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辞西并不同意他的做法,“还是先问过佛儿再说,这是她的孩子。”
夏辞西一夜未眠,他从秦仲卿那里得知关于平安的一切,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他没有想到,这些年钱若水竟对他只字未提,若不是他这次回到洛阳,她会瞒他一辈子。
同样彻夜难眠的还有钱若水。
从杜恪辰一进门,她就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是因为腿疾难愈,长年用药所致,在酒肆的时候,她就已经闻到了。不同于以往的肃杀刚劲之气,他有身上多了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王者之姿。在黑暗中,他独自伫立,都能让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不动,她也不敢动,背身以对,试图让自己匀畅地呼吸。
他在门边站了许久,深深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榻前,伸出手帮她掖了掖被角,手指停在她的肩上,不敢再往上游走。
手垂落在身侧,指尖微颤。
他怕这微小的触碰,都会让他生出眷恋,再也无法松开手。
“佛儿”他低声轻唤,那一声从喉间滚出的呼唤似乎已经等待了太久,以至于冲出而出的时候,夹杂着太多难以表达的思念与煎熬。
那轻唤舔噬舌尖,灼得他再也无法成言。
钱若水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再度听到他的呼唤,她已经难以自持,只想扑进他的怀里,诉说这些年的相思之苦。
可她如今是冉续的妻子,再也没有资格爱他,就连刻骨的相思都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里。
他,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
他不知在屋里坐了多久,只听到雄鸡打鸣,她翻了个身,撩开眼帘,却不见他的身影。
她堪堪起身,为了无法避免的见面,她找了一身浓烈的红衣,一如她以往的风格,张扬而又任性。走出梨落轩,却见隔壁的松风院悄然无声,门口连执夜的士兵都没有。
她去了厅堂,夏辞西已然在座,她微微福身,“兄长,许久不见了。”
夏辞西点头,“我已差人把平安连夜送走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平安留在山庄,你明知道他会来。”
钱若水也没想瞒他,“那是我儿子,我在哪,他就在哪,兄长送他走时,应该提前告知于我,得到我的同意才能把他送走。”
“佛儿!他一旦看到平安,一定会带你回去,到那时你会成为众矢之地。若是我能成功,你就能回去。现下并不是你回去最好的时候。”
钱若水冷笑,“我还能回去吗?就算平安被他发现又能如何?他就能认定那是他的孩子吗?那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是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不是你们随随便便想把他送到哪里就去哪里的!请把平安还给我!”
“佛儿,你理智一点。”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把平安还给我!”钱若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不要替我自作主张,我有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我不是遥遥,会任由你摆布。”
夏辞西一巴掌扇了下去,啪的一声须臾间凝固了时空。
钱若水怔怔地看着他,“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你却连一个孩子都不能给我留下!夏辞西,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对不起,佛儿”
钱若水不听他的道歉,转向秦仲卿道:“秦叔,平安呢?”
秦仲卿欲言又止,“他他”
“快说!”这三年来,钱若水才是出云山庄的主事,她的话比夏辞西更加有威信,“平安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他。”
二人僵持不下,剑拔弩张。
夏辞西平抚心情,试图与她沟通,“佛儿,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要平安。”钱若水什么也听不进去,“你必须明白,若是你无法成功为云家平反,这个重担会落在平安的肩上,他会成为下一任的云家家主。夏辞西,你至今仍无子嗣,这是你对云家列祖列宗的交代吗?还是你以为自己一定会成功。我比你更不想让平安见到他,我不想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平安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已经和他说好了,今日就去陈家暂住几日,他不会有机会见到平安。”
“简飒也见到平安了!”这才是重点。
“那又如何?”
