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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三剑天澜录-第6部分

小说: 三剑天澜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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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来言欢乐。”

  这句“屠龙”不过是顺口而出,说出后张随才发现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预兆,心中一畅,生出万千豪情,已是走的远了。

  张潇看着张随身影越行越远,咬了咬嘴唇,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迅速转身向回走去。

  ****

  张随到得洛阳城中,已近晚饭时分,路旁有几户民居已冒出了炊烟,天上又飘飘摇摇落下雪花来。张随也不等入夜,直接去洛阳府衙递帖求见。在客堂等候时,趁机打量府中下人,只见他们神情无异,动作自然,不似府中出事。张随正在思索之时,一位师爷模样的中年人来到跟前恭恭敬敬道:“这位先生,我们老爷请您过去。”

  张随暗笑,心想定是自己的署名“烛下客”惊动了这位知府大人,站起身,随那师爷走入后堂。来到程鳌卧房外,那师爷毕恭毕敬道:“老爷就在里面。”说完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张随心说:“这知府家的下人倒是懂得礼节。”整整衣衫,敲了敲门,听得一声低沉的“进来”,昂首推门而入。

  房中物件摆设一如昨夜,程鳌在桌边坐着,双手拄头,满脸疲惫,恰似自己午后般有气无力,眼睛却是直直盯向张随。在这位知府大人身后,不知隐藏了多么大、多么多的秘密。

  张随从怀中取出铁盒,虽未抬头直视,仍觉出程鳌目放精光,心想:“师父所料果然没错,这程鳌果然是个瘾君子。”心中不由生出一阵鄙夷,但仍是双手将那盒子递在程鳌面前。

  程鳌显然心情激动,努力控制自己,方才没有一把抢过。他接过那盒子,紧紧按在桌上,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张随,张随道:“程知府,我将这铁盒原璧奉还,足以证明我心中诚意,你还用这种眼神看我,是怕我再将其夺回去么?”

  程鳌一阵尴尬,动了动眼珠,站起身问道:“少侠可是首阳派的三弟子张随?”张随坦然道:“便是区区。”程鳌道:“少侠仁心广大,程某多承后情。”张随笑道:“大人客气了,小生已将东西完璧归赵,此时也该回山了,就此告辞。”说完大步走出。程鳌却没有挽留,看着张随的背影,目光中透出一道阴冷。

  张随出得府衙,雪花既大且密,心想:“这般恶劣天气,一个人甚是不佳。”便到城中最大的“王城酒楼”买了一小坛陈酿,又挑了几样荤素小菜包了,径朝陈剑诚寓所而去。

  陈剑诚性格豪爽,不修边幅,不爱女色,房中简陋,简直是解闷陪酒的不二人选。张随也不提昨夜今日之事,只和陈剑诚谈论江湖故事,切磋格斗技巧,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将那几样菜吃尽了,一坛酒也喝了大半。此时天已黑透,那雪越下的大了。

  二人微醺,已有淡淡醉意。忽听“笃笃”敲门声,陈剑诚一跃而起道:“不知又是哪位好朋友?”冲过去一把将门拉开,却见门外两人,前面的一个是个干瘦老头,面上笑容甚是慈祥,身后一个大汉,表情甚是委屈,还有一丝气恼。

  陈剑诚一愣,本想呵斥几句,但看到那老者笑容满面,捕快的霸道也不禁收了起来,客客气气道:“这位老人家,可是找错门了?”

  那老者不答,笑眯眯看向房中,看着张随道:“这位可是张随张少侠?”

  陈剑诚回头看处,只见张随亦是面上带笑,道:“小生便是。老丈也来喝一杯如何?”

  那老者笑吟吟地走到桌边坐下,身后大汉也跟了进来。

  屋里气氛忽然紧张起来。

  适才陈剑诚开门之时,张随眼光锐利,便已看出,这大汉正是昨夜里手持苍鹰双剑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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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斗室
更新时间:2009…7…6 12:24:35 字数:3217


  那老者在张随身边打横坐定了,脸上依旧挂着可掬的笑容,指着那大汉不紧不慢说道:“老朽贱名楚载安,清楚的楚,承载的载,平安的安。我这不成器的侄子姓木名红雨,他父亲是老朽八拜之交的义弟。”
  张随早已料到来者不善,对方越是开门见山,就越有可能发生一场硬碰硬的死仗。陈剑诚也发现了这老者有些不对头,忙在张随对面坐下。三人坐在桌边,木红雨站在那老者楚载安身后,四人恰呈一个“丁”字。

