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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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恪辰老实回答:“临行前,在城门口的地摊买的。”
钱若水从他手里抢过来一翻,“这肯定是乱写的,你不要胡乱相信。”
“那你告诉我,怀孕该有什么症状?”杜恪辰不耻下问,一副恭请赐教的好学模样。
钱若水无可奈何地叹气:“我也没有怀过,怎么可能会知道!”
杜恪辰点头,沉思了半刻,把她从腿上捞起,“你已经睡了一天了,陪本王做些别的事情吧!”
钱若水茫然地眨眨眼,“做什么?”
“做些能让你嗜睡的事情。”杜恪辰亲吻她的唇,抵在车壁上,双手钻入她的衣中,“旅途漫漫,不该如此虚度,我们抓紧时间吧!”
钱若水被他勾得情动,“王爷,我们在回京的路上”
“莫怕,万事都有本王替你担着。”
可钱若水却不这么想,她若是被发现怀了身孕,必然引发轩然大波。今上恨不得能手握杜恪辰的弱点,逼他交出遗诏,好坐稳他的江山。但是萧云卿和皇后那边,就更加危险了。萧云卿在府中燃的香,是从宫里出去的,这是她自己本人的行为,还是皇后的授意,不得而知。
目前并不是她怀孕的最佳时机。
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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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还是那个建康,从离开到回来,正好一年整。再入建康城,满目繁华已成过眼烟云,无瑕流连,她心中的京城早已物是人非,唯有那个尚书府,才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入京后,她没有随车队回京城的厉王府,换了钱府来接她的马车,悄然回了娘家。
钱忠英在书房等她,并无缠绵病榻的症状,只是面有倦色,鬓间斑驳雪白,似乎老了十岁。
“你还是回来了!”钱忠英忍不住叹气,“我已经让人传话予你,抱病是假,我能应付目前局面。”
钱若水跪倒在地,“女儿可能怀有身孕,不得不回来求阿爹相助。”
第188章:有喜了!()
钱忠英扶她起身,看着她那张清瘦的脸,心疼不已。她去岁离京前,脸庞还是丰腴娇嫩,如今两颊都陷了进去,下巴突出。
“莫慌,万事有阿爹在。”当初接受赐婚,钱忠英也是存了私心,想借此辅佐厉王回京,虽然钱若水受制于今上,但只要厉王能重掌政局,所有的过往都会被抹去,不会有人知道。
世事无常,简飒奉旨查办厉王洗动各州粮仓一案,他就已经预见眼下可能发生的情况,可还是棋差一招,无法兼顾到千里之遥的女儿。
钱若水是他一手教养的,他无法预知是否能得厉王的宠爱,但以她的能力,在厉王府立足不成问题,且还有他这个父亲坐在京城。钱氏一门的百年根基,也是钱若水的强大的支撑,杜恪辰就算对他有再大的成见,也不敢动她分毫。
可他千算万算,漏算了人心。简飒的心,杜恪辰的心,还有钱若水的心。
“你且放宽心,先在家里住下,其他的事情阿爹帮你周全。”钱忠英吩咐管家去请相熟的大夫,今日府中不见客,姨娘们也不能靠近书房半步。“和阿爹好好说说这一年来都发生了什么,书信总是简短,你又报喜瞒忧。”
钱若水泪流满面,一年的委屈与艰辛,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倾诉。面对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她完全卸下伪装和那些佯装的坚强。
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阿爹”
钱忠英不自觉地湿了眼眶,轻拍她的肩膀,“是阿爹不好,阿爹不该让你去凉州,阿爹不该啊”
她流着泪拼命地摇头,泪已决堤,心已千疮百孔。或许不去是最好的结果,但她也不可能遇见杜恪辰。
“你告诉阿爹,你爱他吗?”这是他必须先确认的事情。她连确认自己是否有孕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顾一切地回京寻求帮助,如此六神无主,失去判断,不是那个处事条理清楚,治理内宅有条不紊,出门交际兼顾大局的尚书府千金。
她抬起头,眸光坚定。
钱忠英又是叹了一声,“一切等大夫诊断之后再说。”
大夫是夏家在京里的人,不会有泄漏消息的嫌疑,他也不是大夫的身份,明面上他是春风阁的三掌柜,负责往来进出的账目。深夜被请到钱府,就算有人会怀疑个中原由,但绝不会想到其他方面。
方大夫见是钱若水归来,清减了不少,连忙凝神为她诊脉。待结果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些微的激动。
“大小姐这是有喜了!”方大夫是夏家的人,夏辞西一直不肯为夏家留后,夏家已是焦头烂额,如今钱若水有喜,也算是夏家的血脉。
钱忠英微笑点头,不悲不喜,眉宇间蓄起凝重之色,“此事就你我三人知晓,切莫对外人提及,包括辞西和夏家的长老,也不能提及。”
钱若水默默地把手覆在小腹上,神情淡漠,只有嘴角微微的上翘,泄漏了她内心的喜悦。有孩子了,她有他们的孩子了,可往后的路也愈发的艰难。
方大夫说:“这是喜事,还是让大当家知道,也好早做准备。”
“你的顾虑不无道理,可不能让夏家那几个怪物知道。”钱忠英想了一下,“也是该让辞西知道,你传书与他,让他尽快回京,老夫有事与他商议。”
方大夫面露难色,“大当家目前不好脱身”
钱若水皱眉,“可是与遥遥有关?”
