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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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呢?”管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不觉得我们是一路人。”
“我们都是为了王爷好,这就够了。未来是不是一路的,另当别论。”钱若水不认为会有永远的盟友,因为背叛无处不在,“但遥遥不能给你。”
管易抱着一丝希望,“倘若我说,有了遥遥,我们之间的联盟会更加的紧密,你愿意把她给我吗?”
霍青遥在小天井种了许多花草,摆了十来个花盆,可西北苦寒,一株株只冒了个芽便被大雪盖了一层又一层,难见天日。她说她独爱牡丹的美,可只有洛阳的牡丹才能称得上国色天香。她对于洛阳的执着,就像裴语馨之于京城,都因为一个人而念念不忘。
“你问的人是我,我的答案是不愿意。但这要看遥遥的意思。”钱若水还是给霍青遥留了一条后路,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满。霍青遥的事情,理当由她自己决定,而她只能表明她的立场,“我不会因为利益的冲突而出卖遥遥,虽然让她接近你非我所愿,也是迫于无奈。但主动权在她身上,她的未来也由她自己主宰。”
“那个人是夏辞西吗?”管易突然问。
钱若水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春风阁的后台老板是你,可我查过这里的大掌柜是夏家的人,虽然他并不经常露面,大部分时间都是遥遥独当一面,但真正的决策人还是夏家。而你们三人前后来到凉州,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密不可分。还记得申大夫吗?”管易说:“他也是夏家的人,在凉州十年之久,开设药铺,你找到他可以说是偶尔,但却是必然的。而他与遥遥也常有往来。”
“你对遥遥很上心。”
管易压低声音,隐约中带着一股微怒的情绪,“我若是不上心,怎么答应娶她!五年来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除了王府就是军营,我从未想过会娶馨儿以外的女子为妻。可是我却答应了她,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我以为那只是权宜之计。”
“我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筹码。”这可以说是他的底线,也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坚守。每个人都有不会放弃的执着,是他自己留的后路。而他也不例外。从他进宫伴读的那一日起,他的一生就注定与权势争利分不开,他所能坚守的只有他残忍龌龊背后那最后的一点纯粹。
管易会动心,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那只能看遥遥了。”
管易撩袍起身,“我去外面碰碰运气。”
他一袭白衣,仙风道骨,施施然踱出去时,步履却缓而沉,削瘦的肩膀似压了千斤重担,每一步都耗费心力。世家子在外人看来荣耀万丈,可个中的苦楚,只有身在其中,才能完全体会。他的一生,都只能是杜恪辰的影子,与他共生共荣。
夜深,霍青遥才回来,见她枯坐在阶前,手已经冰冷,连忙催促她进屋,换了手炉给她。
“管先生来过。”钱若水说。
霍青遥解披风的手顿了一下,“我陪大当家巡铺去了。”
“你就不怕让他知道,兄长与你的关系吗?”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点破罢了。”
“他要回京城了,你呢?”
“大当家在哪,我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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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飒在军营处处掣肘,他行动不便,同行的朝臣又进不了,他继续留在军营也是施展不开手脚。杜恪辰的雷霆手腕,上至十八营统帅,下至普通士卒,都对他口径一致,不会因为他的钦差身份而丝毫的畏惧。
大魏有大魏的法度,但在军中,唯军法是从,即便是今上来了,也要遵守军中的规矩,这是立朝以来的根本。
简飒就算再能言善辩,也无法撕开上下一心的坚固防线。
上元节的隔天,他便带着简佳,离开了凉州大营。
杜恪辰为了表示愧疚,还特地找了辆马车送他。说是送,其实就是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简飒也没推辞,他的腿还打着膏药,自己无法走出军营,更别说走回凉州城。
在镇西军的护送下,他来到了春风阁。一路跟着的王赞眸光微窒,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调转马头,回营禀报。
可他刚刚回身,却见杜恪辰地十丈之距的地方,远远地看着。
王赞止步,默默退了回去。
简飒在阶前故意往后望去,彼时天气正好,阳光灿烂,颇有几分春暖花开的绿意盎然。
钱若水打开门,吃了一惊,“他把你赶出来了?”
