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

第67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67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事不就是后招?”冯昭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优哉游哉地说:“这个朝堂上喜欢参奏骂人的,可并不只有御史。”

    纳言监君,御史察臣,秋静淞立马就想到了谏院的那群纳言!

    “御史与纳言并称为谏官,后者可比前者更善于死谏。皇上为何要派人偷偷的来,一封密函还要盖私印?为的就是怕留下话柄被他们发现。他只敢偷偷的罚你。”

    他不敢盖御印,写圣旨,因为这两样东西最后都会被史官记录,纳言过目。

    他才十二岁,他在清河读书,什么都不敢做,季祎那封信里的责问跟他完全搭不上身。

    有童宪求救在先,秋静淞很明白这里头的关键,“他怕士族们。”

    冯昭点头说:“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季祎会被谏官们怎么样,秋静淞已经不关心了。

    她披了件外衣,坐起来说:“冯昭,我有话想要问你。”

    冯昭施施然站起来回答:“臣知无不言。”

    秋静淞看着他说:“你说你选我,是不是因为我不仅是贵族出身,还是嫡子?”

    冯昭挑眉,“您知道了?”

    秋静淞说:“有人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多,有我的母妃端妃入宫后是如何从皇后被废的,也有我的亲生大哥是如何死的。”

    冯昭一点也不慌乱的问:“那你看完了有什么感触?”

    “我想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

    “一个没有长大的皇子,本身就没有价值。而不管是没有封后的望族之女,还是封后被废的望族之女,都不是什么光彩的,可以被人口口相传的事。”

    秋静淞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黯然。

    冯昭不知道她在苦恼什么,索性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秋静淞点头,也没看他,说:“我有一个……进了教司坊的人,如果我想提出来,有可能吗?”

    冯昭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以你现在的情况,当然是做不到的。”

    秋静淞吸了一口气,没忍住,直接卷了被子躺下了。

    冯昭看着她的背影乐了,“以后说不定可以啊。”

    秋静淞看着墙壁生闷气,“我知道我以后一定可以,可就怕时间来不及。”

    冯昭思考着她这句话,虽不知其原因,但到底是记在了心里。

    “你现在病还没好,别想太多。”

    “忍不住想想。”

    “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

    秋静淞转过身,看着他的一双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专程来清河?”

    冯昭摇头:“是来送军粮的。”

    “你作为一家之主,这种事交给手下去做不行?”

    “待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你刚得了一个儿子,陪儿子也好啊。”

    “那臭小子从天亮哭到天黑,只会吵得我头更疼。”说着,冯昭还皱起了眉,“殿下,我那会儿派人给您送来的鸡蛋,你是不是没吃?”

    “怎么了?”

    “我听老人说,小孩儿出生时,用鸡蛋滚了他的屁股交给兄弟吃,这样小孩知道有人照顾,就会乖一点。他没兄弟,我就……”

    秋静淞没忍住,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给孤滚出去!”

63。唯圣人能() 
冯昭来时; 给秋静淞准备了整整一马车的书。

    “是说什么的?”

    “让你学策略的。”

    当时秋静淞站在马车车轸上,回身转头; 只见冯昭双手叉腰; 一副能顶天地的英雄模样。

    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肆意的笑容; “虽然就算学成了也只能算是纸上谈兵,但臣下觉得殿下需要看看。”

    秋静淞把刚才顺带拿出来的竹简卷起来收好,低头看着他说:“孤前些日子刚读了《春秋》; 现在在品《诗经》。”

    仰头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娃娃,冯昭并无表现出任何不适,“《诗经》好啊,尤其是那些讲民风的……”

    秋静淞抿嘴笑了一下,又板起脸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跟师父一样; 对孤抱有什么期望?”

    冯昭从善如流的收回话头笑道:“殿下以为呢?”

