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晋代当随侍:醉月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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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爷?
他喜欢的果真是四海游龙的大当家。
可是,他一定不知道,他的二哥也喜欢他。
而我,才是谁也没喜欢。
我就这样看着那个冷峻的男子将在为我擦拭酒水的人抱起来,一脸的疼惜。
然后任他挣扎,义无反顾地抱下楼,出了门,上了侯在外面的马车。
站在窗前的我,看着那马车扬尘而去。
那个曾经带笑温柔的声音,此刻酒意浓浓地叫喊的厉害,却还是阻不住被他喜欢的人抱着离开。
而此时此刻,我身体冷得发疼,心里如同那破碎的琉璃盏,碎片满地拾不起。
鲜血就这样一滴一滴地落下,浸透了我的整个身体。
那疼,如此的刻骨铭心。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再怎么期许,再怎么用心,都不见得就是爱情。
有的时候,只是习惯罢了。
而如今,我的爱情,正如我的名字一般,真正的灰飞烟灭了。
如烟如烟,为何我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呢?
第186章 难言离别伤(一)()
今天君府里的气氛特别压抑,充满了重重的哀伤。
究其原因,便是常伴君少爷左右的小少爷和青楚将要远行。
一大早,青楚便来敲门,并用超大分贝顺着门缝喊道:“小翼小翼起床用饭了!”
“知道了!”岳翼声音响亮地回道,全然没有未睡醒的人的样子。
打开门,正见青楚笑笑地看着她。
当然,还有他身后那个影子般的慕容琳。
“二位好!一大早有何贵干?”岳翼靠在门框上问道。
青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没什么,就是来叫你用饭。然后准备出发了。”
“哦,记得的。”岳翼淡淡应道。
“快点来哦!”青楚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回头说道:“小翼以前跟我说过吧,多睡觉才会漂亮。你今天可没以前漂亮呢!”
不待岳翼说什么,他便翩然离去。
立在门口的人闻言,微怔。
然后关上房门,洗了好几次的脸。
她以前看到的方法,哭的时候洗脸,眼睛不容易肿起来。
这个青楚,真是讨厌啊!
早饭吃得特别安静,除了青楚偶尔撒娇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尤其是平时话多的岳翼,此时也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很乖地吃饭。
“我们马上就走了哦!”
青楚边吃边对着慕容琳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的。”
慕容琳拈起一块糕送到青楚嘴里,事不关己道:“没有。你好生吃饭便是。”
咽下嘴里的糕,青楚对着岳翼问道:“小翼呢?有没话说?”
岳翼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君若临,低低蹦出了一个字:“没。”
却没发现,君若临手中的筷子,稍微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饭毕,岳翼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屋子。
看着那整理好的东西,对着垂手听命的两个丫鬟说道:“若兰若英,你们就留在这边好好伺候君少爷吧!”
第187章 难言离别伤(二)()
闻言,两个小丫鬟噗通跪地,齐齐说道:“若兰(若英)愿跟随小姐,服侍左右!请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两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英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自来到洛阳,这是她们第一次喊她小姐。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她们两人相伴左右,如今真要留她们在这里也是舍不得。
可是,单单将君若临留在这里
她又有什么必要不放心呢?
想至此,她弯腰扶起她们二人,看着两张带泪的脸,略带哀伤地说道:“罢了。你们还是跟我一起吧。”
其实,她的私心,只是希望留下她们可以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可那么一刹那,她又觉得其实没那个必要了。
“谢小姐!”两个小丫鬟起身抹了抹眼泪,然后相视而笑。
岳翼就这样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忽然一阵感动。
她们,终究才是对她最忠诚的吧。
君府外。
几辆马车,一些行李,还有两队随从。
岳翼和青楚一起走出门口,然后转身,看着那袭青衫在随风而动,有些孤独。
上前,她毕恭毕敬地对着君如临深深一拜。
自此以后,又要天涯各一方了。
起身,赫然对上那双黑眸,她喊了一声:“二哥”
君若临淡出一个极轻的笑意,抬起手去揉岳翼地发,却在她头顶顿在了半空,终究没有落下。
收回手,他淡淡说道:“一路保重。”
衣袖里,手攥成拳,指节泛白。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跳有多么快。
“嗯。”岳翼点头,然后转身上车,头也不回。
青楚看了看岳翼,和君若临告别。
君若临看看马车,看看青楚,又看了看旁边那一袭紫衫,定定说道:“此去波折多舛,多加珍重!我会尽快过来。
”
“好!”青楚重重点头,难有的凝重表情说道:“我们等你,早日前来。”
他们都知道,这一拜别,便不知何日再见了。
第188章 难言离别伤(三)()
马车开始前进的时候,岳翼依然缩在车子里,未曾露面。
所以她也看不到那立在门口一直看着他们远去的那袭青衫,是何等的落寞与萧瑟。
车里,连平日里闹腾的若英也乖乖地在一边清点行李,没有一点声响。
岳翼就这样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思绪远飞,漫无边际地飞。
彷佛她又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记得昨晚与君若临回来后的情景,她站在房门口与他告别。
他一如往常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然后淡淡地对她说:“好好照顾自己,早些歇息。”
她原本想象的场景很火爆。
她与君如临先一起进屋,一起喝茶,然后她倏地站起来,神情激动地对着君若临大吼:“二哥?为什么?你给我个答案!”
同时,她打翻了茶杯,茶水顺着桌沿流下来,如同她心中无法解开的谜团,四处流窜。
或者摔个杯子,自此势不两立。
嗯,一定得很暴力。
可是,事实却发现,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君若临的手很温柔地揉着她的发,如同她是多么惹人怜爱的宠物一般。
可是,再宠爱,也终究是抛弃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施以什么咒语了,不然为何一向坚强乐观的她却在今夜这么容易落泪?
