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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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凭着智谋,也有了自己的势力,而且在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是最具威胁性的一个。
还有小黑,失去双臂,几成残废,面容被毁,却又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他加上小丙及笑天算,是一个超强的组合。
三个好朋友,当天的誓言总算达到了,可惜已友情不再。
伍穷道:“你竟然可以带这个废人一起来我‘天法国’,看来今日的小白真的已脱胎换骨了。”
小白淡然道:“我已跟小丙结盟,他代表小丙来跟你商谈合作的事。”
伍穷忽尔仰天狂笑:“哈哈哈!小白,朕昔日最尊敬的战友,曾经以为你最坚持原则,绝不改变,可是你还是变了,朕就算再讨厌也不会跟卑鄙小人合作,你太令朕失望。”
小白道:“我这次来只为了合作,不想节外生枝。”
伍穷道:“朕的方法就足以取胜。”
小白道:“有哪些人在你的身边最被你重用,却不是用你的方法所调训出来?”
小白这一问,让伍穷真的在细想,这几年来一直在自己身边,不是用伍穷的方法调训出来,却帮助自己打江山的人,只有芳心。
小白道:“你一直相信单靠蛮力便可争取成功,却不重用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不知不觉中让芳心走在战役的最前线,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其实你内心也承认,若单靠一股蛮勇去干,要能做出成绩来只是侥悻!”
小白直指出陋弊,伍穷却无法反驳,他的内心满不是味儿。
伍穷微有愠色:“你在取笑朕无知?”
小白道:“不管是智谋还是成功,我一直在你之上,但这次的计划,我需要你的合作。”
风卷浪急,唯刀光也急,伍穷突然旋射而出“败刀”,疾扑向小白。
小白道:“一绝。今日的‘一绝’,惟是一绝。”
伍穷道:“只要你能够打得过朕,合作的事朕会考虑。”
小白道:“那你已经应承了。”
伍穷道:“大言不惭!”
一轮震跃乱斩,“败刀”激起浪花百丈,如银絮漫天飞扬,形成令人眼花缭乱的优美情景。
浪花落,杀意来。
如织锦缉,细腻刀法尽显运使之巧,豪气尽敛,在浪花之中藏有温柔的刀。刀招幽幽,像毫无猜杀之气,如此轻柔的刀,自浪花之间穿梭迥斩,每一刀只向小白最细微的地方轻割去。
轻得就似美人的发丝扫过手臂,这一招就是伍穷自创的刀招“后患无穷”。
小白身形倏忽,初如慢条斯理不经不意,忽然脚步急错,飞云疾走,如雁飞鵰振,势似凌云。
“吼--”怒吼如龙吟,光华暴射,小白耀上半空,身影剩挪急动,金光璀璨,剑影如水银泻地,惊鸿一瞥间,金光在半空留下了一个字,一个令伍穷看得惊心的字。
一个“快”字。
另一声响亮咆哮粉碎“快”意,镇定心灵,却震破宁静,一刀斩下,斩出一百三十六刀,如狂龙飞旋猛势,如噩梦降临大地。
来自老父伍担汤的绝学刀招“风芒毕露”。
“赤龙”脱手,如猛虎脱柙,无尽金光旋卷,小白掌指穿插,时而屈指弹射剑鞘,偶尔抄起剑锷,脚步如醉酒,跌宕错身于刀丛间飞舞。
银光刀影,金光剑影,闪闪生辉,灿烂处要人甘心投进光芒。
“败刀”与“赤龙”又再度交手。
金银光影散乱,小白与伍穷已收回“败刀”与“赤龙”,只是要分出胜负,两人都没有打算夺对方的命。
“赤龙”回鞘,小白也掉头向丛林步去,胜负已分?
伍穷又仰天狂笑,笑声中夹杂的不是胜利豪迈,而是无尽悲凉,哭诉命运对他总是诸多作弄:“哈哈……哈,真想不到,当日三个闯‘剑京城’的傻头小子,今日又有机会再度携手,哈哈,荒谬!人生太荒谬!”
