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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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了。
手上有扎针的痕迹,不管自己有多不愿意承认,那些扎针的痕迹还是原封不动的回到了我的手臂上。我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还在阿秀的家里。
阿辉端着一杯开水,手里拿着药给我送过来:“好些了吗?昨天你发烧,烧到41度,可把我们吓坏了,带你去医院扎针,一直吊了五瓶都没见你哼一声,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医生说要送你去重症监护室,我们也不是你的家属,谁都没有权利签字。后来,是那天在庆功晏上的一人男人帮忙签字才送去重症监护室,谁知到了那边,你醒过来了。”
“妙妙,你说了一句话,你记得吗?你说,好困!有没有印象?”
“你不是天生的哑巴,以前你会说话的,对吗?”他显得很激动,好像家长对孩子的莫大肯定,为了证实自家孩子是优秀的,费心费力的折腾。他对我的态度,可能源于阿秀和他的母子即视感。于是,他与我之间也是那种奇怪感觉。
“我们带你找了最权威的医生,他们检查之后说你恢复的希望很大,妙妙,你有救了。谢天谢地。”他又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
她说,我能够开口了。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费力的转动着眼珠。
第一百六十五章解除魔咒()
只是发烧吗?
我试着动了动喉咙,阿辉是不是听错了。
“你别动,好好休息。”已经走到门口的阿辉突然停了下来,声音冷了好几度,“退货事件不要告诉我姐,即使因为这件事摊上巨额赔偿也不要告诉他。”
他是不是傻,摊上巨额赔偿我也是要付连带责任的。
你们的私人恩怨可以私人解决吗?
林玉辉,我已经够可怜了。
我伸出的手没能抓住他的衣背,眼见着他离开。
第二天,阿秀和阿力带我去他们约的那个医院看专科医生,阿秀热情地不停地说说说,说的无非是阿辉对我比对她这个姐姐还好。又说我福大,阿力百忙之中还抽空陪着一块过来,是对我这个哑巴突然不会说话感到好奇吗?更称奇的是阿秀姐弟俩,那晚之后,他们已生间隙,可现在阿秀看起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她不知道阿辉在故意阴她。
但我始终认为那件事不是小事。
趁着阿秀跟医生聊我的情况时,我抽了一张医院的便笺纸,详细的写下了那个包裹事件,当然,阿辉说的那些话我没有提。
他的目的是阻止阿秀和阿力继续交往。
这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是为人不耻的,不止阿辉,我也无法认同,天底下男人多的事,跟一个有老婆,或者有女朋友的男人谈恋爱,那还不如不谈,单着就单着,高傲的活着。
写完之后我拿给阿秀看,阿秀看了一眼之后交给了阿力。
阿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最后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先别担心这个,我会派人处理,目前你先把病给治好了,其它的都不要多想。”
碰上这种通情达理的老板,我真的该感激涕零了。
自己也当过老板,训过员工。
心知外表风光的老板打拼的不易,真的不是嘻嘻哈哈高谈几句生意就谈成了,运筹帷幄不亚于迎军作战。阿秀悄悄地对阿力说:“你眼光不错,挑了一个懂事负责的员工,难怪庆功宴死活也非要接她去参加。”
提到庆功宴,阿力的脸变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件事还没完。
但是老板阿力他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不敢妄动,先观察观察。等了一会儿,医生让我拿单子进去,阿秀陪着。这个医生长得其貌不扬,鼻子大,脖子粗,有着某动画片里小屁孩的粗眉毛,还有某国著名人物的张厚肠嘴。他的诊疗室里开着空调,一两只蚊子不畏冷的窜来窜去,窜到他露出的胳膊上狠狠的吸他的血,他可能没有察觉到,直到吸得痛了才去捏那两只蚊子,肚皮已经鼓起来的蚊子是不够灵敏的,飞不快,运动轨迹也目了然,可他没有将那两只撑饱的蚊子赶尽杀绝。
我实在诧异。
换成我,早一掌拍死了。
他问阿秀:“怎么一回事?”