  张随在近处观察这自称“楚载安”的老者,看到他面上笑容,不由得想起二师兄赵巨炎,仔细分辨,二者却大有不同。赵巨炎的笑,豪爽热情,人见了生出亲近之意,彼此如兄弟一般。这老者既干又瘦,笑容中满含自信,也能使人心生亲近,这种亲近却是晚辈对长辈的亲近,不由得使人恭敬。

  楚载安随手拈起一根筷子,“叮叮当当”敲着桌上碗碟,道:“我原以为张少侠必会先回首阳山,没想到少侠有胆有识,竟在洛阳停留了一天。”

  张随心念电转,想:“我回山后不久便即下山,这老儿看来不知此事。”全神贯注盯住楚载安每一个动作,一言不发。

  楚载安“叮叮当当”地敲着,并不难听,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悦耳,又道:“我红雨侄子一不小心,竟将你那棒子削去一截。听说那还是你们张掌门传下来的,哎呀,这可让少侠如何交差啊?”

  张随心中暗笑:“这老儿顽朽迂腐,哪能知我师父‘不拘于物’的超脱自在?”微笑了一下,还是不出声。

  楚载安看张随一言不发,似乎有些着急,“叮叮叮叮”的敲击声越来越快,张随猛地一惊,心道:“他这敲击的节奏之中难道有什么诡计?不可使他成了气候!”顺手拈起一根筷子,斜斜点向楚载安右手,问道:“不知贤昆仲可是金龙帮中人?”楚载安一笑,轻轻格住,道:“张少侠果然是明眼人。首阳派与金龙帮都是河南省内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你争我夺的,尽让外人看了笑话。昨夜愚侄多有冒犯,老朽代他给您赔罪了。”嘴上说的客气,手中竹筷却是转守为攻,暴风骤雨般极为凌厉地向张随刺来。

  陈剑诚大吃一惊,喝道:“你做什么!”堪堪站起身来,木红雨身形闪动,挡在他面前。陈剑诚见他身材魁梧,动作却如此灵动,愣了一下,恰如昨夜张随一般,却极快反应过来,退后半步,扎个架势,和木红雨交上了手。

  这边张随心想:“你想逼我把苍鹰剑还回去么?却是找错人了!”一股忿忿之意生出心头,同楚载安斗的激烈,细细竹筷上各自附着了内力,呼呼生风,盘中菜汁竟生出了层层涟漪。这一句“找错人”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来张随断然不会屈从于武力,二来苍鹰剑确实不在张随身上。

  楚载安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兀自说着:“那一对剑乃是红雨严父所赠,如今被你收了去,只怕他在父亲那里不好交代,这才来求我这个做大伯的……”

  张随哼了一声,手上加力,楚载安忙于应对,嘴巴终于闲了下来。二人竹筷攻势更是密集,只看到一团虚影在二人中间闪烁。突然这影子消失不见,两根竹筷一往下压,一向上抬,搭在一起,张随与楚载安已是拼上了内力。

  陈剑诚与木红雨这边,两人劲道均是浑厚刚猛一路,战场从桌边移到墙边,有时一挥拳,将窗棂击得粉碎,一回肘,又在旁边的木柜上捣个窟窿。木红雨昨夜新败,料来白日里又被楚载安教训了一通,心中一股怨气正无处发泄,一招一式如雷霆般气势迫人。陈剑诚对这一屋简陋家具并不怎么在意,只管施展陈家拳法,认认真真同木红雨拆招。

  张随虽说修习首阳派武功多年,终究是年纪尚浅,内力上难免输了一筹。这楚载安又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手,内功精纯,不骄不躁,缓缓地、一分一寸地压了过来。张随只觉得面前如同有一道坚固的石壁,不管怎么用力击打,它都岿然不动,连一丝尘土也不曾簌簌落下,时间一长,便觉吃力。楚载安不慌不忙,只慢慢消耗张随内力,极有耐心,这样下去,张随就算不死,勤修二十年的武功也非废了不可。这干瘦老头对这内力压制之法好像用惯了的样子,也不知凭着内力深厚击败过了多少高手。

  张随心中大叫:“这不行!这不行!”却是一筹莫展,楚载安那种压迫的气势让自己一开始便全身运力,左手无力出击,张随额头见汗,整条右臂微微发抖。陈剑诚看到张随受困,喊了一声,正想过来相助,苦于木红雨紧紧缠住,不克分身。陈剑诚忧心张随,手上的威力一减,本来势均力敌的场面,却被木红雨占了上风。

  张随看到陈剑诚即将落败,心急如焚。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之后不知要面对怎样的羞辱和折磨。张随只觉对面的压力有增无减,越来越难以承受,暗道:“难道我张随今日要死在这里?”

