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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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上乐儿刚说不学,一下子又忍不住偷偷张望,寒湮翠瞧见,她又嘿的一声别转头去。小白待士兵都感受了自己的不满后始又说道:“如今我军最大的难题是如何整合,朕明白大家连日军训都疲不能兴,可是真正沙场决杀,敌军会把握我们最疲惫时全力进攻,是以就算如何辛苦,还需要继续将阵法练得娴熟,否则到了战场阵脚一乱,大家都再没机会回来。”
“神国”原来的军队都不惯这种有规律的阵列训练之法,首次练习,自难与久经战阵的“铁甲兵”及熟读各类阵法的“天兵神将”相比,又不像“五杀野”惯于在任何恶劣环境底下作战,小白如此说来,不啻已道明刚才队伍大乱之主因,“神国”士兵听了,都不想成为大家负累,高举兵器齐声呼喊,振奋斗志,又再行组织起最初阵形。
寒夜漫长,要在山岭中挺住疲惫军训,是最痛苦,也最能收锻炼意志之效,要是连这样士兵都坚持不了,小白真会失望沮丧,如今又重燃希望,号角声重响,队伍又列出了阵形。
此时一把长柄刀自另一方射来,小白率先闻破风声响,凛然未动,暗暗察视四大都督之警戒是否还能维持状态,长刀自高处挟强劲飞射,直指小白,接近十丈,太初、太元、太阴及太极经已察觉,四人一心,太元贴身护驾,太阴急拉弓搭射一箭,太初随箭矢自鞍上跃起,手执金旗,轻身踏着太阴射出之箭飞去,神威凛凛。
同一刹那,太极拉起缰绳,马鞭呼啸一声抽打马股,只听他高喝一声,叫唤三十骑兵先锋携大刀,一并向长柄刀射来处奔驰而去。
太初举起大旗迎上长柄刀,见他两臂肌肉鼓胀,以旗帜拖向长柄刀,啪的一响,卸去长柄刀劲道,再急急卷动旗帜将长柄刀包紧,岂料长柄刀劲发两道,旗帜如此一挡,即爆出第二轮潜藏劲力,欲震碎包裹的旗帜,太初感旗杆抖动,知道不妙,心付旗帜如被撕碎,当会丢尽“天兵神将”面子,猛地一抖,松开长柄刀,只见长柄刀迳自旋转,太初改以旗杆运劲劈落,一击之下,长柄刀内藏劲力反震双臂,手一挪移,旗杆绕着刀之长柄迥转,霍霍有声,如像个大风车一般转动,同时减缓长柄刀冲前之势,迫使它自半空缓缓而下,直插地上。
太初显这一手神威功夫,虽然起初估算失误,唯一收一放仍是自如,箭矢也同告力尽而落,四人配合无间解去危机,更且反应迅捷,攻守有道,其部下士兵无不喝釆,亦教他们清楚了解甚么才叫调配得意与合作默契,毋须小白下令,却在一瞬间作出最佳的迎战方法。
太极与其三十骑兵冲过去长柄刀射来处,那是一处比平地稍高的小山丘,只见黑暗中走出一十七人,分别排成前后四行,尾排九个分持刀、剑、枪、棍、戈、锤、拐、钩、叉九种兵器,最前排只有一人提着长斧,斧锋青光飒闪,第二排一男一女,那女的还拖着一个一小女孩,第三排四个人,分持三种兵器,由此组合可知,四人的兵器必然是“杂刀”、“孕火刀”,一柄精黑却透射闪光的剑,巅疯的小刀因藏在口中,是以外观无法瞧得出来。
太极也不理来人是谁,叱喝一声,指挥三十骑兵散开先将各人团团围住,自己执起其得意兵器“鬼见愁”冲向为首的春冰薄。
从来以安份守己为格言的春冰薄,在战场迎敌时却甚少畏缩,何况现在他的地位已再次得到伍穷肯定,更是他要在四“穷将”及“穷凶极恶九兄弟”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
只见他单臂提起“将军令”,狂呼嘶叫,大脚一蹬就向骑着战马的太极迎面冲去。这边太极见来人赤发飞扬,暗忖这人也真够疯够狂,竟敢徒步与战马拼搏,心念急转,手轻拉缰绳,双腿一夹,身下良驹竟能会意,急奔中戛然止步,太极借冲劲未止,人如箭飞出去,挥出“鬼见愁”扑打。
漆黑中闻得呛啷之声响起,“鬼见愁”那分三条长逾一丈的鞭链,一条向“将军令”斧柄缠去、一条打手、一条如箭矢直指春冰薄面门。
