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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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水平静地看着他把平安抱到她面前,冷冷地对她说:“孩子,朕就带走了。”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钱若水苦笑,一袭素衣衬得她面无血色,眉眼苍白。
杜恪辰拢起大氅,挡住寒风侵袭,生怕平安受凉,“有,你可以跟朕一起走。”
“平安是我的孩子。”这句话太无力,说出口的时候,她自己都笑了,笑得无力而又无奈,“是我和”
“是你和朕的孩子。”杜恪辰截住她的话,脸色冷似寒霜,“不用再骗朕,他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当真瞒得朕好苦,朕一直以为他不在了,对你满心愧疚。可你却瞒天过海,把这个孩子私人偷出宫来,骗了朕三年。不仅如此,你还收买王赞一同欺骗朕。朕不懂为何朕的人到了你这,都会被你收买,与你同一阵营,与朕作对。但这是朕自己把人交到你手上,朕被骗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从今日起,平安朕会带走,不管你同意与否,朕都不会允许朕的儿子流落在外。你要跟朕走,朕会当成这三年什么也没发生过,依旧爱你宠你,视你如宝。你不想走,朕也不强求,朕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说了做了。朕不再用平安当借口,让你跟朕走,可是朕既然知道平安的存在,就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清晨的风萧瑟如刀,刮得她两颊生疼,风迷入眼,泪水盈盈,落下两行清泪。
他说的在情在理,她没有理由拒绝他,也不能阻拦他带走平安。
“我懂。”许久之后,钱若水才开口,依依不舍地看着在他怀里安睡的平安,“平安他不太说话,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哭闹。所以,倘若有可能的话,你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不要让你后宫那些嫔妃随意陷害,也不要让柳太后带着,她不是一个会教养孩子的慈祥祖母,更何况她对我恨意难消,还有萧云卿,更不要让她染指分毫。可让简飒教导平安,他是当朝名士,又居高位,为的不过是家门的荣光,只要予他功名利禄,他自然会对平安尽心。不选朱代或是管易的理由有三,一是朱代年老,平安恐怕会有很多的问题会让老人家着急上火,而管易本就位高权重,不宜再把平安教给他。二是朱代与我钱家是姻亲,恐平安为受他左右,日后会有偏私,管易就不多说了,他是陛下的人,他只效忠于未来的君主。还有最后一点”
“你既然有这么多的想法,你就自己回来帮平安的将来铺路。”杜恪辰再度打断她,“朕带平安回宫之后,他的将来就得由朕来作主,没有娘亲的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愿意,也都要听朕的。朕就算是训斥他,他也没有娘亲可以哭诉。他可能会在后宫算尽欺凌陷害,不得朕的宠爱,那也是因为他没有娘亲的保护。你所说的这些,朕不是不会做,而是很难两全其美。”
“你放心,平安很乖很懂事,他也不需要我这个娘亲来保护他,我相信他会保护好自己。”
杜恪辰断然转身。
他已经领教过她的绝情,可她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淡定处之,不知道该说她是对平安有信心,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心。
“你终有一日,会后悔你所有的选择。”杜恪辰背对着她,眼前一片迷茫,不想就此离去,可终究战胜不了她的铁石心肠。
萧长信看不下去了,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娘娘你就回去吧,其实不是平安离不了你,是咱们陛下离不了你。你别看那些什么后宫,陛下他就没去过,但是为了不让太后和朝臣把苗头都指向娘娘,他才”
“萧长信!罚你还没罚够吗?”杜恪辰低喝,“马车备好了吗?还有这闲功夫嚼舌根。”
萧长信拱手朝钱若水无言地哀求,“回去吧,娘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非要把人逼到这个份上。”
庞统说:“娘娘,王赞这一回去,生死难测,这都是因为谁,你心里清楚。”
