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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三剑天澜录-第42部分

小说: 三剑天澜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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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尾声
更新时间:2009…11…4 18:51:13 字数:2372


  地上慢慢爬起一人,一脸冷峻,正是丁毅之。
  原来丁毅之适才最先嗅到曼陀罗香,只知是极厉害的迷香,于是强忍睡意,假装昏倒,示弱诱敌,魏婆婆和张潇却是真的昏睡过去了。他见沈宽要跑,便弹出两根银针,分别刺中沈宽两条小腿。今晚的曼陀罗香比洛阳那次浓得多了,张随见丁毅之能不失知觉,心中惊叹不已。

  丁中材这时已经将那一众十数名弟子无一遗漏尽皆杀了,转了回来。丁毅之从地上捡起那柄长刀,走到司博遥面前,将刀面贴在他脸颊上,司博遥呻吟一声,受那冰冷所激,抬起头来。原来刚才他只是胸口大穴受制,一时昏了过去,并未死命。

  张随笑道:“丁门主好功夫,丁门主好功夫。”他前半句话对丁中材说,后半句对着丁毅之说。丁中材微笑道:“只怪那当先一人向城中跑去,余人就如羊群跟着头羊一般一起去了。若是这十多人四散逃开,只怕我也不能杀得一个不剩。”

  司博遥和沈宽见丁中材杀伐果断,丁毅之行事坚决,皆是面无人色。张随惋惜道:“只是逃了那个马老头。”却听一人道:“跑不了!”却是太平九将剑架在马存渊脖颈中,把他押了回来。

  张随看看太平九,又看看丁毅之,由衷道:“你两个,意志力可真强!”太平九一脚踢在马存渊膝窝,马存渊扑地跪倒了,他这才说道:“我身上伤口这么痛,怎么睡得过去?”丁毅之笑道:“实不相瞒,我能坚持到现在,靠得是这个。”说着卷起右手袖子,一柄带血的飞刀掉出,丁毅之小臂上一个大而长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半只袖子几乎都湿了,只是他身着黑衣,乍看看不出来。

  丁中材看了丁毅之一眼,站在那里并不说话。丁毅之会意,道:“你们三人,如今服了么?”司博遥、沈宽、马存渊三人连忙不住口地答应。丁毅之道:“日后,你们还尊我丁家为门主么?”那三人又是不住口地答应。丁毅之道:“如此甚好。今晚你们并没有看到老门主,你们的弟子都是冲撞了鬼神暴死的,是也不是?”那三人又是不住口地答应。

  丁毅之道:“好罢,为了能让我安心睡觉,你们每人拿出一件信物,日后也好有个对证。”三人愣了一下,马存渊率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袱,颤巍巍道:“这是小人赖以成名的长鞭,并有鞭法一卷,希望能对丁小姐有所裨益。”丁毅之“嗯”了一声,接了过来。马存渊面露侥幸,退到一边。

  司博遥面色苍白,虽不甘心,却不得不道:“刚才那迷香,是著名的曼陀罗香,只有朝廷才有。它就在那白玉匣子中,现在散落在地,愿奉献给门主。”丁毅之听得这是曼陀罗香,眉头微微一扬,道:“朝廷的东西,你敢用我可不敢,这东西我不要。”司博遥语塞,一时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作信物的东西。

  丁毅之冷笑道:“你们两个把左脚鞋子脱了。”司博遥暗道:“莫非他是要用鞋子做信物?”同沈宽对视一眼,慢慢脱下鞋子。丁毅之忽地扬手,刀光一闪再闪,登时将两人左脚小趾剁下。

  沈宽痛呼一声,把左脚抱在怀里。司博遥却一声不出,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倒出其中碎银,拾起那两截断趾装入,双手递了给丁毅之。丁毅之接过,笑道:“这东西当信物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碍不住两位的面子,关键时刻又能对质,哈哈!”

