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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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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庶妹的管教上,也未有疏失,请了女西席入府讲学,钱府小姐应有的份例从不曾苛扣过,向来是比照自己的标准予以供给。但钱忠英却不曾对她们另眼相待,直至四年前钱若水自凉州回京,提及府中庶妹的亲事,钱忠英才幡然醒悟,这些女儿已经长大成人,接手对庶女们的**。钱若水在洛阳时,钱忠英先后把两个女儿嫁给了朱家和杨家。一来是为了给云氏正名加重砝码,二来是钱府若是势微,还有姻亲可以保证钱若水回宫后能稳居中宫之位。

    不得不说,钱忠英思虑深远,在为夏辞西谋划的同时,还想要屹立朝堂不倒,足可见其谋略之重。在钱若水回京之后,他激流勇退,保全自身的同时,也是在为钱若水入主中宫提前谋划。一个没有强大外戚的中宫,相比起一个位高权重的国丈,朝臣自然更倾向于前者,而钱若水之前的种种经历,已经让她的封后之路注定备受非议,他在这个时候选择隐退,无疑对钱若水更为有利。

    虽然说在封后大典之前,朝中冲突不断,矛盾丛生,议论不绝,但大典已然选定吉日,不容更改,钱若水成为中宫只剩一个仪式而已,而钱氏的荣耀也会随之而来。但是,危机也会如影随形,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已不仅仅是一人的福祉,关系到整个钱氏的荣辱。

    钱家四娘庶出,可毕竟是钱忠英的亲生闺女,她嫁到谁家,都难免要与钱府休戚与共。世家大抵都是如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世家的姻亲关系却是牢不可破。杜恪辰登基之初,有意打压世家,便扶了寒士,让他们与世家分庭抗礼。可是为了钱若水,他不得不把寒门士族打回原形,以免危及她的封后之路。不得不说,杜恪辰对钱若水的宠爱,已然超过他对权力的掌控。

    钱忠英虽然处于不问世事的状态,但他对朝中的动向却是了若指掌。崔氏为他生了一子,他就将这个原是杜恪辰的眼线扶了正,既有了嫡子,又是向杜恪辰臣服之意。这也就意味着,钱家未出阁的两名庶女婚事,不会过于隆重,这也是钱忠英盯嘱钱若水试探他口风的意思。可钱忠英万万没有想到,柳太后竟然把心思动到了他的头上,还是以如此卑劣的手段。

    大魏民风并不严谨古板,女子未出阁前随母亲四处交际应酬也是常有的事,有了心仪的男子在双方家长的许可下也是可以常常见面。比如钱忠英在选定简飒的情况下,就默许他自由出入钱府,与钱若水互许终身,可二人终究有缘无份。而这一次,柳素“奋不顾身”入水救了钱四娘,本该引为一段佳话,就算是二人成为了夫妻,也不会有人因此诟病。可坏就坏在柳素是在柳太后的授意下精心策划了这一场“英雄救美”,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柳家会因此强娶钱四娘,若是钱忠英不同意,柳家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钱四娘的名声被毁,失的可是钱若水和钱忠英的面子。可若是把钱四娘嫁给柳素,先不论柳素的人品如何,钱柳两家联姻,钱四娘握在柳家的手中,钱若水也不好再与柳太后相抗,为了庶妹的幸福,她必是要向柳太后服软,才不置于庶妹在柳家备受欺凌。既然是嫁与不嫁都两厢为难,还不如玉石俱焚,来得更痛快一些。

    钱忠英很难说清现下的心情,为了保全嫡长女的未来而陪上庶女的一条命,说到底还是他心有偏私,可十指尚有长短,他只能选择最为有利的一方。

    那一夜,他与四娘彻夜长谈。

    身为父亲,他从未与庶出的女儿有些如此长时间的对话。当时,他记得自己对这件事的处置是送走四娘,找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子替死,然后在乡下为她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等到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将她接回来。有她今日之功,他这个父亲必不会亏待她。

    可没想到,他才刚回房歇下,就传来四娘上吊的消息。他赶过去时,四娘已经咽气了,留下了一封遗书。她不想拖累钱家,也不愿与为钱若水与柳太后相争的顾虑,若是依钱忠英的计策,日后难免会给钱府留下麻烦,不如就此一死,不让钱家受制于人,也让柳太后再没有算计钱府的机会。她平日虽不得父亲疼爱,但她终归是钱家女,知道家门的荣辱远比她个人的幸福来得更重要,虽然当时她年纪尚轻,但她也知道钱若水是为何才会远嫁凉州,长姐都能有此牺牲,她如何能忍辱偷生。