小白道:“十五日后,‘模糊城’商讨我们合作的事。”
小白与小黑扬长而去,石滩只留下呆若木鸡的“穷凶极恶十兄弟”,还有衣衫被割出十八处破洞的伍穷。
“我败了,无论智谋、武功、人生,都无法及得上小白……”
当年由小白一手建立的“模糊城”,经几番转折后,终落在“余家”之手,因为皇玉郎意图夺城,“余家”自知不敌,以“神风笑”将整座城池毁成败瓦。
没有城墙固守,也没有势力再对这片地方有兴趣,却有不少外来的城民改造建原因是“模糊城”长年被浓雾所密罩,搭建几十尺的高柱攀上柱烽,人便如置身云海,如剩云驾雾般逍遥,当第一个人发现这片奇景之后,后来人便随之效法,这里变得彷如游览胜地,人流渐多,正是百废待兴的景象。
“模糊城”之后,这里现已改名为“云海千楼”,是因数百条参天石柱高立中央而得名。
与伍穷分出胜负已十五日,今日小白来到“云海千楼”,与他曾邀请的人商讨合作大计。
不过小白一直没有说过半句话,反而在聆听他们对话。
“小白当日退离‘一万险’,还有二十万‘铁甲兵’跟随。”
“他一直隐藏的秘密战术,我已经见识过。”
“名昌世毫无疑问想雄霸天下,以小白今时今日的实力,我们也必须要小心防范,他们两个存在,对我们都是威胁。”
“不知道以我们伍穷、小黑、小丙,还加上皇玉郎、余律令及太子,可不可以将一个小白击败。”说话的人是余律令。
皇玉郎、余律令及太子,都不是小白邀请合作之人物,他们却不是不请自来。
小白一直默不作声……沈默得有点儿可怕……。
325
第 一 章 杀了我好吗
“娘子啊!娘子,你究竟躲到哪儿去啦?”
定夺“天皇帝国”神兵武者排名之战的“富士神兵祭”已经结束,小白凭着“赤龙”及自创的皇者五式剑,以君临天下之势压倒天恨及“情缺”,嬴得神兵武者第一人的称誉。
身为小白“四大攻将”之一的朱不三,没有立即参与阅兵仪式,检视征战所需军备,统领“神山藩国”的“西浪”及原日天皇阶下的“僧兵”攻打“江川藩国”,却走来“神山王宫”这里跟桃子捉迷藏,是否已情迷心窍、不能自拔?
朱不三在宫内左穿右插,走过守卫席、御殿、花园、大殿等,还是不见美艳娇妻桃子,已心急如焚,心中不断咒骂。
到了纸皮围隔的厢房之内,朱不三被桃子的一身打扮瞧得瞠目结舌。
只见桃子已换上一身结绳战甲,肩甲甚大,甲片以同一大小的小片联成,持着巨型斩马刀,飒飒英姿就如天神下凡。
朱不三道:“娘子,你又在搞甚么鬼?”
桃子二话不说便用斩马刀指在朱不三颈前三寸停下:“你说!你是否想扔下我一人不理?”
朱不三就如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我的好娘子啊!我朱不三粗人一个,难得有你这样一位娇妻日夜共对,单是想想也不得了,我又怎会舍得离开你那对大奶奶呢?”
桃子眼有泪光说道:“自藩王把我许配给你后,相公从来也不舍得离我半步,但你刚才说要我在屋舍中等你出战回来,相公是否没信心凯旋归来?要是这样,桃子便跟你一起葬身沙场!”
朱不三正要阻止小白参与阅兵大典,也担心这仗无法抽身照顾桃子,便叫桃子先回去等好消息,没料到桃子竟然哭着头也不回跑了,当然吓得这个爱妻如命的丑八怪魂魄齐飞,急忙追来看个究竟。
知道桃子竟是担心自己安危,怕一别成永诀,还做好准备共赴黄泉,感动得朱不三涕泪齐飞,忽然动手掴了自己几巴掌,在脸上留下几个肥大红掌印,把桃子瞧得呆住。
桃子道:“相公,你干甚么?”
朱不三道:“我没用!我真没用!竟然把这样美丽的娇妻吓怕,完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该打!我该打!”说罢又多掴几巴掌。
桃子立即走过去把肥大肉厚的手掌挡住,安抚留在脸上的红掌印,甚是怜惜,心道如此可爱的丑男人,来世就算他真变成了一头猪,自己也必定要再跟他比翼连理,双宿双栖。
朱不三叫道:“挑那妈叉鸡!我向天发誓!从今以后我朱不三要是再害我的娘子淌一滴眼泪,保佑我屁股开花,那话儿变烂茶渣!”
桃子破涕为笑,按住朱不三嘴巴:“傻瓜,烂了的话我才不肯呢!”
这对欢喜冤家,由桃子最初抗拒不肯与朱不三亲近,到现在不怕丑地打情骂俏,把跟在后面来的朱小小也瞧得甚为感动。
朱不三道:“娘子,我是说真的啊!我好爱你。”
桃子眼目含羞:“相公,我也爱你。”
朱不三道;“我们两个现在就去杀他妈的‘江川藩国‘一个片甲不留,把江川十兵尉、不凡圣子两个狗屎垃圾的那话儿割下来泡茶,然后逼他们再喝个甚么茶道、尿道!”朱不三说话虽粗鄙,但对桃子及朱小小来说却甚为受用。
朱小小想起已阴阳分隔的水晶晶,也狠不得把不凡圣子生吞活剥,那个家伙怎么总是不去死?好苦恼,有甚么十全办法置他于死地?
