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晋代当随侍:醉月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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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佩,竟然是我去年遗失的!
竟然会成了她贴身佩戴的!
我从来不信命,可是,自从遇到她,我越来越相信了。
我开始试着相信,上天是真的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的垂怜了。
那晚的事情,如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若是,若是我晚到一步,结果又会是如何?
不堪设想!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第一次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她,遇到了这个叫岳翼的灵魂。
不自觉地将怀中的人儿稍微搂紧一些,却惹得她有些睡意朦胧地醒来。
揉揉眼,一脸的迷茫与懵懂,问道:“二哥到了吗?”
拍拍她的背,让她继续睡一会儿:“没,你再睡会儿。”
然后她继续一蜷,窝在我怀中睡去。
那受伤的小腿,依旧架在我的腿上。
抱着她,感受着那份柔软和温暖,我从未有过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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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月
我是看惯了风花雪月的,亦或者说是对这红尘缭乱已百毒不侵。
爹娘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那么相爱,可是终究天各一方,生未能同衾,连死都未能同穴。
因着生意,我会去烟花之地,也少不了与一些女子逢场作戏。
我深知分寸,也游刃有余。
我知道自己不会动心,也不会牵扯任何的感情,所以进退得到。
然而,当有一日,我忽然发现竟然习惯去揉揉那个女子的发时,心下的感觉复杂万分。
那一刻,我是如此震惊!
连我自己都未曾发现,我的目光已经不知不觉中在追随着她游走。
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一身衣裳,却不是同一个人。
她总是有很明媚的笑容,有我行我素的洒脱,有时甚至会流露出对一切看透的平淡与不以为然。我知道,这不是梁月咏。
自我第一眼见到她,我便知道,她不是梁月咏。
第267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探月2()
我鲜少回梁府。
就算有重要事宜,也鲜少呆在府内久住。
接到梁府的来信时,我正巡至衡阳。
便急急赶了回去。
参加梁家大小姐梁月咏的殡葬。
据说,落水而亡。
府内倒是没有多少悲伤,一如往常。
原本梁府打算草草入殓,赶紧埋葬。
不想却中途诈尸,吓得一干人等四处逃窜。
一场闹剧,棺中人死而复生。
而我,则继续巡查。
临行前,略显苍老的义父倍觉哀伤,拉着我的手说:“若临,有空回府多住些时日吧。”
恍惚间,我觉得是爹爹。
没有权势,没有心计,只是那样孤独的老人。
于是我一口答应。
两个月后,我回到昭陵。
那日,西下的斜阳格外暖。
我与青楚打算先巡一遍昭陵二十八街的铺子。
正商量着该从哪家开始,忽然胸前被人撞到。
那一袭白衣似曾相识,那一张脸在抬起的刹那更是让我微惊。
那是一张略带娇媚的脸,却有着娇俏可爱的神情。
那小少年扯出一个笑道歉,然后转身离开。
却又在没走几步之后转身回来,一脸讨好的神情说让我们留步。
只见她自怀中掏出一张自己画的地图,指着梁府的位置问道:“敢问兄台,我想去这里怎么走?”
压着心中的疑惑,我指了指那再熟悉不过的路,然后看着她一脸感激地翩然离去。
旁边的青楚自是也看得出来,那张脸,正是梁月咏。
可是我却忽然发现,那神态举止,并非梁月咏。
回府之后,没有生意在身,倒觉得闲来无事。
便习惯去储墨轩。
那是梁府的书楼,也是我比较喜欢的地方。
不想,推门而入,正对上那张熟悉的脸。
还有陌生却让人心生亲切的笑容。
温暖的阳光正好斜斜洒了进来,刚好落在她的身上,使她整个人沐浴其中,朦朦胧胧地好似披了一层纱衣。
她的笑,就在这阳光中绽放,恍若一声赞叹。
第268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探月3()
她似乎很高兴我的到来,与我搭讪,说看着眼熟。
我亦有意探其根底,便想先去找书并以此为题切入。
然,在我拿好书出来之后,发现她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的那么安然,毫无防备。
不觉一笑,她是对我放心还是对她自己放心?
第一次家宴相聚,她无视众人的礼节客套,自顾自吃得满足。
仿佛周围的一切真与她无关。
这一点,不是梁月咏能装出来的。
对她感兴趣的同时,更多的是戒备。
这个与梁月咏外表完全相同的人,到底是谁?
渐渐听闻府上的人说,这大小姐自劫后余生之后,便转了性。
对人待物全然没了以前的飞扬跋扈,也没了以前的风流放荡。
深得府内众多丫鬟婢子的喜欢。
我自是不会相信一个人忽然会转性的。
就算转性,也不会如此彻底地变成了另一个人,甚至连自家府邸都不识得。
我想到的,便是有人冒充梁月咏来探梁府甚至是四海游龙的底细。
如此的人儿,我怎会轻易放过?
我传书给驻扎在各地的十人,开始打探其他家商号有何最新动向。
尤其是关于有人员变动的铺子更加查清明细,去向何处等等。
我要的,便是弄清这假梁月咏的真实身份,以及她的目的。
四海游龙的生意做得大,就算我打点的再好,也有虎视眈眈之徒想趁机而入。
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而我最迫切的,便是知道这个披着梁府大小姐这张皮的人,究竟是何真面目。
然后,追本溯源,赶尽杀绝。
七月十五,梁府大小姐的生辰之日。
举府欢腾。
就算梁老爷再不喜欢这个女儿,就算大夫人再如何不得宠,可那个位置却决定了必须走的排场。
这是规矩。
是夜,我自洛阳带回的烟火夺得了满头彩。
梁府上下赞叹无比,欢庆热闹。
在众人仰望那绚烂烟花之时,一转身,却不见了那抹身影。
不觉一笑,难道终于忍不住,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
第269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探月4()
如此热闹的时候都会离席,这个间者似乎不是很聪明。
抑或是说,她终于忍不住去做什么不明智的事情了?