简飒避而不答,“我想回京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第159章:厉王的未婚妻()
钱若水把他让进去,在杜恪辰寒彻心骨的目光下关上门。
“抗旨吗?”她问,“我是今上赐婚的厉王侧妃,无奉诏不得入京,你这是公然唆使我抗旨回京。”
简飒拐着简易的拐棍入座,把厉王上疏朝堂的折子递给她,“我奉旨查办的案子,是你设计毒杀侧妃裴氏,厉王虽把你逐出王府,但依大魏律法,杀人者偿命,又岂是逐你出府,贬你位份就能了事的。就算厉王能善了,汝南侯府又岂会善罢甘休。”
钱若水翻开那份奏章,字字触目,句句惊心。奏章可以伪造,笔迹可以造假,但末尾厉王的印信却明晃晃地刺入她的眸中,逼出她泪水。
自她初入府被刺杀后,杜恪辰的一应印鉴、兵符都由他自己收着,除非他自己用印,否则不会有人拿得到。就算有人有胆子闯进王府去抢,那也要过得了王赞和庞统那关。
据她所知,能过了庞统那关的人寥寥无几,更不用说王赞。王赞的身手她至今仍未见过,曾听叶迁说过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与他一明一暗形成杜恪辰最严密的保护圈。曾听闻初到凉州时,今上派了无数的高手前来刺杀于他,可无一人能近得了杜恪辰的身边十步之内,可见王赞的身手之高。
钱若水盖上奏折,递回给他,却道:“事实俱在,我就算身上长满了嘴,也无法说清裴氏为何会死在我面前,就算是有人承诺了自己的罪责,可她也死了,可谓是死无对证。厉王殿下上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裴氏是侧妃,就像你方才所言,若是没有交代,汝南王府一样不会善了。无论是查与不查,都堵不住悠悠众口。”
“我知道厉王殿下对你甚是宠爱,可钱大人毕竟与他有旧怨难解。镇西军将士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虎狼之师,数万将士的惨死是他这一生光辉战绩上的耻辱。他又怎么会对你动情至斯,与镇西军的将士们反目,失去军心。你看看在军营之中,那些将士仍然以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那些为你弃镇西军于不顾的传言,都是莫虚有之名。”
简飒才思敏捷,口才极佳,侃侃而谈间他已发现钱若水的平静下早已波涛汹涌,她的手在袖中轻颤,目光落在地上的某一点,略显呆滞状。他与她十载相伴,早就已经看透了她。每当她佯装淡定的时候,都是她对自己没有把握的时候。
“而在这个时候,因你成了厉王宠妃,军中有许多将士对此不满,有不少人因此失望而解甲归田,还有极大一部分的人要求调职。其中,原神武营统帅、文渊阁大学士蒋方之子蒋青彦回到了京城,任兵部侍郎,还有其他高阶武将也陆续以成家为由,在三省六部担任要职。这些人出身世家,有显赫门楣,且军功赫赫,轻而易举地拿到要职,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派系,在朝堂上分庭抗礼。”
简飒直击要害,“不得不承认,厉王这步棋走得真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愧是用兵的高手。而你无形当中,就成了促成镇西军旧部大规模重返京城的极佳借口。你以为厉王宠你上天,而实际上你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
钱若水确实不知道蒋青彦等人返京的事情,那些日子管易断了她和京城的联系,她没能第一时间收到父亲传递的消息,造成了一段时间的情报真空。
“计划一结束,你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不再需要借你之名行阴诡之事。”简飒停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裴氏的死其实早就注定了。你以为,她为何会被赐给厉王为侧妃,不就是因为她与管易的关系,今上派她来,为的就是离间他们的兄弟感情。没错,今上的行径是有些卑劣,但是哪个当权者的手上是绝对的干净,为了巩固政权,他必然要扼杀那些威胁他统治地位的人。厉王已然功高盖主,且又是今上亲弟,他虽远离京城,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却如同他从未离开。试问,你若是今上,你能忍受这份漠视和鄙夷吗?”
