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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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穷道:“北痘子,那我再多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北痘子忽然用力拍桌说道:“不用说,我的意思是不用再问,北痘子绝对认为伍穷的丰功伟绩不止于此,区区一个‘天法国’只是浅水浸蛟龙,我心目中的伍穷是个打败‘天皇帝国’,甚至乎统一天下的真正王者!功绩震古铄今,后无来者!
去吧!伍穷,我北痘子一定为伍穷鼓掌呐喊!”
伍穷没有开口去问,北痘子已完全猜出他心中所思,更立即说出答案,令伍穷今日只身来到“武国”再添信心。
喝罢最后一口酒,伍穷便昴然阔步走出“醉翁楼”,直往昔日“大杀坊”处走瞧见伍穷扬长而去,年近古稀白发疏落的老掌柜才敢走过去跟北痘子说话,老掌柜道:“真奇怪啊,平时北痘子一提到伍穷便尽数他的不是,又说他出卖小白不义,又骂他包庇杀芳心皇后的凶手无耻,为甚么今天却忽然转了口风,将伍穷赞得天上有地下无?”
北痘子换过一张脸愤恨嘴脸道:“我不这样说的话,那家伙怎会以为自己真是天下无敌,无所不能?去吧!就由他继续去杀吧!只要他冲昏头脑,干一些超越自己能力的事,那他就必定完蛋!”
只见北痘子喝了一大口伍穷喝剩的高粱,又续道:“干了这些年,北痘子最出色的不是做个平凡人,而是懂得骗人,去死吧!伍穷,忘恩负义的贱种,去你妈的死龟孙烂王八臭种十八代枯蛋!你由‘剑京城’成名,最好也死在‘剑京城’。”
昔日“大杀坊”是伍穷最爱流连之地,只要身上有一锭银两,都必定不理明天是否有饭落肚都要进去赌他妈的几把,务求在赌桌上嬴个盘满钵满,大富大贵。
今日“大杀坊”已改名“欲香池”,赌坊也改建成替人消倦解愁的浴池,虽然跟赌坊一样可令人暂时忘却烦忧,但感受却截然不同。
伍穷今天没有银两在身,却依然有十足赌本,全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之所以与别不同,就是他比任何人都更够胆去赌,这亦是令他迈向成功的因素,他最初就是甚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正所谓烂命一条,别人不够胆下注的事情,他一样全力去搏。
当然,之前北痘子的话也对伍穷有莫大的鼓励作用。
耶律梦香离开“剑京城”后,名剑御准的“酒杯欲池”也告曲终人散,“欲香池”就成为“酒杯欲池”的缩影。
走入“欲香池”,一阵袅袅如白雾般的烟霞笼罩四周,伍穷直往内闯,沿路一直不见有人,也难怪,只要知道今日在浴池里享受酒池浸浴的人是谁,相信再大胆的人也不敢来。
伍穷敢,除了因为他有十足赌本,这一局也必须要一赌,只要再嬴这一局,他就嬴得满溢的信心。
只见烟霞之中,酒池之内,有四个曾经勾心斗角、各不相让、水火不容,不应该在一起却始终走在一起的人。
他们每一个都曾经是、仍然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单是任何一个都足以震慑一般高手,走在一起就更加令人胆颤心惊。
他们每一个都有不平凡的背景,算起来只有伍穷最平凡,不过是“杀手楼”一号杀手伍担汤的儿子。
这四个人分别就是神兵急急--佘律令,昔日五大高手之首的曲邪““皇玉郎,还有食狂--药口福,以及横刀、名剑、笑三少的师弟,也是小白的师兄--刀锋冷。余律令首先开腔道:“又碰面了,伍穷,这次你打算又如何失败?”
伍穷道:“说到失败的经验,我伍穷算是比你多,但我还有一个‘天法国’在手,你的‘海霸族’呢?消失了,你更加要如丧家之犬般依附在名昌世卵翼之下,无路可逃。”
皇玉郎道:“伍穷,以往的事且别再提,你这次邀我们来,我想必定是有平反败局的方法吧?”
药口福道:“但就算是有平反败局的方法,我们也不一定会接受。”
刀锋冷道:“现在‘天皇帝国’大军压境,任何一个人单方面去挡,只会如螳臂挡车。”
余律令道:“不过这个江湖太多自命不凡的人,就算我们不出手,一样有人代劳。”
皇玉郎道:“就正如名昌世。”
药口福道:“还有小白。”
刀锋冷道:“说不定还有一个伍穷。”
余律令道:“正好让我们养精蓄锐,留前斗后。”
皇玉郎道:“说不定到时二败俱伤,我们又可以乘时而起。”
药口福道:“还是我够高瞻远嘱,早猜到名昌世其势必强,早早归顺,‘天皇帝国’一个巨浪冲来,便将他的皇朝冲散,那我们又有机会了。”
刀锋冷道:“还不算有机会,‘天皇帝国’还未败走。”
余律令道:“说起来,‘皇京城’失守,名昌世已近乎没有翻身之地,要再统一天下,好比伸手摘星。”
皇玉郎道:“名昌世没机会,下一个会是谁去正面挑战‘天皇帝国’呢?”
