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专治黑化男配-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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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铺子,你在我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樊期期淡定的道。
“七哥,你好狠的心呢。”傅笙拉着她的手:“那我岂不是要好好的活下去才行。”
“嗯,你要是死了,我就继承你的家产,然后把你的母亲赶出去。”樊期期吊儿郎当的道:“让你死不瞑目。”
傅笙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她微凉的手掌上:“明明知道是死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七哥你在我的身边,我心中就很安然。”
“大概是因为你烧傻了吧。”樊期期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他:“已经烧出幻觉了,说不定现在闭上眼,明天早上就不用睁开了。”
“七哥还是一点都不温柔呢。”傅笙呢喃着,不知道是不是樊期期手上的温度影响了他,他感觉自己好像更清醒了一些。
也没有了那么多昏沉的睡意。
两个人安静的相处了一会以后,傅笙突然道:“我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就十分的病弱,我的父亲和母亲抱着我,四处求医问药,听说后来遇到了一位老道士,救了我一命,老道士同我的父母讲,说他能做的唯有让我多活几年,我所得的病,想要和正常的健康人一样安安稳稳的活着是不可能的,多活的每一天,都是上天的赏赐。”
“后来年纪大一些,懂事了,我就觉得非常的不甘心,为什么同龄的孩子可以肆无忌惮的玩闹,而终日陪伴我的只有苦涩的药,为什么别的小孩就可以健健康康的,夏日里可以到水塘里洗澡游泳,冬日里可以在雪地里肆意打闹,而我不行。”
“一年一年的长大,我心中的不甘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我知道有很多人当着我的面恭维,背后却在笑我是个病秧子,家里有钱又怎么样,活不长久,享不了那个福。”
“七哥,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他眼角似乎有一点晶莹,看着樊期期的目光充满了渴望,那是对生命的渴望:“以前想着,如果我能同普通人一样该有多好,后来大概是认命,我再也没有那么想过,只是希望有生之年,我能够让长春药坊成为名满京都的药坊,我的名字能够被更多的人更久一些。”
“茶余饭后会有人谈起,有个叫傅笙的人,曾以病弱之体,做到了许多健全的人做不到的事,那我就满足了。”
按照正常的套路而言,樊期期现在应该安慰他才对。
但是樊期期没有,她很冷静的道:“大概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而拥有的东西,却并不会去珍惜。”
“帝王求长生不老,愿意花无数的金钱人力,去追寻一个很渺茫的结果,而真正长生不老的人,却宁愿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百岁而亡,我以前是这样想的,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呢?在正当好的年纪遇到几个正当好的人,在该死去的时候死去就好了,但我现在却觉得长生不老真好呀。”
“尤其是在有人陪伴的时候,能多活一天都是很美滋滋的一件事呢,但是后来呢,我又开始发愁,命这么长,要怎么样去过,才不会乏味呢?算了,我的烦恼,你这种短命鬼是不会懂的。”
傅笙:
好想打人哦。
他已经病的昏昏沉沉的了,一时也有些不清醒,要是搁在平时,他说不定会跳起来打樊期期的头的。
他努力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委屈巴巴的道:“早一些今日就死了,晚一些也不过十几年的事,我这种人怎么会懂你的烦恼呢?”
樊期期安慰他:“没有关系,虽然你无法懂我的烦恼,但你起码有自知之明。”
傅笙觉得,他可能还没有病死,就要被活活气死了。
樊期期气人的能力是真强啊。
他越想越是委屈,把脸埋进了手臂里,不肯说话了。
简直就是在欺负人!(^)
不过在聊天过程当中,他的确越来越清醒,身体当中似乎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支撑着他。
想活下去啊,真的很想活下去啊
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想自己的梦想还在开始的阶段,就此夭折。
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就算要死,起码也不能因为这么下作的手段,死在这阴暗的监牢里。
“七哥,救我。”他再也没有婉转的去表述,反而死死的抓住了樊期期:“我还想活的久一些,活得更久一些”
樊期期坐在旁边,良久才道:“如果这次你能够活着出去,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好。”傅笙压低了声音,然后道:“只要能够活着出去,一个要求算什么?”
