中心事,气急败坏地说:“本王问问都不成吗?本王觉得她既有情郎,又是钱忠英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会赐予本王当侧妃。不是钱忠英得罪了皇上,便是她有可能是皇上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细作。”
管易正色一凛,“这倒是极有可能!皇上极有可能以钱忠英威胁她,让她到王府监视王爷。”
“你傻还是我傻?”杜恪辰睨他,“还是皇上傻?明知道本王与钱忠英的恩怨,他还让钱若水当细作,这不是徒劳无功吗?白白糟蹋她倾国倾城的美貌。”
“不,我们都不傻。”管易似乎也看出了门道,“越不可能的人,往往越有可能。”
“那你说说,她的情郎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
杜恪辰抬脚便踹,用足了力道。
管易哇哇直叫,“你这武夫”
午后,热浪滚滚袭来,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闷得人喘不上气来。
“这看着一场热雷风在所难免。”萧云卿沏了茶,是杜恪辰喝惯的信阳毛尖,“王爷这几日不是有客商要来,怎会如此悠闲到妾身这闲聊?”
杜恪辰躺在美人榻,枕着胳膊,望向渐渐阴沉的天空,心情莫名低落,“本王让管易去准备了。”
“妾身已经请了大夫给楼妹妹医治,可伤筋动骨百日,她这是骨折,好的要慢一些。”萧云卿尽显贤妃本色,管理内宅事务一丝不苟。
杜恪辰有些烦乱,“让解语好好休养,没什么事不要往外跑了。外宅的事情有管易在,让她安心养着。想吃什么玩什么,王妃你尽量满足她。这些年,她也是辛苦了。”
“王爷最疼楼妹妹,妾身明白,岂有亏待她的道理。”萧云卿面色和善,“这裴妹妹陪太妃斋戒理佛,楼妹妹又病着,王爷跟前不能没人伺候。皇上新赐的石清嫣,端庄大方,知书达礼,妾身想让她先伺候王爷。”
“哦?”杜恪辰单只一个哦字,并未多言。
萧云卿善察言观色,便立即解释:“本应按位份高低,妾身问过钱妹妹,钱妹妹仍在病中,还需一段时日的调养。而且,钱妹妹是心病。”
果然如她所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杜恪辰轻呵:“便依王妃的意思。”
楼解语摔落药壶的清脆声响,被滂沱的雨声盖住,并未传出兰草苑。屋内药味正浓,熬药的壶碎成好几片,药渣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
“夫人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倒叫那些贱人得意了。”锦衣俯身打扫,怒气难掩。
楼解语半倚在榻上,胸口起伏,喘着粗气,脸上垂着两行清泪,甚是可怜,“石清嫣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在背后推我,我怎么会摔断腿。若不是为了除掉高敏,我定不会放过她。现下倒好,萧云卿倒让她伺候王爷去了。自己不得王爷宠也便罢了,来了什么人都往王爷跟前送,就怕谁专了宠,威胁了她的地位。”
锦衣又重新拿了一副药,“夫人一直防着钱侧妃,忽视了这位石夫人。依奴婢看,钱侧妃不足为惧,太不经吓,不会成为夫人的对手。”
“你太小看钱若水了。”楼解语冷哼,“她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对手。”
“夫人别想这么多了,养好伤才是正事。在这王府中,只有夫人才是王爷的贤内助。没有夫人的声名远播,如何让那些胡商到凉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