    钱若水看到她的遗书,泣不成声。她与庶妹们的姐妹情深虽不深,但自幼她们的一应教养事宜都是钱若水一手操持的,虽不求她们才学过人,但起码不丢钱家的脸面,对她们也有些过于严苛。后来钱若水走了,她们是何模样,她也不曾关心过,毕竟她所面对的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再然后,她已然忘记庶妹们的存在,一走就是三年,不闻不问。

    可临到关键时刻,能助她一臂之力的,却是庶妹一条鲜活的生命。

    若是没有记错,四娘下个月才到笄礼,正是开始她灿烂人生的起点,却是红颜薄命。

    杜恪辰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她哭,看着她眸中聚起杀意,看着她杀意渐散,仍是寒光凌厉。他知道她心中有恨,可却强行压了下去。

    “其实我与四娘的感情并不深厚。”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用所谓的姐妹情深来打动他,也没有必要。在凉州时,她一次都未曾提过庶妹,没有理由突然表现出难分难舍的亲情。“你也知道,我是钱家唯一的嫡女,还是嫡长女,而我父亲很早就不断地纳姨娘进门。以前我并不知道这样的方式是对我娘的保护,我只知道我爹在姨娘院里留宿的时候,我娘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愁苦的。是以,我对庶出的妹妹也没有太多的感情,我爹也并没有要庶女养在嫡母名下的意思,也就随她们被姨娘带着,各自生活。等我娘走后,我掌了家,势必要操心妹妹们的课业。姨娘们都出身卑贱,考校功课的担子便落在我的身上,我既是姐姐又要履行嫡母之责,对她们也是多有严厉。久而久之,她们对我便有一种敬畏的情绪,不敢靠近,又不敢疏远。等我想起她们是妹妹,想与她们拉近关系的时候,一纸诏书将我赐予你为妾,远走他乡。这些年来,我一直为钱家、为云家也为自己而奔波忙碌,忘了妹妹们已经是大姑娘。当父亲提起的时候,我唯一想到的是她们的婚配一定要有利于钱家有利于我,根本不曾于关心过这样的安排她们是否会安然接受。只是我觉得世家出身的她们,必然要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有我这样的姐姐,她们的婚姻自然无法自主。我想过很多的可能,究竟她们该配予何人才会于我最为有利。可万万没有想到,于我最好的方式却是献出她花朵般的生命。”

    “我待她们是思虑良多,反复的思量是为了有利于我。而四娘待我却是毫无保留,叫我这个做姐姐的,自愧不如。我曾做出那样错误的示范,才让她有了今日的举动。除了感动之余,我为此深深的内疚和汗颜。然而,红颜已逝,我自不必假惺惺地哀嚎所谓姐妹情深,但她的仇,我不能不报。”钱若水掷地有声,也不必掩饰她心中满腔的恨意,“我知道这会叫你为难,可事情已然发生,我原是想一再隐忍,她始终是你的至亲,是赋予你生命的母亲,我不敢不孝,不能不孝。可是她逼迫我至此,将我钱府置于何地!”

    杜恪辰一向欣赏她的直接,可她如此直白地痛陈与柳太后的矛盾,他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虽说他与柳太后的关系并不是太融洽,可如钱若水所言,毕竟是他的母亲,他不能不孝,也不敢不孝。这一次,柳太后是做得过了一些,可没想到的却是钱家四娘顾全大局。

    钱家四娘是怎么死的,已经没有人去深究,京中传扬的却是钱府的严谨家风和四娘的忠孝节义。相对于此,柳家却处于千夫所指的境地。

    可饶是如此,柳太后却还要杜恪辰下旨,宽慰柳家,以洗白柳素,并为柳素指婚。她看上的是蒋家的姑娘,想要指给柳素为妻,以此来彰显钱家可笑的家风。

    钱若水听说之后,淡淡一笑,“想要柳素的命还不容易吗?我要的是柳家满门都抬不起头来,就像她曾经对四娘做的,让她毫无选择地走向死亡。”

