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千金复仇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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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萤火虫啊,居然让她这么兴奋。
桑晴细声细气地说:“妈妈,送给你,这样你以后走夜路就不怕黑了。”
董婉欣眼睛不由湿润了,桑晴,她才七岁,已空前的懂事。有什么好吃的总想着她,得到一点点好东西都要送给她。她何其不幸,遇上桑天恒那种……人渣,她又何其幸运,拥有桑晴这么懂事乖巧的女儿。
“晴晴,”她张开双臂搂住桑晴娇小的身子,“这叫萤火虫,你还想要吗?”
“想!想!想!”桑晴一叠连声地说,望着天花板,眼皮里亮晶晶的。“我想抓好多只萤火虫,放在卧室里,就像……嗯……就像动画片里的场景一样。”
“好!”董婉欣擦擦湿润的眼角,抱起女儿。“我今晚带你抓萤火虫去。”
要在城市里捉萤火虫还真不容易,董婉欣和桑晴把附近的大街小巷全跑遍了,钻绿化带、进小树林、踩草坪……才捉到几十只萤火虫。
那晚,桑晴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眠。
岁月悠悠,童年的一切都已淡化了,而那个流萤闪烁的夏夜,永远的留在了桑晴的记忆深处。
裴悠扬的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又在沉思啊,你想起了什么?”
“萤火虫,真美啊!”桑晴幽幽地说,想起母亲,就想起她的惨死,无边的哀伤又包围了她。
四周是无边的寂静,树叶间没有一丝微风吹过,新月如半圈金环,和着白色小花朵似的星星嵌在深蓝色的天空里。桑晴那张小小的脸笼罩在素雅的清辉之中,原本就白皙如玉的脸颊更显得异样苍白。
她嘴角微扬,逐渐浮起一朵淡淡的笑,没等成形就消散了,一缕似有若无的叹息从唇齿间吐出。月光在她眼眸里闪耀,波光潋滟。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裴悠扬怔怔地凝视她,这个女子,很少见她笑过。常是微蹙眉头沉思,似有千般哀愁压在心头。
她不是他所救的第一个探险者了,更不是第一个女性。回想以往救过的那几个女孩儿,对他多么的热情,嚷嚷着要永远陪着他,要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更有大胆者,直接把他往床上按。
“我回房间了,你也早些休息。”桑晴操纵着轮椅就要离开,裴悠扬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第六十九章爱不过是毒药表面的一层糖()
突然之间,就有一种想化解她的哀伤,让她欢乐的想法。“鹭山有一处河谷,生长着大片的芒草,那里是观赏流萤的好去处。”
桑晴眼睛一亮,宛若烟花爆。炸般火星闪耀,可瞬间又消失了。“可我的腿……”她双手扶摸着膝盖,“我现在还不能行走。”
那一闪而逝的笑容,惊艳至极。却如昙花一现般,太过短暂。
“小问题。”裴悠扬深吸一口气,更坚定了想法。他周。身绽出微弱的光芒,似用荧光笔勾勒了一圈轮廓。依稀之间,有细微的“刷刷刷”声响起。桑晴瞪大眼睛望着他,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裴悠扬背后,逐渐长出一双雪白的巨翅!
“你……你!”桑晴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目瞪口呆,仿佛失去了知觉,被裴悠扬这怪异的变化惊呆了。
倏然之间,那条“在鹭山遇到长着翅膀的人”的新闻就跃上心头,原来,那是真的,不是幻觉。
接着,她又想到了许许多多鹭山稀奇古怪的传闻,原来,都是因为他。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桑晴这才明白,她已被裴悠扬拥入坏中。他周。身仍然绽着淡淡的光芒,翅膀在他身后一张一合,宛若传说中的天使。她的心脏“砰砰砰”跳动,快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
裴悠扬拥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搂着我!”
