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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听说你暗恋我好久了-第107部分

小说: 听说你暗恋我好久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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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擎摇了摇头,失神的盯着那枚朴素的戒指,怀念道,“这是昭墨的东西。”

    “刚到伽国那一年,昭墨对什么都好奇,拉着我去逛了许多地方。这个戒指就是其中的战利品,原本是一对的。”盛擎的声音有些低沉,染上些许伤感。“她拿了其中一只,剩下的这款男戒给我了。”

    前些日子,他收拾旧东西时把它翻了出来,也就戴上了。

    纪陈安笑的比哭还难看。“她连这种东西都能分你一半。”

    可你还是辜负了她。

    盛擎实在是让人嫉妒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纪陈安握紧了拳,压下心中的不甘。

    “怪我醒悟的太晚。”盛擎苦笑。

    若是他早明白过来,后面的那些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昭墨或许就还在。

    睹物思旧人,着实伤感。

    昭墨去世的第四十年,伽国新生代作家海泽明惋惜这位天纵之才英年早逝,特意拜访了诸多昭墨生前交好或是有联系的人,打算为她写一本访谈录。作为昭墨的青梅竹马,盛擎亦在受访人之列。

    “大多都知道盛教授与昭教授之间关系匪浅。不知道教授可否给我们分享一些与昭教授的往事?”海泽明正襟危坐,认真的期待着盛擎的发言。

    “她啊!关于她的记忆,我记得太多了。你等我想想,应该先跟你说哪一件。”睿智的小老头取下眼镜,拿镜帕仔细的擦着镜片。等擦好了后,戴上老花镜正襟危坐。

    然后年事已高的盛擎滔滔不绝的跟后辈讲了好几个小时的昭墨,并且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讲的速度并不快,中规中矩,海泽明记要点的速度也跟得上,况且还有录音笔。

    “她特别喜欢吃辣。可她肠胃打小就不好,每次又不忌口。等痛起来了就开始跟我抱怨,发誓以后绝对会吸取教训,然而每次都没做到。”

    “在伽国的第一年,她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三天两头的就生病。纪陈安时常不满她病殃殃的样子,一点精神气都没有。她气急了就来找我,说——盛医生,你帮我看看呗。如此,反复无常。待完了,总要跟我商业互吹一波对方厉害。”

    “她开始带学生之前一直在跟一个实验,刚好那段时间又是关键期,无暇顾及做课件。后来……”盛擎顿了顿,笑了笑。“后来她直接在网上下载了一个课件,等临上课了的头一晚发现有很多问题,迫不得已只能重做。”

    “昭墨的体力很差,她爬山总是还没到半山腰就开始气喘吁吁,累的不想动了。每当这时候,她就有许多歪理。比如做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这爬不上去了,就要学会放弃。”

    ………

    盛擎说了很多,那些趣事随口拈来,海泽明时不时就控制不住情绪破功大笑,又发觉这样不好,拼命忍笑。

    “你可以不用忍的。想笑就笑吧,我猜昭墨是不会介意的。”看海泽明忍笑忍得太辛苦,盛擎好心提醒道。

    闻言,海泽明激动的拍了拍大腿,疯狂大笑。盛擎无语,他这也太激动了吧,他都快以为是不是地震了。

    小老头盛擎搞不懂这年轻人到底在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说来挺巧。我的母亲曾经是昭教授的学生,她经常跟我说教授如何天才、优秀,所以母亲与我认知里的教授站的位置都太高,以至于我时常在想她会不会高处不胜寒。如今听到盛教授这些话,我感觉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昭教授。比起教科书上的她,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生动鲜明的昭教授。”

    小老头盛擎眼神温柔了一瞬,但转瞬即逝。“我也是。”

    “教科书上的她,形象太过单薄,不足以完全概括她。了解她越多,越能发现她身上的人格魅力。”

    说到动情处,盛擎的情绪也比开始高昂些。盛擎扶了扶眼镜,站了起来,转身去电视机下的抽屉中取出一件东西来。

    海泽明有点懵,但看盛擎爱惜的拿着一个黑匣子,目光温柔,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儒雅非常。他伸出干瘦的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黑匣子。盒子中间,一本相册安静的躺在那里,盛擎将它拿了出来,翻看着。