“医生,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天她发高烧,是我弟弟送她去医院的,我弟弟说她开口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是烧糊涂了刺激了她的什么神经,还是我弟弟听错了。但是那天的医生替她检查之后跟我们说了,她这个是能治好的。这能不能治好,我们也不懂,医生给了名片让过来专科门诊这边看看。”
医生问她:“那她之前能说话吗?”
阿秀问我:“能吗?”
我点头。
“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哑巴,搞半天是后天的。”阿秀咋咋呼呼的嚷嚷着。
这时,阿力进来了。
“退货的事情已经安排人跟进了。她这边怎么样?”
阿秀:“正跟医生聊着呢,医生问她是什么时候不能开口说话的,还问她当时是什么样一种外力导致她不能说话的。我们从来没问过她,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这里正跟医生解释呢,看样子要写一本长篇了,都三页纸了还没写完。”
她摸着额头。
“要不,咱们出去抽根烟。”
阿力瞪了她一眼,阿秀吐了吐舌头。
她的烟瘾越来越大,闲来无事,不叨根烟就浑身不自在。
我写完了,将写下的内容拿给医生,医生缩着脖子看了半天,又将那些纸递给了阿秀:“看不明白,你们念给我听吧。”
阿秀坐得很端正的一字一顿的念,念着念着念不下去了。
“这写的什么啊,看不清楚,也不懂。”
阿力一伸手将几页纸从她手里夺了去,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是用很快速的阅读方式,从他眼睛移动的速度我能看出来。
随后他将几页纸扣在桌上。
将大概的意思以最简练的词语提炼以后告诉医生:“她说几年前被人打伤了头,后来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之后不能说话了。”
这,阿秀看着阿力,“被打伤了头,不都是失忆吗?还能失语?”
她又长见识了。
更长见识的是我,写得那么拖沓冗长竟然被他以这样的速度炼出精髓,不服都不行啊。医生看着我,他问:“他说得对吗?”
我点头。
“那你写那么长干嘛,又不是考八股文。”医生很恼怒。
他会不会从前念书的时候就很畏惧写这种又长又臭又讲不清道理的文,如果是,那成为他的心理阴影也不足为奇,看他对我这做法很恼火,会不会一怒之下不替我诊治了。
我忐忑了。
阿秀也是见惯场面的人,忙替我说话:“她小女孩,刚从学校毕业不懂事,医生您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刚毕业?那够老成的啊。”
我在心里说道:我也没见过您这么耿直的医生,别的科室人都暴满,医生的手速,语速快的几分钟诊治一个病人,一上午上百个,一下午上百个,工资蹭蹭蹭涨得贼高,您这,一个钟头也敲不定一个吧。那专家挂号也阻挡不了其它科室的诊断率啊。还有心情管我是老还是嫩,我都替您急。
“是是是,半工半读嘛,吃的苦多,所以看起来老成。”
阿秀撒起谎来都能编成全套故事。
“把手伸出来。”听完阿秀那番话,他又换了一个态度,给我号起脉来。
我不敢乱动,很怕突然一动影响这种世外高人听脉。毕竟咱也是从中医药学院出来的,对这个东西略懂些皮毛。
很厉害的医生通常通过号脉就能查出病人的异常。
这门功夫不被追求速效的患者接受,正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失传。我将先前的那些态度都收了起来,专注地看着他。
十分钟以后,他拿起便笺给我开药方。
龙飞凤舞的写了一长串的名,跟我刚才写我变哑的过程一样,满满的给我填了三页纸,可把我看得愁死了。
“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两次,吃一个疗程回来找我。”
