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离婚-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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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不见,灿灿姐不想我吗?”
他阴沉沙哑的声音还透着无边嘲讽,就像一把把寒剑从手机里射出,刺向我耳膜,顿时让我脑袋嗡了一下,只感头顶上一片黑暗压下来
“你你是谁?”我浑身颤抖,惊恐问道。
“呵,姐姐这么快就把晓宝忘了?”男人冷哼一声,像是自嘲,接着用恶狠狠的语气更加嘲讽的说道,“才一年?一年不见,你就这么见外?呵呵,要不怎么说婊子无情呢?!”
我吓得丧胆失魂!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为毛为毛要骂我那两个字?
而且更诡异的是,电话那头明显传来女人的嘤嘤之声,像是那男人在云雨中拨的这通电话?
我擦!好变态啊!
这是个多么邪恶的男人啊!
“抱歉,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能可能弄错人了,我我叫苏小惋,不认识什么灿灿姐。我我是苏阅的妹妹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明明是吓破了胆,巴不得立马挂断电话,怎么还要去撒谎解释?
难道这个恶魔又让“宁灿”的身份带给了我恐惧,让我极力去证明自己不是宁灿?又或者,某些真相在冥冥中牵引着我?
“呵,妹妹?这么说来,你是要让晓宝叫你一声小姨咯?”男人的语气依旧嘲讽。
我惊呆
小姨?这什么辈分?难道那男人是苏阅的外甥?
“想不到苏阅这么矫情,还扯什么妹妹?直接让我喊你一声舅妈不就得了?晓宝我又不是喊不出来?”
看来我没猜错,这邪恶的男人就是苏阅的外甥!
“先生,我想您搞错了,我叫苏小惋,是苏阅早年认下的干妹妹!”我拼命赶走恐惧,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解释道,“抱歉,我不知道我哥还有其他的亲人,他没跟我提过。不过或许之前提过,我忘了。因为因为之前出过车祸,我失忆了,请原谅。”
“”话落音,电话那头的靡靡之声戛然而止,像是那人被惊了一下,对我失忆这事感到很意外?
接着,他身边女人娇嗔的声音传来,“鹿总,别停下来嘛!”
瞬间我瞳孔放大!
鹿总?
鹿瑾瑜?
不不不,我想我搞错了,这货不可能是鹿瑾瑜,他的声音哪有这么难听?
正想着,电话那头故作陶醉的男声开始激烈起来,带着一种挑衅之意。没错,是对我的挑衅!
“失忆?哼,扯淡!你要真失忆了,还特么会记得鹿瑾瑜?”
我、目、瞪、口、呆!!
他怎么知道我记得鹿瑾瑜?这个神秘又邪恶的男人,到底是谁?
猛然间,我似乎顿悟了什么
刚才的梦里,鹿瑾瑜和我第一次见面时自称晓宝,而这个邪恶的男人刚才也自称晓宝!
晓宝是谁?
不不不,我不要想起他是谁,这么名字好邪恶!
这时,男人的一句话将我推到无线恐惧的深渊
“灿灿姐,那个小房间还记得不?留给你的五十度灰晓宝在这里等你哦,呵呵哈哈哈”
“”我丧胆失魂,浑身颤立着一动不敢动。
五十度灰,本来是我很喜欢的一部电影,但此刻带给我的只有恐惧!恐惧!
也许是感觉出我的无限恐惧,也许是他得到了满足,电话那头男人邪恶的笑声停了。啪一声打火机响,他点了一根烟,挑衅的挖苦道:
“新西兰现在应该是晚上吧?苏阅那老家伙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不怕你又送他一顶绿帽吗?”
“”我完全回不过神!
什么叫又?
难道我从前真的负了苏阅?
“对了,听说这两天鹿瑾瑜在新西兰找到老婆了。怎么,你俩没背着苏阅又搞在一起?”
我渐渐回过神,不想多说,正欲直接挂断电话,可被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好歹再送顶绿帽给苏阅戴戴嘛,反正那老东西是个千年绿毛龟,反正你宁灿也是水性杨花,惯会给男人戴绿帽,对不?”