眼泪就这样吧嗒吧嗒地落下,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然后滴进了衣服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只很温柔的手替她擦了擦泪,却发现泪顺着那修长的手指流了下来。
正好滴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
抬眼,她看到那双一向冷淡的黑眸里,竟然是满满的疼惜。
不待她反应,一声低叹,她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算伟岸,却很踏实。
她听到他在耳边的低喃:“翼儿,对不起。”
翼儿。
他第一次这么喊她。
却也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第189章 难言离别伤(四)()
他在跟她说对不起么?
她忽然觉得万分委屈,只因为这三个字。
于是,再也不必压抑,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对不起。
她最不愿听到的三个字。
她忽然明白以前一个朋友跟她说过的那句话,不要轻易对喜欢你的人说对不起,因为那样会让人觉得很失败。
此时此刻,她也觉得自己很失败。
因为“对不起”之后的另一个意思便是,其实你不够好。
或者是,你很好,但是我不喜欢你。
那她心花怒放了那么久,都是自作多情了?
抑或是,自始至终,她都不过是个调剂,敌不过那个司马小姐?
她就这样任自己的心情哭泣,将心中的郁闷不快化作一串串的眼泪。
直到哭得自己累了,哭得那袭青衫胸前一片狼藉。
擦擦脸,她离开那个怀抱,对着君若临说晚安。
然后关上门,开始洗脸。
那一夜,她忘记自己洗了多少遍脸了
马车渐行渐远,门口那一袭青衫却岿然不动。
直到已经看不到踪影,他依然没离开视线。
彷佛他可以透过这无穷的空间,看到想看的心中最牵挂最关心的那个人。
旁边的黑衣男子想上前叫他,一犹豫,却转身离开。
一阵风吹来,青衫衣袂飘飘,发丝萦绕不断,如同他的心,剪不断,理还乱。
后来,宣夜给青楚的信里说,那天,君少爷在门口站了一个上午,直至中饭去喊他,他方回去。
后来,青楚跟岳翼说,听说我们走了之后,你的房间依旧一尘不染,和你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离开的那个晚上,四海游龙的大当家彻夜无眠,一直呆在他隔壁的房间里,无限落寞与哀伤。
第二天,他神情冷峻而淡然地出门,那义无反顾的气势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三日后,一只白鸽飞到一座府邸的边落院子里,一个素衣男子自飞鸽的脚上拆下一封密信。看毕,掩不住的得意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看,我就说,他们迟早会分开。机会,不是来了么?”
五日后,一匹加急马儿奔到一座大府院,将一封信递于管家。管家接过信急急跑往主屋,边跑边喊:“夫人夫人,洛阳的来信!”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190章 好戏序幕开(一)()
清晨,天刚蒙蒙亮。
三辆载满货物的马车疾驰出城。
却不想在城门口被拦下。
守城的侍卫上前,撩起遮盖的篷子,探头查看道:“车里是什么东西?”
领头的中年男人先是一惊,随即毕恭毕敬又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回官爷,我家老爷六十大寿,急需这批布料裁衣裳。这不一接到消息就赶紧出城了。”
然后自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交给守城的侍卫道:“官爷辛苦!我们急着出城,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守城的侍卫刚接过布袋,掂量了一番,手一挥:“过吧!”
中年男人紧绷的神情瞬间松了下来,拱手致谢:“谢谢官爷!”
回头对着身后的车辆道:“快点!要是晚了,耽误了老爷的寿辰,唯你们是问!”
马车骨碌骨碌地走过,连车轮声都带着仓促。
城门刚通过,便闻身后一声厉喝:“前面的车马站住!”
车夫彷佛未听到,依旧疾驰而行。
一队轻骑上前阻拦,挡在了马车的前方,迫使他们停了下来。
领头的中年男人赶紧拱手道:“我们急着出城,不便逗留。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轻骑中无人回答,只是训练有素地列成两排。
随后一个年轻女子探头出来问道:“你们这货如此匆忙,是急着运往何处?”
中年男人一脸诚恳地笑道:“这位姑娘既然问了,那我也不隐瞒。这货正是运往城外,为我家老爷寿辰之用。”
年轻女子一袭红衣,宛若新出嫁的娇儿,婀娜多姿又热烈如火。
一个翻身下马,那一团火滚滚而来,随着女子到了最前面的马车旁边。
只见她揭开盖在上面的遮布,伸手摸了摸车上的布匹,一脸好奇地问道:“这布的手感真不错,不知道是从哪个铺子里买的?赶明个儿我也差人去买了来做件衣裳。”
中年男人咽了口唾沫,有些不耐烦却依然作答,出口的话又吞吞吐吐没有答案:“是是”
第191章 好戏序幕开(二)()
红衣女子抽回手,细细吹了吹手指,嫣然问道:“是四海游龙的货么?”
“呃”中年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额头上汗珠点点,顺着耳鬓的头发滑下来。
时间霎时间静止一般。
直到红衣女子哈哈大笑起来,如同熊熊烈火借助风的力量在增长。
那一袭红衣宛若风中旗帜一般,猎猎展开,焦灼着每一个注目她的人。
她笑了很久,笑得那马车上的人都面面相觑,笑得那领头的中年男人更加不知所措。
笑声终于停下,红衣女子看着领头的中年男人说道:“既然不愿将这么好的货源告诉我们,那只好请你们先到舍下细聊,你们大可慢慢道来。”
脚尖点地飞身上马,她对着那一队轻骑道:“带他们回去!”
方才收了好处的守城侍卫刚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