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离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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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离婚后的某夜,鹿瑾瑜抱着孩子找上门,“老婆,孩子饿了!”“又不是我的孩子,关我屁事!”“亲子鉴定报告,你好好看看。”又某夜,鹿瑾瑜只身找上门,“老婆,我饿了!”“你早就不是我老公,关我屁事!”“离婚协议第二条,你再看看。”再某夜……如果爱情是地狱,那我在,你也休想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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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喜当爹()
我收到那条短信时,刚起床正在敷面膜。一周前老公开始叫我“黄脸婆”,才二十六岁的我不得不有一丝危机感。尽管床头柜上已摆好“离婚协议”,昨晚我起草的,正犹豫要不要发给他。
“孩子两个月,瑾瑜的。”
对方是个陌生号码,还附上一张医院孕检单。
我的目光被最后三个字锁住,心瞬间沉到冰谷。想起两年前那晚,我儿子刚降临就没了哭声那之后我也努力想再怀上,可鹿瑾瑜不给机会。
如今他又一次“喜当爹”,这和我已没啥关系了。深呼一口气,我淡然将短信删掉,又打开微信将那份“离婚协议书”发给他。
我等着鹿瑾瑜打电话来质问,或者商谈协议条款,或者直接回复一张他签好字的照片。
可十分钟后等来的,却是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发誓不想接,是手滑按错了键!
“哪位?”
“鹿太太,孩子真是瑾瑜的!”
对方见我收到短信后半天没回应,还以为我不相信,电话刚接通就迫不及待强调。可我的思维不在这层面上,她称呼我“鹿太太”,这很稀奇。外界鲜有人知鹿瑾瑜已婚,我这个鹿太太更是从未在公众眼里出现过。
“so?”我淡然一句,扯掉脸上的面膜纸扔进垃圾桶。
“孩子,鹿瑾瑜得负责!”女人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底气不足。
啪一声打火机响,我点根烟深吸一口后,不耐烦说道:“要他负责你找他去,找我做什么?”
“鹿太太别误会,我不是要抢你的位置,”女人语气焦急,像是怕我把电话挂断,“我只是只是不想孩子没有爸爸。您能理解的,对吗?”
我心里呵了个呵!
“也就是说,你并不想嫁给他,只想他在外面养个小家照顾你们母子?”
“差差不多吧!但其实我也很为难,毕竟这样会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女人闪烁其词,依旧是弱弱的语气。
“那你还是得找他啊!又不是要我养小家,干我屁事?”我不是老油条,只是下意识的怼回。
终于激怒了女人!
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她在电话里慷慨激昂的训斥起来:“孩子是无辜的,你忍心看他没有名正言顺的父亲吗?!”
这就切入正题了?
我皱皱眉:“小姐你要我怎么说?你的孩子是要父亲,我宁灿又不能做他爸!”
“宁灿你少装逼!”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大,像是要把我撕了一样激愤道,“要不是你死缠着鹿瑾瑜不放,我们”
她没说完,被我打断。
“离婚协议书昨晚就给他了,财产神马滴老娘一个子儿也不要,就等他签字。所以说你没必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你”
我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说起我这位老公的“光辉”事迹,那是罄竹难书。
三年前,若不是自闭症让我瞎了狗眼,他在我眼中就是那种顶着一张让小女生流哈喇子的脸,四处招摇撞骗,没事就搞大别人肚子的某二代,我宁灿最不耻的那类人。
但偏偏他闲着找抽,要跑来招惹我
四年前一场大火夺走我的初恋,没了相依为命的精神支柱,我生无可恋走向大海。最后没死成,却让童年的自闭症又回来。
那时我每天只做两件事:不停的画画;累了就趴在窗台上望着天,期待天堂里的晓宝弟弟能在云里露出他灿烂的笑容。
正当所有人说我疯得没救了之际,鹿瑾瑜仗着和晓宝长得有几分相似,突然冒出来扒在窗外冲我二皮脸笑笑:
“灿灿姐,晓宝回来了,晓宝没死呢!”