轻轻抹去眼泪,朱小小说道:“不用去了,还不能开战。”
朱不三道:“甚么?叉他鸡的‘富士神兵祭‘都打完了?还等甚么?”
朱小小说道:“小白叔叔正在跟天草太子下棋,完全没有参与阅兵大典,出战之期要延后。”
朱不三惊讶,小白近来的行径总是令他猜不透,忽尔失踪,忽尔又跟老奸巨猾一休大师笑着并肩出席“富士神兵祭”,还要手下败将天恨跟他回中土收复失地,开战在即却又走去跟人对弈,搞甚么鬼?究竟搞甚么鬼?
朱小小答道:“小白叔叔想要天恨助他领兵出战,但天恨拒绝了。”
从无沙场杀战经验的天恨,被小白相邀领军已是出人意表,但更意外的是天恨竟然拒绝。
究竟搞甚么鬼?朱不三、桃子、朱小小始终无法猜度。
“天皇帝国”时值严冬,雪花每天不停浪落,白雪落到温热的“净明池”内便化成水气,不嘶散热,但奇异的地火又不断在地底下烫热黑沙,人在其中浸浴,除了消除疲劳、洗去原来的烦忧愁闷外,还有疗养活肤、延年益寿、残灯复明之效。
一休大师能享百岁长寿,多少也拜“净明池”所赐,每到心有郁结无法解开之时,便会到来“净明池”,享受微细黑沙铺满全身所带来的快感。
“皇者之剑”终也铸炼成功,“富士神兵祭”圆满结束,只要再联手攻下势力最大的“江川藩国”,就成三雄鼎立之局面,再多一些工夫,天皇的位置绝对唾手可得,一休大师还有甚么烦恼?
常说“自找麻烦”,但有时“麻烦”不“自找”,“麻烦”也可能自己找上门一休大帅的烦恼除了在脑子里,还在“净明池”外面,他叫天恨,还有暗淡无光的“情缺”。
“惰缺”本来是全身赤红,如热血烫滚的泛着赤色光芒,现在却被一块烂布帛包裹,令光华无法挥发。
面对麻烦,一休大师仍悠闲闭目享受。得知天恨拒绝小白所提出的条件,要他在战事完结后才找一休大师复仇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准备面对天恨,是以全不感惊愕。
一休大师道:“你真像冤鬼缠身,不接受小白的好意,却要来冒险,你的代价很可能是死,你负担得起?”
天恨道:“你老得快要死了,何必还说废话?”
一休大师道:“正因为我老,我才有足够的人生经验压倒你,你不是也不敢杀我吗?”
每次出招,天恨都简单直接,这回仇人见面反而迟迟不动手,难道一休大师又掌握了解决麻烦的点子?
天恨一脸愁苦,两行眼泪又不费地流下,也懒得伸手去抹,乾脆抬起头来尽情痛哭:
“我有些很重要的东西,本来已安放好,却不翼而飞,你曾看到过吗?”
一休大师道:“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对我也相当重要。”
天恨道:“情缺已经是我的妻子。”
一休大师道;“情缺也是我女儿。”
天恨道:“她已经死了。”
一休大师道:“那就甚么都不是。”
天恨哽咽,全身都在颤抖,悲哭得久久无法说出话来。
一休大师道:“你还是走吧,你要的东西我会替你好好保存。”
天恨道:“你究竟是甚么人?可以将自己亲生骨肉的遗体从坟墓里掘走,让她死也不得安宁?”
一休大师道:“我回答你前一个问题:再过不久,我就是这片土地的天皇,只要一纸诏书、一句圣旨,千千万万的人就可以把你碎成千千万万块,但我参禅,不想滥杀无辜,也想积点福安享晚年,所以还是给你一个机会,快点走吧。”
天恨道:“把歪理说成是道理……把歪理说成是道理……”天恨双眼已被泪水糊得一片迷茫,全身也不再震,要求这种比禽兽更下贱的贱种交还情缺尸首无望,一切都罢了。
厉目红光连着情缺的衣衫闪动,带着情缺的血和天恨的泪,点点飞泓半空。
血把白雪也染红,热泪又把红色的雪溶掉。
然后“情缺”的爆炸性刀劲又破开“净明池”上的黑沙,扯上半天高。
红、白、黑三种色调相互溶和,景色凄厉,奇诡无方。
一休大师还是闲逸,藏身在黑沙之内,这一刀并没能把他破开两截。
令他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