春冰薄还没见过如此古怪的兵器,竟能分三处攻敌,刹那间有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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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决战在明天
“鬼见愁”之设计十分精密,其握柄处藏着精密机关,自握柄对上分出三条长逾一丈的鞭链,鞭链以细密的圆环紧紧相扣,每条鞭链之前端处构造也不同,其一是浑圆的锤子,另一个是三爪钓,最后一条是把幼长小尖刀,此独特设计乃司职兵权用武,掌管“兵部”的太极都督,参考奇书︵地狱志︶内其中一名鬼将的兵器所研制。
依︵地狱志︶内所记载,鬼将“花罗”手握一束共分三条的长鞭,用以惩罚失职鬼兵,每一鞭拍打下去,均有不同的损伤,且其伤不能治愈,痛楚永留折磨鬼兵,是以连鬼兵都害怕见此武器,太极便以“鬼见愁”替此兵器命名。
“将军令”被三爪钓勾扯斧锋,又遭铁锤攻向虎口,眼见铁链带着小尖刀笔直飞刺面门,春冰薄忽地手一挪移翻飞,然后蹬步后退,避过铁锤打手与尖刀扑面,太极还以为一招便迫使春冰薄弃兵器败退,岂料“将军令”杀招此时才随来。
刚才春冰薄手底运上暗劲,“将军令”脱手便迳自旋转起来,扬起霍霍斧声,绞住“鬼见愁”鞭链,其势未止,一边转动一边向前推斩,如此一来收紧了鞭链,逼向太极都督。
鞭链愈缠愈紧,拉扯不回,太极都督大喝一声抽起“将军令”上半空,春冰薄即把握其中路大开大步冲前,口中大声疾呼:“看我‘军令如山’!”这一叱喝声若洪钟,看似来招甚劲,太极拉扯“鬼见愁”回身准备迎招,同时顺手将“将军令”抛扯向后,哪知春冰薄大喝是假,只见他蹬跃跨过太极身后,伸手接回“将军令”,手握斧柄最前端处就要回斩。如此握着斧柄,顿成斧锋重,斧柄则轻之势,挥斩出去更见方度。
斧锋锋刃从后挥斩,太极顿觉透颈一凉,连忙弓身借势前翻,头下脚上,刚巧避劈过斧锋,他以脚背踩踏“将军令”斧背,顺势射出“鬼见愁”刺向春冰薄。
春冰薄即故伎重施,巧劲挪移,反手一甩,“将军令”转为斧锋向内,绕着太极足踝向下割斩,斧网愈收愈窄,太极此时头在下,要是被斧锋卷至颈项,势必身首异处,急急挨着“将军令”趴下,使其无法再转,破得虽巧,但姿势难看,太极为讨回脸子,双手旋圈舞动“鬼见愁”,三条鞭链幻化成恶龙舞爪,猛地噬向春冰薄。
春冰薄沉身向前翻滚,闪躲开“鬼见愁”,借势让势,一拳迎面向太极打去,拳风呼呼,太极急翻而起,春冰薄见机伸手拾回“将军令”,纵身至远处,太极正欲追前与之较量,小白从后喝叫。“太极都督,退下。”
小白出言拦阻缠斗,太极即喝令围困之三十天兵全部退开,分站两旁,沿路监视各人继续前进。春冰薄这一仗看似跟太极打成平手,只是春冰薄也自知实力不算强横,刚才那几道板斧几乎已是他最强杀招,要是继续缠斗,自己必定被拆穿底蕴伍穷一手拖着十两,与春冰薄等人大刺刺迈步进入万军之中,眉也不皱一下,反而小白的军队皆被伍穷的霸气慑住。山头上的苦来由察见伍穷这不速之客,更且身旁还跟着十两,未知来意是恶是善,扭头对寒湮翠说道:“你先带乐儿回去。”
此时乐儿却第一时间冲了下山,苦来由心想追得她来又照顾不了怀着身孕的寒湮翠,便由她去吧,自己则扶着寒湮翠沿山路走下跟小白会合。
一行十七人步至刚才长柄刀飞落处,不问可知,长柄刀就是伍穷的“败刀”,他使这一招先声夺人,四大都督皆是首趟与伍穷碰面,就已认定他必是将来的劲敌,都靠在小白身边护驾,凝神聚气。
小白骑在马上,目如鹰车,向伍穷瞟去,他也不示弱,两人历经波折今番再次聚首,相对无言,几许恩怨尽藏心间,十两多年来目睹两人由互相扶持到反目成仇,感慨良多,如今夹在两人中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见伍穷挽着十向的手,小白已略知何事,简单说道:“当日十两要当小白婢仆,紧随十步之后,我有没有对你下过任何一道命令?”十两想也不想便用力摇头,小白再道:“我今日要对你下命令了,十两,过来这边。”
虽说是命令,但语气却近乎是请求,十两抬头望去,只觉为难,她在“仙洞听涛”困局中已答应了随伍穷回去,如今要她反口,她又办不到,心脏像被无形之手紧握,透不过气,百般思索苦无办法解决,眼一红,就流下泪来。