“很好。”樊期期十分的满意:“你且闭上眼睛,然后把嘴张开。”
傅笙求声欲显然是十分旺盛的,他依言照做了,因为闭上眼睛的缘故,自然没有看见十分惊悚的一幕,樊期期虚空抓了一下,像是在布料上撕扯下来了一点边角一样,从虚无当中撕出了一团金色。
很少的一小团,看起来也就小指甲那么大,然后她将那一团金色团吧团吧,直接塞进了傅笙嘴里。
塞的时候还有点肉痛,这么一点功德,她要赚好几天的。
但是想想傅笙这小子活下来之后,肯定能给她做一个好助手,到时候赚功德应该会来得更快一些。
然后樊期期就不心痛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傅笙得活着才行,这可是她物色好的提款机!
第463章 这是一只神奇的鹦鹉()
傅笙模模糊糊的,只觉得嘴里一凉,有什么东西凉丝丝的,顺着喉咙下去了。
“是什么啊七哥?”傅笙低声的嘟囔道。
樊期期只是掐了掐他的脸颊,总不能说我把功德分给了你一点,就道:“毒药,信不信?”
“不信。”傅笙总觉得自己精神好了许多,连眼神也清明了一些:“肯定是好东西。”
“那当然是好东西,行了,赶紧睡觉吧。”樊期期拍了拍他的脑袋:“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傅笙闻言,就乖巧的闭上了眼睛:“晚安。”
樊期期松了一口气,功德这种东西,自然不会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但是却会让人的运气变好,比如傅笙,他的病本该恶化,或许撑不过一夜,但运气变好之后,会跟着转好。
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减轻许多。
其实这个时候距离天亮也不过还有两个半时辰多一点,樊期期睡的一点都不舒服,早上起来之后摸了摸脖子,有一点儿落枕的疼。
她在那边揉脖子呢,傅笙醒了,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七哥早上好。”
哈欠打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抬起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比平时要略热一点,但是已经没有昨晚那种滚烫的感觉了。
不过是两三个时辰,他的烧好像就退了七八分,傅笙很惊讶:“七哥,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他平日里哪怕是小小的风寒,也会接连五六天高烧不起,所以他虽然病弱,但是十分注意自己的身体,甚少生病,因为每次生病都是一次折磨。
樊期期抬了抬眼皮,然后道:“不要问那么多,好了就好。”
傅笙虽然依旧很好奇,但却没有再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已经成为了樊期期这个秘密的受益人,又何必非要追问到底,徒增反感。
傅笙一向不是傻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
很快就有狱卒送了早饭过来,傅笙刚病了一场,现在其实是最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他伸头看了一眼早饭,差点吐出来。
已经馊了的米粥,隐隐散发着一股带着霉味儿的酸气,说实话,就这粥可能猪都不吃。
樊期期眉头皱了皱,很不开心,她这辈子真的是什么苦都吃过,正因为以前吃过了太多苦,所以后来有了能力之后,才什么苦都不想吃。
本来准备先等一下傅夫人,看傅夫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最差就是逃狱呗,一旦选择了逃狱,他们两个就必须离开京都,到别的地方东山再起了。
可是现在看看这吃的东西,她突然萌生了一种想要逃狱的冲动。
唯美食与男朋友不可辜负!
现在男朋友不在身边,最重要的当然就是美食喽。
傅笙在旁边脸色也很难看,吃吧,他实在下不去嘴,不吃吧,身体本就羸弱,再不吃东西,拖都能把自己拖垮。
“七哥你饿不饿?”