这就是我们的开始,一场李代桃僵的骗局。
鹿瑾瑜在我自闭症时期趁虚而入,拯救了我;却也在搞大我肚子后,屁股一拍玩失踪。
“喂,你看清楚了!爷不是宋晓宝,爷就是个赝品,没资格做你孩子的爸。乖,听话去打掉哈!今后别找我了,后会无期。”
这就是他的嘴脸!
我却咬着牙将孩子生下来,不为逼婚,只为在这世上有个伴。相依为命艰难的活着,总好过在自闭症中死去。
可上帝铁了心要玩我,十月怀胎的孩子刚出母体就断了气
那晚我彻底疯了,凄惨的哭声和渗人的痴笑声,吓坏了医院里的病人和护士。最后医院没辙,非要通知我家属,孤苦伶仃的我呆呆在孩子父亲那栏写下“鹿瑾瑜”三个字。
一周后他将我领走,指着那辆黑色的旧甲壳虫说那是他的全部家当,如果我铁了心要赖着他,今后就只能住在车里,问我想不想嫁?
当时我心口跳得厉害,手心冒汗攥着衣角,垂着眸弱弱回答:“我我想有个伴。”
第2章 他的生育工具()
就这样我们扯了结婚证,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家境不凡,但也“阅女无数”。
两年的婚姻不能说形同虚设,他只是对我忽冷忽热阴晴不定。隔三差五就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智斗野花”,不知不觉竟也甩掉了自闭症,虽到头来还是孤零零一个人。
我知道他是因为可怜我才有这段婚姻,所以我并不怨恨。摆脱了自闭症,他也算对我有恩。离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净身出户还他自由,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有自知之明。
正想着,鹿瑾瑜的电话来了。
“小倩找你做什么?”一如既往的冷漠口吻。
“小倩是哪位?倩女幽魂么?”
“爷的生育工具!”一如既往的残忍无情。
“哦,是她啊!我看这女的八成是脑子有病,找孩子他爸找到我这里来了?老娘又不是男人!”
他一声冷笑:“不错嘛!你就是这样把她完败的?”
“有啥完不完败的?我和她有毛关系啊?她肚子里又不是我下的种,关我屁事!”
“宁灿你听着,爷的种就是你的种!等生下来你得给孩子当妈,好好伺候好好养,听懂了没?”
我懵住,“凭什么?”
“就凭你欠我一个孩子!当初要你打掉你非不听,怀孕期间还不好好加强营养,导致我儿子死于你手?所以说,乖乖把离婚协议收回去,你我才刚开始呢!呵呵,来日方长!”
不用想,从阴险狡猾的语气中我就能猜出,电话那头他是怎样一副可恶的嘴脸。
“鹿瑾瑜,我凭什么给你的孩子当保姆?!”
我气愤填膺,一想到我儿子是因为他的不负责,导致怀孕期间营养不良,天生只有一个肺才离开人世,心里就把鹿家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
“由不得你!”
嘟嘟嘟电话被他挂断,我愤怒将手机重重摔在床上。
鹿家权势滔天,他身为两个豪门各大长辈的心头肉、掌中宝,却让我在怀孕期间孤苦伶仃靠打零工刷盘子来养胎,最后还将孩子的死怪罪于我?凭什么?!
一冲动,我回拨了小倩的电话
半小时后在咖啡厅,鹿瑾瑜的“生育工具”坐到我面前。是个精干时尚的女人,和“倩女幽魂”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找姓鹿的谈了吗?谈得怎样?”我开门见山。
她皱皱眉:“你想说什么?”
“他死皮赖脸不离,对吗?”
“”她端起咖啡浅酌一口,默认。
“和你谈个交易!”
“你说!”
“去跟他说如果不离婚,你就打掉孩子。”
小倩愣住,继而狡黠一笑:“你确定?”
我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仍自信满满的说道:“当然!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只想要孩子,并不打算娶你。所以你得在怀孕初期要挟他,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彻底没戏了。”
小倩疑惑,试探问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我只在乎他要怎样才肯跟我离!”我言辞凿凿。
小倩轻蔑冷笑:“呵!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宁灿,我不会中你的计。孩子是我唯一的法宝,就算得不到婚姻他鹿瑾瑜也不会亏待我。现在你却要我打掉孩子?你是来搞笑的吗?”
我一愣,她说的好有道理哦,我竟无言以对?