药口福道:“小白?”
刀锋冷道:“还是伍穷?”
余律令道:“听闻伍穷和名昌世会合作对付那个老不死。”
皇玉郎道:“那就真的太好了,他们两个都死在老不死手上的话,我们又不肯联军对抗,那样小白就要披甲上阵。”
药口福道:“如果万一给小白胜了呢?”
刀锋冷道:“小白胜的话,也必然是惨胜,那就好对付。”
佘律令道:“烂船也有三斤钉。”
皇玉郎道:“相信伍穷认定自己能杀败老不死,甚至乎名昌世,在他心目中最难应付的始终是小白。”
药口福道:“伍穷必定会要我们跟随他,对付剩下来的小白,情况一如那个名昌世无异。”
刀锋冷道:“已经证明这不是最好的方法,最好的方法已经有了。”
余律令道:“小白本来就没有争雄的心,他一切动力来源,改变他一生的只有一个女人。”
皇玉郎道:“这个女人还跟你有过一段情。”
药口福道:“耶律梦香。”
刀锋冷道:“只要杀了耶律梦香的话,小白就会失去支柱,就算我们联手不能打败小白,没有了耶律梦香的小白就不再可怕。”
佘律令道:“很可能会像他的老爹笑三少一样退隐江湖。”
皇玉郎道:“那时就由我们去争天下了。”
药口福道:“对,我们虚伪的友情就只能到那时为止。”
刀锋冷道:“真是个卑鄙的方法,只有最无情、最冷漠的人才可想出杀耶律梦香来对付小白的方法。”
余律令道:“我们无法想得出来,是因为最无情、最冷漠的人一直在伍穷身边。”
伍穷来此,一心是想要跟大家赌一场,只要他能够杀败老不死的话,就要所有人跟随他,那样就可利用他们去对付小白,可是他根本没机会开口,一切都给众人一一道破。
而反将他一局的人,竟然是太子,他的军师。
的确,伍穷也认同杀掉耶律梦香,会对重情的小白有极大影响,他之所以想不出这办法,全因为他亦曾经有情,十两就是他一生最爱,曾经有过爱情的人,绝不会想到毁掉别人之爱这个杀计。
只有太子,伍穷清楚明白只有正在伺机吞灭他“天法国”的太子,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能想出这个毒计绝不稀奇,况且他也曾杀掉芳心来夺取她的一切,现在只是故技重施。
因为一个太子,整个局势又陷入诡谲莫测的情况中,伍穷远道而来却未能大胜而回,心情极度烦躁。
走在“剑京城”的“长街”上,一幕幕往昔的片段又再袭上心头,真是无计迥避,可是一个烦人的声音令伍穷烦上加烦。
他叫名天命。
名天命这个天命大福人又在“怡红春阁”中肆无忌惮地沉浸淫欲,一见伍穷来到“剑京城”,以为他也像余律令等人一样,到最后还是要走回“武国”躲在他的护荫之下,出言不逊的嘲笑。
他实在选错了时机,“败刀”刀光疾闪,名天命的头颅清清楚楚被劈下,伍穷也于此时清清楚楚看到,名天命的后面,站着一个名昌世。
名天命是名昌世要倚仗的大福人,他却被伍穷恼怒之下一刀给杀了。
421
第 一 章 我活着回来
一片芳草如茵的草原上,小白四大攻将中的将军、血霸王、朱不三连日不断与“铁甲兵”操练阵法,为了接下来的连场杀战,大家都不敢怠懒,依据耶律梦香的指示,所有行军队形、进攻布置、防御配置、战术动作,全部都演习得滚瓜烂熟。
四大攻将之中,独缺生力一人。
十日之前,生力带着他的十名近身战将乘夜策骑远走,大家都知道生力要往何处去,却无一人敢向小白汇报,等到小白发现生力悄然离开后,一直沉默不语,每日除了在营帐内静心培元,便是出来查问生力回来与否,得知生力未归,又躲入营帐内不出。
以御前锦衣卫太初为首的“天兵神将”,在万寿圣君死后一直跟随小白,如今也在这原野上扎营静候,等待小白发号施令,可是小白一直碍于接掌他们便等于要复兴“万朝”,况且万寿圣君也曾表示希望莫问接管,是故小白对他们仍表现冷淡。
落霞晚照,“铁甲兵”操练的声音在绿野上此起彼落,却无人能集中精神,全因为有个两岁的小女孩在大军中穿梭往来,嘻嘻哈哈的笑闹着,又不时拾起地上的小石子投掷别人,奇怪的是虽被小女孩骚扰,可是连素来脾气暴躁的朱不三也不敢对她叱责喝骂。
细看这个娇小趣致的可人儿,有一张圆圆的脸蛋,一对杏目黑白分明,红红的小嘴巴,四肢胖嘟嘟的煞是可爱。
这个小可爱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活像不知人间烦恼,与一众忧心着生力与十个战将安危的“铁甲兵”完全两样,她只顾玩乐,以小石子掷向各人也只是要他们停止操练跟她嬉戏玩耍。
小可爱是谁家的孩子?竟然能肆无忌惮的骚扰各人,而依然没有人敢去责骂?