“一个疗程是多久?”阿秀不懂这些,其实她的父母也常吃中药,只不过煎药的事情都交给了照顾父母的人,她只看过一两眼,闻不了那个味道,每次一碰上,捏着鼻子便跑路。没想到,此次竟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打听这个。
“七天。”
阿秀替我拿着医生开的药方,她自语:“这样就能好了,这也太神奇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我们只听后面飘来一句:“不能,服药七天后再过来针灸。”
阿秀再次吐着舌头:“吓死我了。”
她这淘气的样子也只有在阿力面前也时常展现出来吧,在阿辉面前,永远是一个母亲形象,管着疼着。谁知,她也有一颗少女心,希望有人能像宠小女孩似的宠着她。
突然,我又能理解她了。
“哇哇,这些药好贵啊,都开的什么药啊,贵成这样。”提着药包的阿秀从里边挤了出来,将一大包药塞给阿力时嘴里不停地嚷。
到底是多贵啊,连她都吓成这样。
我凑了过去,要看清单。
阿力将单子一收,揣进口袋,温语相对:“别看了,赶紧回家。这医药的事情,公司报销。”
“阿力,你这也太偏心了,不行,下次我也要生病,不但可以享受老板的陪护,还有公司的报销。”阿秀说着酸溜溜的话只拿眼睛狠瞅他。
“她没日没夜的工作,我们付给她的那点薪水不够她看病的。”阿力眼睛看向别处,淡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在脸上。
也许有,只是我也没看明白。
阿秀依旧抓着他不放:“反正怎么都说不过你,你是老板嘛,除了尊重你还能咋的,能咋的?妙妙,你说是吧。”
我?
我能说,他这番维护许是受人所托吗?
上次庆功宴事件证明,如果骆飞受鱼晏所托,那么阿力为什么不能是受骆飞所托,他那天在庆功宴的表现让阿力误会也不足为奇。再嘱托他几句,好生照看,作为朋友的阿力能不用心?再说了,我这里的坑,他自然会找骆飞来填,而骆飞被挖的坑,他也会找鱼晏来填。
只不过,恋爱中的人容易分析不清,胡乱吃醋,如阿秀。而阿力,也不愿过多解释,其实如果相信他,那是不需要解释的,既然不信,解释就变成多余了。索性他不说,让阿秀胡乱猜去。
“阿秀,你送她回去,我回公司了。”
“她自己应该能回去的。等我,我给她打车。”阿秀说着拦下一辆出租,交待司机去处并提前将账给结了,匆匆上了阿力的车。
第一百六十六章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那些中药特么苦啊。
每天早上,我下班的时候先拿到厨房里煎好,这个药煎的时间有点长,用的是那种老古董煎药专用瓦罐。不能用大火,小火慢慢地烧,熏得整个房间乃至楼下都能闻到一股中药味。
卢安安一闻到中药味就呕吐。
一向与人为善的阿辉都要抱怨我了:“再整下去我们家安安可就完了,你能找个代煎中药的药店,让他们替你煎好,然后喝完再回来吗?”
我摇头。
附近没有这种店。
“那还得喝几天啊?”退而求其次的他又将目光放在这药程上面。
我写了一个大大的五字。
“我带安安出去住几天,五天后回来,到时候你把这屋子里的味道给弄干净了。”阿辉说完之后收拾行装拉着安安出门了,真的说到做到。
这几天,我个几千瓦的电灯炮一直在照亮我自己。
白天休息,晚上上班。
其它时间都守着药罐子。
五天之后,那一大堆的中药都喝完了,我试着动了动喉咙,貌似并无卵用,医生是不是在忽悠我。白喝了七天中药。
在这些天了,那个骚扰电话依旧每天打来。
我从来没接过。
它响,让它响个够,吵,我也不惧,耳朵一塞,全世界清静。
说到做到的阿辉五日之后带着安安回来了,进门之后大声嚷嚷:“妙妙,你能说话了吗?”我无神的眼睛瞟了他一眼,无助地摇头。
“还不可以吗?”
正在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咦,那个骚扰电话怎么还在打,真够有毅力的,妙妙,你要不要过来听一下电话,说不定能听出来是谁。”
阿辉说着将话筒拿给我。
“我找妙妙。”
我摇头,听不出来。
这声音有些沙哑,内劲不足,像是一个很沧桑的人,沧桑的人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