褚传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夏辞西没有得到消息,出来看到杜恪辰收拾行装正欲离开,他心中一惊,上前询问,却见他怀里抱着平安,当即了然,说道:“臣这就去收拾。”
“看来夏卿也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杜恪辰冷笑,“看来只是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夏辞西跪了下去,“臣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的。”
“是吗?”杜恪辰并不信他这样的话,可这样的事,钱若水也不是干不出来。她却是这样,他越要把她极力隐瞒的事情挖出来,连根拔起。
“臣不敢欺瞒。”
“走吧,朕先行回洛阳,夏卿随后赶来,同往西北。”
钱若水目送杜恪辰的离去,看着他僵直的背渐渐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可他始终不曾回头再看她一眼。她终于能明白,当日她的毅然背离,留给他的只有痛苦的煎熬与无望的等待。
她好想冲上去,只要他回头,她就愿意把心中背负的艰辛向他和盘托出,再也没有保留。
可他钻进马车,连背影都吝啬给她留下。
杜恪辰离开后,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落遍地,遮盖住他远去的痕迹。
他来到洛阳城后,直接去了平夫人在城中的商社,接待他的还是何风。这时,平安已经醒来,看到与爹爹一起,他心里乐开了花,也没有注意到他已离开了钱若水,直到何风出现,他眨着纯净的眸子,冲他笑了起来。
“何叔。”
何风尴尬地陪着笑,“我家夫人不在城中。”
杜恪辰也不再隐瞒身份,“朕知道她不在,朕在这里等到她回来为止,她要是不回来,朕就封了商社所有的商铺,也就是在大魏四百五十家铺子,取消她在互市通商的资格,永世不得录用。”
何风大惊,“不知我家夫人犯了何事?”
“朕是当朝天子,想要封几家商铺还需要理由吗?”杜恪辰的霸悍之气重新回来,“明日之内,她若是不出现,这商铺朕封定了。”
平安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小眼神瞄来瞄去。
何风说:“那好吧,请陛下稍待,小人去请。”
何风让人去通知钱若水,迎面遇上匆匆赶来的夏辞西,急忙拦住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知道平夫人就是大小姐了?”
“这个并不清楚,可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知道了。”夏辞西又急又恼,可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急。“你去通知佛儿,看她如何打算,我去见陛下。”
夏辞西走进商社的正堂,杜恪辰已经让庞统把平安抱下去。他的脸色不佳,眼窝深陷,见夏辞西进来,冷哼一声,“你来得正好,朕正要找你。”
夏辞西跪倒,“臣”
“说吧,有什么事情瞒着朕的。”杜恪辰的耐心已经用完,“这么多年了,朕一直在等着你开口。”
夏辞西伏在地上,“臣没有”
“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摆到明面上,争取了那么多的支持,并不表示你最后一定会达到你的目的。想用朝堂的势力逼朕就范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朕并不介意再用一次血腥的屠杀,让朝堂的势力重新划分。只要你敢动,朕就不会手软,朕的手沾满鲜血,不介意再杀几个人。”他的眸光凌厉,如同一头沉睡的猛虎,他已经沉默了太久,以至于让人忘记了他醒时的模样。“你把朕带到出云山庄,也是做好打算的,那个山庄看似平和,可每个人都十分自律严谨,并不是一般的山野村夫。山庄之所以能相安无事,其乐融融,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而朕记得,你说过你是夏家的家主,也就是说这个山庄是你夏家的,你不在了,佛儿回到这里,代你主事,还有你的夏氏商号,也都转到佛儿的名下。你觉得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事关钱银就不能做到没有痕迹。”
