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暗恋我好久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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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是幼儿时期,那时遇到在很大程度上对幼儿的性格养成有所影响。相当于是良好的教育方式。
有人说是中学时代,这个阶段的孩子正处于叛逆时期,需要一个优秀的人让他们意识到差距,从而开始反思,学着去改变。
这两个阶段算是人生最黄金的时间,给人带来的影响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的。它的存在或许就决定了那些人一生的命运走向。
在接下来的中年时期、老年时期,遇见这些惊艳的人,那种感觉更多的是被时间而冲淡了。因为在这些年里,他们已经开阔了眼界,有了完整的自我思考能力,更多的只会是感慨或是羡慕那些令他们惊艳的人,羡慕他们的荣光。
昭墨是从小就与盛擎青梅竹马,这份惊艳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她本身的优秀,它早已变得平常,再也翻不起水花。而南方,他才刚刚开始。
“道理都懂,就是心理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南方叹了口气,回道。“昭老师,你是怎么办到用平常心对待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所以我为什么要去要求自己也能够像他那样?人生在世,我求得是潇洒。”
“你这是在为自己的不作为找借口吗?”少年鄙视道。
昭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等站稳了后才道,“没大没小,你就这样尊敬班主任啊?”
少年望天,岔开这个话题,试图一笔带过。
昭墨叹了口气。看来是她平时太温和了,一个个都没大没小。虽是如此,但也不可否认在这样平等的关系下,学生们与她说的很多话都是发自真心的。
“反正我肯定是不会像你这样没追求的。我都想好了,等我爸的身体好些了,我就好好努力,以后就考盛医生的母校。到时候,盛医生就是我学长了!”
昭墨扶额,心道,“你要考进去了,还得叫我一声师姐呢!”
“目标这么远大,那接下来我得对你严格一点了。”
少年轻哼一声,自信满满。昭墨也悄悄放下了心。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病房门口。正巧,主治医生和盛擎也刚检查完从病房里出来。
“南方回来了啊!”主治医生上前,和蔼的打招呼。
盛擎穿着白大褂,站在主治医生身边,眉眼淡淡,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昭墨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他每次都没有自己其实是招蜂引蝶体质的自觉。他这一身,看着真像披着温文尔雅皮子的斯文败类,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犯罪,扒下他这身伪装。要换个奔放一点的女人来,怕是要立刻撕了他这一身衣服,看看他斯文败类的样子。
呵!盛擎活了二十多年,严谨自律惯了。她还真的想象不出他斯文败类的样子。
但制服诱惑,他还真配。
“辛苦你了。”昭墨笑着迎了上去。
“明天下午四点半的手术,你要来吗?”金丝镶边的眼睛架在他的鼻梁之上,有些松,盛擎伸手扶了扶,一边问昭墨。
似演练了千百遍一般,昭墨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好啊,我等你出来。”
他们之间的相处,看起来好像很疏离,却又隐隐有一种默契牵绊在其中,让人心底心生愉悦,觉得自在。
然而,这个年纪的盛擎并未发觉,更不明白那种特殊源自何处。
主治医生和南方寒暄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一回头就发现昭墨和盛擎两个人还在小声说话,不禁提醒他要不要一起离开,却被他谢绝了,“我等会儿回去。”
“盛医生还有事要忙吗?”南方摸了摸后脑勺,不太理解他还有什么事没有解决。
“朋友刚打了电话,没接到。”盛擎理了理袖子,淡淡的说道。“你们先进去吧,不然等会粥就凉了。”
南方,“……”
昭墨无所谓,和他错身而过进了病房。南太太一见昭墨来了便倒水关照,腾出椅子让她坐,弄的昭墨挺不好意思的。
“盛医生说让我放心,他手术没什么大碍的。还劳烦你们挂念,真是麻烦了。”
昭墨摆了摆手,“不敢当,就是过来看看。”
“南方最近没去上课,还请昭老师多担待。”南母看着自家傻儿子见到老师来了也不上来问问好,也是心力交瘁。
被提到的当事人小声说,“等爸的身体好些了我就去上课了。着急什么啊,我这不是要照顾爸嘛!你一个人多辛苦啊!”
南父躺在病床上,气色比前几次来的时候相比是好些了,但人看着还是很消瘦。那身形,要是在室外,只要风稍微大一点,他们都怀疑他会被风卷走。如今见着儿子班主任来了,也开口叨叨,“知道你有孝心,可你学习也不能落下不是?”
做父亲的,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让他继续上学。他倒好,现在就开始不去学校了。感动是感动,但有时候他还是觉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拖累了儿子。
知道他又开始这么想了,南方无力的叹了口气。“爸,哪有父母病了,子女不侍奉在身前的?而且,我脑子聪明,我学东西很快的。只要你好起来了,我一定努力学习。”
少年蹲在床边,厚实的手掌包裹住父亲那有些沧桑的手,郑重的说道。
昭墨看着眼前这父慈子孝的画面,眼神不自然的低垂,遮掩住了其中的暗流涌动。再抬眸,眸中却又是一片清明,澄澈通透。
“南先生安心养病便是,南方很懂事,不会让你失望的。”
也不知怎么走露的风声,班上的人都知道了南方家里的事。一个个都很关心他,平日里嘘寒问暖的,也非常注重分寸,不会让当事人反感。
他最近缺席课堂,不说科任老师们那里早就准备好了可以给他单独辅导、整理笔记的计划,就是同学那里都被班长处理好了,比如谁谁谁负责语文笔记,又谁谁谁负责物理笔记。
况且,这孩子确实努力。
“有昭老师在,我就放心了。”南母欣慰道。
时间差不多后,昭墨也就离开了。她这前脚刚走没多久,南太太连忙给儿子使眼色。“还不去送送你老师?”
