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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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这么明显吗?”杜恪辰摸了摸鼻子,却没有半分恼意,对她更是言语晏晏。
“有啊!都写在脸上了。”钱若水说:“夏辞西死了,我爹称病,朝堂之上就只剩简飒和萧朗元为首的寒门士族一方独大,没有了互相制衡的势力,朝局很快就会落入他二人之手。而管易是纯臣,他一心只为陛下您着想,没能培植自己的势力,难以与他们形成相抗之势。而唯今之势,再培养一股新的势力制约他二人怕是需要时日,何不勾起他二人的不和,让他们分庭抗礼,方为上策。你想要通过立我为后,从中打压他二人之中的一方。”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简飒和萧朗元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简飒虽然是寒门,但他也是出身大族,虽然没落了,但根底仍在。而萧朗元是彻彻底底的寒门,祖上三代都没有出过五品以上朝臣,只凭他和萧贤妃支撑起萧氏的门楣,自然与简飒有着诸多分歧。说到底,简飒还是世家大族,他有世家风骨,而萧郎元却没有。萧朗元想要捧萧贤淑为后,可世家却看不起这样的女子。也就是说,简飒不会帮他。”
杜恪辰怔了一下,“朕似乎忘了,你与简飒曾经有过婚约,对他十分了解。”
“这一点,我并不否认,毕竟是青梅竹马。”钱若水掀了被褥把自己盖住,“可你也别忘了,萧贤妃是你的结发妻子,厉王正妃。三年来,你忽视她的存在,已经让萧朗元十分不满。”
“你倒是对京城了解甚深。”
钱若水翻了个身,与他四目相对,“因为我想着,终有一天,我还是会回来的。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回来。玄武,原谅我一直都忽略你的感受,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杜恪辰蒙住她的眼睛,艰难地别开脸,“你不就是吃定了朕爱惨了你。”
“宫里有太多的女人,我并不能肯定你是否依然爱我如初。”
“你现下还不确定?”杜恪辰磨牙。
“相信。”钱若水忙不迭地承认。
杜恪辰满意地点头,“那么,朕想还是可以继续不朝,让他们闹翻天去。”
“既然如此,我就做那个祸国殃民的奸妃吧!”钱若水很配合,“正好让你把朝局重新调整。”
“朕一直觉得,你不仅是朕最爱的女子,还是能够懂得朕的人。”这样的女子如何能让人忘怀,她太懂得他的所思所想,甚至愿意为了他的目的而身背骂名。
杜恪辰如此过了五日,不入太极殿视朝,也不回勤政殿处理奏折。听勤政殿的总管回报,那奏章已经堆叠成山,再不处理的话,就该倒塌了。可杜恪辰依旧在含元殿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第十日,三千太学生跪在正阳门前,请求今上把钱若水赶出宫门。杜恪辰得知此事,不能再视而不见,终于走出含元殿。
就在他走出含元殿的同时,萧云卿闯了进来。
钱若水见了她,也不行礼,头未梳,妆未化,一脸的闲适。
萧云卿怒喝:“见了本宫,你为何不跪?”
钱若水耸了耸肩,“你不会是为了行礼这种小事来的,又何必借题发挥,说正事吧。”
一席话,把萧云卿给堵了回去,夺回主动权。
失却先机的萧云卿很快调整心态,继续向她发难:“你还是速速搬出含元殿,本宫已经为你准备了和风阁,你还是暂时先住在那里。”
“为何呀?”钱若水拿了木梳整理发丝,“我在这住得挺好的。”
“你也不想让陛下为难。陛下这些年本就艰难,有很多太学生认为他是弑兄夺位,有悖伦常,他好不容易才坐稳了江山,你又来添乱!”
“我怎么添乱了?”
“你本是冉续之妇,随陛下入宫本就不符常理,陛下还想立你为后,这会失去民心,让百姓认为陛下是一个沉迷于美色之人。”
“难道他广开后宫,就不是沉迷于美色?”钱若水睨她,“萧云卿,你这是在骗三岁孩子呢!”