不仅侮辱我,还侮辱苏阅?斗志瞬间被点燃!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尊重?你宁灿有什么资格说尊重?!”男人像是被激怒了,在电话里大吼起来,“你懂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吗?!当年要我目睹你不知廉耻的爬鹿瑾瑜的床,这特么就是你的尊重?!啊?!”
还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他把桌上的什么东西愤怒摔碎。接着便是女人慌乱逃跑的脚步声,我可以想象那副场景
女人在伺候一个暴君恶魔,可谁知喜怒无常的君王在云雨中被一通电话给激怒了,于是好事没结束,女人便很识相的逃窜了。
“不知所谓!”
我再也不惧,冷冷丢下这句话后把电话挂掉。
事后细思极恐,觉得自己纯粹是犯贱,为毛要在电话里跟他扯这么多?搞得自己心慌慌的?
虽然他说的那些话,那些辱骂之言让我心有余悸,可并不想追根究底问个明白。也许是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不管宁灿还是苏小惋,都不是水性杨花恬不知耻的女人。但也或许是,我的潜意识对那男人极度排斥,巴不得一辈子和他再无瓜葛。
尽管他也没有电话再追来,可我隐隐感到一种危险在悄然来临
我不知自己为何对他有种天生的排斥,比田荣军还让我排斥;
不知曾经的宁灿自杀未遂后,和他宋晓宝有过怎样的瓜葛;
不知他曾把我从死囚室里带走,整整24小时虐心的对峙后,又狠心把我丢回死囚的牢里;
不知他曾被激怒后,像个恶魔般对我施暴;
五十度灰是宁灿一辈子不想有的记忆!
只因,此时的我和鹿瑾瑜根本想不到,宁灿的失忆不是因为在囚车上自杀而起,而是一场车祸!
苏阅没说谎,我的确出了车祸!
就在被苏阅救出后,那个恶魔又追来了
他想撞死我,还丧心病狂的想撞死苏阅!
千钧一发之际,若不是上帝把真正的天使——李烯铠,送到我们面前,我和苏阅很可能就命丧车祸现场。
这里的剧情容后文揭晓。
后半夜苏阅一直没回来,我心慌慌压根睡不着,总觉得要出大事了。一连打了鹿瑾瑜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直到凌晨四点多,门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鹿瑾瑜一脸憔悴的走了进来。
“有没有水?快,给我拿瓶冰水!尼玛,困死老子了。”
他进门后就把钥匙往吧台上一丢,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丝毫不避讳,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我哥呢?他的钥匙怎么在你这儿?”
第156章 他生命中的三个天使()
“别问了,苏阅现在没空管你!”鹿瑾瑜明明是疲惫至极,却不忘冲我吹胡子瞪眼的命令道,“叫你去拿冰水,没长耳朵啊?怎么做人家老婆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谁是你老婆?别忘了,我叫苏小惋,是李烯铠的老婆!”
一句李烯铠克制住了他,让他没法怼回。
鹿瑾瑜无奈一声轻叹,搓搓脸努力让自己清醒点,压抑着苦涩,抬眼冲我故作坏坏一笑:“好啊,那说说看,你是怎么做李太太的?叫你拿瓶水都磨磨唧唧的,平时在家,你就这么对烯铠哥哥?”
那嘴角的坏笑一点也不邪恶,却是苦如黄连。而若隐若现的抬头纹在昭示着他内心的沉重不堪,让我感觉到这明明是他最不想问的问题,偏偏要说出口去怼宁灿?他这是在自虐?
让老娘怎么回答啊?尼玛,这男人还能好好说话不?
我唯有白他一眼懒得搭理,乖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扔给他,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接着眼珠子一转,我又坏坏取笑道:“对啊,我就是这么对他的,回到家都是烯铠哥哥给我拿水。怎么,你心疼他了?”
你想挑起三角恋的话题,让我吃夹心饼干?老娘就偏偏转移到你俩男男cp的“腐情”!
嘿嘿,我还算机智嘛!
可鹿瑾瑜丝毫不中招,还趁机臭不要脸的将我一搂,嬉皮笑脸道:“没错啊,我就是心疼他了。所以嘛,你这个老婆我打算要回来好好调教调教咯。”
尼玛,话题又转移回去了?高手!
