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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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续的到来得到京城世族的热烈欢迎,年底各种宴请都不忘下一份帖子于他,他在京城没有府邸,钱若水赐了他一处宅子,还没来得及装饰一新,就被各种年礼堆满了。
他甚是苦恼,完全适应不了这种社交应酬,苦哈哈地入宫请见,“臣以前在京城替齐国公打探消息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场合,可一旦到了自己身上,就束手无策了。”
平安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他一旦坐在太极殿上,就是君臣有别,他就算是诉苦也要拿捏言辞,“看来亚父的府中需要添人了。”
钱若水深以为然。因为冉续的请见,她特地穿了太后朝服,与平安一同坐在太极殿上。
“皇上的意思是,冉将军该娶妻了。”钱若水怕冉续听不懂,“冉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一房妻室,为你打点一切。”
冉续听说她赐了蒋青彦数名宫人,如今他才刚到京城,她又把心思动到他的身上。
可他只有接受,无非不就是多几房妻室而已,“全凭太后作主。”
钱若水留冉续在宫中饮宴,几位辅政大臣作陪。冉续与管易是老相识,酒过三旬,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管易向钱若水禀道:“启奏太后,臣府中有一堂妹,性情温和,才学出众,可与冉将军婚配。”
冉续听罢,先是蹙眉,粗眉抖了几下,大声道:“老管你不说爷都忘了,匈奴单于说要送公主进京和亲,以示友好之意,先前被太后一下,臣就给忘了。”
钱若水睨他,冉续还是那个冉续,不拘小节。
“皇上还小,此时议亲太早了,回了匈奴单于。”平安年幼,众所周知,这才刚刚在换乳牙,就要娶亲,也太委屈孩子了。
“匈奴单于说了,不是和皇上议的亲,是和太上皇。”
第354章:和亲()
钱若水不相信冉续是真的忘了,他只是不愿意在太极殿上提起,等到私下人少的时候,他才假意忘了,匆忙提起,不给她带来太大的压力。对于冉续的这份贴心,钱若水十分感激。
今时不同往日,杜恪辰不在京城,平安年纪尚幼,她要借助辅政大臣的力量和世家对她的支持,巩固平安的统治,不给杜恪辰在外征战徒增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可以随意任性的时候。
隔日的朝会,钱若水授意管易把和亲一事提了出来,得到多数大臣的支持,又宣了匈奴的使臣进殿,递交邦交国书。如今杜恪辰虽在外征战,但正是需要盟友之时,更何况匈奴有他们十分紧缺的战马良驹,可以增强轻骑兵的战斗力,抵御慕容鲜卑部新的连环马阵。
不如她所料,朝中对这一桩亲事是乐见其成的,对大魏百益而无一害。
她能将后宫的太妃移宫,朝臣也默许她的行为,因为那时战事未开,太皇太后乱政,需要有人重振朝纲,与太皇太后正面交锋。所以,她那时候的任何行为都是被允许的,就算有违礼制,不合礼法,但有些事是可以商榷的。后宫之中,女人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那些只会带来麻烦的太妃们,还是趁早移出宫去,斩断太皇太后的爪牙。
如今太皇太后乱政一事已经平息,北境战火重燃,又是不同的局面了。
朝会后,辅政大臣与平安在勤政殿议事,钱若水翩然而至,笑容不变,眸光清冽,那份张扬的威仪只能仰视。她一身绛紫色的衣袍,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在平安的身边坐了下来,如意已过了周岁,行走已不成问题,就是懒,都快胖成一个球了。
钱若水轻轻一推,如意滚至平安那边,平安将她抱起,让她坐正,可她啪嗒着小嘴,目光落在案上的瓜果。平安了然,把瓜果放在她面前,她眯着眼睛笑开,圆圆的脸蛋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平安问他娘:“如意以后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钱若水不以为然,“小孩子都是这样胖嘟嘟的。”
“可是她这么懒。”平安没有见过比如意更懒的孩子,不过他见过的孩子也不是很多,出云山庄陈家的小鬼头就一天到晚地到处撒欢,不像如意只会腻着他。
“那也没关系,她是公主,公主哪里会愁嫁,你把她的嫁妆准备得丰厚一些便是了。”
