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火辣辣:邪王,用力宠-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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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凤钰都差点栽在太皇太后的手里,凤桩觉得他的确需要小心一点。
凤桩扭头看着掌事太监道:“你以前是皇祖母身边的人,对她自然是极了解的,但是她终究是你的前任主子,你这般劝朕会不会过了些?”
掌事太监心里一惊,知他方才一时情急犯了大忌,忙跪下来道:“太皇太后虽然曾是奴才的主子,但是皇上才是天下之主,才是奴才真正的主子啊!奴才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皇上!”
凤桩笑着将掌事太监扶起来道:“你不必紧张,你的忠心朕看得到的。”
掌事太监抹了一下额间的细汗,不敢再看凤桩。
他之所以会对凤桩说这些,不是因为他太了解太皇太后,而是知道太皇太后最讨厌背叛,所以只要太皇太后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将他们这些背叛了她的人全部除去。
他背叛太皇太后是知道她大势已去,他只是想好好的活着罢了,眼下大拓也只有凤桩的大腿最粗,他自然要想办法抱住。
凤桩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掌事太监的那些心思,这些自也算不得什么错处,而他做一国之君,所思所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掌事太监知道太皇太后太多的秘密,同时也掌握了更多的资源,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他自然不会为难掌事太监,相反,他还会重用。
太皇太后在转过身时,眼里便有了狡黠的微笑,有些事情只需要一句话,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第1668章 少年天子(3)()
太皇太后一步一步走向临惜宫时,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敢关她?那么她就让那个关她之人付出更为惨烈的代价。
她不知道掌事太监对凤桩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此时的凤桩已经对她动了杀心,她有着属于她的谋划,眼下就算是她失了权,她也还有她的底牌,若她愿意,可以随时将凤桩拉下皇位。
只是她心里终究有些失落,今夜之事固然是凤桩筹备良久的结果,但是她宫里的那些人对她的背叛同样是不争的事情。
她喃喃地道:“难不成你们真的觉得哀家老了,所以就拿你们没有法子了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觉得堵得慌。
她缓步走进了临惜宫,里面蜘蛛网密结,门窗坏了不少,寒风直往里面灌,最可怕的是,里面的被褥已经发黑,还散发着一股异味。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太监不客气地道:“太皇太后可是以嫌弃?你如今是戴罪之身,皇上仁慈留你一条命就很不错了,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太皇太后看了那太监一眼,心火直冒,她在皇宫多年,从来就没有人看这样对她说话。
被她这么一看,积威之下,那太监心里也不由得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太皇太后已经转过身去了,他骂道:“你还当你是从前那个威风八面的太皇太后吗?不说别的,光说你那些偷人的丑事,就可以将你浸猪笼了。”
太皇太后虽然知道后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攀高踩低的主,却没料到他们竟做得如此明显,如此恶心。
她冷声道:“哀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她这般说话还是带着上位者的威仪,那太监顿时就来了火气,抬起一脚就将她踢倒在地,然后在她的脸上狠狠踩一脚道:“本来咱家瞧着你年纪大了,不跟你一般计较,没料到你这老不死的,到了这种地方竟还如此嚣张,今日咱家若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怕是不懂得这里的规矩!”
太皇太后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她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咱家胆子大,而是你进到这里来就不可能出得去!”太监有些嚣张地道:“难不成到了这里你还当自己是权倾天下的太皇太后?如今这满宫上下,只有皇上一个主子!”
太皇太后趴在冰冷的地上,气得手发抖,却也知以她如今的状况还真拿这个太监没有法子,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太监又骂了几句,见她不还嘴也觉得没意思,当下又骂骂咧咧了几回,然后拎着那盏昏暗的风灯嚣张的走了。
太皇太后听到太监远去的声音后叹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日之辱,我一定会还回来的!”
地面又脏又凉,太皇太后挣扎着欲起来,却发现她此时竟起不来,她突然意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真的老了!