  正在这生死关头,忽的听得“啪”、“哧”两声,紧跟着便是一人惨叫,只见楚载安捂着血淋淋的右臂跳了起来,那右臂中,赫然插着半截竹筷!

  ****

  张随与楚载安拼斗内力,若是用刀用剑,张随此刻必败无疑,但偏偏二人用了两根陈剑诚家的竹筷。陈剑诚平日里大大咧咧,根本没有注意自家竹筷已经腐朽,关键时刻哪能受得大力。虽说内力附着于上,坚挺不同平日,但受材质所限,此刻突然折断,二人内力陡然失去了承载之物,均是收势不及。张随手中断筷向前刺去,楚载安身体也是向前一倾,那半截竹筷竟如同尖刺般刺入了楚载安右臂!

  陈剑诚欢呼一声,精神大振,木红雨却不断瞟向楚载安,貌似甚是担心,此消彼长,这两人争斗的局势又被陈剑诚挽了回来。楚载安在后辈面前失手负伤,又羞又恼,笑容早已不见。

  张随忙站起身,一呼一吸之间已调得内息平稳,笑道:“刚一见面你便如此拼命,可是想让我还回那对剑么?”楚载安恶狠狠道:“还有你的命!”猛地拔出竹筷向张随掷来,张随侧身避过,楚载安一脚将那桌子踢倒,在“丁零桄榔”的噪声中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

  张随见楚载安经历小挫之后,神情突变,动作粗鲁,暗叹口气道:“怪不得此人籍籍无名,如此修养,如此心胸,老而无德,唉!可惜了那小半坛酒!”

  眼看楚载安扑到面前,一双手无名指、小指蜷起,前三指内弯成钩,似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鹰爪力”,却又有些不像,心下凝神戒备。

  楚载安内力深厚,一伤之下更是勇悍异常。张随举掌来挡时,楚载安陡然来路一变,手腕一翻,在张随右手背上划出三道血痕。张随大吃一惊,心想:“这人还有许多余力!”不敢怠慢,使出全力,施展“大如意掌”,将楚载安挡在身前一尺之外。此时楚载安左手变拳,右手换掌,每出一招带起风声凛冽,绝非一旁的陈剑诚与木红雨能比。张随只觉面如刀割,心下大骇,深吸一口气,奋力迎战。

  在楚载安凌厉攻势下,张随那不服输的少年性子被激发出来,不去格架,反而正面同楚载安拳掌相交,一时间“砰砰”之声大作。受二人内力所激,室内乱风四起,地上的木片、瓷片来回滚动不止。

  陈剑诚同木红雨相斗良久,二人心力俱有不逮,拳脚却不见放慢,一招一式力道愈加沉重,稍不小心吃了一拳,便是筋断骨折之祸。

  这时夜已深了,就连路边放着鞭炮、追逐打闹的小孩子都各自被父母揪着耳朵带回家去。天地之间雪花飞旋,北风呼啸,这斗室之中,四人正在苦苦相斗。

  张随本以为自己大耗内力之后难以抵挡,没想到此时全身发热,好像有用不完的能量,完全没有疲惫的感觉,满心欢喜,大如意掌一波一波向楚载安逼了过去。楚载安牢牢守住阵地,只是同张随正面比拼掌力。

  张随忽觉不妙,不知为何竟然心慌意乱,心中泛起一阵不安,心道:“难道这老儿在等救兵?”目光扫荡,忽然瞥见自己右手背上高高肿起,黑紫之色沿着筋脉蔓延进袖内,大吃一惊。楚载安桀桀一笑,反守为攻,拳掌又变回鹰爪,张随看得清楚,这回的手型才是纯正的“鹰爪力”!

  张随恍然大悟,叫道:“你用毒!”原来楚载安适才一抓之际,指甲里想是藏了剧毒粉末,这半晌自己全力相抗,气血翻涌,更是加速了毒性蔓延。张随只见自己右手掌又黑又肿,毒性异常强烈,正想收拢心神勉强迎战,却发现浑身燥热,心慌意乱,眼花脑鸣,想是中毒症状,自幼所学那固本培元的内家心法此时竟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楚载安鹰爪力滚滚袭来,张随勉强挡了两招,被他欺入中门,在陈剑诚疾呼声中,迎面一爪当头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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