这样的热闹本就不是我所喜欢。、
于是,我也离席。
反正都已安排好,就等着她轻举妄动,落网而已。
那夜的月光如水,流年般的倾泻而下。
洒在身上,竟然有些梦幻。
我见到她的时候,便是这样的感觉。
月光下,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我院子里的回廊上,仰望着那明月,思绪却不知飞往了何方。
脸上挂着些晶莹,让我恍惚间认为是月光停留在了她的脸庞。
她很意外地转头看着我,来不及擦去那盈盈泪水。
如同中了蛊般,我竟然会带着戏谑的语气先开了口:“我是遇到鬼了吗?”
她这才略显慌乱地去擦泪,像那些不顾礼节的人一般,略带粗鲁地用衣袖那么随便地去抹了那些晶莹。
然后静静起身看着我。
与白日里的活跃判若两人。
“怎么了?”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让我自己有些惊讶。
从来,我都不是这种会关心别人的人。
她只是摇摇头,却显得那样疲惫不堪。
相视而立。
我看到她在一阵风来后的瑟缩,终究忍不住说让她去屋里坐坐。
不觉有些想笑,这一夜,我竟然做了两回好人。
转念一想,反正是个不相干的人,偶尔施舍点仁慈也无所谓了。
反正也是即将分别了。
只要,只要我弄清了她的真实身份,便永不相见了。
到了屋里,我给她泡了一杯茶。
看着她抱着茶盏独自沉思的样子,我只是问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她显然被吓到了。
倏地抬头看着我,然后扯出一抹苦笑。
摇摇头,终究没有回答。
只是很疲惫不堪略带乞求地说道:“如果可以,二哥先送我回月楼吧。”
二哥。
她从第一次见面便如此称呼我。
下人们都称呼我君少爷,梁府的人称呼我君哥哥或是若临,唯有她如此称呼。、
不明缘由。
第270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探月5()
我只是静静地对上她的眼睛,澄澈的没有任何的恐慌与躲闪,只有淡淡的没来由的哀伤。
那一刻,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我顿时没了想逼问的兴致,拿过披风递给她,告诉她改日再谈。
送至月楼下,她忽然转身,莫名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我值得依赖的那个人呢?”
不待我回答,她转身哈哈大笑。
然后念着我从未听到的一段话。
看着那道身影,我竟然没有那么急切地想知道她的身份了。
或者说,心里竟然希望晚一点得到她身份的信息。
抬头,看到了那空中的圆月,不觉想到,许是这月光在捣鬼吧。
今夜,有点,意乱神迷。
第二日开始,便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后来听月楼的丫鬟来报,说小姐得了风寒,不便出门。
她不来,我便去寻她。
对于那夜的问题,总要有个答复。
刚进院子,便见她很是怡然自得地靠在睡榻上,吃着水果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心情愉悦。
旁边,还放着基本书。
见我进来,她有些意外,笑得有些心虚:“二哥近来可好?好久不见啊!”
随即吩咐给我上茶。
看着她明媚活泼的样子,丝毫没有病态,我不觉怀疑她生病的真实性。
还是说她是为了逃避我的追问?
不想却惹得她猛然对上我的眼,没好气地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那表情,半怒半嗔,还带着些女儿的娇羞。
我看到她说这话时,一片绯红染上了白净的脸庞,甚至蔓延到修长白玉般的脖颈上。
不觉一笑:“你倒是自信。”
我摒退了侍婢,然后继续问她那日的话题。
关于她的真实身份。
她倒是也没有任何的顾虑与支吾,只是在即将答应之时,明眸一转,带着狡黠地说,让我帮她剥石榴皮。
并说了三个理由,很充分。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法子,也亏她想的出来!
可心里有了想继续和她玩下去的想法,便如她所愿罢了。
第271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探月6()
她边吃我剥好的石榴,边问我是如何发现她不是梁月咏的?
我说她不识得自家府邸。
她说可以是失忆啊!
我说眼神行动都不一样。
她自是不会知道,梁月咏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有很长一段时间未见,我依然知晓她自小养成的一些举止习惯。
而她,那一眼望来,便知是假。
她似乎对此很吃惊,两眼放光的样子恍若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然后感叹:商人就是敏锐。
闻言,我只是淡笑。
商人,需要的何止是敏锐?
她更不知道,我已经相继得到了返回的消息,我来也不过是为了证实一下而已。
她对自己的事情无任何隐瞒,也未觉得任何不妥。
她说她是一千年以后的人,灵魂到了这个身体里。
这个说法,着实让我震惊了。
我也暗自猜测过她的身份,多种可能,却惟独没有这种。
千年之后的人,对于我们这个朝代就是历史的记忆了。
她,定是知晓的。
而这些,对于我们,却是未知的将来。
如此的一个人在身边,比那些巫师还要有用了。
我问她是否还能回去?
她有些黯然。摇摇头,说回不去了,她在那个世界里已经死了。
很奇怪,听到这个答案,我竟然有一丝的放松。
我问她原来的名字,她又开心了起来,说叫岳翼。父亲取的。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那么温暖,还有一点幸福。
而我,就这样看着她,心里,难得的很轻松。
她说让我保密,我不置可否。
她却聪明地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