    秋静淞看了他一眼; 背过身去。

    她假意去翻车里的书; 嘴上还跟着抱怨,“你隔三差五派人来送东西; 这次又亲自跑来了,可不要太招摇。”

    “殿下不用为此事烦心。”冯昭把双手交叉贴在胸前,十分自信的说:“我此时之行为,与以往并无不同。给您维护出一个不受人打扰的童年; 臣下还是能办到的。”

    秋静淞觉得好笑,反问了一句:“是吗?”

    “那是自然。”

    “玉家人你都能瞒过?”

    冯昭浑身一僵; 面色变得尴尬为难; “这个臣下倒是没有注意到过……”

    “你明明在孤来时就被玉家看透底了。”把东西看得差不多了; 秋静淞扶着马车跳下来,斜睨着这里唯一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那殿下可是误会了,当时我人虽来了,老底却尚未被人看透,不然……”

    “不然什么?”

    冯昭想想就忍俊不禁,“不然若是玉春明看透了臣下想把您拐走的心思,早就当场把臣下撕了。”

    秋静淞对此嗤之以鼻,“你能把孤拐到哪里去?”

    冯昭嬉皮笑脸地回答:“自然是拐到臣心里去。”

    秋静淞当时就一脸嫌弃,“呸”了一声:“你还是早些走吧,远香近臭,孤早晚被你气得厌了你。”

    冯昭看着他进去,忍不住大笑。

    他倒是想多留几日的。

    但世事无常,万事得防,他也确实如秋静淞所说得走了。

    幸好这时秋静淞的风寒好了,腿也没有大碍。

    他站在城外,骑在白马上,看着秋静淞表情就像个志得意满的少年,“我给孩儿取乳名为阿鲲,日后里面等他大了,再带过来与殿下认个脸熟。”

    秋静淞看着他问:“是鲲鹏的鲲吗?”

    冯昭眯着眼点头称是。

    他带着人远去,恣意盎然,马蹄踏碎了一地花泥。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今日跟着秋静淞一齐来的易希吟诵了一段《逍遥游》,长臂一展,请她上前回城,“看来冯公对其子期望很高啊。”

    秋静淞轻轻应了一声,脑子里只有刚才冯昭说这话是看过来的眼神。

    他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鲲鹏不鲲鹏……

    易希跟在秋静淞身后,看着周围百姓往来,突发奇想,“殿下,过会儿您就上山吗?”

    “师父早上醒了,孤今天想陪陪他,大概是明日再去吧。”

    “那……您要不要随微臣在城中逛一圈?”

    秋静淞本来是以袖掩面,目视前方,踩着小步快走,听得这么一说她驻足回身,眉头微蹙。

    易希看出她的不解,抖了抖袖口,说:“臣今日之工作,就是巡城。清河县虽说不大,但麻雀再小,该有的都是有的。圣人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殿下一味地在山上苦读,虽讨了个清净,但是也不能完全避世啊,这里又是您的治下,得空来瞧瞧也是好的。”

    说完,他还伸手上来把秋静淞掩面的手压了下去,“清河百姓只是知道城里来了贵人,并不晓得您的具体身份。您也不要怕被人看,大大方方地……”

    他见秋静淞把手背到身后,表情略有些不自在,又道:“您对百姓民生难道就不好奇吗?”

    那些曾经出现在书里的内容现实到底是怎样的,人看过后哪里有不好奇的呢?

    秋静淞是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读书能做什么才一直待在山上的。

    想着时辰还早,今日看看也无妨,她便后退一步,侧身对易希说:“那你走前面。”

    易希也不推辞,搭手一揖,慢悠悠的在前面带起路来。

    过城门,行砖路,上石桥,一边走,易希还一边给秋静淞解说:

    “清河县再往西百里,有一城名西余,此为重镇,是我赵国与宋国交界的地方。如今天下三分,北陈西宋东赵,有百年前签的一纸文书在,三国互通贸易,也得了个长治久安,不过清河县再往西南百里,就是罗哉。罗哉不属中原,说是国,实则用部落来形容更加合适。没有得圣人之学教化,罗哉人民茹毛饮血,物资缺乏的时候经常北上入侵强取豪夺。”

    “不过好在有宫家在。宫家统领赵国全部兵马,有西军鸿洲冉氏镇守一方,清河就成了虽然穷苦,但还算安宁的边陲之地。这种情况已经比建国以前好太多了。”

    建国以前……

    这件事也是秋静淞之前翻县志的时候发现的。几百年过去了,城名更迭,或许很多人都忘记了,清河原来是叫钊县的——

    那个诞生了建立赵国的十一位将军的钊县!

