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中的挣扎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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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样嘲弄人的生活中,人的内心,便成了某种奇怪的东西,从表面看,总像是冬天下过大雪后的世界,晶莹、朴素、美丽,甚至于圣洁。
而若要深深挖掘、细细探究其所谓的本质,那就无异于拨开层层积雪,我们所看到的是将另一番景象。积雪的下面究竟掩埋着什么?
吕娜,美丽的吕娜,端庄的吕娜,摆脱了冯校长的吕娜,此刻,正带着蒙娜丽莎般高贵的表情,端坐在她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和郭小刚一起。
他们说着一些暧昧的或者不暧昧的话,谈论着一些熟悉的人或者事。应该说,他们之间不能用“暧昧”这个词,因为无论是他对她或者她对他来说,都好像是一盆经常吃的味道熟悉的家常便菜,所以,也就没有了关系不确定时的那种眼神的游移、语言的试探和语气的暧昧,没有了那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朦胧。或许,在他们来说,与其说是“暧昧”倒不如说是“肉麻”吧?
郭小刚问吕娜:“你怎么今天想起约我了?”
吕娜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倒好像我忘记了你似的。以前我是不方便,现在总算彻底摆脱了冯校长。”
郭小刚说“嗬嗬,你好像只有在有特殊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来么。小姐,你需不需要服务?”
吕娜说:“哟,你怎么变成鸭啦?”
郭小刚笑着说:“鸭不敢当。我只是想做高压水龙头,消防用的。”
“什么意思?”她问。
他说:“我猜想你那个什么火焚烧,所以,我就牺牲一回色相,来为你灭火呀。”
“嗬嗬,”她笑着说,“还高压水龙头呢?那好,看你这水龙头灭不灭得了火。我今天找你来是向你报告好消息的。”
吕娜顿了顿说:“萧燕秋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郭小刚说:“她?我都懒得理她,好久没跟她联系了。她这人弄不清楚,太固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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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娜笑笑说:“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都是陈阳的功劳。这次若不是陈阳,那你可就惨了。打掉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一直没时间告诉你。”
郭小刚听闻这个喜讯,一脸轻松的表情:“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吕娜说:“陈阳是不能亏待他的,上次答应他的条件要兑现。”
郭小刚说:“放心,反正我叔叔有的是钱,大不了我先向他借一点,以后什么时候还都不要紧的,就是不还了,他也不会有意见。”
吕娜说:“要我说呀,就这么一万块钱,太便宜了,给多少钱都是值得的。要不然,万一她真的给你制造什么‘人类’,那可是要拖累你一辈子的,而且生出来了又不能塞回去。”
“是的是的,是要好好谢谢他。”他万分感激地说。
“那你怎么谢我呀?”吕娜问。
郭小刚说:“我跟你谁跟谁呀?大不了我随时听候你的差遣,时刻准备着,为你牺牲色相,一辈子做你的高压水龙头。”
“切!”吕娜嗔笑着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那个萧燕秋啊,可真是傻。”吕娜说,“直到现在还在等着陈阳回去陪她呢。”
吕娜说得没错,萧燕秋的确是在等着陈阳——不,在她认为,应该是杨晨——回去陪她。
已经修完了半个月的假,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也不得不去上学了。因为她跟学校请假的时候说是阑尾炎开刀,她担心请假的时间太长了就会引起怀疑。
她是个朋友不多的人,时常有落落寡欢之感。这次,请了半个月的病假,也很少有人关心她。除了同寝室的几个人以为她阑尾炎开刀,班里其他人甚至还没有注意到她离开了多久、为什么离开。
不过,有两个男生倒是对她“热情”得有点过头,这两个男生不是她班里的,而是她对门那个班的学生,一个叫侯贤忠、一个叫徐翔。