但见小可爱出尽法宝也未能引起别人注意,停下手来叉起腰肢,装出一副发脾气的样子,眼珠儿却灵巧地转动,似乎在另想办法要整治他们。
突然她像是灵机一动,狡黠地微微一笑,蓦地背转身脱下裤子,露出个小屁股蹲下来就地拉屎,钵的一声响后,那堆粪便竟然散发出奇异的芬芳,实在奇怪。
朱不三等人还未知奇怪的香气从何而来时,一团异物已从后来袭,朱不三不慌不忙旋身击掌,隔空向异物打去,噗地一声后,异物如雪花般散开,一团团带着芬芳药香的粪便全打在朱不三及前排一众“铁甲兵”的甲胄上,等到朱不三发现一团团异物竟全是粪便时,立即暴跳如雷。
向前瞧去,只见小可爱裸着小屁股摇摇摆摆,一脸极为得意的模样,一双手还沾满自己拉出来的粪便摊向朱不三,似是示威。
小可爱莺声历历的笑道:“朱大头,你有福啦,获得最多小可爱的香粪,一定要好好保管,到你给人打得真变成猪头时会很有用。”
朱不三好笑又好气,他指着小可爱要厉声叱责:“挑那……”
朱不三还没把话说完已制止自己,因为身后破风之声来袭,他侧身闪避,回头一看长鞭霍霍,寒烟翠叉着腰肢,看上去跟刚才的小可爱并无两样,一样刁蛮任性的脸孔,身边跟着的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苦来由,一脸苦惨看来刚又被寒烟翠整治。
寒烟翠盯着朱不王道:“朱不三,你刚才不是想说粗话骂我吧?”
朱不三下意识连忙掩住口不敢多言,只是内心却仍禁不住咒骂那个小女孩的恶作剧。
小可爱一见寒烟翠与苦来由出现,连裤子也不穿上就飞扑过去把寒烟翠抱住,大声叫道:“娘啊!朱大头他们欺负我!”
这个还不满三岁,已见刁蛮任性的小女孩,原来就是寒烟翠与苦来由的爱情结晶,她的骄蛮之态实有寒烟翠的十足遗传。
当日两人从“死荫幽谷”重见天日后,往找莫问代替小白当天人时,寒烟翠便已怀有苦来由的骨肉,经“神国”一游后,两人一直乐得逍遥,带着小女儿苦乐儿四处玩乐,要不是“天皇帝国”这一场惊变,苦来由也不会从“死荫幽谷”内带来“天兵神将”援助小白。
苦来由对着一个横蛮不讲理的寒烟翠已是一筹莫展,谁叫自己只钟情她一人,况且自己又不能主动接近女色,如今更多一个十足遗传她个性的小女儿苦乐儿,真个苦乐参半,苦不堪言。
寒烟翠道:“乐儿,娘不是教过你对待存心欺负你的人不要客气,必定要以牙还牙的吗?”
笑容灿烂的乐儿笑道:“有啊!我不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更以德报怨、以身试法、以身作则,甚至以屎还屎!哈哈!”
寒烟翠与苦来由同时瞪大了眼睛,寒烟翠抢先说道:“傻瓜,你不知道自己身体发肤都具医药神效吗?尤其粪便更是精华所在,岂可以随便将它送给别人?”
苦来由虽不敢但还是责备道:“乐儿,朱不三他们在练兵是为将来上战场做准备,那是生死的搏斗,人命关天,稍有差池便要葬身战场上,你以后不准打扰他们,否则就要罚你。”
乐儿被责,厥起红红的小嘴不满地回头瞧瞧朱不三等人,只见他们正狠狈地抹着身体上的粪便,口中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