平安又问:“为何她的嫁妆是我准备。”
“你是皇帝,你富有四海。”钱若水极力在给平安灌输如意就是他的责任的理念。
“就算是如此,朕也不能拒绝匈奴的和亲。”平安终于有机会说出朝会的议定事项。
钱若水面色如常,伸手掐了一把如意的小圆脸,如意吃得正欢,被她这一打断,生气地挥动手臂,钱若水只好收回手,道:“本宫在想,你会不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给自己父亲纳妃的皇帝呢?向来只有父亲决定儿子的婚事,可你倒好,反了过来。”
平安到底是孩子,羞愧地垂下头,“朕知道这样对母后不好,可是父皇他征战未归,朝臣们又极力支持和亲一事,儿臣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他们,毕竟这样对眼下的时局颇为有益。”
钱若水说:“你不是找不到理由拒绝,而是不想拒绝。”
管易这时才谨慎地出声:“娘娘与上皇感情深厚,经历生死,不是旁人可以随意摆布的。但若是拒绝匈奴的和亲,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匈奴能主动交好,于边境安危是大益,于北境战事亦是大益。自古以来,远交进攻,方为邦交之上策,而北境战事胶着,不宜再树敌,而且还是劲敌。”
“本宫并没有说不和亲。”钱若水笑容不变,“不过你方才也说了,匈奴主动交好,那是因为冉将军退敌之功,既然我大魏占据主动,又为何要同意匈奴的和亲,若是轻易答应,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他不成?本宫也不是不想和亲,只是这匈奴的公主能适应大魏的风俗与否,还是个未知数,若是再生节枝,于后宫于朝堂又是一次灾祸。不如这样,太上皇还在远征,匈奴此时和亲也是不太适合,毕竟太上皇不在朝中,让他回朝是不可能的,不如让匈奴把人先送过来,好好**再说。”
和亲可以,但杜恪辰不在京城,这个亲也是白和。
管易欲言又止。
“怎么?匈奴人还有其他要求?”钱若水没有放过管易的表情变化。
顾征替他开了口,道:“匈奴人说,这时正是冬歇期,两军休战,上皇在北境难免孤单寂寞,要把公主送到北境去陪伴上皇。”
钱若水脸色微变,“胡闹!两军阵前,岂能儿戏。”
顾征又道:“匈奴人还说了,他们的公主也能统军打仗,于北境的战事无异于如虎添翼。”
“和亲可以,但参与战事,伴驾北境,本宫绝不同意。”钱若水态度强硬,“宣冉续进宫,本宫有事要问他,几位辅政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也都留下来。天色已晚,传膳吧,边吃边聊。”
说是边吃边聊,可几位辅政食不下咽,只希望快点出宫,不必和钱若水面对面。冉续来得很快,一脸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他和管易堂妹的婚事已经敲定,他在元月前要赶回西北,耽搁不得,婚事就定在他离开前半月。他是氐人,不知大魏风俗,临时抱佛脚和钱忠英商议婚礼仪程,因他对云氏有恩,钱忠英答应当主婚人,顺带帮他筹备婚礼。
从钱府过来,路途不远,冉续进宫时晚膳进行到一半,他坐下来便吃,和几位辅政的难以下咽截然相反。他是饿了,真的饿了,忙了一整日,才发现自己滴水未进。
他风卷残云般吃光案上的菜,发现殿中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他身上,他顿时噎了一下,放下筷子,“这不是来吃饭的吗?”
“吃饭!”如意的声音响亮,“好吃!还要!”
冉续察觉到不对劲,小声问管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管易挤眉弄眼,什么都不敢说。
冉续略一沉思,当即明白过来,“太后娘娘,这匈奴人虽说要和亲,还自己提了诸多要求,依末将看,无须理会他。若是同意和亲,先娶过来再说,就算她再厉害也越不过太后您。到那时,她不是匈奴的公主,而只是大魏的一个太妃,她的去向但凭太后您一个人作主,又有何惧。”
钱若水觉得他说得在理,但她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匈奴剽悍,近年来吞并了西北诸多部落,去岁更是大败另一只鲜卑部族拓跋,这次他们倾巢而来,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委实叫人想不通透。若是按匈奴以往的脾性,必会卷土重来,战至一兵一卒也不轻言放弃。而这一次,他们这么快俯首称臣,递邦交国书并遣公主和亲。这样的举动,诸位不觉得奇怪吗?”钱若水又问冉续,“你与匈奴一战,匈奴可尽遣主力上阵,没有半分保留?”
