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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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匈奴武士的入宫,萧长信颇为不满,把人给拦在宫门口,派人去请钱若水。
钱若水闻讯而来,一脸不太情愿。今日是曼丹公主入宫,本该是她先去含元殿向她请安,而不是在宫门外,让她这个太后赶来。
“怎么回事?”钱若水强忍着那股奇怪的味道,目光淡淡地扫过曼丹公主略作清洗的脸,平淡无奇,谈不上绝色,也绝对不丑,但长在一个女子的脸上就有些粗犷,再加上她那一身没有任何剪裁可言的胡服,就更加没有女性的特质。
不是说钱若水以貌取相,凡能入后宫者,无不以相貌出众而胜出,如曼丹公主这样的,还不如留在匈奴,起码还是个公主。可是到了皇宫,不管她日后会不会有宠,她只能是个妾,即便顶着和亲的名号,她都要守这个宫里的规矩。
萧长信把事情说了一遍,“后宫不许外男出入,曼丹公主坚持要带这两个人入宫。”
钱若水挑眉看了那两个身形魁梧的匈奴人,“曼丹公主,你不清楚大魏的礼仪,日后可以慢慢学,这不打紧,有的是时间。只是这外男是进不了后宫的,不像你们匈奴,混居一处,男女大防,乃是我大魏礼法之本。”
“若是我坚持要带他们入宫呢?”曼丹公主态度强硬,“这宫里,我信不过其他人。”
钱若水玩味地看着她,“既然公主信不过其他人,又何苦要进宫呢?进了宫,就是太上皇的人,难道公主连太上皇也信不过?”
曼丹公主冷道:“在见到太上皇之前,我一定要带他们入宫。”
既然她的态度如此坚持,钱若水只好道:“那好,本宫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带着他们离开皇宫,回匈奴。二,你带着他们入宫,还没等进宫门,本宫会下令把他二人杀了。”
曼丹公主大怒,“你敢!”
“本宫有何不敢的?本宫是太后,这后宫由本宫做主,且本宫杀他二人有凭有据,并不是滥杀无辜,也不是与你这个匈奴公主为难。”钱若水朝萧长信使了个眼色,“把人带出去,这种事情以后不必再请示本宫,本该是你禁卫军统领的职责所在,不要因为是和亲的匈奴公主就不敢发落。入了宫,就是我大魏的人,还妄图坏我后宫礼法,这样的人还用得着客气吗?”
萧长信低眉顺目。
“萧将军,若是以后连这样的事都办不好,自己去领二百军杖,不用本宫再发落了。”
萧长信心道,这二百军杖能了结的事情,那就不叫事了,让他和匈奴人正面交锋,虽说是师出有名,可毕竟是公主,他一个羽林卫统帅冲撞了人家公主,能是二百军杖能解决得了的吗?
所以说,就算再多二百军杖,他还是要请钱若水出面。
曼丹公主自然不能善罢甘休,把人护住,抽出佩刀便要与羽林卫动手,羽林卫不敢上前,手持兵器与她对峙。
钱若水冷笑,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公主这是要闯宫?”
曼丹杀意毕露,“挡我者死。”
钱若水想说这匈奴人怕不得进不了中原,全都是单细胞的生物,话不会听不要紧,关键是人的智商要跟上去,一言不合就要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好勇斗狠,那就只能以暴制暴。
钱若水扬起手,“羽林卫何在!”
萧长信挥舞长戟,大批的羽林卫从宫中飞奔而出,训练有素,须臾间已将曼丹公主和她的两名侍卫团团围住。
“想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刀剑无眼,公主若是伤了,羽林卫也是按规矩办事,并无不妥之处。反倒是公主,人还没进宫,就直接死在宫门口,单于这脸上也不好看吧?若是公主想以此做为匈奴与我大魏开战的借口,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还没等单于开口,我礼部和羽林卫就会把公主今日所作所为公诸于众,丢的是匈奴的人,单于想借机生机,怕是也不能够了。”钱若水不想见血,可若是曼丹公主执意而为,那也不是不可能,“总之,公主还是小心行事。本宫不怕你生事,就怕你不生事,这样本宫就能光明正大地除了你,你说是与不是?”