方大夫据实相告:“确是与二掌柜有关。几位长老不同意大当家和遥遥的婚事,家中闹得很僵。如今听说遥遥被关了起来,不让她和大当家见面。大当家眼下”
钱若水也是爱莫能助,明知道夏家几位长老不会同意,可还是鼓励他们在一起,因为你爱着的人也爱着你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钱忠英是第一次听说他们的事情,眉毛都竖了起来,“夏辞西这个混球,怎么招惹上遥遥了!遥遥也算我半个闺女!好白菜怎么都让猪给拱了!”
钱若水愣了一下,她爹文采出众,博览群书,在朝堂上旁征博引,常常令对手无言以对,怎么突然间也会这么直白地骂人了。
他气呼呼地说:“你别看,躲过一个简飒,别以为杜恪辰就是什么好人!老夫的宝贝女儿在凉州这么被人欺负,看老夫怎么收拾他!”
如今夏辞西不在,收拾不了。那就先收拾杜恪辰,也好先探探他的口风。
“阿爹!”钱若水惊呼,“您现下是抱病在床。”
钱忠英睨她,“别以为嫁了人就能胳膊肘往外拐,厉王怎么了,老夫照样能收拾他!”
钱若水噘了嘴,“爹!”
方大夫行礼告辞,不打扰他们父女。打开门,他顿了一下,侧身让开。
门外之人撩袍走了进来,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笑意:“听说有人要收拾本王,本王特地送上门来,还请钱大人赐教。”
钱忠英侧身望过去,瞪了跟在杜恪辰的管家,管家怯怯地低垂着头,在杜恪辰强大的气场前,谁还能阻拦得了。眼前这位主子是遇神杀神,遇佛**之人,身上多年的杀伐之气无人敢触其逆鳞。今上这些年来只敢在暗中排挤,从不敢在明面上对他进行打压,足可见其对大魏朝堂的影响力。
他离开六年,终于重新归来,这京师重地只怕不会如此安生了。
钱忠英想,他还是继续告病为上,坐壁上观,保存实力。
容不得他多想,敛衽行礼,膝盖微弯还未跪地,已经被杜恪辰拦下,“钱大人不必多礼,你是我的岳丈,本该是我行晚辈礼才是。”
钱忠英只闻他宠爱钱若水之名,却不知晓这当中的爱有几分是真,可是从入门这只言片语、行事作风,都能看出他对自家女儿的那份爱护是发自内心的。钱若水回家还不到一个时辰,他便急急地追来,看来所谓的宠爱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钱忠英欣慰地看着女儿,可越是深爱,越容不得半点的欺骗和隐瞒,一思及此,他又有些担忧。
杜恪辰挥手让管家退出去,对钱忠英道:“佛儿思家心切,这几日就让她住在钱府,等厉王府那边安顿妥当,我再来接她回去,钱大人意下如何?”
“这只怕于礼不符吧?”哪有刚回京的王爷侧妃就回娘家住的道理,厉王可以无视礼法,可钱府毕竟是百年门楣,忠孝节义是为世家之典范,不能因此而授人以柄。
“钱大人病重多日,佛儿回来探病,此为孝,本王岂能不尽人情。况且,本王宠她之名已是天下皆知,让她随意而为又有何妨,不就是受人非议,本王还担得起。大人放宽心,这病”杜恪辰扬眉笑开,“这病还是多病些日子吧!”