“他能让平安活着回京吗?”夏辞西冷笑,“陛下离京前说过,谁先有子嗣,就立谁为后。你若是成了皇后,打击的是寒门世族,他岂会坐势不理,任由你我坐大。”
“你想太多了,简子初绝不会伤我孩子性命。”
“佛儿”
“大当家,大当家不好了”突然有人一路狂奔而来,“不好了,不好了。”
钱若水见来人是何风的贴身侍从,当即披头骂道:“哪不好了?一惊一乍的,好好说话。”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昨夜,昨夜那位客官在商号要见平夫人,公子说平夫人病了,不宜见客,可那客官却说要探病,不愿离去。”
钱若水这才发现杜恪辰已经不在山庄内,“他这还上心了!”
第257章:爱过。()
钱若水自然是不去的,“平夫人”从不轻易见人,若不是之前为了见他一面,她也不会贸然见客。如今见也见过了,若是一再相见,时间长了,难保他不会让出她来。况且,他在洛城一冒头就说见她,等他回了出云山庄,她又必须要出现在山庄,才能自圆其说。这一番折腾下来,最遭罪的人必然是她,她不是在回山庄的路上,就是在离开山庄的路上。
总之,她没道理顺着他的意思。他如今想撩妹,她就得眼巴巴得送上去。
没门!
何风很委婉地拒绝杜恪辰探病的要求,可杜恪辰却没有放弃的意思,“某对与平夫人合作十分感兴趣,希望能与夫人面谈。”
何风说:“夫人已全权交由小人处理。”
“可我的买卖只与夫人谈。”杜恪辰的态度很强硬。
岂料,何风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开门送客,只差没放狗,“那就是说没得商量,既然是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合作。公子请便。”
堂堂一国之君就这么被请了出来,连杯茶水都没有,只剩下萧瑟的冷风和飘零的落叶,还有洛阳城古刹的钟声回响,空灵而又意味深长。
若说这世上敢如此拒绝他的,除了钱若水,只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连她带出来的人,都跟她一个狗脾气。杜恪辰想生气,却发现对她,他从来都没有脾气。
他在洛阳城走了一圈。洛阳的繁华堪比京城建康,因前朝大兴佛教的缘故,这个前朝都城大肆兴建佛教寺庙,各式的佛寺林立,绝不于耳的诵经声,让人心境得到宽慰与平和。
他突然对庞统说:“夏辞西之前经营的夏氏商号,如今在谁的手中?”
庞统想了一下,说:“已经都收了起来,有些转入霍青遥的名下。虽然说这样不符合规矩,但霍青遥原就是春风阁的掌柜,又因为身份低微难以与夏大人匹配,曾经被夏家长辈嫌弃。是以,夏大人把京城的产业转入霍青遥的名下,添做她的嫁妆。剩余的散落在各州的店铺也都收了起来。”
“夏家的长辈?”杜恪辰奇道:“你在出云山庄可曾看到他所提及的长辈?”
“就见过那个姓秦的长者。”庞统也很奇怪,按理说夏辞西把杜恪辰带至山庄,已然表明身份的前提下,夏家在家的长辈应该出来迎接圣驾,可自他们昨夜入庄到今日出门,从未见有一人前来问安。是夏辞西没有提及,还是他家中根本就没有长辈。前一种的可能性不大,他的身份也不能同日而语,家中长辈自然要对今上百般尊崇,又岂会有怠慢之举。
杜恪辰神情微凛,眼中有几不可察的凌厉,“把王赞找来,仔细问问。”
庞统为难地皱起了眉,“臣找过王赞,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杜恪辰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小崽子长大了,还认生了不成?”