第1669章 少年天子(4)()
不管太皇太后是否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容不得她不面对。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用尽了全力,终于坐了起来,在她坐起来的那一刻,她的眼里满是戾气,她讨厌这样柔弱无助的自己。
借着浅淡的月光,她看到了散落下来的白发,也看到了自己长满皱纹的手,她不甘心的大叫一声。
大拓的这场宫变相对于五年前的那一场温和了太多,几乎就没有见到血腥的味道,第二日早朝时,太皇太后没在帘后,朝中的大臣才知道昨夜宫里出了大事,才知道这位年少的皇帝正式亲政了。
对于这件事情,朝臣们并没有太多的异议,如今的太皇太后对他们而言,真的没太多的尊敬了,她所行之事,实为人所不耻。
任梓舟半靠在床榻之上,他的案上摆满了各色的折子,那些折子都是劝他不要出门北燕,如今战事一起,各部之间争吵不休,那些骂架的折子也摆上了他的龙案。
只是他根本就没有看那些折子,由得他们在那里闹得不可开交。
他轻咳了一声,欲坐起来却发现手竟有些撑不住他那瘦弱的身体,他的心里有无奈,眼下他的身体是一日差过一日。
龙幽将药汤端进来,见他这般模样忙将他扶起来道:“皇上怎么起来了,快些躺下休息吧!”
“再躺下只怕朕的骨头就要散架了。”任梓舟轻笑道。
他看到了龙幽眼里的担心,便又道:“朕说过了,朕没事,过些日子想来就能大好了。”
龙幽天天跟在他的身边,如何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今的他一晕就是好几日,醒来的时间却是越来越短,偏他每次醒来的时候就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总说自己没事,哪有人没事是他这副样子?
龙幽忍不住道:“太后娘娘已经给钰王妃写了好几封信了,我实在是没有料到她竟如此绝情,竟真的不来看你。”
“你也说了她是钰王妃,她有她的难处。”任梓舟听到鱼安安的事情时,面色终是暗了下来,若说他这一生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话,那就只有鱼安安和离生了。
他知道凤钰必定会好好照顾他们,他们这一生也不会过得太辛苦,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
又或者说,他想见他们,他知道他活不久了,所以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他们一回,如今看来这所有的一切怕是成了奢望。
龙幽忍不住骂道:“皇上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却如此薄情,就算当初在天弃庙的时候皇上是想杀了凤钰,但是那又如何?凤钰对她好,可是皇上却对她更好,怎么能因为那件事情就这般对你不闻不问呢?”
任梓舟轻咳了一声,龙幽忙替他拿个靠包让他靠着,他咳完后轻声道:“我对她只是想对她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报,又或者说我曾经想过要回报,可是事实证明那只是我的空想罢了,眼下她不来看我,实属正常。”
第1670章 少年天子(5)()
任梓舟不怨鱼安安不来看他,毕竟是他对她曾别有用心,只是眼下他知道她有孕在身,梦州又出了事,凤钰不在梦州,她有她的责任,不来也属正常。
龙幽叹道:“皇上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替她找借口。”
任梓舟笑了笑,门口传来动静,明姝走了进来,她见他醒了略松一口气,想着朝中的那一大堆烦心事,她也不忍再让他操心,进来后只问道:“今日可觉得舒服些?”
“好多了。”任梓舟轻声道。
明姝见他面色苍白,知他这话也不过是骗她而已,他这副样子哪里有半分好转的迹象?
