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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南宋风烟路涉道-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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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入狱

“吟儿,小师兄郑重其事地问你,你真的和川宇约好了,大后天出游赏心亭?你千万别一去不复返啊!”

“盟主,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胜南还活着,而且李戬说了,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韩莺的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才发现,多日前自己真的是误会了秦川宇,幸好自己不大记仇,没有太在意泻药的事情,但从头到尾,川宇其实都无辜,不禁叹了口气,对川宇更多了一丝愧疚,甚至,像一种责任。对啊,在海上漂泊的时候,自己也对胜南说过,自己会尽一切的可能,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现在,胜南要回来了,怎么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挂,觉得自己,像是在红杏出墙一样呢?唉,满腹心事地走着走着,条条大路都通潇湘道,爱情真是个难缠的东西:凤箫吟啊凤箫吟,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秦府的门口,正有一大群人拥在前头喧嚷,鼓动者后面是更多群饥民,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大冬天连破布袄都没有,吟儿鼻子一酸:这种不平之事,岂是一两个帮会管得了的?走上前去,但立刻被一个乞丐的蛮力往后推了一把,那乞丐力气大得很,吟儿差点被撞倒在地,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她,直往秦府大喊,只听吱呀一声,衙门沉重的大门终于开了,顿时有人大喊:“就是他!秦向朝!”

“他妈的向着朝廷就不管我们死活啦!”

骚动过后,吟儿勉强地站稳,看到最前面的一个乞丐上前一把揪住秦向朝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眼眶上,秦府侍卫当即从后面上前将他掼倒在地,可是他刚被按倒,后面的又拥上来,几乎把侍卫给踩死。

秦向朝捂住眼睛,哎唷地叫:“你们,你们反了反了!”顿时有乞丐大骂:“反就反,怎么着!你们当官的,全他妈和做贼没有什么两样!”“咱们没饭吃,咱们要饭!”

也许是这样吧,越愤怒,越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却越盲目,越毫无目的毫无胜算……

吟儿义愤填膺,立即加入了乞丐群中起哄,人群越闹越汹涌,秦向朝好几次差点儿就被揪着打了,哪里还存在通判的面子,一边惧怕地连连后退,一边装镇定地大喊:“来人!捉了这帮刁民!”看见有官兵围捕,饥民们非但没有逃散,反而闹得更厉害,最先的边呐喊边抽出棍棒来笨重地去攻击,官兵手中执有的利刃锐利得令人心悸。一阵喧闹声里,前面有人像是被砍倒了,血流满地,人群大乱:“杀人啦杀人啦,官兵杀人!”“为弟兄们报仇!”

秦向朝在亲兵身后,自言自语着什么,忽地就有一把明晃晃的兵器迎面而上,贴着他下巴直抵他咽喉,秦向朝还未动弹,一把金刀迅速插过去,那持器的乞丐应声立倒。

黄鹤去满意地笑着:“秦大人,你们宋国的士兵真是无能得很,难道连这么点小事还要我金国的高手们相助吗?”

凤箫吟恰听得这一句,气得拔剑而出,立即就要挤过去,早已完完全全参与这次闹事之中。官差们越来越多,也多不过民怨沸腾:“开仓放粮!”“朝廷不是发救济粮的么?到哪里去了?!”“这还用说,这群该死的贪官污吏!”“咱们血洗衙门!”

吟儿远远看见黄鹤去砍伤一个乞丐,听见他讽刺的冷笑,心中那层伤感立刻连同愤怒一并爆发出来,玉剑一横,飞速刺向黄鹤去,黄鹤去正轻松对敌,不料斜路里忽然之间飞来一剑,快至离弦,直取他要害之处,大惊之下,金刀往剑上一搁,怎料那剑力道太猛,竟连连退了数步,定神看去,那人的模样,清清楚楚映入眼帘的是凤箫吟!他止住自己的惊诧,继续他的讽刺:“又是你,宋国有名无实的盟主?”

吟儿大怒,撤剑之后迫不及待又是一剑:“你这条瞎了眼的狗!你以前不是跟着耿京一块反金吗!”

黄鹤去哈哈大笑:“反金!到了今时今日,你觉得反金有什么希望?就靠你们那五十个,你看看这些人,他们连吃穿都不足!”凤箫吟停在半路,平时牙尖嘴利,此时,却一句话都不能反驳,黄鹤去大喝一声,趁人之危,凤箫吟动作比他灵巧得多,后发而先至,狠狠地钻刻在绝漠刀上,黄鹤去哼了一声:“好快的剑!真可惜不识时务!”