第278章:质询()
萧云卿是来寻她麻烦的,她想要的是先发制人,占尽先机。可钱若水显然变得难缠许多,不似在凉州时的处处隐忍,连说话都完全没有掩饰。
钱若水是有这个资本,毕竟她拥有杜恪辰唯一的子嗣,而且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这是萧云卿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三年来,杜恪辰一直为她留着中宫之位,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钱若水一日没回来,她就还是后宫的位分最高之人,可统领后宫,又得柳太后的疼爱。若是钱若水一直不回来,相信不久的将来,她还是会坐上那个位置。
可这一次都因为钱若水的归来而消散于无形,一如当年她来到凉州,带走本该属于她的宠爱。就算她得不到杜恪辰的倾心以对,至少她仍是他身侧最重要的人。
“你既知这三年来他一直广纳后宫嫔妃,也就是说你对陛下而言,并非不可或缺。他今日对你百般宠爱,可后宫仍有绝色女子。等有一日,你年老色衰,色衰则爱驰,你的下场也就不得而知了。”
钱若水笑着看她,“那总比不曾有过宠爱,如同在冷宫中的你,空有贤妃之名,却只能孤单度过漫漫长夜,抱着这些所谓的权利地位,又有什么用?当然,若是皇后之名,我倒是觉得十分受用,就算有一日我不再受宠,可我仍是这后宫之主,而不是像你这般,连说话都这么没有底气。”
钱若水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萧云卿,她太刻板周正,刻意把自己弄得老气横秋,过于端肃的表情,让人大倒胃口。不是出身世家的她,似乎很喜欢把自己弄成世家女的模样,可世家百年门风,浸润的是风骨,而不是这一份恪守的严谨。倘若她讨喜一些,笑容再多一些,钱若水的出现也就起不了任何的波澜。
可人与人的缘份就是如此奇妙,她在厉王府的三年,终抵不过钱若水张扬的清傲。
三千太学生长跪正阳门外已经三天,大雪纷扬之中,已经有人体力不支,晕倒在冰冷的雪地里,可杜恪辰仍是无动于衷。于他而言,后宫是后宫,和他的治国理念完全不存在冲突的可能。这些太学生以这样的方式要胁他,是对皇权的藐视,也是对他三年执政生涯的否定。他不允许这种行为继续存在,否则日后一旦发生矛盾冲突,太学生便以此为要胁,他还如何治理天下。
杜恪辰震怒。
在第五日,他宣布立钱若水为后,立平安为太子,赐名杜荇之,并批准钱忠英回乡的请求。
散朝后,他把萧朗元和简飒留了下来,同时还有生死莫逆管易。
“把三位爱卿留下来,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让简卿担起太子启蒙之职,朕知道简卿朝事繁忙,可这是皇后所求,简卿能者多劳,就不必推辞。”
简飒弯身行礼,并无不悦之举,“往后朝事还要多多仰仗萧大人。”
萧朗元脸色阴沉,揖手一礼,深深弯了腰,“启奏陛下,钱氏在关外数年,又另嫁他人,她随意抱来一个孩子,便说是陛下骨血,这也太过轻率。”
杜恪辰挂着笑意的脸沉了下来,“萧卿这是何意啊?这是在质疑朕的判断,还是”
“臣不敢。”萧朗元当即跪了下去,“臣认为,应该以祭天之礼,上告宗庙,以示血统之正宗。”
“祭天?这样就能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朕的孩子?”杜恪辰眯了眼睛,“萧卿也是饱学之士,竟能用如此愚昧的办法来检验。若是朕不同意呢?”
萧朗元伏地不敢起,“可谁又能保证这个孩子就是当年夭折的孩子?据闻,陛下当年也曾派人四处寻找,怀疑那个孩子的真实性,可搜寻多日无果。可如今这个孩子还活着,便是钱氏耍了手段,欺君罔上,居心叵测。”
“萧朗元!”杜恪辰冷哼一声:“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无论是不是朕的孩子,钱氏都是罪责难逃?”
“钱氏已为人妇,不能再入后宫。”萧朗元语气强硬,“还请陛下三思。”
杜恪辰撩袍起身,走至萧朗元的身前,“朕已经下诏,圣命难收,你就算是不接受,那你就挂冠吧。”
萧朗元震惊地抬头,“陛下。”
管易亦是一怔,“陛下,萧大人乃是”
“是什么?”杜恪辰的目光一一掠过他三人的脸,简飒神情自若,淡定从容,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架式,萧朗元则是脸色煞白,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为钱若水得罪天下寒士。至于管易,眉眼尽敛,虽有震惊,但还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宫门外三千太学生逼迫于朕,这就是臣子所为吗?”杜恪辰广袖一挥,“不过就是想逼着朕就范,倘若朕不照你们的意思办,就会落下一个昏君之名,遗臭万年。若是朕依了,这往后朕的威仪何在?”