伍穷忽地一手将十两拥入怀中亲吻,旁若无人,十两身体微颤显出抗拒,却又反抗不来。伍穷肆意吻得很长,小白望着十两,知她难过,可是却不能出手阻止,他只是十两的主人,而伍穷却是十两的丈夫。伍穷吻过十两,并不打话,几乎是全不将小白放在眼内。
春冰薄踏步上前去替伍穷传话:“乃念你曾经是十两的主人,是以亲来转告,从今天开始,十两已是‘天法国’的皇后,从此之后跟小白就再没任何关系,要是再敢叨扰,即是与我们‘天法国’过不去。”
十两曾向伍穷要求,在离开前先向小白请辞,虽然伍穷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仍答应了她的请求,是以才会出现如今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不过伍穷今趟已不肯正面再跟小白讲一句说话,一切早已内定由春冰薄代其发言,而他所有的说话,伍穷虽没事前指示,也正是伍穷想要说的话。
此时后面刮起急风,席卷向伍穷,势道极猛,扯起了地上沙土,刷刷作响,四“穷将”
也同时感受到罡风扑来,一起抢至伍穷身后抡起兵器拒挡,巅疯竟能连环吐出三口小刀,分上、中、下三路攻向敌人,其余三人均举起兵器挡格,谁料伍穷竟说道:“退下,别挡。”
四“穷将”被迫停下,虽大惑不解,猜道伍穷要亲自出手对付来袭者,岂料连伍穷也抱着十两拐身闪开,四人随即收招,听得风沙中当当当连响三声,腿影尽把巅疯的小刀截挡,一招落空,也不再追杀,来者目的也不过是要逼退伍穷,一挫他目中无人的气焰。
毛产见来者灰衣粗布,全身上下不知补了多少个洞,立即联想起来,叫道:“原来是‘道医’苦来由,腿法‘苦打成招’以自身承受外来的劲力后再反扑回敬,钻噬人体,爆裂敌人五脏六腑而亡,难怪不能挡,一挡的话便即着了道儿。”
苦来由见毛产能将其成名绝招说得头头是道,自是一脸得意,可是却又不屑说道:
“呸!你这般无名小卒,我的腿招由你的口说出,其厉害处也顿时打了折扣,下次再听你提起本道爷名宇,我踢爆你的嘴!”
毛产众目睽睽之下被苦来由骂成是无名小卒,登时铁青着脸,他这几年随伍穷往外杀战,总算是有了点江湖地位,但始终是人微言轻,相比起苦来由大名鼎鼎,更加是喽啰一名,若苦来由只是刻意挖苦倒没所谓,如今却是说出了真相。
上一回四“穷将”曾随伍穷秘密往“剑京城”暗杀名天命,当时就遇着苦来由所阻挠,毛产曾欲拼死跟苦来由较量,遭寒湮翠假扮万寿圣君出现解去困局,毛产仍不知死活抢杀过去,被伍穷狠狠教训了一顿,他心头一直气愤难平,今回再被苦来由出言嘲讽,更是恨之入骨。
苦来由横目向伍穷瞟去,见他仍紧抱十两不放,忽然深吸一口气挺胸收腹,四“穷将”
与“穷凶极恶九兄弟”见他这样,只道他又要再来扑杀,俱排成一列仗起兵刃,凝神戒备,讵料苦来由只是叉起腰装出一副神气样子,说道:“好娘子。”
一声带着温柔的呼喊,挺着微隆腹部的寒湮窣便踏了出来,走到苦来由身边时,她还先以媚眼向伍穷瞧了一下,接着很温柔地主动在苦来由脸颊上亲吻一下,众人皆不明这对妙夫妇搞些甚么鬼,寒湮翠又伸出舌尖,慢慢地在苦来由耳畔轻舔,舔完了耳珠又一直滑到脸上,上上下下舔个不休,意态极温柔,苦来由被她这么舔弄,轻声叫叹,万二分陶醉的模样,夫妻俩大庭广众下如此亲匿淫靡,其他人都看得瞠目结舌,只有伍穷现出十分讨厌的样子。
寒湮翠吻个不停,又伸手将苦来由抱住,更加尽情去吻,苦来由神气地道:“死穷鬼!
张大你的屎眼睛来看清楚吧!女人如果是爱你的话,根本不用勉强也会投怀送抱,甚至乎主动亲吻你,像你这般强人所难,做男人好似你这样真是折堕!你喜欢用强,赶快死去重新投胎转世为狗,那样就算你大街大巷捉头母狗来媾合也没人理会!”
苦来由疾言嘲讽,以为伍穷定当沉不住气,岂知伍穷像是充耳不闻,依然情深款款的看着十两,仿佛十分满足,苦来由也觉诧异,寒湮翠与他心灵一致,开口说道:“好相公,你对人也真的太好了。”苦来由搔着头问道:“好娘子,我诅咒他轮迥为狗还算好?”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