最关键是,他明明是戏谑的口吻,可我就是听出沉重感。
这场景就像两只历经千风巨浪的船,兜兜转转一大圈后重逢了,却都已是残破不堪。不知该以什么方式面对彼此,不知该用什么办法重拾温柔,依旧带着爱情信念的心被不堪回首的往事压得无法呼吸
正如此刻的我,明明很想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躺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可一想到这个变态的夜晚,刚和李烯铠分手,又被苏阅告白强吻,最后误打误撞接了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还被人骂作婊子?
这些都成了我心中的巨石,形成一种无形的束缚,让我无法放开手脚去跟着心走,只能故作冷冷的命令道:
“把你的臭爪子拿开!”
嘴上这样说着,双手却也没推开他。
这无疑给了鹿瑾瑜希望!
因此他还得寸进尺,像个小孩子般把头埋在我怀里,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撒娇道:“不嘛,老公累累了,老婆抱我去睡睡好不好?”
“你家又不远,就在对面,还想去哪儿睡啊?”
“老公要去你床上睡嘛!这么晚了回家,会吵醒小思宁的。”鹿瑾瑜说着,已累到眼皮快合上了。
我更心疼了,但也不可能抱他上楼啊,老娘抱不动。
于是,我回了句很没水准的话:“喂!我的床,烯铠哥哥也睡过,你不嫌”
说不下去了,尼玛,真够没水准的!
简直就是给自己挖坑!
“嫌什么?”鹿瑾瑜已疲倦到声音开始微弱,“小时候和烯铠哥哥一张床还睡少了?这世上啊,哪个男人老子都嫌弃,唯独烯铠哥哥不会。他啊,就是天使”
不知何故,这句话竟让我有些吃醋,还忍不住弱弱问道:“你喜欢烯铠哥哥?”
“嗯,喜欢。”鹿瑾瑜眼皮已经闭上,呢喃着说道,“要不是看到你大难不死,要不是上帝让我找回了你,要不是唉,总之如果你真死了,小爷我跟烯铠哥哥重逢后,没准还索性让自己弯掉算了。”
“”我无语,心里五味杂陈。
好想问清楚他对李烯铠到底是不是基情,老娘是不是插足了一对“基佬”?
好想说不是上帝让你找回我的,而是那些真心实意的朋友们!
可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心里不停对自己说着,基佬?你瞎想啥呢?先且不说他鹿瑾瑜,单说李烯铠,一年的相处下来,他是不是基佬你还不知道么?
哪个基佬会对女人有性趣?
同时鹿瑾瑜的话也在继续,只见他翻个身将头枕在我大腿上,双脚交叉搁在沙发扶手上,微闭着眼皮,缓缓说道:
“傻妞你不知道啊,你走后的这一年,我是心如死灰,对女人没一点兴趣,甚至看谁都觉得恶心。不怕你笑话,这一年我那里基本没生理反应,直到在车库见到你虽然你整容了,我没认出来,虽然你撞死了猫猫的宝宝,我该恨你讨厌你可就在转身见到你的那一刻,小爷还真就特么的浑身充血了!”
我想起车库初遇时自己的感觉,当时脑海里飘过两句诗。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老婆,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分裂吗?一边是身体在不断告诉我,快推倒她,跟她来一次激烈的葩葩噜啦;一边是心在说着,她撞死了猫猫的宝宝,她不是你的宁灿,你该揍她,狠狠的揍她,甚至要她偿命!”
“”我听呆。
尼玛,这么说来,是他的某种反应救了老娘?呵呵!
不管怎样,他不是基佬,真好!
“可我怎么舍得去揍你?离开车库后,猫猫跑进了你家那栋楼,让我看到了施黛和田荣军偷情。后来后来你居然回了这间房子,还成了施黛的儿媳,听到施黛说要不是田荣军,你和苏阅都到不了新西兰我顿时就起疑了,莫非我的灿灿没死?真的就是你?”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揭穿?”
鹿瑾瑜长叹一声,微合的眼皮被泪水浸湿,“没勇气啊!这一年我真正丢掉的,不是老婆,不是爱情,而是勇气”
说着,他苦笑一声,“呵,鹿瑾瑜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专横跋扈的太子爷了!”
伴随着一行泪从眼角落下。
我听得是心如刀割,可又无言以对。想到自己,如今我丢掉的,不也是勇气吗?找回记忆揭开真相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