钱若水的眉眼带着笑,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残忍至极,完全不给曼丹公主留下余地。
局面僵持着,曼丹公主眼神肃杀,迅速扫视全场,她本就不占优势,更何况是在宫门前,只怕宫中还有更多的羽林卫,不是她好勇斗狠的时候。她原是想给钱若水一个下马威,让她不敢随意刁难她,可钱若水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件件桩桩都是有法可依,能把她治得死死地,若是她丧命于此,只能说是她自找的,那么单于送她送宫的目的也就没有达到。
曼丹公主收了刀,抬步便要往宫里走,可没有钱若水的命令没有人让出道来。
她冷硬地说道:“我要进宫。”
钱若水反问道:“都想清楚了?不带侍卫,也不动手了?”
曼丹那妥协的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来,“我要进宫。”
“秋蝉,搜身,卸了她身上的兵器。”
“你”曼丹咬牙看着她,眼睛充血,似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敢”
“要进宫可以,把你的兵器都留在宫门口。”钱若水完全没有商榷的余地,如今是她占了上风,她说了算。先时她好言相劝,曼丹不肯就范,如今她败下阵来,就只能任凭钱若水发落,且不能有任何的异议,只要她反抗,钱若水就有无数的陷阱正在等着她,等着她自投罗网,把她就地正法。
曼丹大喊一声,“来啊,谁敢靠近,我就杀了他。”
钱若水真心觉得到了这步田地还不肯就范的,不是傻子就是白痴,愚不可及。她缓步上前,微抬下颌,以一种极是不屑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她,“你杀了本宫!”
曼丹的脑子掠过一道白光,完全不知道该做如何应对,手中握着刀,进退两难。
“不敢杀?”钱若水反手一扭,直接把她的刀卸了。
刀铿锵落地声音传入耳中,曼丹低头看自己的手,竟然被她如此轻易地缴了兵刃
“秋蝉,把人带进去,扒了她的衣服,给本宫好好地洗,进了我大魏,就得依本宫的规矩来。”钱若水感觉自己的手就像是中了毒,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子臭味儿。
曼丹公主在宫门前反被钱若水占了上风一事,在朝臣中传开,钱若水的彪悍由来已久,只是闻名不如见面,委实是叫人叹为观止,连匈奴人也敢得罪,不得不说是一件给大魏长脸的事。自太祖立朝以来,对四方蛮夷都采取怀柔政策,杜恪辰从军之后,平定四方,实现了大魏疆土的最大化,可这也造成了一些弊病,与四方蛮夷的关系势成水火,战事一触即发。杜恪辰驻军西北数年,也不敢轻易出关灭了匈奴,可钱若水直接给了曼丹公主一记闭门羹,叫乌拉单于面上无关,又不敢发作,实在是自己不占理,就算是想因此挑起事端,也站不住脚。
四方会馆,乌拉单子摔了一屋子的花瓶,地上皆是飞溅的碎片,一片狼籍。
“是你说的,送公主来和亲,给大魏太上皇和太后添赌,就能影响战局,可是眼下是什么情况?这太后也太嚣张了,连公主都敢杀。”
柳絮带着半边银制面具,另一面依旧是俊朗的面容,“你可以以此为借口,要求把公主送进北境,以慰太上皇征战辛劳。”
“那太后已经说过了年要去犒军,这不是明摆着找不到机会。”
“就怕她不去,去了就有好戏看了。”柳絮阴鸷地笑着,“单于,你也多少教教公主,这女人就该温柔一点,才能讨男人的喜欢,不施粉黛也就罢了,连沐浴都不曾,就算是个天仙,也不会有男人愿意靠近半步。到了大魏,就该入乡随俗,坚持那些毫无用处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那你说,现下该怎么办?”