他们看到她走过,经常一搭一挡地拿她寻开心,两个人经常拦住他,那个徐翔说要给他介绍男朋友;而侯贤忠就说“介绍的就是我。”两个人经常嬉皮笑脸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之前她和郭小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还不怎么过分,现在他们看到她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就猜想她是和男朋友吹了。但他们不知道陈阳的事,不知道她已经两次“吹”了,而只晓得那个郭小刚不来找她了。
说起这两个人,还真是她的冤家对头,在高中时他们三个就是同学,那时候他们欺负她的一幕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第五章(七)(上)
2007年 7月31日 星期二 晴
萧燕秋记得在读高中的时候,她自己在高三时选择读文科班。当时很多人对文科班存在着一种普遍的歧视,他们觉得读文科班的人是成绩不好、跟不上理科的那些课程,所以才在分流的时候报文科班的。甚至有很多的传言,据说文科班的风气很是不好,汇聚了全校最差的学生,因此比职高的风气还要不好。
可是天真的萧燕秋觉得,自己比较喜欢文科,所以选择文科班。她没有想过将来的出路,没有想过,理科班的学生将来高考可选择的专业范围更广,而且更能适应社会的需求、更能找到好的工作。她没有想得这么远。她也没有去细想:是否文科班的风气真的不好?她只是怀着一个简单的想法:喜欢文科,并且做着单纯的不切实际的梦。
到了一个新的重新组成的班里,萧燕秋很是孤独。不知为什么,在她身上似乎总有一种东西,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所以在大多数时候,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教室的一个角落、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做练习题,或者看看周围的同学在做什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话;或者,就是发呆,想一些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情。
她很反感中午休息的时候,教室里的那帮人在那里开“演唱会”,或者就是聚集在一起,说一些在她认为是很下流、很无聊的话。
其实,后来,她知道这些恶俗的玩笑也并非是不可容忍,只是她当时还不太习惯听罢了。
在她的座位后面,坐着的两个人就是侯贤忠和徐翔。这两个男生都是很高的,其中徐翔长得很白净、小眼睛、尖下巴,总是带着一个在她看来是奸诈的笑容。而侯贤忠呢,则是一个瘦瘦的黑高个,一头卷发,一双眼睛总是带着在她看来是色迷迷的眼神,嘴角带着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们两个人成绩都不好,一到上课就聊天。不知道老师是上课过于专心了,所以听不见他们聊天、看不出他们上课走神呢?还是根本就视而不见,不想去管这两个“灌特货”?总之,在她的印象中,老师很少去指责他们,几乎一次也没有。
然而,他们所说的话,坐在前面的萧燕秋是听得清楚、听得明白。
那个徐翔好象玩女人有一套。阅人无数的样子。总是跟侯贤忠说和他有染的女孩子们的事情,以及介绍他泡妞的经验。
有一次,他说:“那个女孩子(他的一个初中同学)很单纯、很漂亮。后来对我失望透了。告诉我:‘不要再给我写信。’”
“那你们就断绝啦?”侯贤忠问。
徐翔说:“我用录音机录了一盘磁带,都是我想对她说的话。然后寄给了她。她说让我不要写信,没说不让我寄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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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秋在心里暗暗地佩服着徐翔:这个人不简单,有一套么。
其实他们坐在她的后面,对她来说,也或多或少地带来了一些“精彩的”内容。对她来说,就是在免费听长篇评书,每日都有新的情节,以解上课的无趣。她总是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而表面上一派严肃的专心听课的表情。作孽啊,上课就是这样上的。
又有一次,听他们说话的内容,那个徐翔似乎玩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也是他们两个兄弟共同认识的。
因为他听到侯贤忠说:“这只缠心哪嘎呼啦?”