    “这张,是她上学第一天时,我们一起拍的。”

    “这张是暑假时我们去旅游时,途中经过动物园时让游客给我们拍的。”

    “这张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比赛拿到团体赛冠军时拍的。”

    …………

    盛擎的相册很厚,整本都是他与昭墨的合照或是有关联的照片。一说起昭墨,他的兴致就高,一一为海泽明介绍着每一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拍的。

    海泽明很难想象,每一张的来源与出处他到底是如何记得这么清楚的。那些发生的事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可眼前这个修养得体的老人仍然能够准确说出那些事,海泽明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想起昭墨走了那么多年,可旁人仍然喜欢将她与盛擎绑在一起来说。好似他们本人在学术上的贡献都被选择性无视了,他们只看到了昭墨与盛擎之间的花边八卦一般。

    他曾不屑那些人口所说的,可现在他甚至认为或许在这位走过半个世纪的老人心中,昭墨确实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乃至多年念念不忘。

    昭墨的逝世在当年震起了很大的水花,无数同行或是其他领域的人扼腕她的离世。或许,他才是最难过的那个吧!

    “盛教授,我有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海泽明纠结着要不要问盛擎那个问题,可又怕唐突了对方。

    他在这里的初衷就是想要还原最真实的昭墨,当然其中也包括感情方向。

    盛擎轻轻的扣上相册,并没有看他。而是将相册好生放回了黑匣子中,盖上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等手上最后一个动作落下,盛擎抬眸望向对面挂在墙上的昭墨画像,眼神黯淡了些。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算是一个两相情愿,但还是错身而过的憾事。”

    人生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难得殊途同归,最后的结果仍是这般遗憾。

    他曾无数次怀念她还在的日子,也曾多次假设若是他早一点发现她的不对劲,是不是这一切就可以避免了。

    可哪有那么多的假设,那些也不过是他拿来聊以慰藉的借口,而后沦为看客们心中的意难平,为之扼腕叹息。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盛擎拢了拢指尖,发现手指冰凉一片。

    “教授这些年是还没有放下?”

    盛擎怔了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算是我生平为数不多的意难平。”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盛擎回应的坦坦荡荡。

    ——

    海泽明用了五年的时间去拜访与昭墨相处过的那些朋友,他收集的素材越来越多,他本人也越来越压抑。尤其是拜访纪陈安,知道她在贩毒组织经历的一切时,这位新出茅庐的天才年轻作家第一次感受到了藏在伟人身后的那些不便与外人道也的心酸。

    在他开始编写《昭墨回忆录》的过程中,他曾数次致电盛擎,咨询关于昭墨的事情。

    在他的坚持不懈下,第六年终于完稿、出版面世。

    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却还活着。

    海泽明为这本书付出了许多精力,其成品完稿也是经过了众多昭墨的同行旧友、学生们亲自看过以及肯定过后才发行的。凭借着大量详细的往事,昭墨的形象在海泽明的笔下显得格外的真实与具体,鲜活的让人动容。

    人们会慢慢淡忘乃至遗忘历史,也会遗忘时光长河中的那些曾闪耀过的启明星。可史书与时代中总会有关于他们的故事,代代相传。

    昭墨走后不久,纪陈安就澄清了早年研究并提炼出抑制毒瘾的物质的成果本是昭墨的心血,震惊全世界。

    第三年,昭墨的研究成果被正式应用到生活中,并且后来的科学家们研究发现这张技术并没有什么风险,基本等于零风险,再次让一众大拿感慨着昭墨的天才,以及她英年早逝的遗憾。