“等我回去,和我岳父商量之后,找上数名教养嬷嬷,好好**公主。单于先不忙进宫,索性先装病,水土不服什么的,是再好不过了,等过几日有了结果,我再来找单于。也请公主在后宫与太皇太后取得联系,这宫里谁都进不了,太皇太后又被拘在素馨宫,只能靠公主多多奔走。”柳絮掸去袍子上的碎片,“等事成之后,西北二十城还是按原来的约定赠予单于。”
乌拉单于冷哼一声,“太后如此嚣张,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匈奴怕了她不成,就算没有二十城,我匈奴也要取她项上人头,以还今日之耻。”
第360章:试探()
过年之前,冉续的婚事也在钱忠英的主持下隆重地举行。之所以说隆重,是因为一个异族边将由当朝承恩公为他主婚,又有太后和今上亲临,更兼有当朝数位辅政大臣为座上宾,可谓是开朝以后绝无仅有的。
婚仪的前三日,赏赐就不断从宫中抬出,有太后赏的,也有今上赐的,还有以太上皇的名义送进冉府的,让满朝权贵都闻风而动,纷纷备了厚厚的贺仪,与这位第一次以边将身份进京的氐族第一勇士结交。
冉续是外族人,又是武人出身,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心底无私天地宽,送来的贺仪,一律堆在一处,一时间金光闪闪,十分晃眼。钱若水入府的时候便看到了,低低说了一句:“世家可真舍得砸银子。”
何风是跟着她来混个脸熟,主要是钱若水想给他相亲,他死活不肯,只好带他来这种大场合,也好相看。何风虽百般不情愿,可日后若是考了功名,入朝为官,这种场合是免不了的,于是就跟着来了,并不知道钱若水存了给他相看的心思,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来,就算是冉续成亲,他也要等开席的时候再来和他痛饮。
“这些贺仪值不得银子呢!”何风眼毒,走南闯北这些年,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值多少钱,一过他的眼就能知晓。
“先时我拿自己的银子贴补北征的一应费用,这些世家可一个个地在朝会上叫穷,现下倒好,出手如此阔绰。”钱若水怎会不知道这些世家都是百年的积累,就算是一个任期内的,都能捞不少的油水,更何况是废帝在朝时,把一骨脑子的精力都用来对付自己的弟弟,以至于朝臣无所作为,中饱私囊。这也是杜恪辰登极之后,刻意打压世家权贵的原因之一。然而,杜恪辰毕竟是武将出身,统帅百万大军不在话下,可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但他的军威仍在,手握兵权,谁也不敢跟他玩手段。唯一一个敢跟他耍阴谋的人,就是他的亲娘,如今就在素馨宫拘着,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何风道:“你想让他们吐出来?”
“吐出来倒不致于,毕竟谁家没点子家底,都是立身之本。”钱家也是世族,只是近年来子嗣稀薄,她出嫁时,钱忠英给她的嫁妆,几乎是钱氏家产的一半,至于另一半,还要留给她的庶妹当嫁妆,还有新生的弟弟立家。“我只是在想,太皇太后那一系的,命是保住了,可不能让他们那么快活,找个机会把他们老底给挖了,至少近几十年都翻不出天去。”
“可也不能只针对他们,让他们感觉到你是有意为之。”
“我就是有意的。”钱若水面色无波,“这个日后再议,听外面的声响,似乎是新娘子来了。”
何风闻声便出去了。
她是太后,不能到门口张望,委实无趣,和平安、如意坐在内堂,等着冉续把新娘子迎进来。
平安方才也听到他娘的话了,试探性地问道:“母后,儿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讲。”钱若水不喜欢他学的这等谨小慎微,“你与母后之间无须这些猜测试探,该说便说,即便是错了,在母后这也绝对出不了岔子。你在辅政大臣面前尚且要隐藏自己的心思,可我是你娘,是与你至亲之人,虽然往常我与你并不亲厚,只是为了让你能独立地思考,而不依赖于任何人,但娘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需知晓,这世间最牢固的关系就是血缘至亲,亚父再疼你,他终将为人夫、为人父。”
平安沉思半晌,还没等开口,冉续已经抱着新娘入了内堂,鲁国公府送亲的兄弟在门口不依不饶,钱若水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冉续的对手,新娘这么快抢到手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冉续年纪也不小了,能这么快结到亲事,中间有管易在暗中推动,管易位列中书,又是辅政大臣,于杜恪辰而言是情如兄弟,可当朝权臣与把握重兵的边将结亲,那是不合时宜的,只不过冉续是外族人,能结到鲁国公这门亲事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也能让他对大魏朝心生牵挂,不生异心。可于管易而言,钱若水却很难像杜恪辰一样完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