“这五年来,厉王与管易的关系牢不可破,只因他早就不爱裴氏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管氏的未来和他所能拥有的权势。裴氏的死正好可以让你死得名正言顺,既能给汝南侯府一个交代,又能让钱大人在朝中失了颜面,一举两行,何乐而不为?”
“你若说厉王没有野心,那是绝不可能的。想当年他是先帝最疼爱的幼子,少时虽不断闯祸,但他在军中历练,一生未尝败绩,如此铁骨铮铮之人,又岂能甘于人下,受尽委屈。在牧场你也看到了,虽是以你之名蓄养战马,可这些马是从何而来,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
“退一步讲,倘若这次的钦差不是我,而是换成别的人,在看到牧场那么多的战马时,他们会如此处置?直指厉王的谋逆之嫌,削他的爵,革他的职?你觉得可行吗?四十万镇西军如虎似狼,谁敢动厉王分毫,立刻就能血溅五步之内。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有人替罪。这个人是谁呢,我不是你也明白。”
简飒把问题抛给钱若水,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说得太清楚就显得刻意了,况且钱若水也不是没有心眼的人,相反她心思缜密,有自己独到的主张,且有掌握大局的魄力。
“是我吗?”钱若水的脸色渐渐泛白,“我已是待罪之身,被贬牧场,因不满厉王的处置,怀恨在心,又兼钱家与镇西军本就有旧怨,我趁牧场无人看管之际,蓄意栽赃厉王,以求脱身。我说的对吗?”
“这也只是猜测。”简飒没有正面回答她,“我眼下无凭无据,也只是一面之辞。你看我在军营多日,厉王什么都不让我查也不让我看。就单是洗劫粮仓一案,我就一筹莫展,更不用说调查你的案子。我听闻王府中还有王妃萧氏、三名侍妾,还有王爷的母妃柳太妃,因为裴氏被毒杀一案,王爷对太妃和王妃都很冷漠。”
“王爷搬出了王府,这些日子以来都住在军营。”钱若水所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府中的情况如何,她一无所知,这也是让她颇为费解之处。一如杜恪辰所言,她只是想让她出府,保护她,又何须让她顶如此重罪。在太妃、王妃还有她之间,她成了那个牺牲品,而萧云卿安然无恙。
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杜恪辰用爱将她重重罩住,一再言明是为了保护她,保护钱家。她信了,她真的信了,她相信如此重诺,并不会是谎言,想他横槊立马,纵横沙场,岂会是言而无信的小辈。然而,诚如简飒所言,当权者谁又能做到绝对的干净。信义二字,不过就是手腕罢了。
“王爷为何要搬出王府呢?”简飒不解地摇头,“那是他的府邸,他却要搬出来,是为了方便太妃和王妃秘密行事,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出来有些时日了,有没有想过回府去看看?”
“回去?怎么回?”钱若水看着他,“一个被逐出府的人,如何能回去?”
“这可能也是我多想,厉王的心里还是有你的,他会有更妥当的安排,只是我小人之心了。”简飒安抚道:“我只是见不得你受苦,见不得你受委屈,见不得你被利用受蒙蔽,始终都是我当日的犹豫,才会有你我的各奔东西。我一生追名逐利,唯恐辜负于你,可还是亲手把这件事做下了。于今,我唯有陪你共渡难关,如同幼时一样。我不回京,这案子也就没有定论。”
钱若水心中烦乱,对他的忏悔之辞仿若未闻,“我已决计在凉州终老,不会随你回京。”
“好,你既要留着,我陪你便是。让我确认厉王是真心爱你的,我定当离去,决不再问。”简飒蹒跚站起,“我去找地方歇脚,等安顿好,我会让简佳通知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想离开的时候,就来找我,我带你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子初,我无所谓厉王爱我与否,我只是他的侧妃,内宅众多女子中的一人罢了,谁还会奢望真正的爱与怜惜。”钱若水稳了稳心神,心中还是对简飒留了余地,“你是皇上的人,不会不知道我到此的目的吧?”
简飒慌了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