第297章:婆媳矛盾() 
封后大典还未举行,当朝皇后和太后之间的婆媳矛盾已经摆在明面上。

    太后想为柳家求娶蒋氏女,并不以为当日在钱府冒犯了钱四娘,而致她守节自缢是柳家的过失,反倒大张旗鼓地为柳素说亲。

    钱若水听说这件事,恨不得出宫,一刀割破柳素的咽喉,为死去的四娘报仇。可一刀终究太便宜柳家了,得了便宜之后,却半点不卖乖,誓要把钱府羞辱打压,俨然钱府不把女儿嫁入柳家,是他们此生最大的损失。

    柳家如今的嚣张,没有人出言抵制,都把目光投入钱若水和钱府。

    而钱若水等的却是封后大典,而借着这段时间,把柳太后的心再养大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柳家和蒋家的婚事,她倒是乐见其成。

    钱忠英料理完四娘的丧事,对于外间的传闻,一律不闻不问,柳家想要娶谁又与他何干,赔了一个女儿已是他与柳生言之间最后的了结,毕竟师徒一场,尊师重道,这是他对尊长的尊重。可往后该如何做,他是万万不会再手软。

    因钱府遭此横祸,杜恪辰特许钱忠英进宫,朝臣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今上对皇后的恩宠可是毫无保留,日后的婆媳之争想必十分精彩。

    钱忠英进殿后,撩袍要行礼,被钱若水扶了起来,“这里没有外人。”

    钱忠英应了一声,被赐了座位,“虽是没有外人,可娘娘还要是当心,隔墙有耳。”

    钱若水苦笑,“这后宫曾经是她们的天下,有的是她们的人。”

    “其实还是有可用之人,你自当明白,不必为臣多说。”钱忠英点到即止,他能把人放进宫,夏辞西自然也能,否则当日杜恪辰被废帝困于宫中,他如何能闯宫救驾,上演逆转的惊大大幕。

    钱若水心知肚明,“辛姨娘还好吗?四娘这一走,她连个指望都没了,心里必是不好受的。”

    “崔氏已经将她送到庄子上,那庄子就算是给她养老的。”这些事情已由崔氏接手,他也无须再分心,“唯今之事,是为官要重返朝堂。”

    “阿爹这就要起复?”钱若水一惊,虽说这是最好的方式,加重她在朝中的筹码,可按原先的计划,钱忠英要晚些时日再复出。

    “如今在朝堂上,能为你说话的只有简飒了,可简飒的身份太特殊,为臣怕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反倒让太后有了把柄,从此造成你与今上的隔阂。”唯有帝王的恩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阿爹想过没有,当日在凉州,今上能为柳太后的过失与她绝裂,不闻不问,可如今他是至尊,却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事,若是他与太后有了矛盾,便是我这个皇后的不是了。”这也是杜恪辰一直安慰她,却不曾与太后撕破脸的关键所在。他再也不是凉州的厉王,他必须为天下表率,而孝字当头,他也不得不悠悠众口考虑。“当日,我在他面前说过,要柳素的命,他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对于杜恪辰的反应,在钱若水的预料之中,可还是感到一阵难言的失望。他所要思虑的东西太多,就算再多的恩宠,都比不上在凉州的日子。

    在凉州,他只手便能遮天。可如今他已然是天,却被诸多束缚。她该庆幸杜氏子嗣单薄,只有杜恪辰一脉独只,否则那些皇亲国戚一拥而上,她也是分身乏术。

    “这也不能怪他。”钱忠英十分中肯地说:“柳素之错,罪不至死,你让今上如何下旨杀他?本朝律法在上,就算是君上也不能擅越。而一旦他开了这个先河,日后还如何治理大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想让柳素死,就只能按规矩来,等证据确凿,也只能是依法办事。你千万不可以让他破了这个先例,日后才有一个参照的本子,否则,为臣还如何能在朝堂上侃侃而谈。”

    钱若水心下明白,“可柳素呢?就这么便宜了他,让他娶了蒋氏女。”

    “蒋松还是不可能把**嫁给柳素这个纨绔,可咱们家与蒋家还是有恩怨未了,蒋家如何还要为臣给他一个说法。”这事就关系到了夏辞西。

    夏辞西为在朝堂上立足,娶了蒋方的侄女,也就是蒋松的嫡长女为妻。彼时,蒋方是当朝太傅,蒋松乃是大理寺卿,为了与蒋家攀上交情,夏辞西主动求娶蒋松嫡长女。夏辞西是朝中新贵,钱忠英的外甥,又为陛下登基立下不世之功,世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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