其实,不用裴悠扬叮嘱,桑晴已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腰,她与他贴得如此之近,近得能感受他的肌肤的温度,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到他肌肤下血液的奔流。
翅膀在裴悠扬剧烈地颤。动一下,俩人一下子飞到了高空,幽暗的星空瞬间拉近,一颗颗碎钻般闪光的星辰似触手可及,像流水般在眼前滑过。天地之间,除了裴悠扬,再无他人。
夜风像一条温柔凉爽的丝巾,轻触着桑晴的脸颊。似有一团火在全身然烧,桑晴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了,朦胧依稀间,只看到裴悠扬的双眼之中,有异样的精光在流转。
她感到那双搂着她身躯的双臂又紧了几分,两个人之间,几乎每一处都铁在一起。似有电流在发射,让她觉得,她和他,正融为一体。她满足地闭上双眼,全心全意地体验那美妙的感觉。
身体触到了萋萋草地,桑晴这才睁开眼,裴悠扬背后的翅膀已消失了。此刻,他们正以无比亲。密的资势,躺在草地上。萋萋芳草叶尖带着清凉的夜露,无声无息地打湿了外套。
桑晴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新鲜强烈的力量,像无数小蛇,要往外钻;为遏制这股勿动,她推开裴悠扬,翻了个身坐起来。
大片大片的芒草,约有半人多高,它们身材窈窕,头顶花穗,密密匝匝挨在一起,在月光下舒展身姿随夜风起舞。如雪纯净,不惹尘埃。
细碎的芒花飞舞飘扬,如羽般轻盈,飘逸无限。闪烁飞舞的萤火虫像天边隐现的小星,若隐若现,它那微不足道的光,在黑暗中闪动明灭,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跟我进去吧。”悠扬轻声说,他穿着修身款的白色西装,在月光映衬下,恍若水月观音般超然出尘。
他以公主饱的资势将桑晴一把抱起,腾空而起的一瞬间,桑晴有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本能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颈项。靠得极近,脑袋紧挨着他的衣服,他淡雅的体味萦绕鼻端,叫她醺然欲醉。
桑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闭了嘴。如此幻若仙境的地方,是该屏心静气来欣赏的。
一步步踏入芒草深处,一丛丛芒草被拂向两边,又悄无声息地并拢。飞舞的芒花轻飘飘地落在周围,拂过面颊,似一缕微风,又似一条极其轻柔的真丝手绢。
无量数的飞萤流动起来,织成一片流动的光海。这光芒不似月光找在海上碎金似的潋滟;它们的光是幽寂的;凄清的,没有火焰的光。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瞧。
不论是诗人还是文人,皆以优美的笔调描绘天堂。
天堂之美,该是如此了吧?
妈妈,你是置身在如此美丽的天堂之中了吗?
董婉欣临终的凄然面容突然就跃入眼帘,桑晴骤然一惊,周。身竟无端冒出冷汗。那种飘然梦幻的情绪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惊觉,她正依偎在一个男子的怀中,非常亲密。
裴悠扬,这个谜一般的男子,处心积虑地制。造一个美好迷幻的梦境。他的目的是为何,不言而喻。
一股抗拒的情绪本能地升起,三个冷冰冰的字乍然从嘴里吐出:“放开我!”同时,她猛儿一挣,硬生生的从裴悠扬坏中挣脱。
她忘了自己腿上有伤,腿刚一触到地,噬骨的酸疼感便漫延,拼命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她骤然跌倒,好在身下有厚厚的芒草,如一床天然的席子。
裴悠扬似未意识到她会突然之间挣开他,一时间,竟呆在原地。
那样清雅如水的眼眸,竟染上了一层如烟似雾的愁云。万籁俱静,天地万物似凝成了一幅背景图,萤火虫成群地在夜空中飞翔,像星的河流,灯的长阵。饶是美景如斯,也只不过是他的背景陪衬。
桑晴咬着嘴唇,默默无言。
她已一步步沉沦,如一只小鸟儿落进裴悠扬撒下的网中。
而一个女子陷入情网,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她懂。母亲凄然的面容在眼前挥之不去,如花盛年溘然长逝,这就是妈妈为爱情付出的代价。