  司博遥朝沈宽使个眼色,二人几下包好伤口,穿上鞋子站了起来。丁毅之喝道:“你们若是将今晚之事泄露一星半点,我便要你们如这脚趾一般。”司博遥等三人畏惧丁中材,唯唯不已。丁毅之笑了一声,和颜悦色道:“三位请起。天色快要亮了,这便同我们一起回城罢。”司博遥低头道:“小人不敢同丁门主并驾,请门主先行。”丁毅之也不多话,指指地上苏雅芹的遗体道:“莫要惊扰此人,等会我会派人处理,你们也将你们的弟子尽快收拾了,休得留下痕迹。”

  张随看看太平九身后,太平九道:“她也昏睡过去了,并无大碍。”张随“嗯”了一声,穿过半个树林走到师玉霓身边坐下,长长吐了一口气,只觉浑身又酸又乏,心中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极为充实沛盈,似乎全是凭着这股力量支撑着自己的四肢百骸。

  此时东方的地面上,数道金光隐隐在厚厚的云层中挣扎跳跃,过了不大一会儿,其中一股光芒霍然蹿出云面,那云层再也束缚不住,道道光线争先恐后地从中一飞冲天,昏暗的天光登时大亮了。

  *******

  两天后。

  师公延、张随、师玉霓一人一骑,穿过一早刚刚打开的城门。丁毅之、张潇、太平九亦是各有坐骑,跟在后面。师公延父女和大家不熟,更和太平九有了芥蒂,先走到前面了,留着张随在后面告别。

  张潇不无遗憾道:“随师兄,我真想和你们一起去。”张随笑道:“你那剑鞘不是还没做好么?昨晚你似乎也有话没说完罢?且稍等几天,等你这边事情一了,便到京城中找二师兄的招牌。”张潇脸一红,心想:“随师兄怎么会看到我和紫瑶在一起?当时明明没人啊!”丁毅之和太平九看到张潇害羞,均含笑不语。

  张随对丁毅之道:“丁兄,老门主和魏婆婆这一前一后不声不响地离开,你便要独挑大梁了。”丁毅之微笑道:“四大掌门之三的门下精英弟子尽数被毁,他们的实力足足要倒退十年!我丁家暂时不用你担心了。当然,我也会居安思危。”张随点头道:“你将他们弄得如此狼狈,大大树立了威信,日后不会没人不服你。只盼你谦虚处事,莫要骄傲,不要总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太平九道:“你告诉师前辈,我之所以出现在城外林中,是因为我得到一条并不确切的消息,赶着去东海边上找一个人证实。其实,昨晚我俩的纷争完全可以避免。”张随看看太平九,料想那人姓名不便透露,也没多问,只道:“你身上的伤是丁兄做出来的,你大可不必客气,人参、熊胆等大补药品只管来者不拒便是。”太平九笑了两声,道:“这就不是你管得了的了!好男子莫做儿女态,你去罢!到了北京,小心那个司熠辰,司博遥虽然不成器,司熠辰武功却是非常高的。”

  张随点头致意,向三人略一拱手,调转马头紧跑几步,赶上师家父女。三人迎着冬日朔风扬鞭向北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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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双璧
更新时间:2009…11…6 23:23:25 字数:3252


  张潇看着张随远去的背影,甚是不舍。丁毅之道:“我们回去罢。”张潇叹了口气,道:“你们先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丁毅之同太平九对视一眼,道:“左右无事,你自己游荡游荡也好。”张潇跳下马来,将缰绳递给丁毅之,丁毅之探手接过,和太平九并驾回城了。
  张潇目送他二人远去,站在原地半天没动。一阵清冷之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噤,看看四周一片寂寥空旷,叹了口气,向城中慢慢走去。此刻他心中,有许多少年人的心思纠结。

  “人一旦有了功名地位,便想着著书立说,借此流芳百世。丁老门主另创了一套鹰爪功,是不是也存着这个心思?圣者闻一知十,吐辞为经举足为法,举手投足间都是大智慧、大奥妙,丁门主虽名为‘中材’,可以他这般出类拔萃的人物,自创武功并非难事。”

  “功夫本是克敌之用,他的那套功法强身健体则可,临敌时却如那日沈宽所说,‘端庄有余而克敌不足’,因此原先的鹰爪功虽然阴险狠辣,声誉不佳,却仍然习者众多。端庄有用么?好看有用么?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还不是胜者为王?”

  “可是……为达制胜不择手段,这样妥当吗?古往今来这么多盖世大侠,每一个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完全用武功压倒对手。若用阴险手段,即使取胜也无法服众。”

  “不过话说回来,武功强的便是胜者么?到底是以力服人还是以理服人?假若一个大魔头旷世无敌,那么……咳,这‘理’,也是长存的么?我看也不尽然,那郑远山老伯就是个最好的范例。”

  “人生百年,白驹过隙,我又想这么多作甚?就算我穷一生之力维持这不知所以然的‘公理’,又能如何呢?”