“佛儿离开后,朕派王赞跟着她,以为他会对朕毫无保留,可还是没得及时知道平安的存在。但是,在你和钱家,朕还是留了眼线。”杜恪辰总是这样,做着世间最污秽的事,却从来不曾隐瞒他的目的,“朕不愿揭开,是因为在等她主动回来。可如今朕已经不想无限期地等下去,朕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如此毫无保留地放弃朕予她的万里江山。”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寒暑,他不想继续在等待中虚耗。等待太难熬,他已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
第263章:朕爱你就够了!()
夏辞西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自懂事起,夏辞西就为了这一个目标而努力,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朝这个目标更进一步。自从知道钱若水到凉州为厉王侧妃起,他便把杜恪辰当成他今生最大的赌注。赌赢了,云氏一门也就能重见天日。赌输了,不过就是还在原点,把这个责任交给下一代去完成,一代又一代,等到大魏灭亡,或许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曾经的云氏曾经是何等风光、何等冤枉、何等悲惨,直到曾经的那些屈辱被世人也被后世子孙遗忘。
杜恪辰登基称帝,是他赢得的第一局筹码,他有了官职,从此以夏辞西的身份成为大魏的朝臣,然而为了让他获得更大的空间,钱若水毅然而去,为他争取更多的主动权。可钱若水说得没有错,他只因有了一局的筹码而沾沾自喜,忘了继续从杜恪辰的手中换取更多的筹码。
如今,他声声质问,夏辞西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能拿什么与杜恪辰博弈?是他曾经在他登基之路上的披肝沥胆,还是他今时今日在大魏朝堂的地位。他并非不可或缺,就算是与杜恪辰起了冲突,想要利用他在朝堂的影响逼他为云氏正名,那他不就成了乱臣贼子。到头来,他结交的党羽仍是效忠于他的臣子,不会对他有丝毫的影响。
他太想成功,以至于忘记了为人臣子的本分,是为君上分忧,为黎民请命,开创功业。可为官三年多来,他已然忘了自己的本分。
“陛下,臣有罪。”夏辞西咬牙,把眼一闭,“请陛下赐臣死罪,臣才敢说。”
杜恪辰哂然,“朕要是赐你死罪,佛儿岂不是要跟朕老死不相往来?她为了保住你,保住钱家,与朕决裂。朕如何能让你死,而失去朕最心爱的女人。看在佛儿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任何人。”
夏辞西愣了一下,“佛儿她”
“你们最该做的事情”杜恪辰叹了一口气,“是用佛儿与朕做交易,朕什么都能答应你。”
夏辞西的震惊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他与钱若水的感情深厚,这一点勿庸置疑,但杜恪辰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夏辞西不知道,钱忠英更是无法推断。诚然,杜恪辰在凉州时与她生死相许,可那毕竟是登基之前,换了一个身份,成了一国之君,他需要平衡各方势力,会如何对待钱若水,更是无人知晓。
于是,钱忠英才起了让钱若水离开的主意。在情浓时分开,让杜恪辰记取她最美好的时光,成为他心头再也抚平不了的伤痕,他们才能在朝堂上积蓄实力。这利用的是杜恪辰的重情重诺。
“你要做的事和出云山庄有关,朕没说错吧?”杜恪辰见他半天无话,也不想继续与他玩这种揣摩对方心理的游戏,他开门见山,“而佛儿在这里住了三年,她只要开口说一句软话,朕就会答应她任何的要求。朕曾经给过她机会,可是她放弃了。”
“陛下”夏辞西伏身不起,“臣,臣臣是莅阳侯云逍后人。”
“莅阳侯云逍?”杜恪辰面色如常,“高祖曾有遗训,云氏后人不入朝堂、不入后宫,你就是那个云氏的后人?”
夏辞西答道:“臣死罪。”
“你所求之事,朕都可以答应你。朕只有一个条件,朕只要佛儿。”他的条件并不过分,他所求不过一人而已,而她的心很大,但他都愿意成全。“你先回京去吧。”
夏辞西不敢有违,当即启程,赶回京城与钱忠英商议。
钱若水以为送走杜恪辰,就能安生一阵。可他前脚刚离开,何风后脚便来了,带来杜恪辰还在洛阳的消息,并指明要见她。
她想避而不见是不可能的,他表明身份,她仍是拒不相见,就是抗旨。他也说了,若是她不出现,他便封了她名下所有的商铺以及互市资格。
钱若水这回没有易装,大大方方在站在杜恪辰的跟前,“我来了。”
杜恪辰摒退左右,“来了就好,陪朕坐坐。”
钱若水坐在他对面,撩袍坐定,淡定从容,“坐好了。”
杜恪辰提起茶壶,“喝茶。”
她举起杯,握在掌心捂了捂,驱散身上的寒意。这一路飞驰而来,已然冻得她两颊麻木,一杯热茶下腹,感觉温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