傅笙可怜巴巴的看着樊期期,樊期期面色也复杂的紧:“饿啊”
“但是我下不去口,尤其是你,你身体本来就差,在吃这种东西反而会雪上加霜的,一会儿又是胃疼,又是腹泻,分分钟虚脱。”
“可是如果不吃的话”傅笙欲言又止。
樊期期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耐了,大不了就是换个别的地方东山再起!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突然有什么东西飞了进来,她听到了很微弱的振翅声,便抬起了头,然后就看到一只小鹦鹉,嘴里很艰难的叼着一个跟他体型差不多大的东西,几乎已经贴着屋顶飞了进来。
因为飞得高又小心谨慎的缘故,竟然没有人发现有一只鹦鹉混了进来。
它小心翼翼的从栏杆的缝隙里飞了进来,落在了樊期期的腿上,然后将嘴里的东西放在了她的大腿上,用鸟喙往前推了推,然后用大眼眼睛盯着樊期期。
樊期期低下头一看,是一块牌子。
牌子正面写着翰林院编修,反面写着两个字,玉林。
在这个时代,所有七品以上的官都会备有一块这种牌牌,象征他们的身份,走马上任的时候就带过去,升职就换,卸任就回收回去,当作一种资料一样保存起来。
一般正面都是官职名称,后面则是名字。
樊期期看着这块牌牌,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小鸟你这是从哪里偷的?”
它只是很努力的用鸟喙将牌牌往前推,似乎是想送进樊期期手里,樊期期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让我狐假虎威吗?”
樊期期轻笑着道:“恐怕不行啊。”
抓她的可不是一个小衙门,算起来应该是九门提督手底下的,负责整个京都治安的那个官员。
但这件事应该跟九门提督没有关系。
九门提督都算得上是一品官了,哪有空闲来管他们这种药坊间的争斗,越是大官儿,就越在意自己的名声,省得被政治上的对手抓住把柄。
翰林院编修,虽然说地位特殊,不能以品阶来算其影响力,但也就是七品官,除非那种特别受皇帝宠的,只拿翰林院当做跳板那种,否则影响不到这边啊。
小鹦鹉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她腿上跳来跳去,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樊期期摸了摸它的头,正准备另想办法,旁边的傅笙突然道:“玉林,这个名字,属于赫连家大少爷,赫连家可不能纯粹以七品来论了。”
“是吗?”樊期期翻了翻手里的牌牌,这块牌如果真的是属于赫连家大少爷的,那她似乎好像真的可以狐假虎威一次。
“赫连玉林吗?”
“不,玉林是号,赫连家大少爷的名字,叫做赫连明镜。”傅笙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更熟悉一点,怎么说都是本地土著嘛。
樊期期却猛然瞪起了眼睛:“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傅笙道:“赫连明镜。”
樊期期当时就笑了:“我本来还想着狐假虎威,没想到”
没想到是熟人啊,如果这个赫连明镜,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赫连明镜的话,借用一次人家的身份牌,她心里也不虚。
樊期期迅速的开始拍铁栏杆:“有人吗?有人吗!”
她把铁栏杆拍的咣咣作响,立刻有狱卒不耐烦的走了过来:“吵吵什么吵吵!急着见阎王爷吗?”
樊期期将那块牌牌从缝隙当中递了出去:“把这个交给你们家大人,就说我要见他。”
那狱卒本来想骂两句来着,一低头就看到了上面的官名,翰林院编修。
这个官职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放在现代,大概就类似于总裁的秘书,专门负责给皇帝起草诏书,写写圣旨什么的。
总归不是他一个狱卒能得罪的起的。
他当时脸色就变了,只能低声道:“我去问问大人要不要见你”
然后他就拿着这个牌牌走了。
樊期期托着下巴,一边打哈欠一边等:“我现在只希望真能够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最起码他们肯定不会像最初那样,准备把我们两个直接耗死在这儿了。”傅笙十分肯定的道:“就算翰林院编修无法引起他们的重视,那么还有赫连家的名字呢。”
“也是。”樊期期盘着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