    这一天,秋静淞跟着易希走了很多地方。

    她的腿虽然刚好,但一路而来行步缓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踩在脚下的土壤,是祖先们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

    秋静淞发现自己居然慢慢地没有那么排斥这里了。

    她随着易希上了清河县城西边的城墙。

    方才也说过,清河县已经安宁了数百年,所以此时城墙上除了他们君臣二人,就只剩下下方城门处两个守门的卫兵。

    “平常这里没有人来。”易希带着秋静淞在一处驻足,指着不远处的山林说:“前面这些山上倒满热闹。百姓的砍柴摘菌都喜欢去这里。”

    秋静淞有些奇怪,“既然百姓们喜欢去这里,这西城楼又怎会没有人来?而且……”

    她发现底下的城门居然是紧闭着的。

    也难怪那两个守护的城卫一脸闲散,因为他们做的事本来就又多余又没有意义。

    她转头看着易希,问:“为什么不把西城门打开?”

    易希抬手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说:“殿下看过清河县志?”

    “是。”

    “但有一段,是县志里没有的。”

    秋静淞凝神,自己猜想肯定有什么内幕。

    果然,只听易希说:“在天下刚定赵国还未正式定国前,罗哉曾一度入侵,首先遭祸的便是以清河为点的三个县,后来花了三个月,宫家将军带兵驱贼,事情了了之后,那位宫家将军便下令将清河西门永闭,道【唯圣人能再启之】。自此几百年,这位先祖一语成谶,就算修缮城门,清河的西门也再也没有打开过。”

    秋静淞皱眉,心里几乎是当时就想明白了那位宫家先祖为什么要说这话。

    她也不说什么想把城门打开的事了,随便看了两眼,她伸手一指道:“我们下去吧。”

    易希点头,跟着刚走了两步,却听到城下突然有人在喊“救命——”

    秋静淞立马就回去站到了城墙边上。

    易希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他随着过去,正好看到山林里头的小路中有个年轻人背着老父跑了出来。抬头看到城墙上有人,他喜不自胜,立马跪下求救:“大老爷,救人啊,求求你救救小人的父亲。”

    易希和秋静淞对视一眼,他朗声喊到:“本官乃清河县官,城下何人,所求何事,快快道来。”

    “是。”那年轻男子一听是县官,立马安心,也不哭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照实回答说:“县官老爷明鉴,小人乃是清河下柳村的村民袁正,今晚随老父来此西山打柴,哪只方才不慎,老父踩到猎户的猎夹了,您看……”

    男子说着侧了侧身,视力极好的易希就看到趴在他后背的老父虽敷有草药,却依旧血流不止的小腿及其发白的面色。

    他皱着眉,有些迟疑,“这……本官也不会医术啊。”

    村民袁正所求哪里是这个?他嚎了一声,道:“大人,小人只求大人把西门打开让小人快些入城找大夫给老父医治啊。”

    易希也为难,“可先祖有规,西门是不能打开的。”

    袁正道:“可是大人,小人若是绕到北门南门回去,我父亲……我父亲可就救不活了啊。”

    他的喊声悲戚,易希实在不忍。

    可就算再怎么不忍,他也不敢……

    他转头想询问秋静淞的意见,秋静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下方两个守着内城门的城卫喊了一个上来。

    “城门城卫每天都是几个城门相互换防的。”她指着袁正询问:“你看看可曾认识他?”

    那城卫朝易希行了一礼后才探头认人。他细看了好几眼,才点头道:“小人守北门南门之时,确实对此人有印象。”

    秋静淞点头,当即开口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