    这等人才,若是平安活到百载,那将是世界的瑰宝,不知会做出多少贡献。

    若是她活着,将是全人类的福星。

    第四年,昭墨荣获研究领域最高奖项。消息传回国内,举国欢呼。

    昭墨是继盛擎之后,天朝历史上第二位在科研史上拿到最高世界最高奖项的华人。

    更有人感叹,若是纪陈安早点澄清,昭墨就刷新了史上最年轻的诺奖获得者记录。

    因为这些光环,《昭墨回忆录》出版不久后就被翻译成三十多种文字在国内外发行。国内外都开始着手准备做有关昭墨专题的纪录片,纷纷向昭墨活着时的同行旧友发出邀约。

    盛擎一一拒绝,安心的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平生诸多憾事,想来最难过的竟还是那一句——只是爱未讲。

    盛擎年纪大了以后没有再待在伽国潜心研究了,而是选择回国在琅川本地的大学任教。

    他的课不多,平日里也挺轻松,没什么压力。

    人一闲了下来,就容易滋生诸多感慨。昭墨的墓地不远,盛擎周末的时候爱上了去她那里,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过尽千帆,记忆里最温柔的那一抹景色仍然是昭墨。也只有在她这里,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宁静,内心才可以安宁下来。

    非良年纪也大了,看他时常往墓园里跑,发愁的很。“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就别一天到处乱跑。墓园的风那么大,你也不怕吹出病来。”

    “无妨,我身子骨还算硬朗。”

    一到老年阶段,非良就开始了养生,保温杯里泡枸杞,喝茶也是常态。这不,他便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暖暖胃。

    “你这样折腾自己,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再言,你这样昭墨在天上看着也是不愿意的。”

    盛擎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双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几十年过去了,他已白发苍苍,而那人青春依旧,永远年轻,盛擎心中生出无限的怅惘。

    “我最近每次去看昭墨都发现有人比我先一步去看她,还送了花。但我的印象里,昭墨认识的人中没有这号人。这是为何?”

    昭墨的墓地从来没有公开过,不存在有人敬仰她而特意去看她的情况。

    “你遇到的莫非是沈桥?”非良啧啧称奇。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他终于不会来昭家看看昭墨的房间了。非良还以为好友已经放下了,看来并非如此。

    除了沈桥之外,非良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坚持不懈的去看昭墨。

    “这是谁?”盛擎一向胸有成竹,这次难得迷茫了起来。

    “景爷爷流落在外的外孙,后来被找回来了,认祖归宗。你常年在伽国,不知道也正常。”

    “昭墨的葬礼后,他来找过我。”非良心情复杂,将当时沈桥浑浑噩噩,狼狈的跟他说想要见昭墨的情形统统给盛擎讲了一遍。“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认识的昭墨,又是为何情根深种。我只知道,他比学生时代更加沉默寡言,性格也更阴郁。”

    “看来又是一个意难平,同病相怜的人。”年纪大了,连吃醋都懒得吃了。他已经没有力气与闲心去计较谢这些了,反正他们都一样,都是求而不得的落寞者。

    “那倒是。他同你一样,孑然一身,不肯找个人作伴。”非良叹了口气。盛擎这样他还好想一点,可沈桥掺和个什么劲。

    标榜自己多深情吗?

    非良仔细对比了下他们两人的人生轨迹,始终觉得这两人的交集要么没有,要么就是淡的同陌路人那种。所以,昭墨到底是哪一点让他念念不忘了?想不通啊!

    哦?

    盛擎诧异了,再次向非良确认了一遍,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后也开始发懵。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大抵如此,又一个守望者、痴心人。

    “难得。”

    盛擎望向茶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淡声回了一句。

    不见不念不想。却道如何不相思。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杯中的茶水慢慢放凉了,盛擎想事情想的深入,发神许久,一个没注意就将茶水递到唇边,一口饮下。

    冰冰凉凉的茶水灌入喉咙,直达胃里,凉的让他有些不舒服,正如他拔凉拔凉的心。

    非良倒是很想像年轻那时候言语上泼他冷水,可想到他这些年孤苦伶仃一个人,就于心不忍。

    ——

    盛擎死后,丧事没有大办。但他过世的消息仍然在各大社交账号上疯狂被转发,无数人为他哀悼。

    他这一生,在科研上的成就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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