“功夫不错。”徐翔说。
备注:这个章节也要分“上”、“下”两次来写了。好久不写小说,又生疏了。一口气地写完一个章节没有这个心相了,怕累了。而且也提不起精神了,我自己知道什么原因。总归是,提不起精神,只是看到麦子和等旗的风都在继续她们的连载,而没有半途而废,所以,我想到了这个小说,想到了我还写了一半还没完成呢。
第五章(七)(下)
2007年 8月1日 星期三 晴
侯贤忠说:“就是太老了。”
徐翔说:“还好。她化好妆一点不老的,蛮漂亮的。”
于是,萧燕秋就推测:那个女人是老美女吃嫩豆腐。而他们两个,也是来得个正好。并且,那个老美女可能是风尘女子。因为不化妆就很老,而化了妆就很漂亮,前后差别这么大,多半化的是浓妆。而现在漂亮的老美女化着浓妆来吃高中男生的嫩豆腐(或者说高中男生吃老美女的老豆腐)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反正有的时候,她觉得听他们后面两个人说话、比听老师说话还要好听些。她一边厌恶着他们,觉得他们的行径有点令人反感;另一方面又对他们的谈话饶有兴趣。所以,她那点可怜的脑细胞、那点可怜的逻辑思维和直觉的分析都用在那上面了。
本来,她只是一个旁听者;而后面的那两位“说书先生”只是沉浸在互相交流的乐趣中。本来,双方面是互不干涉、相安无事的。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不想听到的话。
侯贤忠对徐翔说:“你要传授给我一点经验。”
徐翔说:“有目标哇?”
侯贤忠说:“前面那个,你看怎么样?”
徐翔说:“这个么,你追不到的。”
萧燕秋一听敏感起来:前面那个,是说我还是说我的同桌?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在说她了。
侯贤忠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萧燕秋一听,在心里“哼”了一声。
有一次上体育课,整队的时候,排成很长的两横排。萧燕秋站在前排,侯贤忠站在后排。太阳照着萧燕秋,她的影子长长地一直拖到后排所站的地上。侯贤忠看到了,就岔开两条腿骑在影子上,并且故意一上一下地颠簸。虽说只是高中生,但是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的人就在那里窃笑;而有的严肃一点的学生不过是装作一本正经、装着没看见罢了;而那个徐翔呢,就在那里哈哈大笑。还把侯贤忠推开,自己站在影子上,重复同样的动作。萧燕秋一肚子火不好发泄。而体育老师只是说:“安静下来!”或许,老师也是见多了这样的学生吧?
后来有一次下课的时候,有一只白色的纸折的飞机从教室外穿过窗口飞过来,准确无误地降落在了萧燕秋的桌子上。
她仔细一看,飞机上写着一句话:“I love you。”她朝窗外望过去,那个侯贤忠正站在教室外面走廊上,在朝里看。
“真前世作孽!”她在心里想。不晓得为什么,她丝毫不觉得感动,或许这就是先入为主的印象,或许是因为他们在她身后大谈特谈泡妞经过时她偷听到的话,使她觉得,这两个人是喜欢玩弄女性的人。再加之前面体育课的事件。
这个时候,一个女同学走过来,跟她说:“侯贤忠喜欢你。真的,他是真心的。他在外面等着你。”
“前世作孽!”萧燕秋又这样想。她知道,这个女同学跟侯贤忠他们是一伙的,平时他们几个就好像铁哥们一样,所以,她是来做说客的。这么想着,萧燕秋竟然对那个女同学也有些小小的反感了。
萧燕秋装了个傻,对她说:“他不是叫我出去。或许是叫你出去吧?这飞机肯定是飞错了。”于是,她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
又过了几天,她又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一些背后的议论。
侯贤忠说:“没有用么。看看还有哪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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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听到了他们翻书的声音(后来知道,是不知从哪里借来的歪书。)
侯贤忠自问自答:“默默注视对方的眼睛。这一招会有用哇?”
徐翔说:“试试看。”
当时,在萧燕秋看来,她就觉得生气,觉得这两个人一出一出地想办法来捉弄她。
后来她的确用眼角的余光可以感觉到,每次侯贤忠走过她身旁的时候都会注视她,她么,装作不知道。反正是没有表情、没有反应、连看都似乎没有朝他看。
再后来,这个侯贤忠似乎是愤怒了,又或者只是想用恶作剧来引起注意?不得而知。
后来的事情的确让她忍无可忍。那个侯贤忠拿着一个打火机,有好几次在上课的时候烧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比较长,扎着马尾辫。而他在烧她发稍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即察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