“他花多少钱买你的孩子?”我转移话题,力争波澜不惊。
小倩丢给我一脸的不屑,慢条斯理从某奢侈品牌的手包里取出奔驰车钥匙、迪奥唇膏,外加各种信用卡。
“这跟你有关吗?总之,我现在豪宅住着、豪车开着,还有十几个保镖佣人伺候养胎,这种生活你宁灿从没有过,对吗?”
一句话把我的心沉到冰窟窿里
“劝你别想太多,如今鹿太太这位置我也不要了。婚姻神马滴只是张空纸,我还是给自己捞点实惠的。况且瑾瑜也说了,今后和我还是朋友,我随时可以去你家看孩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才取出的物品又收回去。
无心理会她这幼稚的行为,我已彻底愣在原地
她竟然不在乎?十月怀胎的亲骨肉也忍心送给别的女人?就为了一点臭钱?这跟卖孩子有什么区别?!
“小倩你听我说,你这样做对孩子不公平,是有悖于社会道德滴,没准还触犯了法律。所以喂,你回来,我还没说完呢你要想清楚啊,孩子比钱重要!”
受不了我的逼逼叨叨,小倩淡漠起身嚣张离去。
第3章 月黑风高杀猪夜()
晚十点回到家,我前脚进门,鹿瑾瑜的跑车后脚驶入车库。
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得不行,换好鞋我去厨房泡碗方便面。刚倒好开水,就听见外面客厅的大门口传来咯噔的甩鞋声,伴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很炙热,男女纠缠在一起的呼吸!
蹬蹬蹬他们上楼了,咚一声房门响,他们进了主卧。接着,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从房间飘出,伴着矫揉做作的求饶声
“唔唔唔鹿少你轻点,把人家的嘴都要咬破了!”
“别那么急嘛,温柔点好不好嘛?”
“啊亚麻跌,要死了!”
声音是那样的凄惨?口吻是那样委屈?足以点燃我胸中压抑的正义感,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冲上去“拯救”她
好吧,这种“见义勇为”的事还是别烦老娘,我懒得动。再说了,那女人干我屁事?鬼知道她是谁,爱谁谁!
我端着泡面走到沙发上盘腿而坐,按下遥控器把电视和音响打开。
月黑风高“杀猪夜”太吓人,我认为应该来一段欢天喜地的二人转压压惊。
尽管我没有受惊,这样的夜晚早已习惯。
“正月里来是新年,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团圆会呀!少的给老拜年,打春刚出二呀!新媳妇回娘家!带着我的小女婿呀!”
嘿,还是宋小宝好看!
响彻别墅的二人转干扰了楼上的好事,又是“咚”一声房门响,鹿瑾瑜站在二楼栏杆边气急败坏冲我吼道:
“你特么有病啊?!存心跟爷作对是不是?!”
我将一大口方便面送到嘴里,又把音响按了静音,满不在乎回了一句,
“你玩你的女人,我看我的男神,井水不犯河水,有错吗?”
“看你大爷!这货是你的宋晓宝吗?!”鹿瑾瑜怒吼。
死去的晓宝弟弟也叫宋晓宝,是我和鹿瑾瑜之间的沟壑。
我懒得搭理,继续对电视上的小宝大叔犯花痴。
片刻后,只听见楼上砰一声打火机响,鹿瑾瑜点根烟靠在栏杆上,冷眼俯视着我,讥讽道,
“你想看宋晓宝,得先去向上帝打个申请。至于上帝批不批准你这种货色上天堂,呵呵,小爷就不知道了。”
无非就是咒我下地狱,这种羞辱我早已习惯。将碗里的面汤咕噜噜喝完,我也点根烟叼在嘴角,冷不丁抬头斜了他一眼
深秋季节,他全身只有一条平角nei裤和藏蓝色的敞胸睡袍,不冷吗?
但,关我屁事!
“行了鹿瑾瑜,别扯没用的。离婚协议发给你了,没问题就签字吧!”
我的话刚落音,只见鹿瑾瑜脸一沉,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又袭来。我不惧,冲他眨巴眼睛,故作白痴样实则暗暗窥探他的心
鹿瑾瑜却哼一声冷笑:“想离婚?你也得拿点诚意!”
“你要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