自古从来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历。史长河中的爱情悲歌,以一个个女子的血。泪史谱写,无尽的凄美哀婉。
爱,不过是毒药表面的一层糖。
她才不要为了一时的甜。蜜,品尝一世苦涩。
抱着双。腿,桑晴半坐半卧,双眼凝视着漫天星辰,一动不动,似一尊汉白玉少。女雕像。
裴悠扬挺。立在她旁边,亦是稳若芝兰玉树。他的眼光如绢绢清流,缭绕着桑晴。这个女子,又陷入无边的哀愁之中了。
第七十章共赴欲仙欲死的境界()
回想,在鹭山的“一线天”之中……
那时,他只不过是偶然经过,出于人道主义,救了那一队驴友。
每个人都或轻或重的受了伤,他运用蓝星带来的高科技医疗设备,将他们一个个转危为安,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只是轮到她时,她受伤最重,已陷入濒死的昏迷之中。那样如残花般脆弱的生命激起了他心头无穷无尽的怜惜,他要救她,只得将她带回鹭山深处。
他在这儿生活了近百年,一直独身一人。百年之中,他救过不计其数的人,让一个个临死的人起死回生。
救人,于他来说,究竟是发善心,还是自己太寂寞了需要派遣,他未曾想过。
不管是救谁,也不管是救多少人,他都会除却他们的记忆。
这个星球的人对于外星人的排斥、恐惧、抗拒心理,他懂。
而他也不想破坏了这个星球人的平静生活。
孤独的百年里,不是没有姑娘走进他的生活。
温婉含蓄,身着旗袍的女子,如烟似雨,清丽妩媚。对他说:“裴郎,愿与君相随,朝朝暮暮。”
而他,却淡漠的拒绝了她。朝朝幕幕,你红颜渐老,我青春永驻。你总将有一天随风而逝,留与我无尽孤独。
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战士,语调铿锵地说:“裴先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有无限力量,当为国效力。”语毕,俏脸飞红,一腔铁血忽就化作了似水柔情:“倘若,能与你做革命伴侣,此生无憾。”
他依然不为所动。“裴某,从不想卷入自相残杀之中。”
他隐隐于山,却是知晓天下事。山外风云变幻,各派势力你争我斗,织就一片腥风血雨。这些渺小的生灵啊,生命就那么短短的一瞬,却丝毫不知珍惜,何苦。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想过涉足于人世,然那耀眼的璀璨闪烁,不是他所想要的世界。
这个星球,还停留在追求物质的层面。也难怪,物质还停留在极其落后的境界,渴求当然是无穷无尽的。
这里,纵然与蓝星再相似,文明高度也是相差太远。
山外的政权几经易手,终于太平稳定下来了。
不再有金戈铁马侵袭,不再有硝烟随风飘来。自然,也不再每天救人于危险之中。
山中方数日,世上已千年。
硝烟散尽的山外世界,物质文明高度的发展起来。他为此欣喜,更是忧虑。
照此速度,他终究有一天会被世人所发现,这是他不愿面对的。所以,他用那些高科技的设备,为鹭山添了设了一重重阻碍,添了一重重迷雾。
却也有不怕死的探险者前来,为自保,他不得不阻止接近他庄园的那些人。
还是改不了习惯,遇险者,他救。
生长于和平年代的女子更是大胆炽烈,狂热地对他表白,似一只只奋不顾身的飞蛾。
她们是飞蛾,他却不是她们的火。
那些女子是那样的狂热和难缠,每次他都不得不下狠手,将她们脑中关于他的记忆消除得干干净净。
年轻单纯的小女孩儿啊,真懂什么叫爱情吗?
其实,他也不曾懂得。蓝星虽是个精神文明高度发达的地方,伴侣们无一不是柔情蜜意,深情款款。
可他,从未遇到过一个他所爱的女子。
蓝星人的爱情观,反倒不如这个星球随意开放。
一生,只有一个爱人。一个爱人,深爱一生。
那些女孩儿,他从她们眼中,看不到坚贞的痴情。
近几年来,探险的女性大大减少了,他竟为此松了口气。
桑晴,他救她时,未曾多想过,纯粹是不想让这青春鲜嫩的生命过早结束。原本想,让她脱离危险之后,就让她离开的。
谁知,那陷在昏迷中依然古典灵秀的脸庞,那如春水般笼罩在脸颊的淡淡哀愁,飘逸出尘,犹似不沾人间烟火,竟对他构成了难言的吸引力。
在桑晴昏迷时,他曾轻手抚摸她的脸庞,触手娇嫩滑腻,竟让他的手指流连忘返。忘乎所以之时,他俯身吻了吻她花瓣似的嘴唇,刹那间竟有天旋地转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