“臣听说,他已经成亲了。”
“你说什么?”好你个钱若水,你竟然连我最得力的属下都收买了,杜恪辰恨得牙痒痒的。他眼巴巴地求见,她避而不见,这会儿肯定在山庄里笑话他。他到底为了什么非要与她玩这捉迷藏的游戏,明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他还是渴望能见她一面,不是在出云山庄,用杜恪辰与钱若水的身份,至少他可以不用理会那些曾经的煎熬与折磨。
可他唯一了解钱若水的渠道,也被钱若水收买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这几年来收到的消息,都不是最真实的。
杜恪辰脸色越发难看,大手一挥,“回山庄。”
而在山庄内,钱若水与夏辞西僵持不下。她索性把留在庄里的四大长老都召集起来,全力寻找平安,若是今日找不到平安,她就离开云家,再也不过问云家的事情。
她的态度很强硬,清绝的脸上如霜初染,生人勿近。
“佛儿,你这是何苦!”夏辞西也不愿意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杜恪辰就在庄里,他不能冒任何一点风险。
她开始收拾东西,“我今日起,你做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没有关系。”
夏辞西被她逼得没有办法,“我送平安回京了。”
“飞鸽传书,让他回来!”钱若水的脸更冷了,“入夜之前,平安若是没有回来,我一样会走!”
平安是她的命根子,谁动了平安就是在剜她的心,更何况是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把平安随意送走。她绝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她无法掌握自己的未来,她没有怨言,但平安的未来必须由她来决定,绝不让夏辞西再染指。就算平安未来的路充满荆棘与坎坷,甚至是和夏辞西一样的隐忍沉重,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因为这都是她的决定,与旁人无关。
“别跟我说没有办法,你有办法,就算没有办法,追也要把他给我追回来!”钱若水寸步不让,“几位长老都在这里,我就把话搁这了,谁也做不了平安的主,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不是云家的,也不是夏家的。”
长老们都是看着平安长大的,对他的身份早已清楚,且钱若水对孩子的态度十分明确,谁也不曾对平安的成长教育有半分的干涉,只能是配合她。
这个孩子会有怎样的未来,谁也不清楚,也不敢插手。
夏辞西只能服软,吩咐人去追。
“不,你亲自去!”
“佛儿,你闹够了!”夏辞西也恼了,“我已经命人去追了,你还要怎么样?”
“万一追不到呢?不,是他们故意追不到呢?”
夏辞西挥手让人退下,“备马,我亲自去追。”
钱若水这才扯起嘴角,“我相信兄长一定能把平安接回来,麻烦兄长了。”
她的举手投足俨然已是一家主事的气派,夏辞西倏地感到一阵安慰。若是日后他不在了,她也能撑着云氏的家业,他也能了无牵挂。
夏辞西走后,钱若水搬了一张藤椅坐在庄前,远眺他离去的方向,希望能第一时间接回平安,绝不会让平安与杜恪辰有碰面的机会。
杜恪辰回来的很快,晌午刚过,他便带着庞统回来了。庞统见到她,下意识地跪地行礼,态度恭敬:“微臣参加娘娘。”
可钱若水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出声,默默地发现一阵轻笑,“庞统,你这是拜谁呢?这里没有娘娘。”
庞统这才尴尬起身,退至杜恪辰的身后,垂眸静默。
杜恪辰负手而立,目光刻意不在她身上停留,冷声道:“他不用拜,可你见了朕,难道不会行礼吗?”
钱若水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撩袍起身,从善如流,“民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恪辰望着她的发顶,下颌紧绷,花费极大的力气才没有把她狠狠拧起,将她碎尸万断。
恨吗?他该恨的,恨她如此绝情地离他而去,独留他一个人面对江山万里,却再也无人与他共享。
疼吗?早就已经麻木,每次都以为再也不会想她的时候,她的笑颜依旧夜夜入梦,吞噬他的灵魂。
而今,她毫无愧色跪在他面前,仿佛所有的过往都不曾存在过,表情轻松得让他想撕碎她那张清冷而疏离的脸。
“夏辞西不在家的时候,这里你当家?”杜恪辰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庄前都是沙石横飞,她跪下去的时候无暇顾忌周遭的环境,如今却是叫苦不迭。
“可以这么说。”钱若水说。
杜恪辰冷哼,“这就是你离开朕之后,想要的生活?看着你的男**妾成群,却对你不理不睬。你曾对朕说过,你要的是一世一双人,可你却对他宽容至此。”
“那也没办法。”钱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