被钱若水这一问,冉续有些不自在了,“娘娘是在怀疑末将通敌叛国吗?冉续虽为氐人,但蒙上皇不弃,委以大任,命冉续镇守西北要冲。冉续感激不尽,又怎会做出危害大魏之事。”
钱若水默默抚额,冉续的智商都用在兵事上,在这时尤其突出。
“行之。”钱若水点了楼解言,他一直都沉默着,“你对匈奴最是了解,你怎么看待匈奴这一次的失利。”
楼解言缓缓道:“匈奴与慕容部素有往来,二者联合夹击拓跋部,已是不争的事实。慕容部如今与上皇在北境胶着,匈奴趁虚袭击西北,想必也是提前计划好的。但匈奴被冉续所败,转投我大魏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匈奴与慕容部在利益的分配上发生了小小的分歧。其实也不算是小,游牧民族以抢掠为生,就算只是一头羊的差距,都能引发一起部族大战。所以,这一次匈奴被慕容占了便宜,心中不服,想与我大魏结盟,打击慕容部也不是不可能。若臣是匈奴单于,也会想依附强者,打击弱者。若果真是如此,匈奴的下一步计划,应该是联军夺回幽州,并要求分一杯羹。”
“若如你所分析的这般,倒也不足为惧。”钱若水听罢才放下心来,“冉将军,本宫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信不过匈奴人。如行之所言,匈奴想与我联合,这一战只怕没有尽全力,造成战败的假象,以向我投诚,继而提出和亲的要求。所以说,冉将军还是轻敌了。”
冉续的脸都烧了起来,他领军出征,生平未遇劲敌,只一个杜恪辰与他堪称敌手,从未将匈奴人放在心里,这一战的胜利,他认为是十拿九稳,事实上他也赢了,可钱若水却告诉他,这不是他打赢的,是人家让他的。
他不服!
“若是这样的话,这和亲先缓一缓。”钱若水说:“匈奴人还会有后招的,起码对我们来说,不是有任何的损失,反而会有很好的收获。”
如钱若水所说,朝中没有消息传回匈奴,匈奴就急了,没过几日,单于就带着公主和千匹良驹进了京城。当然,前提是钱若水允许他们进京。
第355章:这公主真是绝色啊!()
钱若水记得,匈奴从未有遣公主和亲中原的记录,只有与中原公主婚配。匈奴虽然剽悍,但游牧民族的侵袭并不足以为惧,大都是抢点吃的,让他们真正入主一座城池,怕也会被夷为草原,过着放牧的生活。而大魏是主属国,为表示对他们的招安,才会让公主下降,却从没有匈奴主动让公主和亲的先例。
匈奴果然是游牧民族,一路南下脚程极快,月余已到京城。建康的雪也在他们到来时,纷扬而至。
一进城,建康的百姓纷纷退避三舍,不是没见过异族人,相反,自土门关的茶马互市繁盛之后,有很多西域的客商在经过允许后,也在建康、洛阳等地开设商铺。可这帮匈奴人身上裹着厚重的动物皮毛,发出阵阵难言的膻臭味,而他们的头发因赶路而落满了风尘,远远看过去,都能隐约看到打结成片,甚至在那个领头汉子密实的胡须上看到沙土的颗粒。
霍青遥凑趣,知道匈奴人今日要入城,便在沿途的云氏商铺守着,为了一睹匈奴公主的风采。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吓一跳。
何风在入秋来了京城,他如今负责各处商社的情报交换,钱若水把他叫进京,是为了让他尽快成亲。他入宫见过钱若水,对此十分抗拒,一度让钱若水以为他不喜欢女人,要给他介绍男人。他只能拒实相告,已有心仪女子,只是不知她现下在何处。
她赶紧把安歌抱回堂内,“不要让安歌儿看到这么奇怪的东西。”
何风本来是兴趣缺缺,见状也探头看了一眼,拍着胸口说:“这公主真是绝色啊!”
霍青遥深表赞同,“真绝色!”
“娘娘应该会有压力的!”
“我很期待她们俩未来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