杜恪辰是战场厮杀的悍将,绝非废帝那般只凭自己喜怒行事的君王。他心思深沉,手腕没有废帝阴狠,却也说不上磊落,他手起刀落,从未手软过。夏辞西之死,疑点太多,杜恪辰亲自领军,绝非自刎那么简单。可个中真谛,谁又能真正了解。为了扫清钱若水为后的障碍,他不惜痛下杀手。
“陛下,臣为天下计,不得不言啊!”萧朗元力图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一些,上身伏地,语气哽咽。
“那么,若是依你之言,上告宗庙社稷,就能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朕的?”杜恪辰对于他这种胡搅蛮缠十分厌恶。重用萧朗元一方面是因为天下寒士,另一方面是对萧云卿的补偿,毕竟当初是她执意入西北嫁他为妻,无论她是否高攀,都让当时身处苦寒之地的他感到一丝温暖。可萧朗元借三千太学生之手,想要逼他就范,这就已经超过他所能容忍的底限。
萧朗元本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看似忠厚老实,可一旦得了权利,人也变得急功好利,以为自己可以权倾朝野,行为也就更加地放肆。
“臣不敢妄言。”萧朗元给自己留了后路。
“来人,去把平安带过来。”杜恪辰不胜其烦,长臂一挥,又坐回案后。
简飒见状微微一笑,管易不明就理,静观其变。从钱若水回京后,管易一直没有机会看到,更别提这位传说中的太子平安。可是依杜恪辰的脾气,他不可能把不是自己的孩子带回宫,也不会没有底线地原谅钱若水之于他的伤害。他从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钱若水曾经加之于他的痛苦煎熬,他时刻警醒自己,不可能再轻易地付出。可让管易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不再轻易地付出,是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心全部交到这个女人手中,不会再把机会留给别人。后宫三千粉黛,无一人能入他的心中。
平安进来的时候,在萧朗元的身边停了须臾,好奇地看着他五体投地的奇怪姿势,想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杜恪辰身边,跪倒在地,朗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他的背脊挺直,动作流畅,虽然憨态可掬,可毕竟幼时在出云山庄被各种**,礼仪风范绝不输任何一位成年男子。
从平安走进来的时候,管易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脸。这就是杜恪辰幼时的翻版吗?他还记得初见他时,他也是这样模样,可那时的杜恪辰笑容洋溢,调皮成性,可平安却是稳定老成,有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那种感觉,就像是钱若水,永远都是淡定从容,清傲张扬。
管易放声大笑,“萧大人,你抬起头来,看看咱们这位太子殿下。”
萧朗元不知原因,倏地抬起头来,也是怔住了。这样的一张脸,若说他不是杜恪辰的孩子,只怕再没有人比他们更像是父子的人了。他能说什么?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还想参钱若水欺君罔上,败坏纲常。可杜恪辰已经摆出一副拒绝与他对话的冷漠。
“臣有罪,臣死罪。”萧朗元又跪了下去,恨自己没能早些向女儿打探消息,而失了先机。可他不知道的是,萧云卿也在钱若水处讨不到半点便宜。“臣愿意协同简侍中一同负起太子的教导之职,还请陛下成全。”
简飒也不得不佩服萧朗元的应变之快,主动承认错误,并想借此接近太子,太子日后若是人中龙凤,那他居功至伟,倘若太子是个庸才,他也没有过错,却能借着这个身份,把他**得更加地平庸。
这一箭双雕之计倒是想得十分完美,可杜恪辰并非看不出来他的险恶用心。他却不当众戳穿他,而是对平安说:“平安,你想要这人当你的先生吗?”
平安想了一下,问道:“他会对平安好吗?”
杜恪辰让萧朗元起身,“你自己回答。”
萧朗元见是一个奶娃娃,自然是捡好听的说,“臣必肝脑涂地,死而后己。”
第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