吟儿没有心去听他的赞赏,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这句话:“他们连吃穿都不足,他们连吃穿都不足。”……差一点,就停在原地不动。

黄鹤去一刀续砍,凤箫吟一剑多式,挑起朵朵剑花,黄鹤去暗运内力,掀起阵阵刀浪,凤箫吟一皱眉,即刻运起内力应付,忽然之间,吟儿脑后生风,她往左一闪,那武器立刻偏歪。

前后夹攻,吟儿毫不慌乱,加快剑速前剑一式挡下黄鹤去,不及喘息又要去判断后方招数,不由得大骂:“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黄鹤去哼了一声,趁凤箫吟挡后路的空隙一刀挥去,凤箫吟急速转剑敌他,同时抬脚就把后面那武器踹飞,又快又准,骤即解除了自己危机。黄鹤去略带吃惊地看着她,想不到她如此之快,还如此大胆,冒着危 3ǔωω。cōm险敢立刻直接提脚踹后面,不免赞道:“你是真的厉害,秋风,你简直太无能了!”

那偷袭者不是介秋风又是哪个?他往后转了一圈,才找到自己的锤。

吟儿得胜,轻蔑地看了介秋风一眼,穿过官兵群就走,无人敢拦。

崇力躲在大门边上,正要为她喘一口气,忽见黄鹤去夺过一个侍卫背后的一张良弓,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黄鹤去力控下的一箭,直袭凤箫吟!

吟儿正满心忧虑地往回走,不屑中夹杂着一丝气愤和冲动,哪里料到远处的黄鹤去竟用箭射她!正气冲冲地走着,忽地后心一阵凉风,无暇多想,赶紧去躲,斜路里蓦地又平添一把剑来,直攻她要害,这次的偷袭者,明显比介秋风要高上好几个层次,高得她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阻挡,高得她想不到金宋间有哪个高手能有如此强悍的内力,高得她硬生生地接了这剑之后、躲不开黄鹤去射来的箭!

箭本是射她后心,幸而距离甚远,半途即落,才只是射在她的左腿肚上,吟儿本能往后一摸,差点把自己吓坏了,黏黏呼呼热的鲜血沾满了自己的手,吟儿咬咬牙,想止住血,对面那白衣男人又一剑当空而落,吟儿挑起玉剑,身处劣势,只得背水一战,败中求胜,剑剑相克,发力的同时,腿后一阵剧痛,然后竟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闭上眼睛,是黑暗中的血腥,箭在肉中,越扎越紧,钻心的疼痛刺得她睁不开眼来,泪水,忽然不自觉地滑落……

这也许是她第一次失败,输给了轻敌,输给了黄鹤去和白衣男子。她不知道有没有晕厥过去,但是再睁开眼来,迷迷糊糊感受到潮湿与阴暗,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推搡了一把,对啊,她是入狱了啊……狱中还有一大群乞丐,看她像是个异类,不愿接近,而牢中原本睡卧着的一群老囚犯们,哈哈地站起身来:“今天新朋友好多啊……”龙头老大是个浑身黑毛的中年大汉,一把拍在一个瘦弱的白脸乞丐身上:“老弟!犯了什么事!”

吟儿倒在地上,挪动了一步,竟那样艰难。那乞丐道:“田里一粒粮也没有,大家嚷着要开仓放粮,可死的死,伤的伤……”

那龙头哈哈大笑,讽刺地太露骨:“一帮手无寸铁的乞丐,还能做这种事情?放心吧!监狱里面可不缺粮食。老子我可是杀人进来的!”

吟儿看不惯,呸了一声:“浑身黑毛!”那龙头偱声望来,气恼道:“你哪里来的野丫头!敢骂你老子!”说罢一掌往吟儿肩胛骨拍,他这一点拳脚功夫,吟儿只冷笑一声,右手一捉,他的腕便动弹不得,吟儿再往下一拉,那人关骨咔嗒一声,顿时脱臼。龙头哎呀一声缩回手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狱友们一见纷纷上前劝慰,那龙头大怒:“你是谁!你找死!你!”

说罢要上前来打她,被一众手下拦住了:“老大息怒!老大息怒!”“好男不跟女斗!”

吟儿忍痛站起:“你过来!”龙头老大怒不可遏:“谁过去!你好大的胆子,你等着,你看着你怎么活得下去!大家听着,以后谁跟她套近乎,就是和我老大过不去!”