钢铁直男南方摸不着头脑,“昭老师不刚走吗?她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不能自己回去。”
南太太白了一眼自家傻儿子,“人家昭老师大老远的过来看望你爸,你也不知道送下。我看是昭老师对你们太好了,好的让你们这些人都忘记了尊师重道这四个字了。送一下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也得让人家感受到你对她的看重,尊重。”
南方,“……”
最终,南方还是没有追出去送昭墨一段路。这感觉太傻了,他难道不要面子吗?面上虽是这样,但心里却下定决定以后一定好好对昭墨,再也不皮了。
第六章 匆匆相逢而已()
非良刚回国不久,赋闲在家,暂时没有找工作的打算,待在家里登上Steam就开始玩游戏,玩得天昏地暗。
昭墨看他玩这么疯,就怕他这身体垮了,不禁念了两声。
“游戏就是男人的浪漫,你不懂。”某人收敛起所有不正经的神色,一板一眼的说道。那样子,若不是因为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昭墨还真的差点就信了。
“我怎么没见盛擎这样追求浪漫过?”
一说起盛擎,非良立刻炸毛,扔了游戏手柄,气呼呼道,“盛擎他不在正常人之列,不算。”
他是人吗!不,他不是人。
是吗?
昭墨把目光投向当事人,盛擎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但说的话却瞬间让非良变了脸色,“那位的电话该到了吧!”
果然,他这话刚说完,非良放在桌上的电话便已经响了起来。昭墨顺手将手机拿起来递给非良,然而非良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向后退了两步,最后竟是穿起拖鞋就往楼上跑,还不忘叮嘱两句,“昭墨,你帮我接下电话,就说我不在。”
看着某人的身影直至消失在眼前,昭墨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起了电话。
果然,能治他的,就只有大伯啊!
“臭小子!回国这么久还不滚回来看看你爹,都被你气的住院了,还不回来!”
听着电话那头中气十足的声音,昭墨眨了眨眼。
“大伯,我是昭墨。”
一听是昭墨的声音,非凡的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是小昭墨啊,最近工作顺利吗?”
“挺顺利的。”昭墨顺着他的话答,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随便在电话里东拉西扯扯了很多话题,成功让他没有再提非良的问题。
两人聊的愉快,就在昭墨准备挂断电话结束的时候,非凡老爹杀了个回马枪,“昭墨啊,有空带着你哥回家里吃个饭。”
昭墨,“……”
我读书少,大伯你可别骗我!你明明就是想要我骗我哥回来相亲!
等昭墨挂断电话一转身就看到盛擎伸手指了指某个角落,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某人靠在门偷偷观察他们,神情还特别纠结。
“……”
怎么觉得他这么猥琐呢?
电话已经挂了,他也终于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昭墨双手交错抱于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昭墨,我爸他说什么了?”
“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相亲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一听此话,非良整个人就变得丧了起来。“老头怎么总想着给我相亲,怎么二叔就没让你相亲!”
昭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爹和大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吗!
“我觉得大伯介绍的人很靠谱,哥,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不不,我是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怎么能够为情情爱爱所羁绊!”
昭墨瞥了他一眼,懒得看他的蠢样。“哦。”
等这人作妖完了上了楼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昭墨和盛擎两个人。
“明天忙完,要一起回来吗?”
非良做什么傻事,盛擎并不关心,直接过滤掉。与其关心他,还不如关心下这个小青梅。
昭墨耸了耸肩,坐在他身边,笑了笑,“这是难得回来一次,准备好好聚聚的意思?”
盛擎冷淡的眼神温和了些,道,“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在一起待过了。”
一起?
昭墨失笑。很久以前听到这两个字,她会感到无比雀跃。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心却比以往平静了许多。
“昭墨…”
夜深,周围都静悄悄的。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有些沙哑。
“嗯?”昭墨不明白,偏头望向他的侧脸。却不想那人也刚好偏过头来,一时间视线相对,似乎有什么东西,酥酥麻麻的覆在她心上,让她颤了颤。
“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放弃你的梦想?”
昭墨愣了一下,却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不爱了,就放弃了。”
夜风透过西窗造访,带来些许凉意,让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变得冰冰凉凉的。
“昭墨?”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只是这一次其中多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他似乎在生气,连语气都比开始重了一些。她能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的怒气,只是不知道她哪一点惹他不快了。
“什么时候你我变得这么生疏了?连我都想隐瞒了?”
昭墨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正好倒映着她的模样。她喜欢这个人的很多方面,最喜欢的就是当他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
但是,那是曾经。
她听到自己如此说,“我有时候会想,盛擎,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从年少追逐到如今,他们之间跨越了太多年。但他们走向的不是大团圆的结局,而是在时间的蹉跎下越来越远,也越来越疏离。
追逐久了,她也会累啊!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什么。”
时隔多年,她在他口中听到的,仍然是一句模糊至极的话。
昭墨浑身的热血因为他这句话终于彻底冷了,“果然,你还是这样。”
那人伸手想要拍拍她的头,可手到半空时却又缩了回去,刻意不去回答那个问题,而问起了另外一个,“昭墨,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那些往事,时过境迁后都没有再提起的必要。况且,他们两个人也不是沉浸于过去的人。
“忙还没帮完,就要准备过河拆桥了?”
昭墨打了个呵欠,“你知道,我不会。你也不会。”
那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笑了笑,“你还真是了解我。”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好,不用把所有事都摆在明面上来,也不用那么难堪,昭墨心想。
南方父亲的手术安排在下午四点,昭墨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