  张潇年轻的头脑里胡思乱想了这许多,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绞在一起,思绪越飘越远,到了后来,直变成一片茫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愁的是什么了。

  他脑中纠结万端,走路不快,直走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城门口,忽然听到一阵嘈乱的喊叫。

  张潇茫然抬起头来,却见是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互相追逐。前面一个稍大的孩子约莫十二三岁,浓眉大眼,身材粗壮,满脸坏笑。后面两个稍小点的大约有六七岁,边叫边从后追来,一人手持桃木剑,另一人却是空手。

  张潇看到那支桃木剑,依稀想起就是这两个小孩子在前几日晚间把自己当成欺负丁紫瑶的坏人,由此想起丁紫瑶,心中的烦闷不由一轻,想:“这两个小家伙又在‘行侠仗义’了。”嘴边竟浮出一丝微笑。

  前面那个大孩子跑着跑着停了下来,转身叉腰道:“你两个还追?累死你们也追不上我!”两个小孩子气喘吁吁地停住,那个空手的孩子满脸涨红,大声道:“贺大郎,你为何又在孙老伯的胡辣汤里放煤渣?”

  那大孩子,名叫贺大郎的,满脸鄙夷道:“老子偏要毁了他一锅汤,让他重新做一锅,让他赶不上做买卖,让他没钱买米买盐,哈哈!”

  那个拿着桃木剑的小孩子显得冷静一些,对他同伴道:“龚航,你先喘口气。”转向贺大郎道:“大郎,孙老伯哪里得罪了你?你以前天天去他摊子上喝汤,他都没问你要过钱的,难道你忘了么?”

  贺大郎道:“谁让他是瘸子?我偏看他不爽!哼,一个瘸子,下回我还要往他锅里放死老鼠、放死虫子、放大粪……”

  那龚航气愤道:“傅嘉睿,你说这人可恶不可恶?”贺大郎脸色一沉道:“你说谁可恶?”那傅嘉睿叹口气道:“大郎,孙老伯虽然残疾,却是个好人。你若这样子,你老了瘸了也不会有人看顾你的。”

  贺大郎骂道:“你爸爸才老才瘸呢!”龚航更加生气,叫道:“还费什么话!我来教训你!”说着劈手夺过身边傅嘉睿手中的桃木剑,冲上两步向那贺大郎头上打去。贺大郎一时没防备,额角挨了一下,不由怒气勃发,大叫了一声,双手当胸向龚航推去。龚航力小,被推倒在地,连翻了两个跟斗,手中木剑也脱手掉在地上。周围大人小孩听得此处喧哗,纷纷围拢过来,只当是看热闹,却没人出头评理。

  贺大郎摸摸自己额角,发现已经红肿了起来,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那只桃木剑上,弯腰两只手抓住龚航衣领,按在地上不让他起来。傅嘉睿急道:“别踩!”冲上去一把推在贺大郎身上。贺大郎岁数既长,身体又壮实,只是略微晃了一晃。他心中怒气未消,见傅嘉睿心疼桃木剑,冷笑一声,抬起脚重重跺在剑身上,那新制的木剑登时污脏了。

  傅嘉睿又气又急,眼泪几乎流了出来,大叫一声,双手在贺大郎身上乱打。贺大郎眉头一皱,腾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傅嘉睿咽喉。他一手抓一个,直起腰来,拖着两人走向路边,将两人脸朝下按到一堆脏雪里。

  周围人见贺大郎一人制伏两人,都喝起彩来。龚航大喊大骂,声音穿透雪堆,依稀可闻,他不断挣扎,双手在贺大郎身上扑打着,却浑如搔痒一般。傅嘉睿在另一边双手双足撑地,一动不动。

  一开始众人不住起哄,贺大郎也甚是得意,可时间一长,原本极力挣扎反抗的龚航动作迟缓了下来,且逐渐无力。张潇本想沧州民风强悍,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料无大事,此时见贺大郎一直将两人按在雪堆里,心中微觉不妙,又觉孩童之间戏耍,应该不会出人命。

  过不一会儿,龚航动作更弱,连站都站不稳,几乎瘫在地上,傅嘉睿还是四肢撑地,一动不动。张潇再不迟疑,几步上前喝道:“走!”一把将贺大郎拉到一边去,双手抓住两个小孩子后心,将二人提了起来。人在雪中本已呼吸困难,龚航又消耗甚多,已经迷迷糊糊,此时呼吸到新鲜空气,才睁开眼睛,摇摇晃晃扶着张潇手臂才能站住。傅嘉睿却若无其事,只是不知哪里来了满脸的水珠。

  丁紫瑶从旁边过来,拿出手帕蹲下身子边给傅嘉睿擦脸边笑道:“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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