钱忠英频频点头,“老夫就只管病着,横竖这些骂名都是王爷的,老夫已经病得不省人事。”
杜恪辰暗骂一声老狐狸,可面上却无半分怒意,所谓爱屋及乌不过就是如此,他与钱忠英的旧日恩怨也无人提及,孰是孰非,不过都是各自的立场不同,他也该承认自己当年的少年轻狂,一心求胜,狼口关一役若是发生在今日,他不会再以那般武断地一意求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不是为将之道,亦不是为君之道。
可这些过往,他不提,钱忠英也不会耿耿于怀,彼此心照不宣,往事随风。
“我方才在府中逛了一下,这尚书府倒是别致,清疏淡雅,书房边有的别院铺了一地的梨花,取名叫梨落轩,却不知是何人居所?”
钱若水道:“那是我出嫁前的居所。”
“佛儿独爱梨花落满院落的雪白,接到她不日入京的消息,特地不让人打扫。”钱忠英接着说道:“佛儿自幼由老夫带着,便在书房边置了这院落,方便照看。”
杜恪辰把王赞叫了进来,“佛儿住在钱家我很放心,这侍卫还是要留下的,钱大人别介意,王赞他平日不会打扰到大人,大人只需管他一日三餐便是了。”
王赞淡淡地抬眸,扫了自家王爷一眼,腹诽道:什么叫做管一日三餐,好歹他也是厉王府的侍卫统领,正五品武将,怎么沦落到给户部尚书看门了。可是转念一想,王爷都是人家的女婿,还要执晚辈礼,他以后在钱忠英跟前也就无须在意官衔。
钱忠英一看王赞的身形装扮,心中有数,也没跟杜恪辰推托,他这个尚书府也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有王赞在,也多一层保护,防患于未然也无不可。
钱若水送他出门,他牵着她的手在钱府又走了一圈,姨娘们听说厉王来了,纷纷出来见礼,可看到钱若水一板起脸,个个都像是老鼠见了猫,安份地行礼退开,可眼神还是不住地往杜恪辰身上瞄去。
杜恪辰看了好笑,“看来你治家有方的传言果然非虚,我很想在钱府住上几日,看看你们平日都是如何相处的,想来应是十分有趣,你意下如何?”
钱若水连忙拒绝,“呃,万万不可,我回家已是”
“好了好了。”杜恪辰打断她,“我就是这么一说,看把你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私会情郎。”
说到私会情郎,钱若水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简飒应该已经在梨落轩等她了。
第189章:你真的是细作?()
钱忠英的书房临湖而建,位于府之南,湖畔之侧是钱若水的梨落轩,在湖边有一条小道直通钱府的侧门,这道门往常无人出入。最早是因为钱若水的母亲夏氏在夏辞西未成年时执掌京城的大小商铺,需要隐藏身份,钱忠英特地开了此门方便她出行,后来母亲过世这道门也就荒废了,简飒有一次在府中闲逛发现这道小门,之后便经常由此偷偷进府与她私会。
得到钱若水入京的消息,简飒已经在侧门外等候多时,看着厉王府的马车离开,他才轻轻叩响门板。
王赞听到声响,在钱若水之前冲了过去,抽刀护卫,以眼神询问钱若水。
钱若水摇头,“今夜你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
王赞思忖片刻,“可是”
“我自有把握,你且退下吧。”
“末将能知道”
“是简飒。”钱若水大方地承认,“你不也想知道那日他究竟是怎么离开的?”
这是萦绕在王赞心头的一个迷团,他能猜出大概,但无法窥其全貌,身为厉王府的侍卫统领,他有失职之嫌,无法查清事实,是他无能,虽然杜恪辰没有责罚他,他心中仍是有未解的谜。
钱若水指向湖边的假山,王赞快速移动身影,很快便隐于夜色之中。
钱若水打开门,简飒闪身而入,一袭黑衣融入夜色之中,“钱大人病重的消息传开,我就在想,你也该回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今上的计策,要逼她带着杜恪辰回京。她本可以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