吟儿霎时遭到孤立,脸上一点慌张也没有,走到那龙头面前,托起他手,轻轻一推,骨又接了上去,她动作快准至极,围观众人惊叹不已。

龙头大声笑:“老大!老大!姑娘以后就是我们老大啦!”牢房里一阵欢呼,狱卒们刚归原位,纳闷道:“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打成一片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呗……”

黄鹤去在秦府内湖的假山之后绕了好几圈,看见那个白衣人抱剑而立,轻轻走上前一步,竟不知如何和他去打招呼。那白衣少年先转过脸来,剑眉星目,似笑非笑,第一眼竟然如此令他心中一紧,那面容里,荡漾着一种肃杀。

“九烨,你真的很有办法。”黄鹤去笑着说,“你常常说,攻人先攻心,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凤箫吟最大的弱点,其实就是害怕一场空,不坚定,让她身陷囹圄,打击她抗金的信心。”

九烨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笑:“假如不是我插手,你抓得到凤箫吟么?”

黄鹤去一愣,忍住气不去反驳。

九烨丝毫不留情给他:“你到宋国来,怎么总是盯着一群无用的兵器刀谱?为了这些无用之物,真叫舍本逐末!我可等着你把林阡和林陌两个人都带入江湖,然后由我来分裂他们,谁料到你这第一步,全然没有做好。”

黄鹤去一笑:“你不知道这件事的艰巨。林陌此人,叫人摸不清脉络。”

九烨冷冷远去,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对了我要恭喜你,平添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都在云雾山排名的前二十名里。”

黄鹤去刹时满头冷汗。

第八十章 抗金,一个伟大却缥缈的理想

连续几日,监狱生活比较融洽,相安无事。牢中,一个叫兰儿的女子是吟儿第一个认识的人,她的手指甲已被审问的狱卒打到脱落,腿上也尽是化脓的血水,吟儿身上能有的膏药不够分给狱中同样伤病的人,自己的腿伤也复原得很慢,与世隔绝许久的吟儿,在牢房中享足了女侠的瘾,也收了一大帮徒弟,说不热闹是假的,说快乐又怎么可能。

局势很动荡,吟儿清楚得很,望着窗外很小的天,自言自语着:“他们,大概都不知道我入了狱吧,糟了,川宇还约了我去游赏心亭,胜南还等着我迎他回来呢……”

兰儿凑过头来:“在说些什么呢?”兰儿长得很清秀,但眼睛间距大了些,不是很好看。

吟儿哦了一声:“在想我的两个朋友。”兰儿哦了一声,略带笑意:“一想还想两个?”

吟儿面色绯红,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沦为乞丐的?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很像……”

兰儿低下头去,沉默了良久,才又抬起头来:“我们才不是乞丐,我们这边全都是务农百姓,可是没办法活下去了啊……我本是临安人氏,咱们家虽非巨富,也有几块自己的田地,可是哪料到我爹爹得了肺痨,那几块田地倾荡完了也不够治病,我娘硬着头皮去财主家里借银,立了字据做工交还,三年为期……”

吟儿哦了一声:“三年……”

“三年很短是吗?那三年,我娘像老了三十岁,辛辛苦苦赚够了钱够还债,爹也去世了,没有钱办丧事,索债的人跟着也到了家里。”

“不是还清了债么?”瘦乞丐也凑过头来。

兰儿哽咽着:“是啊,字据明明是烧了,可是,索债的人手里还握着那字据,分毫不差……”

吟儿瞪大眼睛:“为什么?”

龙头哼了一声:“这是一种欺负善人的龌龊手法,当人面烧的字据是假,好卑鄙!”

吟儿初次听见这荒唐事,觉得匪夷所思。

兰儿埋头痛哭:“我娘,就这么被击垮了,那年我们姐弟三个沦为孤儿,不到几个月就一个个地失散了,我流浪在异乡街头,被一个好心人救起,那人待我真好,供我吃穿,供我游住,哪料到他是个禽兽!他夺去……夺去了我的贞节……还将我转卖给建康的一户农家,今年这场灾,村里颗粒无收,大家才出来觅食,我可怜的孩儿,就活活地饿死了……”说着说着,就痛不欲生,抱头无语,吟儿靠过去,紧紧搂住她,吟儿没有这样的经历,和亲人失散、被强暴、亲眼看着孩子的死亡却无能为力,但其实,在乱世,多少人拥有比这更惨痛的经历……

兰儿身边的那白脸乞丐先是沉思,又道:“其实我的故事和姑娘倒是差不多呢。”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拨地上的泥头,“我家是卖水果为生的,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直到今年,是最后的一次希望,只要能卖了那一车的果子,就可以维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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