她心酸叹气,却也不愿意再说什么,只道:“你好生休息,国事什么的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任梓舟知明姝早前对于国事一直没有任何兴趣,这一次他病倒之后,她不得不站不出帮他。
东明的皇子并不算多,任梓舟之前又曾经为强势的处理过东明的事情,在百姓中,他有贤名,但是在皇族之中,却是人人畏他如虎。
在他的积威之下,多方反对他的势力才一直按捺不动。
但是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久不上朝的,这种局面就将被打破,很可能会生出大的事情来,到时候以明姝的能力是很难压制得了。
他轻点了一下头道:“是儿子没用,让母后如此操劳。”
明姝幽幽一叹,此时却是连劝说的话也不忍不再说,她给鱼安安写了很多封信,那些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紫烟儿回了一封信过来,却是在说鱼安安的难处,让任梓舟延请名请诊治。
明姝也知梦州之事,只是看着任梓舟病成那般模样,实在是受不了这才写下任梓舟病危的信,算算日子那封信鱼安安怕也早就收到了,那信怕也和之前的信一般石沉大海了。
任梓舟见明姝走神,轻声道:“母后,可否扶我起来走走?”
“你身子不好,太医说你多躺会有助身体康复。”明姝劝道。
任梓舟一笑:“我听说今年宫里新种的菊花开得正好,久病卧床终无益,多出去走走也许对身体恢复有帮助。”
明姝哪忍再拂他意,当下点了一下头,亲自为他将头发梳好,为他选了一件翻云纹厚重龙袍。
任梓舟病得久了,脚步虚浮,由明姝这般拂着只觉得脚下虚软无力。
出了殿门,向南略走便是东明的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里万物凋零,除了菊花之外就是一片萧索之色,好在菊花此时开得正灿烂,红黄粉白开了一园子。
任梓舟被秋风一吹反倒觉得舒服了些,他顺着当年常带着鱼安安走的那条小路走下去,再走个转角,便是镜湖,当年他曾带着鱼安安泛舟湖上。
如今天色已冷,他的身体又不好,泛舟这事想来明姝是不会允的。
任梓舟在心里盘算着种种,不禁有些怅然,此时他刚好走过那个转角,镜湖便呈现在他的面前,如同一块硕大的绿色宝石嵌在那里,美则美矣,却太过清冷。
第1671章 少年天子(6)()
任梓舟幽幽一叹,觉得这湖太像面对他时的鱼安安,清冷疏离,看得到,却永远也触碰不到。
“舟儿,回去吧!”明姝劝道:“你身体不好,不宜久行。”
“我不是才出来嘛!”任梓舟的嘴角微扬道:“我这会觉得舒服了些,母后不必扶我,让我自己走走。”
明姝如何能放得下心来,只是见他面色坚定,这御花园里又安全得紧,她也不忍拂他的意,当下点了一下头。
任梓舟缓缓前行,前方是一扇极为偏僻的宫门,那里常年落锁,鱼安安在的时候,觉得镜湖风景无双,从大殿那边走过来又实在是太远,所以她当年寻了把利刃将那锁给削落了,只装模作样的挂在上面掩人耳目。
任梓舟觉得他实在是没救了,越是病重对鱼安安的恩念越深,而她对他从来就无情意。
他缓缓走到那扇偏门那里,想起她当年从那里钻出来略带调皮的笑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忍不住,若她还在东明的话,想要进皇宫十之八九会从这里钻进来。
他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摸着那扇角门,上面的铁锁还在,他的手摸上去时,铁锁发出铮的一声轻响。
他忍不住想要唤一声:“安安你来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她怎么可能会来,怕是他病久了发臆症了吧!
只是当他把手缩回来时,那条铁链还在动,似对面有人在拉,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哪个宫人如此大胆?竟敢这般穿行于宫中。
他往旁退了一步,想看看到底是谁。
那条铁链被人拉了几下,然后便将角门上的那把不算太大的锁给拉开了,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
任梓舟觉得那人开门的手法实在是熟悉,却又觉得不可能,便站在那里等着。
片刻后,那扇门被人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大圈,在小脑袋看到任梓舟时愣了一下,然后欢呼一声:“父君,离生好想你!”
离生的话一说完,直接就朝任梓舟扑了过去,可怜任梓舟如今病重,又哪里禁得起他如此生猛的一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